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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两张仿若临水自照的脸

“小姐,蛇箱里的蛇,全被大人收走了。”身着浅粉色薄杉的小蓼,满面愁容的寻了过来。她先前是位捕蛇女,方才能在小姐处某了份养蛇的好差事养家,如今蛇都没了……她不仅有些担忧,小姐还会要她吗?

“全没了?!”林白玉惊的摔了手中茶盏。

“是,一条也不剩……”

“一条也不剩?!”林白玉气的两眼发黑,她都被火烤了一遭,这陆商竟还只想着罚她!她痛心疾首的紧闭双眼,那些蛇,可是她花了好大功夫才弄来的品种,结果竟被一锅端了,“这个陆商,当真是不给我留一丝余地!”

为了护住差事,小蓼犹豫片刻后道:“小姐,奴婢知道有个地方,能抓获不少蛇。”

林白玉挑眉,一直盘踞在她衣服内的黑蛇,吐着艳红蛇信子钻了出来,“何地?”

“遇虎崖。”小蓼道:“以前奴婢在做捕蛇女时,常与爹在那处抓获很多蛇。”

“入夜了蛇才会多。”林白玉眯眼,松了口气,“晚膳后,你与我同去。”

见状,小蓼欣喜道:“是!”

入夜,陆府仍旧灯火通明。林白玉和小蓼避开人群,难得低调的从后门溜出去。两个胆大的小姑娘提着两盏八角提灯,顶着皎洁月色在长街奔跑,从繁华闹市一路跑到荒郊野外。最好两个小姑娘停在遇虎崖崖边气喘吁吁。

“小姐,请随奴婢往下走。”小蓼带着林白玉从一条小道,从崖顶走下去,“如若运气好,半个时辰便能抓一小笼”

远处传来的车轮咕隆声,引得摸黑寻蛇的林白玉起身往下看。暖黄色烛光蜿蜒绵长,似乎是一个车队,遇虎崖之下乃官道,有这架势的车队也不足为奇。她们继续循着蛇。不过此处历来是官道,她只瞄了眼,也未曾在意了。

两个小姑娘弯着腰,轻轻拨开湿冷的草丛,一边抓蛇一边朝崖底走去。

她们抓蛇正在兴头上时,夜晚中传来的利刃撞击声,突兀的震飞入夜栖息的飞鸟。敏锐察觉异样的林白玉转头吹灭提灯,拉着小蓼缩在了半人高的草堆里,冷静观察着崖底混战。

借着车队灯笼烛光,林白玉依稀见得南疆二字。

砍杀声就在耳边,小蓼甚至觉得那红且粘稠的热血都喷到了她们脸上!小蓼何时见过此等场面?她怕的浑身抖动如筛,冷汗流了满背。她转头想去安抚小姐,但却惊诧发现,林白玉竟异常镇定,小姐就像是在看一件寻常事般的泰然自若。

林白玉屏息盯着那些不断倒下的官兵,看身手,那些半路杀出的黑衣人大抵不是附近谋财的逃户。看来这场官道劫杀,不简单。

很快,这场突发的混战便平息了,官兵的尸体横了一地,那几个黑衣人也利索的离开。

见状,小蓼便想带着小姐赶紧回陆府。林白玉按着她肩膀,低声道:“等他们再走远些。”

小廖抿嘴点头。

周围静悄悄,只有不知名的夏虫在呱呱叫着。眼尖的小蓼拍了拍林白玉肩膀,“小姐,好像有人还活着……”那几乎与地面融为一体的一堆‘人’里,有个纤细高挑的黑影,蠕动着站了起来。

两个小姑娘看的惊诧瞪大眼,丝毫未注意到身后悄声靠近的黑影,直到她们头顶上方笼罩了一团阴影,林白玉心中一耸,猛地转头。

只见一个高大的黑衣人站在她们身后!

林白玉惊的瞳孔一缩,是方才的杀手!

