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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百年难合07

“刚刚是在说我哪个妈呢。”

而说这话时,越弥就这么看着围一桌女眷,和镂空屏风后,那一双不能再眼熟鞋。

越弥开口后,也有好一阵没人敢接她的话。

这在海城根本不算什么藏着掖着秘密,更多是会被各大氏族大家茶余饭后,如同一块清口用的口香糖。都嚼到没有味道了,下一回拿出来嚼,舌尖还能尝到一点清甜。

越弥一共有四个妈。

第一个自然是她亲妈,可惜在生越弥前身体就不算好,孕期四肢都很纤细,唯独肚子高高隆起。生下后更是直接难产大出血,鲜血染红了整条被单,不管家属怎么在急救室外呼喊,什么心脏起搏器和血袋都上了,没有把人救回来。

第二个则是一个有点像学校教导主任,不苟言笑的中年女人,也是陪伴越弥最长时间一任。越弥那时太小,有很长时间都把她当成亲妈,可惜女人丝毫不领情,不仅在越弥甫一懂事就严肃告诉越弥,她们根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更是暑期在山里度假时,越弥目睹女人对她冷眼,却对另一个亲戚家小孩和颜悦色,呵护备至。

——这就是越弥和宋蔚然结梁子的最初。

开始确实是有一点嫉妒成分在的,后面慢慢习惯成自然。

第三个是个不过比越弥大十岁的,才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年轻女研究生,看人时眼神还带一点怯意和拘谨。

那年越弥不过才十六岁。

天知道在已经四十有二的越关山在和她介绍这位第二任年轻继母时,才送走教导主任,连个缓冲期都没有。越弥恶心得连饭都吃不下,情绪异常抵触,杯子碟子碎了一地。

第四个正是傅景钰。

有了上一次教训,也可能是对自己的种马爹不再抱有期待,这次越关山给她留了一点时间,过了一年半,感情稳定下来,才把傅景钰正式介绍给越弥。

越弥那时心态平和得自己都惊讶:

“那很好啊傅阿姨,新婚快乐。”

“傅阿姨,我还有个due要赶,脱不开身,新婚礼物我会寄给你们的,地址填的家里,记得查收,祝你们幸福。”

可说到底,越弥哪个继母都不怨。

明面上,越关山不断在媒体前提及自己那位陪同他创业吃苦的白月光。当年他也不过就是个来海城打拼,身无分文的穷小子,一路能从在街边卖炒河粉绿豆沙走鬼档,开拓出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越弥生母功不可没。

“我很想念她,每到忌日,我都会在墓前给她放上她最喜欢的小雏菊。”

“她生前喜欢小孩,我最大的希望每个小孩都能吃饱饭,有学上。”

“我唯一的女儿是我的骄傲……嗯?有没有想过商业联姻,不可能,她会拥有很多很多的爱,她永永远远都是我的宝贝……”

镜头前,越关山思念亡妻的慈善家人设可谓是立得又稳又深入人心。

可这段采访放出时,越弥人就在越关山已经整半年没回来,几次都是三过家门而不入的越家别墅,从小到大越关山没有给她开过一次家长会,没有过问过她的私事,都是由秘书代劳。

有时,连越弥自己都想问问越关山,问问他到底把她亲妈都当成什么,把她又当成什么。

心里有道抹不掉的白月光,枕边人却一个接一个,没停过。

几乎每一次,都是带着一个陌生女人直接闯进她的生活,和她说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不管越弥认可与否。

可这话没人能理解越弥。

毕竟越关山表面功夫做的很足,越弥生母那一支的亲戚不管怎么作,都有越关山给他们兜底。

还是吃得太饱了。

越弥叹了口气,见茶室都没人接话,还想继续开口,舅妈已经堆出满脸笑,很识趣没顺着往下说。

“弥弥,是听错了吧,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好好休息啊。”

一整桌的女眷很快就散了。

越弥也没有和她们纠缠下去,而是绕过屏风,就这么看见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鹅蛋的贺凛南。

贺凛南想表达自己是无意听见这些家事,觉得怎么说都听着没什么诚意,又生怕越弥会因为这事记恨上他。

“我真什么都没听见。”

贺凛南捂着脖子:“越弥,好歹认识这么多年,同学情分总算有的,你不会因为这个杀人灭口吧?”

越弥是根本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贺凛南,也没管桌上杯子是谁的,举着问宋蔚然:“能喝吗?”

宋蔚然点头。

甚至手握一壶茶,动作再闲散不过给她添上:“还要不要。”

“嗯。”越弥点头:“不知道哪来这么多亲戚,说得我口都干了。”

惊魂未定之余的贺凛南看看两人,也是这时才发现他们难得没有平时剑拔弩张气氛,小心翼翼跟着坐下:

“……越弥,你刚刚听多久墙根了。”

“其实才来,但是不难猜到说了什么。”

越弥转着杯子,总觉得被嚼舌根那一幕,简直像狗血烂俗八点档,隔一段时间就要上演,她们不嫌腻,她都烦了。

贺凛南却觉得好似和她找到了共通点,主动以茶代酒和她碰了一杯:“敬渣爹渣妈。”

越弥:“……?”

