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几人走到一个桥边,桥上有几个人正站在上面看着他们。
中间那一位穿着浅蓝色丝绸长袍,上面绣了些山水图案,腰间缀了枚白玉,头发高束起来,一张脸俊郎又阳光,此刻正朝白炽他们挥着手打招呼。
“白炽、白随,意林、小盒子妹妹!我在这儿!快过来呀!”
听到对方大声的叫喊,白炽几人缓步过去。
“江荣暄你也在这儿?”白炽问。
“是啊,我前天就到了,这两天把这里差不多都逛了一圈。”江荣暄说。
“那这儿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白随问。
“有啊!而且可热闹了!”江荣暄兴奋的说,“你们要去吗?我带你们去。”
“那走吧。”白随高兴的说,刚刚还疲惫不堪的身体此刻好像又充满了力量。
“等等——”江荣暄抬手指了指白随跟白意林身上的那一堆东西,“你们要带着这一堆东西去吗?怕是不太好吧?”
“没事,这个可以放小盒子的紫百携里。”白意林说。
白荷把自己背着的紫百携打开,里面冒着股股紫气,往里看去,深不见底。
“这紫百携就是好啊!想带上什么就带上什么。”江荣暄感叹了一下。
“那是!有小盒子在能帮我们不少忙!”白炽骄傲的说道。
白随跟白意林一起把身上的东西都交到了白荷的紫百携中,白荷又把那盒子给关上了,紫气被隔绝在里面。
“你们回去吧,我跟白炽他们去一趟异仙阁。”江荣暄对着身后的几人道。
那几人也穿着蓝色长袍,只是衣服没有江荣暄的那么华丽。
这几人是江波远派来保护江荣暄的,虽说江荣暄自己的天赋技能比较强悍,但是江波远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宝贝得紧。
“可是,林主让我们跟着你。”其中一人说。
“没关系,你们回去跟我爹说是我让你们走的就行了,他不会怎么样的。”江荣暄说,“我爹也太操心我了,我好歹也是上次比武大会的剑术第三,还不至于出个门都要有人保护着。”
那几人面面相觑,在犹豫是要听江荣暄的还是听江波远的。
江荣暄颠了颠自己手上的佩剑,指着白炽几人:“再不济,也有他们在呢,一个幻境第一,一个剑术第一,一个武功高强,一个——”指到白荷的时候顿了下,接着道,“一个可爱。有他们在,我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那少主您多保重,有什么问题马上给我们发送信号。”
“嗯去吧去吧。”
几人朝江荣暄他们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了。
“啊——终于自由了!走吧,我们去异仙阁。”江荣暄转身朝着白炽几人做了个“跟上”的眼神,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前往目的地。
“这异仙阁是干什么的?”白炽问。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江荣暄领着他们穿过两条街就来到了一处阁楼面前。
“喏,就是这儿。”江荣暄朝阁楼大门抬了抬下巴。
眼前的阁楼十分高大宏伟,通体都是朱红色,大门上的牌匾“异仙阁”三个字用黑色毛笔提写,笔势洒脱豪迈,苍劲有力。
“这字倒是不错。”白意林说。
“里面有些什么?”白荷听着里面传来闹哄哄的人声,“怎么感觉人好多的样子。”
“当然了,这可是亭安最热闹的地方。进去看看你们就知道了!”江荣暄一挥衣袖,率先迈步走了进去。
其他几人也跟在后面依次进入。
“几位公子有什么需要?”一位穿着墨绿色衣袍,手上拿着一把蒲扇的女人走过来。
脸上涂抹着粉红的胭脂,嘴唇也红润有光泽,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几人,又似乎有些羞怯,时不时用蒲扇遮掩口鼻。
“我们随便看看,不用跟着。”江荣暄说。
“好的公子,祝您玩得开心,各位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找我,我就在一楼等着。”那姑娘说完就扇着蒲扇走了。
“这人还有美人啊!”白随说 ,“果然是个好地方!”
