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大地恢复生机之时,京城却一片惨淡之色。
两个月里,皇子公主们接连过世,京中丧钟响过一次又一次,钦天监正监夜观天象,言此为帝不作为之祸,上天降灾,皇帝震怒,正监被杖毙在午门外,一时间朝堂之中人人箝口结舌?。
因此,学宫甚至也被停了下来,宁池乐得不去上学,干脆闭门谢客,美其名曰研修古籍。
直到窝窝头向宁池报,晋舟军中粮草将绝。
“这个时候不是没有外敌吗?!怎么会突然打过来。不对,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得给他筹钱粮。”宁池也不看书了,把书撂下开始思考该怎么给晋舟弄粮草。
宁池蒙了面,挨家挨户的去敲京中粮商的府门,几乎掏空了家底,好不容易筹好了粮草,已经过去了小半月,宁池心急如焚,想尽快上路去送粮草,宁御史却拦住了他。
正是傍晚时分,吃过晚饭宁池就被叫到了祠堂里。
“跪下。”
宁池抿了抿唇,撩起衣摆跪了下去。最近下了几场雨,祠堂的地板寒凉,冷了宁池一哆嗦。
“你既没问,我想你心里也明白,我是为了什么叫你来。”
“儿子明白。”
“明白?!我看你是叫猪油蒙了心了!你私自募集粮草,要往哪去送?!京中动荡,你这样,叫有心人抓住,你就是反贼!这是杀头的大罪!”宁御史拧着眉,怒道。
“那儿子可以同您断了父子关系。”宁池跪的笔挺,抿唇道。
“你!宁池!你在这好好想想吧,若是明日你还是要送这些粮草,那便由你,我宁府上下都同你绑在一起。”宁御史甩袖而去,一时间祠堂只剩下宁池孤零零的跪在中间,对着盏盏幽幽烛火。
次日一早,祠堂门一开,宁夫人就冲了进来,宁御史跟在后面。
宁池跪了一晚,加上体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阳光照进来的那刻他便直直栽了下去,只是强撑着没有晕过去,拉着宁夫人的手,看着宁御史虚弱道:“爹,我决定好了,我还是要去。”
“罢……罢……随你去吧。”宁御史叹了口气,打横将宁池抱回屋,医师早已备下,宁池甫一被放到床上,医师便进来把了脉。
得出的结论是宁池没什么大碍,好好睡一觉便好。
宁池这一觉睡到了晚上,趁着夜色,带着霜寒,霜暖两名侍卫押送着粮草出了城门。
宁池马术不精,颠簸在马上只感觉身子都要被颠散架了,好不容易摸索着到了晋舟扎寨的营帐,又被巡逻的卫兵拦了下来。
马儿被长矛挡住,宁池勒马,道:“叫晋舟出来!”
或许宁池没意识到,但他的声音已经微弱到了不可闻的地步。
那卫兵没听清,刚想再问,身后就传来了男人的声音:“阿池!”
“晋……”宁池话没说完,只感觉两眼一黑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晋舟眼底闪过惊慌,手上兵器落地,飞身上前接住了宁池。
宁池此刻已然失去了意识,浑身滚烫,瘫软在晋舟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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