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父母想阻拦,韩雪走出屋说,‘既然来了,就让他进屋吧,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更好。’
我进屋后,韩雪就直截了当的告诉我,‘和你家退婚后,我不是在等你,是你太厉害,没有人敢上门给我提亲,怕你回来报复,是你这种人害得我至今嫁不出去。”
我当时听了,把还账剩下的钱递给她欣喜的说,‘既然是这样,我把彩礼钱又给你送回来了,而且比当初的彩礼钱还要多上好几倍。收下彩礼钱,就等于订了婚,咱们再尽快的挑选个好日子结婚就行了。’
她气的推开我的手,伤心的哭道,‘你闯下那么大的祸,都抛给家人,自己一走了之,几年来一丝音讯都没有,你这种性格和做法也真的太让人担心害怕了。由此更让我害怕的是,我要是选择和你结了婚,你那从小就好打好杀的性格,万一脑子一热,再拿刀杀死了人,你能一跑了之,永世不再回来,可我呢,我就得在家替你收拾那些烂摊子,就得被人指点着说长道短。这样的日子,因为你,我已经经历了一次,几年来,我也尝尽了这其中的心酸和无奈,像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实在太可怕了,让我实在无法尝试第二次。你走吧,我不会收你的彩礼钱,更不会选择和你结婚,这次和你当面说清后,你不要再到我家来了,这辈子我都不想见到你。’
我当时听她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才猛然间让我醒悟到当初我那一时的好胜,再加上几年来不负责任的行为,让一个无辜的弱女孩,在心灵上彻彻底底的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才会导致今天的她宁愿选择嫁不出去,也不愿选择和这样的我结婚。这样的现实足够让我联想到,当初的自己在附近村人的心目中该是多么的差劲。
我当时望着如此决绝的韩雪,彻底醒悟后,真诚的说,‘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你肯和我结婚,我向你发誓,这辈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她仍是决绝的摇了摇头。再次望着如此决绝的她,我只能心痛的再次把钱递给她说道,‘既然你如此坚决的选择放弃这段感情,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初的年少无知所造成的。既然是我的做法让你受了伤害,这些钱就不再是我给你的彩礼钱,而是我对你能做的唯一的一点补赏。拿着吧,我是真心诚意的想把这些钱留给你,只有这样,我的心中才会好过一些。’
她坚决的再次推开我的手,冷冷的说,‘你把钱收起来吧,我们家是不会要你一分钱的。’
我把钱放在她家当门的八仙桌上,就要转身离开。
她把钱塞还给我,‘你非要把钱放在我家的话,你走后,我父母也会把钱给你家送去的。’
我无比心痛的望着她,真的不忍心就这样分手。
韩雪看我不走,她又接着说,‘真想补赏我的话,你就带着自己的钱,赶快离开我家,回去后,给自己盖屋过彩礼,尽快的让自己结婚,越快越好,只有你结了婚,才会有媒人敢上门给我提亲。’
韩雪说完毫无一丝留恋的转身就要走,我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无比心痛懊悔的说,‘如果你说的是真心话,为了你的幸福,我一定会这样做。但有一条,我要清楚的告诉你,一旦我选择了这样做,无论先前我对你伤害有多大,只能一笔划过,往后咱俩再无任何瓜葛。结婚后,我只会一心一意的对那个愿意在这种时候敢于同我结婚的那个女人好,绝不会让她因为选择和我结婚而后悔。’
我说完这番话,满怀期望的看着她,多么希望她能被我感动,能选择和我结婚。结果她甩开我的手,还是冷冷的说,‘但愿你真能说到做到,不然的话,世上又会多了一个像我这样悲哀的女人。’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我又找过她几次,次次被她拒之门外,看到她是铁了心的选择放弃这段感情,我知道她是对我过去的性格了解的太清楚,才不敢冒险选择相信我,由此也让我更清楚的知道自己先前那不负责任的行为多么让人失望和痛恨。