她想拉着小蓼逃跑,却忽感颈间一痛,眼前一黑倒了过去。黑衣人眼疾手快的接住向下倒的林白玉,将她搂入怀中,依恋不舍的摸着她脸颊。再等一阵,他就能毫不顾忌的与她见面了。

林白玉是被夏日骄阳给晃醒的,她才睁眼,又被刺眼的光晃的迷眼。忽地,她忆起昨夜之事,猛的坐直身子,披在身上的斗篷滑落在地。小廖还昏睡在她身旁,两个人衣物都完好无损,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忆起些不怎美好的往事。

小蓼怕的背脊发凉,是她提议去的遇虎崖,结果竟害的小姐与自己遇险……她简单检查了小姐脸蛋和四肢,幸好毫发无伤。她又不免疑惑,那群杀了官家人的杀手,不怕事情败露吗?为何不杀了撞见他们恶行的她们?

“这事蹊跷,你先别声张。”林白玉看了眼掉地上的黑色斗篷,这是昨夜打晕她的男人为她盖上的?为何?

“奴婢知道。”小蓼看了眼天色,后怕道:“小姐,咱们一夜未归,还是快些回去罢……只求陆大人还未发现。”

她们匆匆走到巷子拐角,与两位满身是血,狼狈无比的姑娘撞个正着。

看清对方容貌时,在场四人皆震惊无比。

小蓼喃喃道:“小姐……她怎么和你长的一模一样?”

林白玉不可置信的缓缓靠近她们。

她是谁?怎会在此?为何受这么重的伤?

又为何与自己模样一致?亲人?不,不可能。

忽地,她猛然止步,瞬间清醒。这一出或许和昨夜将她们打晕放在巷子里的人有干系。她嗤之以鼻道:“无聊。小蓼,我们走。”

转身离去时,却被那位伤重女子猛地拽住右手。

那张与自己模样无差,却满是血污的脸,近在咫尺。林白玉心口一颤,但她却不想也不敢去深究细想。毕竟两人长的如此相似,她控制不住的会去想,她们是否为同胞姐妹。林白玉无情甩开她的手,此刻只想赶紧走,“你找错人了,我无闲心参合这种事。”

但对方仍旧不依不饶纠缠。伤重女子扯下腰间玉牌,将其塞入林白玉手中。

玉牌沾满血液。林白玉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她勉强撇了眼玉牌。

玉牌中间,有几个被银杏围着的字。

【南疆王府】

这倒让林白玉来了些许兴致,“此乃南疆王府玉牌,你是谁?”

闻言,女子激动张嘴。奈何喉咙有伤,只能发出细微呜呜声。她只能紧紧拽着林白玉,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眸里,彷佛藏匿万千她不能语的话。

伤重虚弱的女子,朝着身旁那位,满脸惧意一直在哭的表妹使眼色。

“我表姐她……”怯懦的表妹柳晚岁,满脸纠结犹豫,“是……是南疆郡主。”说罢,她紧张打量着林白玉的反应。

四人周遭凝滞的空气被林白玉的干笑撕破。

“郡主?她?”林白玉低头摩挲着手中玉牌,毫无疑问,货真价实。蜀郡的官道,杀手,南疆郡主。这三个东西摆在一起,任谁都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你实诚的,让我怀疑你是在说谎骗我。”

瞧她不信,柳晚岁急得直落泪,“是真的!眼下生死关头,骗你与我们而言有何好处?!”

林白玉继续装作不知道:“即是郡主,为何会落得如此?身边只你一人,未免太过寒酸。”

“我们从南疆护送贡品去皇城的途中,在蜀郡遇了杀手,除了我们……其余人都……”柳晚岁老实答道,只期盼她能信任自己,愿意对她们施予援手。

林白玉神情一凛,“原来是要进京面圣啊。”

柳晚岁可怜巴巴的点头,哀求道:“姑娘你行行好……此处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可否带我们去个安全的地方?再劳烦姑娘您替我表姐请一位大夫。”说罢,她惊惧的看向四周,仿若巷子阴暗处,随时都会冲出杀手。

“忙嘛,我自是可以帮你。”林白玉摩挲着手中玉牌,盯着伤重命不久矣的郡主,眼底笑意愈深,“只不过,我历来明码标价。”