贺凛南是发觉这么几次相处下来,他们好歹也能算熟人,又见宋蔚然没意见,主动邀请越弥:“要是觉得无聊,过来一块玩啊,大包间,叫了挺多朋友的。”

他私底下就是烟酒都来啊。

喜欢开趴,派对动物。

越弥视线扫过宋蔚然,是觉得杜晗和她咬耳朵打小报告,描述的宋蔚然私生活,倒是和她看见的没什么差。

又见宋蔚然仍气定神闲逗着“火锅”,原本被刚那几声动静吓得整只都躲回包里的刺猬嗅到食物的味道,很快舒展开,再度缓慢爬了出来。

越弥心说:装什么,这时候都得把刺猬带出来,也不怕看见少儿不宜画面。

有烫渣女大波浪辣妹开了门,眼含春水腰似柔波:“怎么喝着喝着人不见了,原来是在这消遣。”

贺凛南本就不想继续待在这,飞速平移过去,在辣妹腰上摸了把:“宝贝等等,这就来。”

越弥看看宋蔚然,又看看那道门:“贺凛南都进去了,你不进去跟着他们接着玩?”

“玩?”

宋蔚然咂摸了一下这个词,觉得她想必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转念一想,又觉得随便了,反正从小到大,自己在她眼里似乎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批准吗。”

越弥正要反问这种事情关她什么事。在对上宋蔚然带着玩味眼神,又瞬间回神,挺直脊背:“宋蔚然,你戏瘾挺大啊。”

“很入戏嘛。”越弥盯着他眼睛,偏了偏头:“我家里人都在里面,是家宴。”

“你敢进去吗。”

-

“有什么不敢的。”

越弥都没反应过来,宋蔚然已经熟练把火锅徒手扔进包里避免乱跑,先行进了那扇门。

越弥是后一步进去,看见的就是一屋子亲戚带着愕然神色看着他们。

是傅景钰先招呼他:“蔚然?怎么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宋蔚然在长辈面前礼数一贯做得很足。

“其实早说了要来,担心中途有个会赶不上,就没说,怕扰了大伙兴致。”

越弥原先位置已经被人占了,有人在包厢里支麻将桌和牌桌,越弥只能跟着他在沙发落座。

“你发什么疯。”

声音是压低了的,这么说着,越弥没忘记在一众叔叔婶婶好奇看过来时假装正常。

“发疯,越弥,不是你撩的我吗。”

宋蔚然姿态就要自然多了,翘二郎腿,长手一伸越过越弥整个人,手指绕着她一缕发。

越弥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了。

如果不是在这,她只怕已经不耐烦把头发抢回。再心情差点,一拳抡在宋蔚然胸口都有可能。这么想着,越弥脸色变了变,傅景钰却端两杯饮料走过来,是要和他们谈心的架势。

傅景钰第一次做继母,在改嫁前膝下只有一个儿子,也是完全不用她操心类型,不太懂怎么和女婿相处。这会儿也只能端着长辈的姿态像模像样问两句:“蔚然工作顺不顺利,云筑华府住得还算舒心?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地方,一定要记得和我们说。”

宋蔚然一脸再受用不过表情,手已经握住越弥手:“阿姨,一切都挺好。”

傅景钰又道:“你们现在年轻,年轻气盛,可以理解,有什么事情都要对方多担待,但婚姻不是儿戏,两个人相互扶持才能走得更远。”

越弥见他盯着自己眼神都能堪称深情了。

“弥弥很好。”

越弥:“……”

越弥硬是忍下撅断他手指头冲动,才面朝傅景钰:“傅阿姨,您是不是今天还约了去美容院做脸。”

“对对对,差点把这事忘了。”

目送傅景钰匆匆离开,越弥才示意宋蔚然跟着她走,在观光电梯前回头:“宋蔚然,我今天没有开车,你开车过来的吗。”

“嗯?”

