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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朝雨浥轻尘02

嫩柳抽芽,初春渐醒。柔柔和风吹花拂草,裹挟着细雨的微凉轻抚在行人脸上。

一只白蝶轻振羽翅,飞过杨柳岸堤穿过青砖白瓦,浅浅停在来人肩头。

微风卷起沈阑吟柔白面纱一角,惊着蝴蝶翩翩飞去。

“没记错的话,前边该有个集市,过了集市就是我家了,掌门,咱快过去吧。”培林指着远处黑点一角,满脸喜悦。

沈阑吟淡淡看了培林一眼,培林立刻改了口,“哦哦对了,我这记性,咱这次是秘密行动,外人面前该喊您沈公子。”

临近归家,培林精神焕发满面春风,不禁喜道:“嘿,就这路,我小时候闭着眼都能摸回家。几十年不见,这桥还是那桥,这树还是那树,哎呀,可真是一点没变啊。”

小手蜷在沈阑吟掌心中,温和琬随沈阑吟走过大大小小的水乡石桥,小身子越走越蔫,扯了扯沈阑吟的衣角,“阑吟哥哥我走不动了,腿好酸!”

培林往后头一看奇道:“啊,这才多远的路啊?你小子身子不行啊,平常叫你多吃点你还不听。”

沈阑吟道:“还小,许是不曾走过远路。”

温和琬点点头,抬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沈阑吟,张开双臂,声音可怜兮兮的,“抱。”

沈阑吟弯膝欲抱时,培林快步冲了过来拦在沈阑吟前面,对温和琬道:“你小子,懂点事。掌门千金贵体怎么能随便抱你,这种事以后都交给我做!”

说着胳膊一抬架起了温和琬的小身板,温和琬脸色一变,接着蹬腿拼命反抗,“滚啊滚啊,我不要你抱,我不要你抱!”

挣扎间培林身上已经挨上几拳,他龇牙嘶了一声,“嘿,浑小子,力气还不小。”

“行了,培林,我来吧。”沈阑吟站在培林身侧,一抬胳膊,温和琬便如灵巧的小猴般攀上了沈阑吟的脖颈。

交接时,温和琬小腿故意朝后一蹬,培林胸口处落下个小小的灰色鞋印。

温和琬两条小胳膊环在沈阑吟的脖子上,下巴抵在沈阑吟削薄后肩,小腿在空中晃啊晃的。翘着嘴角看着培林,神情颇为得意。

见培林脸一黑,温和琬吐舌做了个鬼脸,立马缩回沈阑吟怀里,乖巧柔弱地像只雨后白花。

“臭小孩。”培林嘟囔道。

掌门那是阳光开朗小男孩,自己这是灭世小魔头。培林拍拍身上的灰算是看穿这点。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便进了集市。其时恰逢集市开集,集市里喧闹连天。小摊小贩支架路边,新奇玩意儿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耳边吆喝叫卖声连天,各类香气扑腾,一会儿是腾腾热气的小吃,一会儿是甜腻扑鼻的果脯糕点,一会儿是轻盈的花香果摊。

行人擦肩接踵,培林紧紧攥着温和琬的手,生怕人一多走丢了。穿过蜂拥人群,来至一片架棚空地,培林低头回看,温和琬嘴里鼓鼓囊囊的。

温和琬见自己被发现了,头一低喉咙滚动全咽了下去。

“你吃啥呢。”

温和琬抬头一脸坦然,“没吃啥,嚼着玩。”

培林半蹲着,早已闻到温和琬嘴里的果脯蜜饯甜香。见温和琬衣袖里凹凸不平,培林皱着眉,语气逐渐不悦,“你身上藏的什么。”

温和琬一听连忙跑到沈阑吟身后,“阑吟哥哥他坏,又凶我。”

培林伸手要捉,温和琬拔腿便跑,两人绕着沈阑吟跑了几圈,培林猛地拽过温和琬。毫不客气地一件件搜刮,不搜不知道,温和琬身上搜出来的各类小玩意儿足足摆成一排。

培林两只大手锁着温和琬,皱眉严肃,“怎么回事,你偷东西?”

“不是,”温和琬撇头随意道:“路边掉的,我顺手捡起来了。”

培林脸一黑,见周围人来人往声音压低三分,“捡?你这不叫捡,你这叫偷!你想要就直说,又不是不给你买。顺手偷东西,像什么样子。这般……你这般……”培林压抑着,才没将重话说出口。

温和琬头一偏,脸色微微阴郁,不知在想什么,吊儿郎当站在一边,毫无悔改的样子。

若清月派里有孩子这般知错不改,培林早拿着戒尺教训上去了。念及温和琬身份特殊,培林强忍再三才不至于发作,只瞪大眼睛盯着温和琬,一张脸黑得吓人。

“好了,”沈阑吟不知何时回到两人身边,“不必说了。”说完,牵着温和琬的小手便往回走。

“阑吟哥哥,真是我随手捡的…你别……”温和琬鼓着腮帮子在后面嘟囔着,沈阑吟拉着他已经走到一件摊铺前。

“既然是捡的,就还给人家吧。”

