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烤焦鱼腥味从夜晚的江面上弥漫开,随后传来了男人被什么东西呛到的剧烈咳嗽。
噗通——什么东西掉进江里。
上官晋有些好笑看着坐在小炉边上的人:“我说白露啊白露,你这一手烤鱼技术还真是让鱼儿们都死不瞑目。”
对方那张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被炭火熏得黑乎,那条被烤焦的可怜鱼也被对方丢进去江里,真不知道会毒死几条江里无辜的活鱼。
被调侃嘲笑的人也不恼,白露非常熟练地探身直接伸手捞了一捧江水泼在还冒着火星炙热的炭火上:“死在我手里是鱼的荣幸。”
被熄灭的炭火和滚滚翻腾的白烟,这艘小渔船瞬间被笼罩在炭火烟尘中。
噌——叮——
上官晋的眉心前是一枚泛着幽光的银针,白露的喉前是一柄精巧的匕首。
白露轻笑:“替鱼报仇?”
六年前,白露与上官晋结识,一见如故视为知己。
上官晋摇头:“替父报仇。”
上官应承是上官晋的亲生父亲,四年前死于白露之手。
江面映月寒,一青一褐两道身影从渔船上出来,点足踏碎水面上的残月,双双飞身入林。
论剑术,白露的剑术是上官晋亲手教导指点。
两个人折枝作剑来往不过十招,白露手里的树枝就被挑飞,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树枝脱手而出的白露一回头就是上官晋放大的脸。
白露的肩膀被树枝刺穿几分,血很快就染红他身上的褐色长衫,他疑惑看着旧时知己脸上带着让他不能理解的情绪。
上官晋低声质问:“为何不躲?”
白露坦然而道:“对你不需要躲藏。”
丢下手里沾着鲜血的树枝,上官晋改用手指着那个一脸坦然毫不心虚的人,语气有些恨恨道:“你可真是个混蛋!”
白露坐在树下正慢条斯理解开衣衫给自己敷药处理伤口,抬头:“我是混蛋,你是君子。”
敷衍态度,语气认真,让人听着不由更加火大。
处理好伤口后白露依旧穿着那身晃眼的血衣,上官晋看到那衣服上刺眼的血迹明显又心情差了不少,他索性扭头不去看白露那身血衣:“这个时候你出现在白山城想做什么?”
看到旧友的小动作,白露忍不住失笑如实回答:“无聊,找点乐子。”
阿晋还是和以前一样面冷心暖,这种性子如何能做到在暗潮翻涌的时候全身而退。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上官晋又耐心问了一遍:“你到底想做什么?”
原本白露准备把关于白山城最近出现的一些传言和上官晋说,但此刻从肩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改变了主意:“我只是想……阿晋,你猜猜看?”
夜半江寒冷月如钩,那明月高悬天际,月光泼洒江面又被夜风吹碎化作残鳞。
江边芦苇丛中偶有几声宿鸟惊鸣,惊鸣余声还没来得及荡尽就被夜风打散。
曾经的两位旧友四目相对,沉默。
一个眉头紧皱,一个浅笑不语。
他们都知道对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和那传说中能够引魂起死回生的「妙音鸟」有关。
最后上官晋深深看了一眼白露,沉声道:“妙音鸟我势在必得。”
白露轻笑:“巧了,我也对那只小鸟儿很有兴趣。”
两个人谁也不愿意改变自己原本的打算就这么静静对峙着直到夜露湿衣襟。
转身欲离去的上官晋:“这次母亲也会来,至少别让我在白山城遇到你……”
起身,准备回那条小船的白露:“阿晋,会不会相遇的缘分之事可不是我作为凡夫俗子可以左右的。”
背对着白露已经走了几步路的上官晋顿了身形:“白露你的剑术不及我。”
他一点也不想在白山城和白露针锋相对,他的朋友不多,白露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也是相处最久最为交心的一个,只是在阴差阳错之下,两人之间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
就着血衣直接躺下,已经准备在这小船过将就过夜的白露:“……我的剑术是阿晋教的,学生不及师傅这是自然。”
上官晋没有再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暗骂几句白露这人就是个混蛋,他打定主意如果真在白山城遇到白露就当作没看到,绝对不能让母亲知晓当初故意医死上官应承的「狐医霜儿」就是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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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以前写一半的存稿最近才找到记录正在修改补充,所以风格和现在欢脱同人会差挺多的。
更新看心情,这本是短篇应该能保证写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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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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