“什么车。”

宋蔚然偏头看了她一眼。

好巧不巧,他今天开出门的就是那辆迈凯轮570S,似是料到越弥要问什么,宋蔚然当机立断:“不借。”

“车不外借,你别想了。”

越弥头都不回:“切,这么小气。”又觉得不解气,补一句:“宋蔚然小气鬼。”

-

一刻钟后,灰色迈凯轮570S驰骋在棕榈大道。越弥开了车窗,长发被吹得猎猎作响,还不忘打响指问车主本人,在海城有什么地方想去,她天南海北都能带着去。

爱车被越弥攥在手里,宋蔚然脸黑成锅底,哪敢在这时仍由她胡来飙车。

“云筑华府,我要回家,谢谢。”

越弥切了声,是觉得他既然答应把车借给自己,这幅脸色给谁看:“再兜一圈,再兜一圈就把车还你。”

宋蔚然点着自己手上腕表,是严格控制时间:“说好只借两个小时,要到点了。”

越大小姐很大气,扬着两根手指头:“多少钱,我再续两个钟。”

宋蔚然:“……”

但看着越弥轻轻弯起嘴角,宋蔚然先是很没有骨气想,随便了,她高兴就好。

又觉得凭什么。

这是他的车。

得加钱。

报酬最终简化成一人一罐便利店买来雀巢咖啡,宋蔚然只看一眼就收回,抱臂靠在车门:“不是续钟吗?钱呢?越弥,这点东西打发要饭的呢。”

越弥很不耐烦。

“爱要不要,只有这个。”

海城也确实靠海,虽然是位于出海口,大量泥沙沉积,整片海看上去就是不太起眼的黄色,和大众眼里熟知的,湛蓝的海相去甚远。

两人就是在这样的海边长椅坐下来休息了会。

作为这些年被外界一直传为“梁光”对家,其实两家私底下交往还挺密切,宋蔚然也能算是第一批得知越弥从殊荣出走,比越弥赌气在微博官宣都要早一些。

甚至因为多问了几句,被打趣是不是要把人挖走,合伙做夫妻店。

“开什么玩笑,我看上去就这么像冤大头?”

宋蔚然人在引力时空顶层,把玩着指尖陀螺。是光想想越弥脾气,真让她来这,只怕没几天就得搅得天翻地覆。

而越弥此时就这么直面海风,风吹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宋蔚然突然清了清嗓子问她,离开殊荣,有什么打算。

一阵海风把他的话吹碎了,越弥根本没听见几个字。

“什么?你说什么?”

宋蔚然只好黑着脸又说了一遍。

声音一大,好意就容易被曲解。

越弥也就差翻白眼:“关你什么事,你家住太平洋,管这么宽?”

宋蔚然:“……”

他就多余问。

越弥静下心来,把手里咖啡空罐捏得哗哗作响。

“宋蔚然。”

宋蔚然依旧姿势不变直视前方,但一点鼻音应付,意思是他在听。

越弥今天才收到几个曾在殊荣共事同事的消息,越弥其实没怎么看,反倒是因为这些消息想起了从前,她们一起熬大夜搭伙吃泡面的日子。

“学生时代都是家里司机接送,在意大利,因为担心住不惯学生公寓,合租事情很多也很麻烦,直接买下了一栋楼。”

“你说好不好笑,明明那个时候根本连进账都没有,每天都看不到未来,谁都不觉得能成功,一颗卤蛋一根火腿肠凑合凑合就是一顿饭。”

宋蔚然是听到这里,才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越弥没有直接推开他的手。

是在反应过来他都做了什么后,越弥一巴掌拍掉宋蔚然手,顺带整理头发。

“宋蔚然,谁让你摸我头发。”

海滨大道是海城众多经典景点之一,海面空旷,无论哪个角度都能看见标志性的珍珠贝,在阳光中熠熠生辉。

越弥却看着宋蔚然走在前面抢着开车身影,脑海莫名闪过两个记忆片段。

第一个片段,是在面对一只比他们还要大一圈阿拉斯加,年仅六岁的宋蔚然眼里包着泪,吸着鼻涕躲在她身后叫姐姐,而越弥简直正义感爆棚,大手一挥,说着会保护他。

以及第二个。

是他们晚上十点都仍在便利店门口晃,越弥没吃晚饭,直用竹签戳着包心鱼丸一个个往嘴里塞,却又不慎溅起几滴酱汁到海中夏季校服衣角,正捏一张湿纸巾出来擦擦,一旁宋蔚然突然给她扔了个东西。

越弥低头去看。

是一颗糖。

那种便宜大罐,吃掉甜得发齁的芯,能把糖纸在阳光下展开,折射出彩虹一样五彩光芒的糖。

越弥却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不爱吃这个,齁甜齁甜的,给我干嘛。”

“……不是给你吃的,是贿赂。”

捕捉到关键词,越弥微微瞪大了眼睛:“你又犯事了?我是不会帮你写检讨的。”

“都说不是了。”

宋蔚然又给她扔了一颗,这回是在桌边轻微擦过,正正好好扔进越弥敞开的书包内袋,他才总算满意。

“喂,越弥。”

“我给你当男朋友吧。”

……

也实在是有些年岁了。

那颗糖她到底没吃,忘在书包里很长一段时间,发现时已经在书包内侧黏成一团,散发着甜到腻的香味,一如他们的关系。

真的是**型先婚后爱(大写加粗)故事会慢慢讲

也请不要质疑

质疑的话

我就把文案里的关键词删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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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百年难合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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