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在桃树杈上搭了窝棚,为了守那对"鬼哥哥"。村里人都说他是癔症,直到那夜他摸到树皮发烫——月光下,刻痕里的"川"字渗出血珠,凝成只鹧鸪的形状。
"他们又吵架咧!"阿宝啃着烤红薯含糊道。村小老师凑近树洞,只听见风声呜咽,少年却坚持说:"穿军装的嫌布衣哥哥笨,糊窗纸漏风,布衣的说'总比你刻歪梁柱强',吵着吵着就笑成一团......"
惊蛰雷劈开老桃树那天,阿宝从树心掏出一卷油布包。里头是本烧焦的日记,字迹竟如印刷体工整:"1979.2.14 筌生偷吻我时,枪响了。他说是走火,可我尝到他唇上的槐花蜜......" 最末页贴着两片枯叶,叶脉拼成太极图。
晨露未晞时,并蒂桃枝无风自动,簌簌抖落的花瓣竟在半空拼出人形。穿军装的虚影弯腰拾花,布衣的伸手去接,指尖相触的瞬间,花瓣忽而化作鹧鸪振翅南飞。村老说这是"魂影戏",唯有至情至性者能催动地脉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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