温和琬低着头心里不屑哼了一声。这些年他纵横风雨,想怎样就怎样从不道歉。神不知鬼不觉顺个东西,没笑人蠢就不错了,东西到手了哪有还给人家的道理。

而抬眼看向沈阑吟时温和琬又是一脸阳光,弯眼笑道:“我都听阑吟哥哥的。”

温和琬走至摊铺前,说明来意后,看着小贩的笑眼中闪过几丝不易察觉的冷厉。

他牢牢记住了小贩的模样,那张嘴要是敢说些难听的,明里暗里无论如何都要把人喉咙管拽出来。

温和琬长相乖巧声音软糯,老板听了似乎并不惊讶,反而喜笑颜开,“哟,真是个乖孩子,快瞧瞧有没有喜欢的,教你家里人再买一个?”说着目光自然望向远处的沈阑吟。

温和琬回头一看,沈阑吟已来至身旁,温声道:“随意挑。”

温和琬心笑两人愚蠢,三下五除二美滋滋挑了一兜。沈阑吟付过钱牵过温和琬欲走,却被小贩连忙叫住,拿起个精致的小玩意儿喊道:“诶诶,小孩子拾金不昧,这就当叔叔送你的。”

温和琬惊讶地看了小贩一眼,这老板看着尖嘴猴腮扣扣搜搜,实在不像免费送人东西的主。试探地抬头看向沈阑吟,沈阑吟偏偏头,“琬儿,不谢谢叔叔吗。”

温和琬弯眼一笑,当即说了一大堆讨喜话。沈阑吟牵着他继续回走,每还一物,总要被老板夸奖两句,再送个小礼物。

这是什么感觉,温和琬说不上来也不愿细想。瞧着各类新奇的小玩意儿装满背包,心里忍不住欢喜。

直到东西都还完了,沈阑吟才蹲下身与温和琬平视着,认真道:“琬儿,这不是从前,日后你想要什么,只要合理,我都会给你。要改掉从前的习惯,好吗。还有,培林是你长辈,言语不可无礼。”

温和琬喜笑颜开,顺势扑进沈阑吟怀里,小肉脸蹭着沈阑吟后颈,甜腻腻道:“好的好的,阑吟哥哥,我会乖乖的,都听你的。”

培林在路边等候两人多时,见温和琬喜气洋洋背着包裹回来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道:“臭小子,重不重?要不要我帮你背。”

温和琬胳膊一甩,包裹甩在培林身上。小插曲就像不曾存在一般,气氛又融洽起来,走了一段路后,便行至磅礴大气的李府宅院。

欣喜地冲向家门口,培林却犹豫了,想往里看又不敢看。纠结半晌儿才上前拍拍沉重的门环,一颗心脏嘭嘭乱跳。

朱门微微打开,家丁四处一看,脸带疑惑,“诸位,你们有事吗?”

培林脸上堆起笑容,“我们赶路路过此地,想在此歇歇脚,不知方不方便。”

家丁一听登时瞪大了双眼,像是想起什么,着急忙慌道:“好好好,你们等一下,我先去禀报老爷!”

不会儿,只听一声责怪从门内传来:“忒不像话!怎教客人外头等候!”

大门“吱呀”一开,一位身着朴实贵气的老爷子连连作揖,“唉呀,让几位久等,快快进来吧,老夫这就安排下面人为几位接风洗尘。”

说话这人这人便是李老爷,培林的亲儿子。幻象所见终究比不过真实的音容相貌,培林盯着老人眼眶微红,愣了足足几秒,才摆出笑容:“多谢李府款待,在下感激不尽”。

家丁喜上眉梢,“可算是盼到您们,这位美娘……”

“子”字还未说出口,家丁已经意识到不对劲,谁家美娘子胸脯平平比他还高一截儿啊。

眼前之人长身玉立面敷白纱,虽瞧不清容颜,却难掩清逸仙姿。面纱之上的肌肤眉眼比秀女们还要白皙美雅三分,实在不能怪他喊错。

见家丁愣了神,温和琬猛然一跺脚有些生气,一路来,总有人时不时瞟他的沈阑吟,防都防不住。

沈阑吟敛首道:“叫我沈公子就行,在下面部有疾,恐惊吓旁人便此般装扮,还请见谅。”

家丁猛地回神,只见沈公子细白的手指被旁边小孩拉着,小孩目色幽深,有些骇人。家丁连忙弯腰伸臂道:“几位一路辛苦,快随我去厅堂里歇歇脚吧。”

