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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姐姐

杜海的头都大了,门外已经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本能选择了将计就计,往床上一躺,没注意到房梁上的舟已经黑了脸。

门被悄悄打开,一缕月光泄露,描摹出前来的人的身影。

“不对。”其中扶着李先贵妃的一人抽了抽鼻子,皱眉道。

杜海猛地睁眼起身,直接把那人敲晕了,还有一人则是被舟敲晕的。

杜海:?

他一脸疑问得看着舟。按照现在的情况,应该没人能看见舟,反推就是舟仅对于杜海一人而言存在,那么舟是怎么把另一个人敲晕的?

舟敲了敲面具。

那面具不同于杜海常见的面具,不规则的漆黑里刻着金色不知名的纹路。

杜海恍然的一会儿,李先贵妃已经眼神迷离得攀附上了杜海的手臂。

岁月从不败美人,三十五岁的李先贵妃还保养的很好,可以窥见曾经让先帝惊叹宠爱的容颜。

当然杜海无感。他几乎有些粗暴得把乱摸的人绑了起来,也顺便把另外两个绑了起来。

“这也太蠢了吧?”

香薰味道不对一个太监都能嗅出来,怎么可能杜海嗅不出来。杜海嗅出来了必定提防啊。

杜海踱步几圈,眼睛一亮。那么就极有可能是故意为之。

这事先不管是谁做的,完全就是杜海可以巴结李满天的一个橄榄枝。

接下来就是怎么巴结的问题。

要把自己摘出去吗?杜海再次陷入思考,就被舟敲了脑壳。

他吃痛地揉了揉被敲的地方,瞪了舟一眼,转身出门亲自去找钦康院的太医。

等他回来,一群人正围着他的庭院窃窃私语。

这速度比杜海想象里还快啊。

他挠了挠头,拨开人群,让太医诊脉喂药。有舟在,他倒不怕人跑了什么的。

“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就是听翠萍说找不到娘娘了,后来在这里找到了。”

“怎么,怎么还绑着啊?”

但是个人都知道李先贵妃的状态不对。她身上的袍子和绳子捆的紧,让她呢喃着热却无法挣脱。

“何事喧闹?!”大太监威严一叫,所有人都齐刷刷跪了下来。

是唐昭来了。

“壹书卿,解释一下?”

“回圣上,臣晚间回来,准备歇息,此二奴狗狗祟祟扶着娘娘来我住处,臣一时心急,不得出此下策。”

“你院中的钦福和钦护呢?”

“呃……”杜海一脸无奈,瞥了人群里的文公公一眼。

唐昭没有说话,但是从脸色来看,已是大怒。

“还不快快去把绳子解开,该拿下的拿下,把先贵妃扶起来!”大太监捏着嗓子有些气急败坏得叫着。

“先奴失态。”清醒过来的李先贵妃眸含秋水盈盈一拜,脸色惨败,显然受了委屈格外难过,但是伸手拉了拉身上的外袍,那是杜海绑她前给她裹的。

“一个个的都是干什么吃的!?咱杜大人贵为朝臣宫中竟无一钦福钦卫!咱娘娘千金之躯竟被身边钦福设计陷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不想活了吗!?”大太监尖叫着,底下人都筛子一样颤抖起来。

唐昭揉了揉眉心,“更深露重,来人,扶娘娘回暖雁宫休息,其余人先入狱。”

暖雁宫,池嫔的宫殿。

等等,其余人入狱?杜海一脸懵。围观的也?他自己也?

……杜海一脸菜色得看着一条条铁栏杆,摆烂一样躺在了草席上,心里直骂爹。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进来了。之前唐昭下令抄杜家的时候他就进来过。

“舟?舟——”他无力得唤着。

“杜大人可是饿了?”一位巡狱敲了敲铁门,“只是如今夜深,粥的话得明早下官才能弄来。”

“啊,那不必麻烦了。”杜海无力得摆了摆手。

其实他也可以找最近的钦卫让其去找太医,但是那不行,不能达到唐昭的目的还让杜海在场被抓包,太尴尬了。

当然他也可以把人拖出去,那也不行,那就和他无关了。

“下次脑子转快点。”舟依靠在墙边,淡淡道,丢给杜海一张纸。

“酥娘,今夜天心月圆,良辰美景,何不共话人间。你我非无缘,何必如此绝情……”

“这啥?”杜海歪了歪脑袋。还酥娘,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种爱称也太……这信也是,一股子酸臭味。

“源桃宫藏匿的信。”

杜海起身。

也就是说有这么一个人常给李先贵妃写信,浓情蜜意的。所以李先贵妃才有可能会被身边太监骗出来。虽然杜海更倾向于是太监宫女先下药,再合伙把李先贵妃扶出来。

“这谁写的?”