胆战心惊的小蓼拉扯着林白玉衣袖,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奴婢求您,别掺和这事呀。想来昨夜遇险的就是她们,那群杀手若是未寻到她们的尸首,定不会罢休的呀。”

“嘘。”林白玉嘘声,“别让她知道我们昨晚也在。”

柳晚岁急道:“可……我们没有银两了,事后,等事后……”

“我要银两作甚。”林白玉莞尔,“你别急,我只当你们答应我了,我要时自会来取。”

柳晚岁不敢答应,她转头去看郡主表姐,想让她做决断。郡主布满血丝的双目,深深望着林白玉,片刻后,她方才有气无力的点头答允。

林白玉十分满意,“好,请随我来。”

林白玉将她们两人藏匿在了城西的一处破庙内。

那胆小的柳晚岁哪敢再让自己和表姐独留此处,连忙拽着要和丫鬟离开的林白玉纠缠道:“你不和我们一起?”

“放心,我不会弃你们于不顾。当然,口说无凭。”林白玉掏出自己的紫玉口弦塞给柳晚岁,“若我明日未现身,你便拿着这个去此地官府,那便一定能找到我。”

“不过我也丑话说在前头。此地你们人生地不熟,怕也是不会再遇到我这般好心的人。所以你们乖乖的不要乱动,我不想你们遇袭之事被声张出去,若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们的约定即刻作废。你若想活命,就得听我的,懂吗?”

胆小如鼠的柳晚岁当即点头如捣蒜。

安顿好姐妹两,林白玉才和小蓼,伴着晌午的闹蝉声,慢慢走回陆府。

“小姐,您掺和进这件事,万一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小蓼道:“小姐您还是别搭理她们吧,奴婢担心……”

“此事与你无关,你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林白玉不喜掺和任何麻烦事,更何况此次之事,那黑衣人甚至毫不掩饰的告诉她,我对你有所图。

被算计的感觉令她烦躁不已,但那又如何?

纵使疑点重重,可她却别无更好的选择了。她们身上有自己所需要之物,如若不然,自己连仇人的衣角都够不着。若不能手刃那位灭她全族之人,她这条偷来的命又有何意义?

两个小姑娘从后门进入陆府,府中一切无恙。林白玉松了口气,看来是没人发现她一夜未归。随即她得意的挺直腰板,大摇大摆的推开她住处的雕花木门。而后她就看见园中葡萄藤架之下,坐着位身形清瘦,脸上隐约笼着一层怒气的陆商,以及他身旁那位,告了她状满是得意的老嬷嬷。

“原来还是知道要回来的。”陆商眼下淡淡鸦青,自从有人来报说林白玉夜不归宿,他便立马带人出去寻,却始终不见人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幸得有百姓帮助,说是在城西的街上见过。陆商叹了口气,那张总是儒雅随和的脸上浮现一丝疲倦,“肚子饿了?先传膳。”

“站着作甚?”陆商帮她布菜,温声细语道:“先吃饭。”每逢饭点,陆商绝不会训斥孩子,不管天大的事,吃完再谈。

林白玉眉头紧皱,十分别扭的将碗中菜肴塞入嘴中,此刻的她只觉味如嚼蜡。胡乱塞了点,她便放下了碗筷。

陆商忧心忡忡道:“你彻夜未归,究竟去了何处?”

“出门抓蛇。”

“为了抓蛇你一个姑娘家彻夜未归?”陆商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所养育的三个小孩,陆星堇是刁蛮任性无礼,林白玉是随心所欲的闯祸叛逆,陆景玦则是沉默不言却固执己见的犟,总之每个都让他头疼无比,“我收你的蛇,只为让你想想我这般做的目的。结果你不仅丝毫不在意,还偷摸跑出去?”

林白玉梗着脖子道:“我没错。”

“伯父此刻并非想与分辨对错。如今世道不大安稳,你一声不吭带着婢女出去,直至晌午才归来,你知道伯父多担心你吗?”

