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青丘狐妖,按理说,与他们有仇的是灵狐殿,应该先到灵狐殿大杀才是,怎么会去了北斗玄门?”张瑶那好看的嘴唇轻抿着,似是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一旁的清泉,与张瑶比起来身形略显娇小,此刻那眼眶红红的,正拿着手帕轻轻擦着眼泪。
她对北斗玄门的诸多事情向来是不上心的,平日里也很少同爷爷聊起这些繁杂世事。
在她心里,早知道北斗玄门同昆悟道一样,向来都是超脱于俗世之外,又怎会与什么妖结下仇怨呢。
此刻,方四意倒是觉得这个谜团越来越有意思了,清脆的声音响起:“清泉,你没事就好,我还得去找林和呢,白楚年还在下面等我。”
说罢,她斜睨了张瑶一眼,那眼神里透着几分呆滞,旋即便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衣袂随风轻轻飘动。
提到白楚年,清泉那长长的睫毛像是被微风拂动的蝶翼般,微微颤了颤,似是想起了什么。
待她走后,张瑶依旧冷着脸,那白皙的面庞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她冷冷开口:“我张瑶,又不会为一次破比赛翻脸……何必一副露怯的模样。”话语里虽透着不在意,可那微微握紧的拳头却泄露了她心底的一丝情绪。
清泉赶忙解释,声音里带着一丝软糯和急切:“没有,张瑶姐,四意她担心你责怪她……责怪她没有保护好我!”
方四意一心妄图在林和那里早日学到御剑飞行之术,幻想着能早日日行千里,去做些她觉得有意思的事儿,那心思全在这上头了。
白楚年静静地立在竹楼旁边,阳光宛如碎金般洒落,落在他那亮闪的白色短发上,每一根发丝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光晕,发出细小的光亮。那卷卷的头发垂落在额头边,衬得他的脸愈发显得又白又小,精致得如同被精心雕琢的美玉一般。
只是此刻,他那深邃的眼眸里却藏着无尽的悲伤,那是得知爷爷惨死,宗族全灭后的痛彻心扉,即便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白楚年听见那渐近的脚步声,便缓缓转了身,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清冷:“带我去后山。”
方四意心里暗自腹诽着,虽说她也要往那里去,可这白楚年总是一副命令她的样子,哪像人家林和同她说话时那般礼貌客气呀。
她撇了撇嘴,脸上却依旧挂着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开口道:“可以啊,后山嘛,我可以带你去啊。”心里却决定带他在主峰兜兜圈子,好让他也尝尝被捉弄的滋味。说着,她弯腰拾起一根竹条,像是一只灵动的小鹿般,步伐轻盈地往前走去,那竹条在她手里晃悠着,仿佛也在应和着她此刻的小心思。
“小白啊,你们门派的人为啥都留短发啊,别的男子都是长发。”方四意歪着头,好奇地问道,那模样透着几分促狭。
白楚年狭长的眼眸微微抬眸,原本深邃的眸子此刻却黯淡了几分,神色淡淡,薄唇轻启,缓缓答:“北斗玄门开创之人的画像原本便刻在占星楼的那面古老石壁上。据说,他曾有着一头及腰的长发,那发丝似墨缎般柔顺,可他为了能得到天启,决然地剪短了那一头长发,而后倾尽心力修筑占星楼,方才得到星辰之力,自那之后,门派便把剪发作为入门修行的一种独特仪式了。”
“这样啊。”方四意微微歪着头,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她那白皙的脸颊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坏笑,一袭绯红色的衣衫衬得她越发明艳。
她又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害清泉爷爷的妖是九尾狐的?”
白楚年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迟疑,过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说实话,我不确定。但害掌门之人是九尾狐妖,想必那时候阵外也是。不过,他们功力深厚,我探不出他们身上的妖力。但我推测,他们的功力,应有十万年左右。”
“什么!十万年!”方四意不禁瞪大了眼眸,那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忽闪着,她轻轻咬着下唇,心里暗自思忖着,灵狐殿用的舍利来自千年的半人半妖,冉冉才四千年,十万年的妖,那该是何等厉害的存在啊!
“十万年的妖,连你们掌门都打不过吗?”方四意双手抱臂,歪着头,一脸疑惑地问道。
白楚年微微仰头,望向那从枝叶间洒落的阳光,眼眸里似有思绪在流转,随后回答道:“折算过来,唯有大乘期以上才能与十万年大妖抗衡,可大乘境界的修士,自我出生以来,我只听说过一人。况且,爷爷曾说过,能入大乘境界的人,数万年来,也不过百余人。”
“大乘期?我是记得林和给我的书上写过这个!”方四意皱着小巧的鼻子,满脸疑惑地追问,“你知道的那个人是谁!他住在哪儿?”
