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云也感到有种不祥的感觉,她制止马钢说:“没你的事,你少讲话。”
马钢笑道:“看你这表情,我倒是明白了,你同样也有这种不祥的预感。难怪忆云会坚决不要彩礼,原来她是怀上了奕涵的孩子,是被逼到没有办法才不要彩礼钱的!”
迎云气道:“你是个姐夫,这样的话不会不说出来吗?放在心里能憋死你咋的?”
马钢笑道:“既然猜到了,干嘛要憋着呢?再说了,这种事我只是对老婆大人您讲,又不是对外人讲。”
“你自己都说是猜到,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说出来干啥?”
“老婆大人,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自欺欺人了好吗?从忆云昨天的种种做法,到今天奕涵父亲的变本加厉,足足可以证明,忆云是铁定怀上了奕涵的孩子。”
迎云听了,吓得连连摇头制止道:“我可对你讲,这种事可不是小事,你现在不许给我乱讲,就在这里呆着,省的见谁都乱说话。现在我娘肯定再问忆云这事呢,我进去听听,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马钢摇摇头:“不要去听了,这事绝对是真的,错不了的。不过,像这样的事情,女孩要是遇到了真正好的男朋友和知情达理的准公婆,不光不是坏事,还可以说是一件双喜临门的大好事;如果女孩遇到的男朋友和准公婆哪怕有一方不好的话,同样的一件事情,它就是一件错事,一件让人无法接受而又非常丢脸面的大错特错的事情。所以啊!忆云命不好,她只遇到了一个真心待她的男朋友,却没遇到好的准公婆。如此看来,我认为女孩在婚前,就算遇到一个对自己再好的男朋友,还是不要**才为最好。既然忆云没能做到这一点,接下来要想保住这一家人的脸面,我看还真的替奕涵父亲出酒席钱不可。”
迎云气的直哆嗦:“想不到她是这么不争气,我还不止一次的对她说,全家人的脸面就只能靠她一个人给挣了,谁能知道,最后偏偏是她把这一家人的脸面又给丢光丢尽了。”
迎云说着转身就要进院,马钢随后也想进院,迎云回头制止道:“你不许进院,这种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姐夫乱说话。”
马钢听了,拱手弯腰施礼,“喳,老佛爷请放心,小马子照办就是了。”
迎云被马钢给逗得哭笑不得,“一家人都快烦透了,你却还有心情在这里说笑?”
马钢随口说出自创的人生名言,“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不说不笑,活的枯燥。”
迎云气的翻了马钢一眼,转身进院后,直奔西偏房走去。
同时,西偏房里,余珊瑚哆嗦着问:“你现在给我说实话,你坚决不要彩礼,又要结了婚再回厂的原因,是不是已经怀了孩子?”
忆云猛然间听到余珊瑚问出这番话,比刚才听到奕涵说出的那番话还要让她感到震惊和意外。此时的她又羞又气又委屈又难过的哭道:“我没有。”
余珊瑚即无法相信又非常生气的说:“如果你没怀孕的话,奕涵父亲怎敢做出这样绝情的事情?又怎么会知道你们要分什么夫妻房?忆儿呀忆儿!想不到你在这件事上,真是太让我失望,也太给我丢脸了。你竟然不把这种事情先写信告诉我们,却偏偏先告诉了奕涵父亲那样的一个人。也难怪奕涵父亲会这样看不起你,看不起咱们这一家人,原来他是先知道了你怀孕的事情。”
忆云哭着争辩道:“根本就没有的事情,你不可以这样说我。”
“没有的事情?既然是没有的事情,你就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奕涵父亲怎么会知道你们想分夫妻房的事,而我们却不知道?”