也不能说写,是拼凑的,从书本上撕下来拼出来的信。

舟静静看着杜海。

诶!不要啊大哥!他好不容易才逃开沾染后宫先圣妃子的一劫!怎么又要往他头上扣勾引后宫先圣妃子的帽子!?

杜海焦虑得拔着草席里的草杆子。

若是信被查出来,那太监咬死杜海就是写信的情郎,杜海和李先贵妃也是玩完了的一对“苦命鸳鸯”。真他爹个蛋的二重计了。

除非这时候那个真正的情郎跳出来说:嘿,我才是给李先贵妃写信的那个!我才是给先圣带绿帽子的那个!才不是杜海干的!

他爹个蛋的!谁敢啊!就算是傻子都不敢跳出来这么说吧!

杜海拔完草席杆子就去拿脑壳想撞一撞墙,被舟用手挡住了。

“你就不该告诉我。”杜海一脸苦闷得看着舟,“我如今真没辙了。”

“你不是说渡我吗?嗯?”杜海牵了牵舟的衣袖。

眼下最好的情况就是他们这对苦命鸳鸯被圣上因”仁德”眼不见为净得发配边疆。最坏的情况就是在皇陵示众双双人头落地。

“不会有人坐视不管的。”舟轻笑。他就是想看看杜海这副模样,也好久未见这副模样了。

“哼,想我再拜一拜你?”杜海嘟嘟囔囔一句。

“晚安。”舟轻轻落在他额头一个吻。

翌日一早,先来的倒不是训法监的官员,而是黄丞。

“啊,黄大人,下官本是拿了拜贴今个儿想去拜访您的,可惜昨夜遭此横祸,您大人有大量哈,下官改日回访。”杜海起身凑过去腆着笑脸。

“本官也听说了昨夜的事,嗐,钦福堂太不负责任了,幸好呀娘娘没事。本官相信,海公子一定是被冤枉的,圣上英明,必然还海公子一个明明白白的公道。”

“诶是是是,多谢黄大人——呦,李大人和刘大人也来了?这狱中阴冷,诸位还是莫要多待。”

“别贫嘴了,该提海公子审案子了。”训法副监刘鲲打开了铁笼门,绑住了杜海的手带走。

公堂之上,唐昭在,李满天在,两位先妃嫔在,凑热闹的一群钦福和钦卫也在。还有那位被杜海找过来的老太医。

杜海老老实实把那天夜里发生的事真真切切说了。

他真得超级无辜!

“祝鼎宫无钦福钦卫,怎么不提?”

“臣……不敢提,何况臣也习惯一人孤苦伶……孤芳自赏。是臣的错!宫中理应配备钦福钦卫可臣却一意孤行,请圣上责罚。”

罚肯定主要罚钦福堂那几位,唐昭摆了摆手示意翻篇,又冷笑着问道:“那这个呢?壹书卿作何解释?”

果不其然,一张拼凑的“情书”落在了杜海面前。

昨夜为了那香薰搜源桃宫,但是昨夜什么都没有搜出来,不料变数在此处。唐昭要明着审问。

李先贵妃咬唇猛地跪了下来,却一言不发。她知道自己宫中有这个。但是……但是她不想在宫中了。

最好的情况圣上仁心,将她和杜海发配边疆,爹爹应该会帮他的,不然家族的脸上太难看了,不会让她死的。

李先贵妃轻轻颤抖着。她脑海里都是红墙宫围,像一座山,一座牢,她这辈子就腐烂在这里面了。她不要!她生下来不是为了这样的!什么父母之命……她自己呢……自己呢?

杜海也猛地为自己开脱:“此信与下官无关。”

来个人救救他啊真得快死了啊啊啊。娘娘看在我救你身誉的份上,可不可以放我一马啊?

李满天捡起了信,也一脸愤懑和不可置信,跪下来叫道:“圣上明鉴!小女德才兼备,洁身自好,不可能,不可能做出这等,这等苟且背德之事!这定然是陷害!”