“不止有美人,还有美酒。”江荣暄说。
“哪儿呢哪儿呢?”白随迫不及待的问。
“三楼有。”江荣暄回答。
“那走吧去三楼。”白随立刻迈步往上。
“二师兄,我怎么感觉这地方怪怪的,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白荷扯了扯走后面的白意林。
“不会的,就算有危险也有我们在呢,小盒子不要怕,放开了玩。”白意林跟白荷一起走在最后面。
白炽跟白随两人一上来就点了酒,然后开始边聊边喝。
白意林跟白荷两人没喝,毕竟看白随跟白炽两人和江荣暄都喝得挺猛,要是没有一个清醒的,要是真遇上什么意外,那可就遭了。
白意林时刻注意白炽的变化,白炽喝醉了的时候脸颊两边就会泛红,眼神也开始涣散,说话会变得有些黏糊,不像平时那样大大咧咧,整个人柔软不少。
白意林看着看着,眼神不自觉温柔起来,看到白炽差点滑到桌底下,还伸手扶了一把。
“你说三师兄他们喝得这么醉,我们还能回去吗?”白荷担忧的问。
在来的时候白宁天特意嘱咐过几人 ,在外面得叫白锦叶男性性别的名字,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实在回不去在这儿睡也行,我们给明主他们发个信号就行了。”白意林说。
“那我现在去发吧,看他们的样子根本都不认识路。”白荷说。
白意林点了点头。
待白荷走了之后白意林的眼神也变得**起来,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去抚白炽的脸颊,但是白炽却闲这个姿势不好睡,扭开了头调整了一下。
白意林手顿在半空,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白随,改天咱俩一起练剑吧,你的剑术实在是让我敬佩不已,我想跟你学习学习。”江荣暄在一旁含糊不清的说。
“放屁!老子明明天下第一!你看我不打爆你的头!”白随挥着手在空中乱舞着。
只有白炽一个人是最安静的。
“公子,需要为你们准备几间房吗?”刚刚那个姑娘又走过来问。
“一人一间房,麻烦了。”白意林把费用递给那姑娘。
那姑娘笑着接过,然后说:“几位稍等,我就去准备。”
这时白荷也回来了。
“我已经给师傅他们发信号了。”白荷说完打了个哈欠。
“困了吧,等会儿就可以休息了。”白意林说。
白荷揉了揉眼睛点点头。
刚刚那位姑娘又走过来,笑着招呼白意林他们:“几位请跟我来。”
白意林扶起白随,白荷扶起白炽,剩下的那一位,那姑娘笑意盈盈的走上去前,架起江荣暄的胳膊,然后说:“走吧。”
房间差不多都是挨在一起的,这样发生什么情况还能早点发现。
把人都扶进房间后,白意林跟白荷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两人各自躺下床,一人胡思乱想,一人很快进入睡眠。
白随屋内。
燕泽从窗户进来,奋力扬起鞭子往床上一甩,却发现床上的人睡得跟死猪一样一动不动,只是偶尔拳打脚踢,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即将扔到白随脸上的鞭子猛得一收。
燕泽皱眉,怎么醉成这样?
还想着今晚能有机会跟对方好好打一架,没想到白随居然这么心大,在这种地方都能喝个烂醉如泥。
燕泽冷着一张脸,想着要不干脆抽死白随算了,省得自己还得忍受对方那欠揍的嘴。
但是想了想,又算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么强的对手,他可不想让对方就这么轻易的死了,起码得跟自己打一架——起码得让自己打赢对方,才能让对方死。
燕泽这么想着,转身又从窗户离开了。
不久前,白炽房内。
一个人轻轻推开房门,进入门内之后还转身关上了房门,然后慢悠悠的走到白炽面前,红色的衣摆随着脚步微微摆动着,一双步调透着漫不经心的意味。
夜烛浑然不觉这样偷偷摸进别人房里的行径有多隐晦难言,仿佛是在自己房间一样自然。
他在床沿边站了一会儿儿,然后用鼻子闻了闻,房内除了那桌上的熏香外没有其他味道。
夜烛有些不解和疑惑,难道上次自己闻到的味道是错觉?
不对,他怀疑别人也不能怀疑自己,他上次的确闻到过桃花香,虽然当时在桃花林,四周都弥漫着浓郁的桃花香。
但是他闻到的那股却是十分芬芳清爽的,像雨后早晨野外淡淡的花香,不馥郁,却让人很舒服。
夜烛盯着白炽的脸看了半天。
对方的脸有些泛红,衬得脖子细白如雪,睫毛又黑又长,整个人乖乖的躺在床上,倒是没有上次见面时的警惕。
难道是距离太远了?所以没闻到?
抱着这种怀疑态度,夜烛坐在床沿,慢慢俯身朝白炽倾过去,然后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
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混着酒香从白炽身上散发出来。
这回,夜烛闻到了。
他在想,为什么白炽身上会有这种味道?
这种跟母亲身上一样的味道,难道她见过母亲?什么时候?那次在蘑菇林的时候?
他记得母亲说她在蘑菇林的时候遇到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救了她。
她说她很喜欢那个孩子,那个人长得很好看,她还说有机会一定要介绍给他认识。
当然,他并不感兴趣,不过救了自己母亲倒是可以补偿一下。
夜烛垂下眼眸想了一会儿,一抬头才发现自己跟对方离得太近,自己的头发垂在他的身上,白炽整个人几乎都被他的阴影所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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