我为了能够弥补我对她造成的伤害,为了能够尽早的帮到她,在当时也无人敢上门为我提亲的情况下,就该我和云迎有这样的缘分,在我急于想要对她弥补过失的时候,机缘巧合中,让我知道了云迎的事情后,就立马找媒人来这里求亲。当时急于求亲的真实原因,你们也听得很清楚,还就是为了能够尽早帮到她成全她,但同时我也下定决心,无论我对她伤害有多深,这也只能是我最后一次真心帮她了,往后我的责任就是要一心一意的对这个愿意和我结婚的女人负责。”
马钢说到这里,抬手拍打了两下额头,环视了众人一眼后又笑道:“你们听完我的这番过去,特别是大伯和云迎,你们父女俩千万别气我说的不是时候,更别误解我当初结婚的心思不纯。”
迎云听完瞪了马钢一眼,并不是真正生气的说:“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在这种时候,又说这么多自己的过去事干嘛。”
世龙冷着脸,在鞋底上磕掉烟袋窝的灰,站起身开口问道:“说完了吧?说完了,我就送忆云回厂。”
马钢赶紧起身用双手作着按的姿势笑道:“还没还没,刚刚说的只是外传,正本还没开始呢,大伯,您得坐下耐心听我说正本。”马钢又坐回奕涵身边,继续说道:“奕涵兄弟,我只所以在这种时候说出我的这段感情,那就是我在亲眼目睹到你和忆云的这份真挚感情后,被深深的打动。再加上忆云的长相和性格与韩雪非常相似,都是那种外表长得柔柔弱弱,内心无比渴望着能和一个真正保护自己的男孩结婚。如果她们遇不到那个让她们感到能够真正保护她们的男人,她们也会退而求其次,真心去寻求一个能够对她们好,在感情方面能够给足她们安全感的老实男孩结婚。当时韩雪的做法是这样,现在忆云一心想要和你结婚也属于这种情况。接下来我要说的正文就是,我为了她,尽快的和迎云结婚后,她也很快的同一个老实男孩结了婚。那男孩小她三岁,对她非常好,也如你现在对忆云一样,那男孩也是真心喜欢韩雪。但是让人遗憾的是,韩雪结婚后,由于婆媳关系不和,具体不和到什么程度,她那老实又真心对她好真心喜欢她的丈夫,在婆媳矛盾中又是怎样做的,我一概不知,只知道在半年前她就离婚回了娘家。”
奕涵听到这里,惊吓得睁大了眼睛,世龙也听的若有所思的对马钢赞许的点了点头。早就知道此事的迎云,听到这里也用赞同的目光看着马钢。
马钢环视了众人一眼后,接着对奕涵说:“韩雪离婚的主要原因,由你现在的处境足以能够让我联想到,当时他丈夫在处理婆媳矛盾的做法也应该和你现在的做法差不多。当韩雪对婆媳矛盾忍让到极限时,不得不指望丈夫来帮忙解决此事时,她丈夫无法改变态度很是强硬的母亲,就用‘咱们好好过咱们的日子,以后无论什么事,咱都不和她沾,我也权当没有她这样的母亲。’来搪塞韩雪。可当她丈夫的母亲那边有事时,或者是故意设圈套找她丈夫办事时,她丈夫碍于脸面和亲情,不再顾及她的感受,立马又有了亲生母亲,立马就去帮忙。这样的处理方式一而再再而三,次次都在伤韩雪的心,次次都在助长婆婆对韩雪的伤害,更加肆无忌惮。这样的次数太多了,韩雪的心伤透了,再加上没有孩子,离婚定是必然的结果。”
奕涵听了马钢的这番话,他联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很害怕,非常的害怕。他抹了把眼泪,无比坚定的说:“我会一心对忆云好的,只要忆云愿意和我去领结婚证,我不会向韩雪的丈夫那样做的,我只会站在忆云这一边,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我爹,也永远不再回那个家,我说到就一定能找到。”
马钢听了,问道:“你的意思是,只要忆云现在和你去领证,你就能做到和你父亲断绝一切关系。”
奕涵无比坚定的点点头,“我能,我一定能做到。”
马钢笑了:“你既然能如此坚定的要和你父亲断绝一切关系,为啥就不能说出你父亲不愿过彩礼的真实想法和原因呢?”
奕涵一时语塞,又低头没了言语。
马钢穷追不舍,“这家人为了帮你操办婚事,都被你爹无缘无故给欺负到这个地步了,直到这一刻,你都不肯告诉我们你爹究竟为什么非要这样做,你如此护着你爹,死死地替你爹替你们家隐瞒一切实情,就你现在的这种作为,鬼才会相信,你婚后会和你爹断绝一切关系。你现在的做法就和韩雪丈夫的做法一模一样,如果现在真的让你们俩就这样结了婚,离了婚的韩雪就是你们俩的镜子。”
奕涵哭了,他哭的很伤心很无奈,他解释说:“我不是想替我爹瞒着,我担心说出实情,你们会更生气。”
马钢气的加大音量,“这家人都被气到如此田地了,就是再气还能气到哪里去?你说吧,想要结婚,只有说出实情,我们才能想到解决此事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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