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书是我最早确定的角色,他灵感的来源,是白山茶的凋谢。
也就是说,在他诞生之初,甚至在云书的名字确定之前,我就先定下了他的死亡。
他确实是随山茶花盛开的孩子。
这篇文基调很快就定好,但灵感的来源一直断断续续。
让我决定写这篇文,起源于脑海中第一个完整片段的产生。
是的,正是第七小节,雁回回忆里,时云书生命最后的样子。和我原本的设定相比,现在呈现给大家的,其实删去了一些,又增加了一些:
“他想起面罩上微薄的雾气,让他辨认不出时云书的口型。
他徒劳的抬手,拭不去那一层薄薄雾气。
他再也等不到遗言。”
是的,原本的雁回,听不见那句“我爱你。”他会究其一生,在无数次午夜梦回,追寻那句未尽之言。
在我看来,这才是最完美的遗憾。
落笔时终究心软,决定用一点残缺,换得雁回的一点点安慰。
算了,还是残忍。
确定了这个片段,准备动笔。其实到这个时候,都还没确定雁回的名字。
最后决定先定下人设,我想给时云书赋予一切浪漫的特性,又或许是因为亏欠。于是决定时云书会在绘画上极有天赋,让他能够用色彩和线条,去摹他所想,绘他所爱。
接着,他还要有一个优异的家世,和睦的家庭。因为这样他才可以终其一生,毫无顾忌的去追求梦想。
也是这样确定了雁回的人设,要多金,要帅气,要温柔……甚至包括雁回的名字,也特意和时云书选用了同一句诗,为他们加上一点命中注定。
可是武断地说,雁回几乎所有的一切是为了爱时云书而产生。
作为回报,雁回会得到时云书全部的爱。
他们因为彼此而有意义。
所以雁回的爱永远炽热,时云书的爱意亦会始终赤诚。
定好了人设,接着就是确定大致的框架。
因为时云书确定的死亡,所以我决定采取回忆的形式,通过雁回的视角展开。
日常—动心—相恋—日常—揭开死亡
这就是原本确定的轨迹。
不过在原本的想法中,时云书是一个始终活着回忆里的人。我们只能透过雁回的眼睛,借助雁回的记忆,一点点勾勒出他的模样。
原本也不存在详细的告白场景。
可写着写着,时云书不同意。他很鲜活的跳出来,声势浩大地向我宣告他对雁回的爱意。他和我想的一样,自由而热烈。
于是本来是第二小节的内容变成了第五小节。5000字的预算也变成8000。
在我原本的想法里,一见钟情的该是雁回。可想到那个桥段时,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时云书。
还用了一个非常老土的桥段。
行吧,那就这样写。孩子那么喜欢,总要让他们在一起。
我觉得雁回一定会喜欢时云书,毕竟时云书那么完美。
可雁回告诉我,他喜欢时云书,不是因为皮囊,亦无关光环。
只因为他是时云书。
雁回为爱时云书而生。
写动心到告白这一段场景时,堪称顺畅。几千字的内容毫不卡顿,两人间暧昧的氛围无需刻意营造,一切都如此的自然而然。
好像真的发生过,一切只是借我之手呈现出来。可他们之间的汹涌的爱意,哪是寥寥几语可以说清的呢?
其实一开始,我本想让时云书死在33岁,他最幸福的那一年,因为突发的遗传病。
其实已经为此埋了不少伏笔。
但我却迟迟无法下笔。
这对他们实在太过残忍。
于是拖着拖着,他们的故事又往前进了两年。我几乎想要让他们就这样白头。
可这是早就定下的结局,写着写着,他们还是无法在我的笔下相守。
可我也舍不得让时云书在忍受病痛,于是放弃之前的铺垫,营造了一场无力的意外。
身体不好,所以抢救无效也很合理。
我这么告诉自己,其实只是不想让云书死得太痛苦。最终呈现的样子,其实已经是一次次心软后的结果。
好吧,我真的有点后妈……
最后说说伏笔。
开篇第一句,就已经堪称直接的,昭示时云书的死亡。接下来,就是要让读者放松警惕。但又不能让你们完全注意不到。
于是略带伤感的基调,以及借他人之口,对时云书身体不好的评价。
是明明每次写生都会经过,但果树的抽芽,需要雁回去转述。
随带一提,这几颗果树,是在时云书和雁回的34岁种下。还没能亭亭如盖,但时云书已经走了三年。
是20个年岁里,他们并非年年都能相伴。
是雁回心想,他们还会这样过很多年。
心愿的美好,在于无法实现。
是时母死时,雁回不合常理的悲伤。
“他们成了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小兽,要学会忍受没有尽头的思念。”
这是时云书死后,雁回的回忆。
当年的时云书在雁回的陪伴下,学会了忍受没有尽头的思念。
而如今的雁回,只能在回忆里寻求慰藉。
他是否也会后悔,没有在时云书出国前好好告别,再多看一眼爱人的笑颜。
雁回确实用一颗真心换到了时云书的往后余生。可是云书啊,可惜你的一生太短。
是消失的第二种笔触,因为从35岁起,只剩雁回一个人作画。
以及在进行时间的推移时,在35岁突兀的换成雁回。
到后来,时云书不回应,几乎是不再隐瞒。将这一场悲剧,**裸地揭示。
雁回只会在祈求时,呼唤时云书的全名。
或许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伏笔。
微凉的初春,雁回怎么会让时云书独自在寒冷湖边呆那么久。
不会有这样多回忆的穿插,雁回也无暇注意路边的风景。他甚至不会先回去脱下大衣,后面又慢悠悠地穿上。
在一开始,雁回就会赶往湖边,带时云书回家。会将他揽在怀中,用身躯替时云书驱散周身的凉意。
再哄着时云书喝下那一碗姜汤。
先不慌完结,万一想写番外呢……(只是万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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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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