李先贵妃看了看她的父亲,突然就明白了一切。为什么要在她宫中放这些信,为什么身边的钦福会对她下药……

好了,陷害引出来了。要狗咬狗了。他还是那块肉。杜海悄悄瞥了唐昭一眼。

“臣早上陪刘大人去提杜海,就看见黄丞他和杜海有说有笑,这必然是——”

“圣上,可否给先奴看一眼那信?”这时候,一直一言不发的池嫔开口打断了李满天的话。

接过信,池嫔就“噗嗤”轻笑了一声。

“圣上您误会了。宫中乏闷,这信只是先奴与姐姐找乐子写着玩的,哪里有什么玉郎酥娘的?怕是有人找借口污蔑姐姐清白呢。”

边说着,池嫔边也跪下去,握住了李先贵妃颤抖的手,缓声道:“姐姐莫怕,公堂之上必有明理还姐姐清白。”

李先贵妃微微抬头,她已经快梨花带雨了,看着与自己一样进了这宫中的池嫔,明明应该因为她们背后敌对的关系遍体生寒,却陡然生出了一丝暖意。

唐昭很快派人也去暖雁宫搜,果不其然搜出来几封拼凑信和几本缺字本,对上了。

杜海心里面瞠目结舌,乡音都快飙出来了。

这啥子情况啊?

“原来如此,这样的玩闹以后莫要再碰了,怕有理也要说不清,乖女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成熟点。”

看着池嫔把李先贵妃扶起来,李满天反应过来,赶紧起身语重心长道。

狗咬狗的戏码,怕是看不到了。

这池嫔和她哥一样聪明啊。三言两语,完完全全脱了李先贵妃的罪,转而嫁祸给嚼人口舌的钦福,避免了表忠派和世家派互咬,被说有陷害的心思,甚至还算是帮了李家一把,帮了杜海一把,卖了几个人情。

但是看戏反正不是唐昭真正的目的,处理钦福堂和部分钦卫才是。不过……也算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杜海精神恍惚得回自己的宫院,深感女人真得完全不能忽视。太厉害了。

“海公子,这是落在娘娘那里的外袍,小奴给您送过来了。”

打开门接了外袍,杜海道了一声谢。

陌生的香薰的味道,有一丝丝甜腻和花的清香,让杜海不由感慨。

不自由啊。

“不过到底是谁干的啊?”杜海歪了歪脑袋,看着舟。

舟就拿了他手上的外袍一扔到榻角落上,淡淡道:“你猜?”

“不会真是李满天自己吧?”

“为什么不呢?李姣已经没有别的价值了。”

李姣,李先贵妃。此刻她在大哭着,宫人大气也不敢喘。平心而论,李先贵妃为人端庄大气,待她们也不薄,可却被自己的父亲,自己身边的钦福如此利用和背叛。

拔了金钗,她恨不得就这样自尽。她根本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她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她可以死了。

“娘娘,池先嫔来了。”一钦福急忙喊到,她才松了手,有些狼狈地拿了团扇遮面。

“料想姐姐心情不好,妹妹来陪陪姐姐。”一只素手就这样从团扇旁伸过来,揩了她的泪珠。

李满天狠啊,但是这出戏他一无所获,没有咬到表忠派,没有发配杜海,反而让昭皇顺水推舟洗干净了钦福堂。

真是活该。

就连李先贵妃自己,都觉得他活该。

“我的橄榄枝,被池先嫔捡去了啊。”杜海挠了挠头。他全程工具人啊。

舟瞥了眼那外袍,更觉得有些烦心。

“放心,池先嫔是个聪明人,会还给你的。”

“聪明过头了吧?她这样怎么落得嫔的下场。”杜海好奇得问着。这聪明才智,在后宫争宠夺得魁首都没问题吧。

“她不愿夜侍先帝,先帝也无可奈何她。”

“清流!看来这两位的关系我也要适当打点一下。”杜海点了点头。他毕竟住在这宫里。

——

——

作者有话:写权谋有种和自己斗智斗勇的感觉……杜海在本文不是智力MVP也不是武力MVP哈,只能算中规中矩。

本文设定:

酥娘/玉郎:类似于挚爱的小宝贝这样的爱称。

先奴:先皇嫔妃对当今圣上的自我谦称。

奴:仆从等的谦称。妻子/丈夫也可以对其配偶自称奴,始于宋宇对其妻唐曦月的自谦。

(大喊:宋佼,你爹是老婆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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