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傅谌刚给邻村的王大爷送完药,一个人拿着手电筒正在往回赶,天已经渐渐黑了,他担心一个人在家的奶奶,心里难免着急。走路的步子都比平时迈的大步了些。
六七月的天气很热,天空之上一轮明月高照,照的傅谌不用打手电都能看清楚脚下的路。路过村口那条小河时,傅谌正准备过桥。
河流自上而下,傅谌看着河里好像漂着一个人,因为月光的关系看的并不真切,傅谌几步来到河边打开了手电,灯光射向了不远处。
确实是一个人,那人抱着一节枯木,不知死活。
傅谌手快过脑子,已经几步跨进浅水区把人捞了起来。
他把人平放在地上,试了试还有呼吸。看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水,傅谌在给他做了心肺复苏后,那人悠悠转醒。
“咳咳咳……我…这…是…在哪?”男人问出的话随着咳嗽声断断续续的。
傅谌拿着手电在他身上查看了一下,腰部有伤,看不出是用什么伤成这样的。腿骨骨折,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擦伤。
傅谌并没有回答
男人的问题,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应该是被追杀的,不是仇人就是想要他命的人。
“我救了你。”傅谌敛着眉回答了男人的话。
拿在手里的手电忽明忽暗,傅谌在短暂地思考了几秒以后,转身就准备走,显然没打算管已经救上岸的男人。
可下一秒男人的动作更快,一把折叠小刀就这么横在了傅谌的脖颈上,泛着冷光,反射在傅谌的脸上。“带我去你家,不然我杀了你。”男人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出,仿佛带着杀意。
“恩将仇报么?”傅谌简直都气笑了。
“去还是死?”男人显然已经没了耐心。
“你用刀指着我,我还能不照做么?”傅谌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并不害怕男人一刀抹了他的脖子,可垂在身侧的手蜷了又松开了,昭示着手的主人并不平静。
男人放下了手上的刀并威胁道“别耍花招,杀你,我还是能做到的。”
傅谌转过身看着男人的眼里带着冷漠,早知道他就让这男人冲走算了,救了晦气。
男人看着他并没有要动作的意思,大步走到傅谌身前,“嘶拉”一声,傅谌身上的短袖就被撕成了一大长块,始作俑者还调侃道“身材不错,腰又细又白的。”
傅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偏偏男人一边用傅谌的衣服包扎着腰上的伤还痞笑着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傅谌摸了摸鼻子,下一秒,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扫在了对面男人的小腿上。
男人眼里带着不可置信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由于失衡的惯性,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傅谌的手已经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力气渐渐收紧“你以为就你会乘人之危么?”傅谌望向男人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呵,有意思。”男人淡笑着望向傅谌“你要是想杀我的话,刚才就不会把我捞上岸了。”
傅谌不语,手上放开了男人的脖子站起身,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单独包装的湿纸巾擦拭着刚刚掐过男人脖子的那只手。
男人坐起身看着傅谌的动作挑了挑眉没说话。
“能走么,别耽误我时间。”傅谌明知道他走不了却还是冷漠地开口。
“我脚应该是骨折了,而且我腰上还有伤。”意思是他走不了得背。
傅谌那一丝侥幸也被这话冲没了,认命的弯腰让男人爬到他的背上。
傅谌背着男人,让男人拿着手电照着前面的路。
“嘿,叫什么名字啊,朋友。”男人贴着傅谌的耳朵说话,说话的热气打在了他的耳朵上,引起傅谌一阵阵的颤栗。
“傅谌。别贴我耳朵,不然把你扔下桥。”傅谌冷着声开口。
“我叫裴临。”男人自顾自的介绍着。
傅谌把这人背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刚到门口,傅谌慢慢的放下裴临一只手扶着他一只手开院门。
开了大门,傅谌背着裴临穿过小院进了客厅,刚把人放在沙发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就从旁边的屋子里出来。
傅谌连忙去扶着老人走过来坐在了沙发上“奶奶,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声音乖巧。
“左等右等你都还没回来,我想着再等等。”老人声音温和,透着慈爱。
裴临目光扫在了傅谌身上两秒,眼神意味深长。刚刚在河边的时候,透着月光只能看着他朦胧的轮廓。裴临仔细的打量起了侧坐在对面的人,一头银白色的头发,由于出汗的原因现在乱糟糟的贴在了脸上,眼尾狭长,鼻骨挺拔、一张嘴微微气喘着,一张脸红的像喝醉了酒似的,容貌无可挑剔。少年光着上半身,腰又白又细。裴临看了几秒若无其事的挪开了目光。
“怎么还带了人回来。”老奶奶慈爱的说话声唤回了裴临的思绪。
“奶奶你好,我是裴临,你可以叫我阿临。我是傅谌的朋友。”裴临礼貌地开口报上了自己的大名,并且还试图攀点关系。
傅谌看着抢先说话的男人,并没有打算再开口,反正这人在他这里呆不了几天就会走,随他怎么说。
“奶奶,他因为找不到我们家掉河里受了伤,当时情况有点急,所以我才把衣服撕了给他包扎。”顺带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光着回来的原因。
“你这孩子,来找安安玩的话要提前打电话呀,村里的路不好走。”老奶奶凶巴巴的开口。
“安安这不是接到我了吗,奶奶别担心,都是小伤,过几天就好了。”裴临故作心虚的开口,一副我下次知道了的样子。
傅谌眼神警告般的看向裴临,一副‘别叫我小名咱不熟的样子’。
裴临假笑了一下,
老人家熬不得夜,等着傅谌回来已是强撑着的,他扶着奶奶回了二楼房间里躺下,这才有时间下来看一下伤员。
傅谌回到楼下,蹙着眉头看向沙发上的人,他前面并没空看长的怎么样,男人身高应该在一米九左右,一身西装已经破的不能再破,跟个乞丐似的。一双桃花眼深邃似谭,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抹了极淡的红晕,一张脸线条流畅,唇色淡的像白纸,丝毫不影响男人痞帅的样子。
“看够了,被我迷的舍不得移开眼了?”裴临自恋地开口,还自认为很帅的撩了撩头发。
“对,看见深井冰就有点被吓得走不动道。”傅谌回过神来嘴毒地开口。
裴临“……”
傅谌在客厅的柜子里翻来翻去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脸上隐隐有些不耐。
“找什么呢,脸臭的跟什么似的。”裴临不解的问。
“你的伤会自动愈合?”傅谌边找边开口。
“不会啊,你在开什么玩笑。”裴临被问的一愣。
“老师不让我跟傻子玩。”傅谌拿着小箱子放在了桌子上一边嘴上暴击。
“自己看着上药,我去洗澡了,有事没事都别叫我。”傅谌冷酷开口,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上了二楼。
裴临被噎的没话说,这人嘴毒的不行,迟早要被人教会他什么叫社会的毒打。心里吐槽完,慢慢的挪着脚给自家的腰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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