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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真正的故事

齐熏指尖的感灵符意外地燃烧起来,灼烫了齐熏的指尖,她忍不住惊呼一声,看着空中胡乱飘荡的灰烬,齐熏震惊地抬头看向纯娘

“顾桦的魂魄在你哪儿?!” 齐熏惊讶的开口,纯娘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齐熏,自顾自地走到庙中里的红布蒲团前,伸手将自己的裙摆提起跪了下去,看纯娘毫无回应他们的打算,齐熏走上前,一双好看地凤眼满是不解

“你身为护佑青城的芙娘娘为何要做出取人魂魄之事?” 听着齐熏满是疑虑的话语,纯娘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蒲团之上,缓缓开口 “你觉得我是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的妖吗?”

齐熏被她这话问住了,纯娘几百年前救了整个青城,又在不久前救了她和萧牧,怎么看都不像是穷凶极恶的妖怪,那她为何要取走顾桦的魂魄呢?她刚想开口问,却被纯娘打断

“你们不用大费周章了,顾桦····他活不了” 齐熏一楞,“什么叫活不了?”

一旁地萧牧也是疑惑开口 “你说活不了就活不了吗?”

纯娘依旧跪在蒲团上未动,她微微侧头去看萧牧, “你是这几百年来第一个能吹响它的外人” 她摊开手心地那个陶制品,语气戚戚然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这埙声了”

萧牧疑惑不解 “埙?”

“这是一种乐器叫埙,很久以前很流行” 纯娘语气中带着嘲弄 “不过现在很少有人吹埙了”

齐熏还是对顾桦的事耿耿于怀 “你快把顾桦地魂魄交出来吧,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纯娘停愣一瞬,还是冷冷地开口 “有了魂魄,顾桦也还是活不了”

齐熏不解,不明白为何纯娘就是不愿交出顾桦地魂魄,“你受青城百姓祭拜,为何要和顾桦过不去?”

看着齐熏不罢休的神情,纯娘叹口气,她不说话只是低头开始吹奏起手中的埙,幽深悲凉的调子在整个庙宇回荡,齐熏和萧牧两人不明所以,待纯娘的曲子吹完后,她将手轻放在腿上,她侧过头神色晦暗不明

“你既然知道纯娘就是芙娘,必是听了城中那说书先生的故事”

她冷冷地哼一声,“那老头子看到了些破碎的记忆画面,自己便胡诌了一个离谱的故事,竟也有这么多人相信”

“想知道真正的故事吗?”

“什么?····” 齐熏呆呆地看着纯娘那单薄的身影,只觉得无端生出些伤感。萧牧懒散地靠在一旁,眯着眼睛看向纯娘开口问道

“哦?真正的故事?”

纯娘抬起头看着面前这尊低眉含笑的芙娘像,一滴泪自脸庞缓缓滑落砸向地面,随即哀伤开口说道

“纯狐一族栖息的地方不叫茴南山,而是叫·····淮陵山。”

“那时候的纯狐内忧外患,内有奸细放出了我禁制的秘密,外有灰狼雪狐的联合进犯”

纯娘伸手接住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树叶,她指尖轻轻摩挲 “长老婆婆告诉我在极北之地有一朽阁,朽阁知万事、无不能。于是我将一半妖力留在淮陵山保护族人,独自一人下山去找朽阁解除禁制”

纯娘将妖力注入树叶,将树叶一分为二挥手甩向齐熏和萧牧二人。两人耳边的纯娘的声音逐渐空灵,二人一阵眩晕眼前天旋地转,等再度能看清时他们已经身处一竹林之间。

竹林有一男子穿着月白色的圆领袍,黑色的内里透出神秘的气息,乌黑的头发束起,戴着简单的银质发冠,整个人丰神俊朗矜贵无比。只是此刻的他正拿着一把白玉柄的长剑与一蛇妖打斗着。

竹林里草叶纷落,尘土飞扬,齐熏和萧牧立即明了他们现在处在纯娘的记忆画面之中,果不其然在这里他们看见了还略显稚嫩的纯娘正躲在不远处看着正在打斗的男子与蛇妖。

纯娘蹲在草堆后面,探着脑袋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嚯!这下山没多久,竟遇到别人切磋了啦?”

此时那男子已经将剑抵在了蛇妖的喉间他声音低沉 “将你设在林外的毒阵解了,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那蛇妖似乎像是被吓惨了,浑身都在战栗着,“知····知道了”

看着蛇妖的表情,男子收了剑负在身后,那蛇妖颤颤巍巍起身,没走几步蛇妖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感受到身后男子的放松,她将蓄满妖毒的手狠狠朝着男子打去,男子迅速反应过来正欲出招,眼前一道身影快速闪过。

纯娘与蛇妖掌心相对,蛇妖只感觉一股寒意逐渐自手心蔓延而上。纯娘一用力,将蛇妖逼退。纯娘俏生生地开口 “你耍赖,你明明输了,竟然搞偷袭!”