李府为三人准备的洗尘宴不可谓不丰盛热闹,一张大圆桌摆满了珍馐佳肴,培林坐在李府子孙身边,笑呵呵地喝着酒,应答如流。

温和琬紧挨着沈阑吟坐着,悄悄跟沈阑吟咬耳朵:“阑吟哥哥,你帮我夹一下那个菜好不好,红红的看起来好好吃。”

温和琬小手拿着筷子,低头扒着饭,另一只小手藏在沈阑吟月白的衣袖下,圈着沈阑吟微凉的手指细细玩弄。

沈阑吟以为温和琬在众人面前有些紧张拘束,轻轻拍了拍温和琬的小手,任由他去了。

宴席上,李家一家上下都是方正脸,培林坐在其间毫不突兀。李老爷和他越聊越欢,李氏子孙对他也极有好感,一行人聊到半夜酒宴才迟迟结束。

培林喝得醉醺醺的,被李氏子孙送回客房,夜半时分又悄然走出客房。

培林神情有些惆怅,离家修行问道时不过二十多岁的年龄,临走前他的小儿子才刚刚学会说话,还没听他叫过一声爹。

转眼儿子都五六十了,自己还是离家前的模样。

培林走着走着来到祠堂,他伸手摸了摸娘子的牌位。培林仍记得她的模样,记得她看向自己时温柔的目光。

走的这些年,她照顾孩子有说不出的辛苦吧。培林心头一酸,这些年只顾着潜心修道,于子于夫于父,他都不称职极了。

培林坐在院亭小石凳上,望着湖水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不知什么时候,沈阑吟走了过来,轻声道:“归家不易,若你想,我们便多留些时日。”回到李府后培林一系列的变化沈阑吟都看在眼里。

培林坐直身正色道:“掌……不,公子,您还有要事要办呢,能回来看看我已经很满足了。等那小子适应后了咱们便启程吧,对了,琬儿睡下了吗。”

沈阑吟点点头,脑海中又浮现琬儿吵着闹着要和自己一间房的神情,敢怒不敢言的小神情倒也有几分可爱。

一团乌云遮住月亮,沈阑吟起身道:“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培林应了声是,与沈阑吟门前作别,便推门走进备好的屋舍。

月上乌云散开,夜黑江边,一阵冷风吹来,曲临危的黑色衣摆随之飘动。

清明月色下,曲临危身形修长,一双桃花眼风流潇洒。

“啊呀,真累死了,”抻开双臂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曲临危低目看看自己的长臂长腿,不禁感叹:“真是完美。”

清月派两个月,天天装嗲都装得想吐,自己都恶心自己,真矫情死了。曲临危暗暗发誓,一定要杀光所有见过温和琬那副模样的人。

唔……沈阑吟除外。

“属下恭迎教主。”身后站着一排鬼士,随着曲临危的召唤奔赴而来。

“教主,有何指示?”

曲临危扭着肩颈活动筋骨,吐了口气,凝眸黑寂湖水,心中不知沈阑吟来凡界要办何事。

“我身边那个便是清月派掌门。你们这几日在我身侧潜伏着,重点观测他的行踪,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牢牢记住汇报给我。绝不可暴露行迹让他察觉,明白么。”

“是。”鬼士恭敬回道。

“对了,敷灵绳带过来了吗。”

鬼士从怀中拿出一卷黑绳捧给曲临危。

灵根是修士特有之物,灵根中蕴含的灵根之法更独一无二。一旦琢磨出修士的灵根之法,便能摸清其灵力深浅、底牌筹码,找出灵根之法的弱点便能将修士轻易毁灭。

每次拥抱,曲临危总要试探个一两次,如今已琢磨出沈阑吟的四五成。

曲临危递了张纸条给鬼士,“按着上面的药材配副丹药,磨碎了交给我,要尽快。”只要沈阑吟服下敷灵汤,魔教的敷灵绳便能对他起作用。

基于沈阑吟的灵根之法,曲临危在敷灵绳上施了道诡术,黑绳随诡术莹莹发亮而后熄灭。

曲临危看着手上毫无特色的敷灵绳,心中窃喜,沈阑吟一旦被这条绳子绑住,功法起码能锁上个五六成。

不比清月派,身在此处完全不受压制,曲临危打算此趟下山就把沈阑吟绑回去好好享受。

脑海里忍不住浮现沈阑吟面色潮红的模样,曲临危越想越兴奋。每日朝夕相对,他实在忍了太久太久。

至于清月派镇灵石,秘铃阁刚刚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便被沈阑吟发现行踪。

好在两月的相处中,曲临危大致摸清沈阑吟的习惯。下山时也时时记路,云海中找到清月派的位置不过是时间问题。伪装成沈阑吟的模样再混进清月派实在不是难事。

实在找不到,把培林也绑了,七十二道刑法慢慢折磨总能吐出来些什么。

想及此,曲临危抬头看着皎洁的月光,心情格外舒畅。清月派一除,灭掉修真界就像喝水般简单。而他,总算能好好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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