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群名,应时月上次见,还是“拳打脚踢内娱(2021)”。
唐言事业开始起飞冲进神七的时候,刚好是应时月职业生涯开始第一次下坡路——他希望没有第二次了——的起点。
当时他们还有一段重叠的大top阶段,于是2021年初,两人刚好进过同一个外务组,参加的也是一个舞台综艺,不过性质偏唱跳。
那会唐言还是个桀骜不驯的新生代代表人——当然,在乔亦回来之前,他在应时月心中都是这样的形象。
总之,唐言当时问能不能改一个群名,其他人都觉得这种小事没必要问,随便改就行,接着就有了“拳打脚踢内娱(2021)”。
“怎么这么大志向?”当时的明宸问。
“有志向就不会加个2021了,”贺景然小声说,“当这是闯关游戏呢。”
不过后来他们并没有真的拳打脚踢内娱,也很幸运的是,没有被内娱拳打脚踢。
擂台制的节目去了三期,也算是中规中矩的结果。
那次外务组总共去了14个人,凑齐了一首大歌的人数。有人排名越来越好,有人排名越来越差,有人毕业退团,也有人吵得歇斯底里而后不欢而散。
链团的进程就这样匆匆向前,比固定团要奇妙得多。应时月想,但唐言的闯关游戏居然还在进行。
“所以这个有2022版本吗,”于是他好奇问了一句,“去年我们好像没怎么在一个外务组待过。”
“有的,”唐言顿了顿没回答,好像在犹豫,先开口的反而是陆语心,“差点没了,所以年底那个‘偶像向前冲’被他命名为2022版了。”
纪荇和点了点头说:“我们那个水上闯关综艺,论战绩确实足够拳打脚踢内娱了。”
应时月一听这话,才突然想起,剩余四人都是参加过这两次外务的,只有他……和乔亦,有那么一点点突然变成局外人了的感觉。
于是他看了看乔亦。
“懂了,”比他更“局外人”的乔亦,的目光在众人之中流转,最后用了然的语气开口,“三年之期已到……对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啊!”唐言神色惊恐,语气全自动弱了几分,“……我就是整点好玩的。”
“相信你自己,”于是乔亦说,“那些选秀团的主唱也不见得比你厉害。”
唐言一听,神色好像更不对劲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乔亦这种不常见的语气。
但其实也没有很不常见。应时月想。
在他们还需要被哄着的那个年纪,乔亦其实经常这么说话的。只是这话几分真心还真不好说,毕竟乔亦认识顾洛知。
毕竟,首先,Link全团公认前三的vocal担,这里就有两个人,其次……没有其次了。
他和乔亦不说,纪荇和是大舞担,唱歌水平不比乔亦好太多,贺景然则是那种什么都能做的,近年来在粉圈实力风评里,和应时月是共轭低配版——谁是谁的低配版取决于说话人的立场。
但无论唱歌实力如何,他们这个作战会议总是要开的。
他们在地上坐成一圈,又拿了几个抱枕过来,才开始讨论。
这个节目总共有六期要录。
前两期是命题作文,给定两个话题,选择与话题相关的歌来表演——可以是自己的,也可以不是。
但链团参加这种节目的宗旨往往是宣传,公司也不会花大价钱给他们买版权,所以最终肯定是选自己的歌。
中间两期是交换选歌,他们内部抽签,抽到谁就给谁选定需要表演的歌,总之就是不可预估的运气外加人情局。
倒数第二期是创作回,给定一个话题限时创作——写曲子问题不大,乔亦、陆语心和唐言都有这项技能。至于写词……在座六个人虽然凑不出半个文科生,但在链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写过那么多总选拉票或者发言的文案,总能扯出来点梦想发光之类的词汇吧?
“那我感觉我会很没有勇气上去唱,”听应时月这么说,陆语心发表观点,“可以让小言多唱一些词,大家唱不出口的交给后辈就行。”
唐言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敢怒不敢言。
“不用担心,”结果没想到的是,乔亦听他们说完,才终于来了句,“我这几年学了很多填词技巧。”
“啊?”比其他人更惊讶的、反而是总算知道他这几年行踪的应时月本人。
只是对其他人来说,乔亦这句话只是一个单纯的“好消息”,于是大家对此感到愉快和满意,并果断提前一个多月对他委以重任。
乔亦眨了眨眼,说了句放心。在其他人注意或是没注意的地方,又在身侧拉着应时月的手,在上面写了“回头说”三个字。
而最后一期,要求是选一首自己最有代表性的歌。
这首歌他们也没有定论——如果陆语心不在,那大概率会选L队的老队歌,但陆语心的存在却让其他人都不会提这个选项,于是最终被“孤立”的又变成了在座唯一小后辈担当唐言。
他们选了几首备选,都是Link四个队还没拆开分别公演时期的老歌。
——纪荇和入团赶上了这个时期的余烬,唐言就已然完全错过。
总之,会议就这么开完。
他们讨论了一个月之后的安排,反倒是接下来马上要面临的安排,所有人都还没有方向,要等两天之后去录先导片,顺便领取节目组给他们的第一期题目。
*
会开完一群人去吃了午饭,接着就是各自做自己的安排。
纪荇和本来说暂休到农历年前,但最近队里人手紧张,刚回来就被塞了一个unit——是乔亦给他的。
而再往前,它来自于队里的另一位小后辈。这个小后辈也是艺术生,但专业不同,于是比给他大歌站位的那个小后辈闭关晚,结果乔亦刚补位上新unit,还没跳一次,就受了伤,只能在一边坐着。
只不过乔亦也没能因此减轻负担。
下一个提出上不了公演的是林茗予,这人一学期选了40学分课,已经在透支边缘。于是他指名道姓让乔亦接他的unit——即使只能接一半。
应时月调侃说你刚好先去练练纯vocal曲,找找感觉。
乔亦以一种愤愤不平的奇怪神色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和林茗予的搭档一起练歌去了。
总而言之,在一通极其混乱的排表和交换之后,应时月自己反而空了下来。
于是他找了个空练习室,连上耳机靠在镜子边,以一种随时进来人都可以假装在热身的动作,点开了那个昨天没能避开乔亦听到的音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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