白楚年轻轻摇了摇头,那额边碎发也跟着晃动了几下,他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听说那人最开始修的真身道,真身为狮身,头有两角,背生双翼。也曾有人见过他手握青簪。可达到大乘界以后,便再也无人见过他了。”
“听起来倒像个妖怪。”方四意微微眯起眼眸,喃喃自语着,那绯红色的衣角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仿佛也在附和着她此刻的话语。
“没想到成神竟然这般难呀,我原本还以为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呢。”方四意嘟着嘴,不满地嘟囔着,伸手拨弄了一下垂落肩头的发丝,“这个世界可真够折腾人的,动不动就是千年万年的时光流逝,我得被困在这儿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呀!”
说着,她那小巧的鼻尖微微皱了皱,脑海里浮现出家中那些惬意的画面,“只要能回去就好呀,哪怕回去就只是看看电视,玩玩手机,哪怕是吃那普普通通的泡面也行啊……”一想到这儿,她的肚子很是应景地“咕噜”叫了一声,她无奈地抚了抚肚子。
这几日,那林和非得逼着她修习辟谷之术,她都已经整整七日未曾尝过食物的滋味了,每日只能依靠吸收天地间那缥缈的灵气,用那枯燥的术法来饱腹。
白楚年微微挑眉,目光落在方四意身上,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几分好奇,轻声问道:“回去?不知四意是哪里的人?”
“我?”方四意歪着头,手指绕着一缕头发打着转儿,思索了片刻后,狡黠一笑,“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的家乡是个遥远的地方。有着茂密的山林,还有潺潺流淌的河流。那冰山湖畔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而且呀,那儿有好多可爱的动物呢。哦,对了,在我们那儿只要开灯,黑夜都变得亮堂堂的。就连有轨电车都有了,更别说高铁了,坐上去呀,真的可以日行千里!可比在这儿学什么御剑飞行轻松多了。”
白楚年从未听过方四意说的这些,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疑惑,薄唇轻启,声音带着几分清冷:“你说的话为何奇奇怪怪的?”
彼时,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后山的小径上,光影摇曳,仿佛给这山林蒙上了一层神秘的纱幕。
她在远处,却真真瞧见了林和的身影。
她那乌黑的眼珠滴溜溜一转,连忙不动声色地换了方向,而后脸上堆起几分焦急,朝着白楚年娇声说道:“小白,你往那边找找呀,我得回去一趟呢,我的书册忘记带了呀,要是我没带在身上,林和那家伙肯定要骂死我!”
白楚年并未多想,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那肃穆的面容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随后便毫无怀疑地往相反处走去,修长的身影渐渐没入那山林的光影之中。
“傻子。”
方四意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弧度,那双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她挑了挑眉,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随后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着林和所在的方向走去。
这是在桃林里面。粉色的花瓣好似一群俏皮的精灵,在空中纷纷扬扬地飞舞着,恰似一场轻柔梦幻的花雨,洋洋洒洒地飘落。阳光宛如金色的丝线,透过枝叶的缝隙细细洒落,在地上交织出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仿佛一幅天然绘就的灵动画卷。
微风轻轻拂过,携着桃花那清甜的芬芳,悠悠地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直往人的心坎里钻,令人心旷神怡。而林和,就静静地置身于这片静谧美好的桃林深处,周围那繁茂的桃花,恰似为他筑起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外界的喧嚣全然隔绝开来,仿佛这里就是独属于他的宁静天地。
林和身着一袭淡青色的长袍,长袍的袖口和衣摆处,绣着精致无比的云纹图案,那银丝线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微光,好似有灵气在其间缓缓流转。腰间系着的那条白色丝质腰带,打了一个简洁而又优雅的结,末端垂下两条细长的穗子,穗子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就像两个乖巧的小尾巴,透着别样的俏皮。内搭的白色长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他那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细腻得如同羊脂玉般的肌肤,在这桃林的映衬下,更显温润如玉,仿佛能透出淡淡的光泽,让人移不开眼。下身搭配的同色系长裤,裤脚宽松,被一双黑色的布鞋覆盖着,布鞋上绣着简约却不失韵味的花纹,与整体的装扮相得益彰。
此刻,林和正盘腿而坐,双手结印,神情专注而宁静,好似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那如墨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飘动,就像灵动的音符在空气中跳跃,更为他增添了几分飘逸出尘的气质,仿佛他本就是这桃林里走出的仙人一般。
周围的桃花依旧轻轻飘落着,可奇怪的是唯有林和周边的地上没有桃花瓣。
“林和?”方四意歪着头,眨了眨那双透着机灵劲儿的眼睛,见他没反应,便又迈着小碎步往他近旁走去,却没料到林和忽然低声道:“别过来!”
方四意当即止住脚步,微微嘟起嘴,心里暗自腹诽着,却又忍不住再次打量起林和来,那目光在他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停留了片刻,越发觉得在这桃花的映衬下,他就像一块世间罕有的美玉,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温润
她歪着头,目光直直落在林和身上,怎么看,都不禁觉得,林和那张俊逸的脸上,眉眼间好似透着一丝柔弱的气息,那模样,就如同春日里最轻柔的一缕微风。
可微风,总是吹的人不疼不痒。
“林和。”方四意微微眯起那双灵动的眼睛,刻意拖长尾音,又娇声唤了他一句,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你什么时候教我御剑飞行啊?”
林和额间冒了汗,皱起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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