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曾经一直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小时候那些上学的孩子为了父母说出去的面子,长大后上班的大人为了自己说出去的面子。
现在,我这些通通都没有。
说实在的,有些悲怆,如果一个人的人生没有了意义,那为什么还会存在。
我在火里看着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面庞,不禁再次想到这个问题。
对啊?有什么意义?
看到程辉那张脸时,我再次感慨,这些曾经欺辱过他人的人仍然生活得很好,蒸蒸日上,叫人嫉妒。
小时候,程辉就是全村大人最喜欢的小孩子,是全村子小孩最想要交的朋友。
只要跟他成为了朋友,似乎便有了与众不同的权利,于是顺其自然地成为了一派。
但众所周知,凝聚一个“团体”最重要的并不是人多人少,更不是这个“团体”内部的内在关系,而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靶子”,一个共同针对的对象。
显而易见,我就是那个用来凝聚“团体”的强力凝结剂。
听起来太可笑了。
我好像看见了过去的自己,总是灰头土脸的,书包破旧,衣服总被人画上画或写上字,他胆小,懦弱,无能,却又可怜。
他小小的一个,躲在角落里,躲在无人的稻草田里,他在与自己捉迷藏,与这个世界迷藏,却总也找不到自己,也看不清世界的模样。
管他呢,我现在就如同身在食物链的顶端,对他们的感情聊胜于无。
我抬手,手心越来越热,像有岩浆涌出来。
下一秒,我伸手朝向程璠,不到一秒,他的身体炸裂开,喷了周围人满身的血。
我在笑,所有人在惊声尖叫,惊恐万状,我站在火里,根本不再惧怕区区火焰的灼痛了。
“各位,安静一下,”我轻便地调下那副快变成灰烬的棺材,挺着身子,正视他们说,“我只是想知道我父亲程江是怎么走的,你们谁说的准确我就放了谁。”
…才怪。
我微笑着看着他们,说:“你们谁先开始?”
这时候,他们都好像是从一个坚不可摧的墙壁中零落下来的一个又一个砖块,居然开始为自己而战了。
程辉全身是血,慌慌张张地哆哆嗦嗦地上来,曾经好似称王一般的小大王,如今在我非人的强权逼迫之下,像是要给我磕个头一样,对我毕恭毕敬。
他说:“你父亲…他是被程央他们一家搞死的,不关我们家的事情,让我和我妈走!”
程央那一家子的人一听肯定不同意啊,马上开始反驳。
其他人被这么一煽动,也开始诬陷与自己家有仇的家庭。
现场吵得不可开交。
我望着困住我接近二十几年的城墙分崩离析,支离破碎。
我开始笑。
我就知道这是一场好戏,百年难见。
“放心,你们都会离开这儿的。”我走到他们之中,说。
我刚说完,就见到程辉的脸色一变,我知道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我没有阻止,就好像身上破开了一道裂口,一个伤疤,我没有治愈它,而是任其生长、溃烂、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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