“若你不没收我的蛇,我便不会如此,把蛇还给我。”

陆商被她口中的因果关系,逼的扶额叹气,“不可。”

林白玉故意道:“若你真觉得我这人冥顽不灵,不服管束,那便乘早给我扔回大街去。”

“你怎能说出这种话?”陆商皱眉盯着梗着脖子怄气的林白玉,“我与你父母交情匪浅,你也经历过不少坎坷。自将你带入陆府,伯父便将你视若己出。你告诉伯父,你为何要说出这种话?”

盯着陆商憔悴又忧伤的眼,她顿时哑然,心中有一丝懊恼。但她此刻着实不想再解释任何东西,她宛如胆小鬼般,扭头躲进了屋子。

陆商叹了口气,神态疲惫,“看好小玉,近日不许她出门。”任凭他是巧舌如簧文官,在这几个孩子面前也只有不知所措和哑口无言的份。

背靠房门,蜷缩身子的林白玉听见外面人离开的声音,她起身看去。那扇雕花木门在陆商走后,又被锁了起来。

林白玉烦躁的在屋内来回踱步,最后她干脆将自己缩成一团。陆府的一切,压的她快喘不过气了。她只想赶紧离开。

夕阳斜下时,一直寂静的门外传来些许动静。

身着一袭轻薄飘逸紫衫,腰封下坠着零星考究金饰。将乌发皆束于头顶玉冠内,只留些许碎发在耳畔,任风拂动。立于门外的陆景玦依旧一副绝尘不染,不近人情的模样。他思索片刻后才道:“我等你许久,你为何没来找我?”

闻声,林白玉皱起眉头,满是不悦,“什么找你?不过话说回来,你竟还敢在我面前晃悠?”

“你说,让我等着,你出祠堂便来找我。”陆景玦面无波澜,但袖中双手却紧紧握拳,“可你迟迟未来。”

林白玉冷笑,“你知道我当时那话所为何意吗?”

“嗯。”

“所以你上赶着来找收拾?”林白玉收敛了笑,“简直有病。”

陆景玦神色微变,两人隔着道门,陷入沉默中。思索片刻,他又问道:“你还好吗?”

“托你的福,还没死。”

“药你用了吗?”

林白玉猛地起身,刷地开门。她睨视着门外杵着的他,“那写着四个丑字的药瓶子,是你给我的?”

“嗯。”几日不见,她似乎又清减了不少。

“哦~所以你此刻来找我,不是上赶着找收拾,而是想看我有没有上你的当中你的计?”林白玉意味深长道:“不过很可惜,我把它扔了。”

陆景玦微微皱眉,沉默不语。思索片刻后他又道:“我细想后便觉若非我执意将你关入祠堂,兴许任何事都不会发生。”陆景玦历来平静的眼眸,此刻却熠熠生辉,“我要如何做,才能稍微平息你心中对我的厌恶呢?”

“想和他们一伙整我?”

“你怎可将我与陆九肖之流视为一党?”陆景玦相当不满。

“那你便拿出点诚意。”林白玉眼珠子一转,“明日带我出陆府如何?”

“只用做此事,你便既往不咎?”

“我可以考虑考虑。”

对方斩钉截铁道:“好。我答应你。”

事情紧急,林白玉自然不会轻信陆景玦这种,为人正直又一板一眼,看着就不会和人同流合污的人身上。她只是心血来潮想逗他玩而已。她早已吩咐小蓼在墙外接应她。

翌日,主仆两一内一外,折腾许久好不容易才抓住一个侍卫换班的间隙溜走,她骑在墙头,正准备翻下去时。

“你怎会在此?”林白玉惊诧盯着陆景玦。

“因为我们约定好了。”今日的他,穿着身浅绿色的衣衫。他立在墙下,嘴角带着些笑意。

林白玉疑惑,“你……”

“来。”陆景玦伸手,帮她翻墙落地,“跟着我走。”

林白玉半信半疑的跟在他身后,这位世家楷模竟真的带着她偷溜了出去。林白玉觉得此刻的他,宛如脑袋被驴踢了一般的离奇。

出了陆府,对方似乎想跟着她,但被林白玉七拐八拐的甩开了。

希望大家动动小手收藏一下辣~(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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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两张仿若临水自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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