忆云委屈的哭道:“那天我在门卫处打卡时和表姐相遇,表姐问起我和奕涵的婚事,我就把打算结婚的事情告诉了表姐。表姐听了,说我运气特别好,她说正好厂里有一对夫妻辞工回去了,如果我和奕涵能在年前结婚的话,就能把那套空着的夫妻房留给我们。如果我们的婚期定的太远了,一直给我们留着的话,比我们结婚早的夫妻,知道了会提意见的,如果在告到厂部的话,表姐也会因此受到处分的。我听了表姐的告知,就很想分到那套夫妻房,因为厂里的夫妻房时有时缺,有的职工结婚后,运气好的话,很快就能分到夫妻房,有的职工结婚后,一年半载甚至是两年内都分不到房子。这样的话,他们结婚后,只能住在厂里的宿舍里。除了夫妻二人能共住一间宿舍外,其它规矩都和未婚职工一样,仍要受到厂规厂纪的约束。如果结婚后能分到夫妻房就不一样了,厂里的夫妻房是盖在厂门外的公园里,夫妻房的前面是电影院图书馆和联防队,后面是旅馆和一家大酒店。住在那里不光环境好,风景美,再加上紧挨着联防队,早晚进出即方便也比较安全。表姐一家人在那里,住的就是夫妻房。我和珍珠去过她家很多次,她那个房子里有两间卧室,表姐和表姐夫住一间,他们的女儿住一间,另外又在大厅的一角墙壁处用布帘给他们的儿子隔开一间,另一角的墙边放着两张单人沙发,直对着沙发前面的墙角处,放着一台彩色电视机,沙发和电视机的中间摆放着一张饭桌和几把椅子,房间里还有专用的厨房和厕所。表姐的住房不算大,摆设也很简单,但让人看着温馨,住着也感觉那就是自己的家。还有就是,分了夫妻房,不光我和奕涵进出做手工活方便,还有就是你们和奕涵的家人想我们俩的时候,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想在那里住多久就能住多久。还有就是,我们宿舍里一个叫萧颖的女孩,她男朋友是在五月一号前进的厂,并且在进厂前给她过了彩礼。她男朋友进厂后,双方父母就来信催着要给他们商定婚期。萧颖不但不答应,还给家里写信说要退婚。原因是她男朋友进厂后,就像不认识萧颖似的,进厂后几乎都没主动找过萧颖。可萧颖的家人在回信中却说,在那个女多男少的厂里工作,还是男孩子老实本分些比较可靠。萧颖看了信,再加上岁数大了,她就这样一直犹豫着,即不肯答应结婚,也没再提出退婚。”忆云说到这里,看了看余珊瑚和进来的迎云一眼后,又接着说道:“我之所以给你们讲说萧颖的事情,是因为我担心萧颖要是想通了,向家里写信答应结婚的话,婚期又订在我和奕涵的婚期之前,到时他们结婚后住在厂里的宿舍里,我们比他们结婚晚,反倒住在公园里的夫妻房里,我觉得那样对她不公平,也认为那样实在不好,要知道萧颖是我进厂后,最要好的室友之一,就算是表姐特殊照顾我,我也只能在比萧颖先结婚的情况下,才能心安理得的住进那套夫妻房。我把房子的事情告诉给奕涵后,奕涵也和我一样很想分到这套夫妻房,也和我一样想在比别人结婚早的情况下,理所当然的分到才感觉更好。因此他爸进厂来看他,他为了能让他爸尽快过彩礼,尽快定婚期,就把夫妻房的事情告诉了他爸。”
余珊瑚听罢,一把把忆云揽进怀里,后怕的哭道:“我的儿啊!你真是把娘给吓死了。”
迎云也紧张后怕到无声的哭了。
同时,大门外,迎云进了院子后,马钢边抽烟边思考着这个问题,“既然这事发生了,这边的人就不能坐以待毙,要在忆云肚子还没大起来之前,得尽快想办法保住全家人的脸面才行。”马钢想到这里,扔下烟头,进院后,直奔厨房,就见世龙阴沉着脸,仍在大口大口的抽着老烟斗。马钢蹲下身,递过一支香烟劝道:“别抽老烟斗了,抽支香烟吧。”
世龙摇摇头没有接。
马钢点燃香烟,边抽边说:“大伯,事情发生了,您光是这样难过也不是办法,咱得尽快想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才行。”
世龙没搭话,反而红了眼圈。
马钢劝道:“大伯,您别难过,天大的事情,不是还有我马钢在吗?”
世龙难过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忆云一个人,要怪也只能怪我们当初太糊涂啊!忆云在来信中一再的写道,不过彩礼就把婚事退掉,决不能让奕涵进厂,想不到今天的这个结局就是我和她娘当初糊涂的报应啊!”
马钢劝道:“大伯,您也不要为当初的做法过于自责。当我看到他们俩相处的这么融洽,又都恨不得马上就能结婚的场景时,我反倒真心觉得当初大伯大娘选择把奕涵送进厂里还是对的。不对的只能说是奕涵没摊上一个好父亲,忆云没摊上一个好公公,你和大娘没遇到一个好亲家。整个事情都是因为奕涵父亲这个不好的人,才把如此喜庆美好的婚事转眼间推向了风口浪尖上。大伯,既然事情让奕涵父亲弄到了这个地步,你不能一味地自责和苦恼,咱们得尽快想出办法,不能让这一家人因为这件事在人前抬不起头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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