蛇妖摁着自己被冻伤的手,露出长长的尖牙,愤怒地质问 “你谁啊!关你什么事!”

纯娘天真无邪,认真的回答到 “我是纯狐!” 看着纯娘一脸的正气,蛇妖被气的心肝疼,只是方才与纯娘交手,她深知自己不是对手。

“你是狐妖?” 纯娘听见身后男子阴沉的开口,转过身 “对啊,怎么了?”

男子后退几步拉开与纯娘的距离,手中的剑直直指向纯娘他语气之中带着冷意 “狐妖,你救我有何意图?”

纯娘呆呆地看着这么男子,其实他说的话纯娘并没有听清,纯娘只知道纯狐一族有斗法之俗,以此来切磋实力,她以为这男子是要和自己切磋。虽然不懂为何,但纯娘尊重。于是她点点头抬起手朝着男子就是一击,那男子堪堪接下,心里不禁发问 “这狐妖,刚才救了自己现在又对自己出手是何意?”

不给男子反应的时间,纯娘上来就是一掌,被男子用剑挡下,看着剑上结的厚厚的冰霜,他才知纯娘的实力强劲。一旁的蛇妖看呆了眼,这两人怎么突然打起来了,只是看着看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竟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

正当纯娘打的热火朝天之时,蛇妖猛地向两人袭去,纯娘和男子只好躲开,接着便是蛇妖那阴狠的笑声“呵呵呵!你们慢慢打吧我就先走了,希望你们还有命出来!”

纯娘看向四周,那蛇妖竟然在他们四周布下了毒阵,黑绿色的毒气不断逼近两人,纯娘明白形势严峻,她转身对男子郑重地开口道歉 “抱歉了,等有机会我们下次在切磋,现在得先想办法出去才行了”

男子听到她这句话,一脸得不可置信 “什么?!” 敢情你打这么久就只是为了切磋?

纯娘十分不满嘟囔着嘴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没看见这毒雾吗?现在没时间和你打了!”

男子似乎是被气狠了,但是看着逐渐逼来的毒雾,他还是忍住了。他走到纯娘面前,将剑举到纯娘面前,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噌!”的一声,他一双深沉的黑眸盯着纯娘 “冰封这把剑!”

“啊?” 纯娘呆呆地看向男子,“为什么?”

男子耐心解释 “我知道毒阵的阵眼在哪,只是这毒雾毒性太强,我的剑会被腐蚀。”

纯娘听完解释立马明白了男子的意图,她将手放在剑身之上,闭上眼催动妖力 ,瞬间剑上便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霜。纯娘看见男子提着剑走向西南边的的毒雾,用剑不断挥舞着,剑上的冰不断被腐蚀着,终于在冰被完全腐蚀之前,毒阵破了,周边的毒雾瞬间散去。

纯娘娘开心地拍手,“哇,你真厉害!”

男子不说话,纯娘走到男子跟前,一脸认真的问道 “那我们还打吗?”

男子皱眉,“不打了,为什么要打?” 纯娘瞪着狭长的狐狸眼 “不是你要跟我切磋的吗?”

“我什么时候要和你切磋了 ?”

“就之前你拿着武器对着我的时候,这难道不是要切磋的意思吗?” 纯娘提着男子的剑质问道

男子紧抿着唇,此刻他无比确定面前这只狐妖脑子不太正常。但同时他也明白了这狐妖并无害他之心,想到这他向纯娘鞠了一躬,“你刚才救了我,谢谢你”

纯娘看着突然道谢的男子,有些手足无措,“啊这,那蛇妖偷袭你!我看不过去,这已经违反规则了!”

看着纯娘一脸的严肃,男子忍俊不禁问下去 “什么规则 ?”

“当然是不能伤及性命的规则!” 纯娘还想再说,就听见男人接着开口 “原来是这样”

“我是修士,除妖是我的职责,只是今日你救了我一命,那我便当没看见你,你走吧。”

看着突然变脸的人,纯娘不由怀疑眼前之人是不是被夺舍了。还没等纯娘开口抗议,男子拿剑在她指尖轻划了一道口子,纯娘吃痛出声,刚想发作,却看见自己的血悬在剑上久久不落。

她眨巴眨巴眼睛 “怎么会这样?”

男子看着剑端悬浮的血珠,也不由地有些稍微惊讶,他的剑上有嗜血咒,只要沾染过人血的妖怪,那妖怪的血就会被剑吸食。男子不禁多看了纯娘两眼,如今世道动荡,妖魔作祟,她竟然······

纯娘看着这剑上的怪象,啧啧称奇。正想用手碰一碰,剑已经被它的主人收回鞘中。男子转身准备要走,却想到什么收回迈出去的步伐,看着纯娘,语气轻缓 “你叫什么名字?”

纯娘没想到他会问自己的名字,小脸扬起灿烂的笑容 “我叫纯娘”

男子嘴角微扬,转身走了。纯娘看着他的背影,追上去问道 “你呢?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叫····林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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