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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九重天上闹出了天大的笑话!

堂堂天帝第三子,被一个妖怪嬉耍了好一番。

听说那妖怪,不仅逃了天界三殿下的婚,更是一把火烧了天界三殿下的殿!

想当初,三殿下可是拒了狐族的第一美人的婚!为了那个妖怪,生生挨了五道雷劫,与自己亲生父亲大闹了一场才得以娶那个血奴为正妃。谁敢想,那妖怪胆子竟然这么大,真是打了好一手天界的脸。

“而这可不是什么天界密辛,四海八荒传了个遍,至于到底是怎么个说法?”一声惊堂木,说书先生抿了口茶水,“还得从某个美人儿神形俱灭,天界三殿下与西官大打出手说起……”

——缘起——

“把手伸出来!”一个腰上挂着鞭子的高挑女官身后跟着两个捧着药盏的小宫娥,她挑着眉冲着牲口一般被拴在精巧的笼子里的几人喝道。

闻声,依偎在一起的几个姑娘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起身,排排站好,挽起袖子,伸出消瘦的胳膊。

女官从腰间摸起一把钥匙打开笼门,她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抓住最前面的那位女子的胳膊,狠狠划了一刀,鲜血顺着惨白的手腕滴进小宫娥手中的药盏。

鲜血汩汩而下,女子嘴唇发白,她颤抖着恳求:“大人,今日放过我吧。”女子眼中含泪,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哼。”女官冷笑一声,长眉一挑,“放过你?”她突然抽出腰间的鞭子,甩在了跪在地上的女子脸上,“你怕是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挨了一鞭子的女子捂着脸瘫坐在地上,她脸上皮开肉绽,但是已经没有血能往外流了。她浑身冷得打哆嗦,似乎是预料到了自己的死亡,女子再也顾不得害怕,她狼狈得趴倒,拖着将落秋叶一般的残躯朝着女官爬去。

“大人,救救我,救救我。”女子呼救的声音也有气无力,她手上的血蹭在了女官的鞋面上。

女官的眼神狠厉,她踹向地上女子的肩膀,生生把人踹开几米远,咚地一声撞在了白玉栏杆上,发出一声闷哼后再没了动静。

“来人,这个血奴不济事了,拖下去吧。”笼子外的侍卫得令,像拖死狗一样将人拖了出去。女官接着划开了下一个同样红衣装扮,脚戴镣铐的女子手腕,后者痛呼一声,换来了一记响亮的巴掌。

女官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骂道:“下|贱的妖物。”女子缩着脖子不敢出声。只听女官接着抱怨,“这批血奴都不太经用了,下个月初就换一批吧。”

“是。”两个捧着药盏的宫娥异口同声。

女官依次划开后面血奴的手腕放血,宫娥谨慎地接着,很快,女官来到了最后一个血奴身前。

这血奴似乎更招女官厌恶,女官握着匕首的刀柄,手腕下压,几乎要把这个血奴的左手给切下来,但是等鲜血顺着刀身流下的时候,女官在这个血奴脸上擦拭干净了匕首。这个血奴却狠狠地推了女官一把,自己则靠在白玉栏杆上攥住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女官后退几步稳住了身形,抽出鞭子就要往这个冒犯她的血奴身上招呼,这血奴不但不惧,反而迎着鞭子昂起头,她嗤笑道:“你杀了我,今日药引不够,我看你怎么向你主子交差!”

女官闻言手上动作挺住,她视线扫过仍旧不满的药盏和第一个血奴被拖走后留下的血迹,只能忍着气,把鞭子收了回去。最后这个血奴这才伸出手,任由自己的血滴进了药盏。

等两个药盏都装得满满当当之后,女官指着最后一个血奴的鼻子放下狠话:“戌,是吧,我记住你了。”话毕,女官重重砸上了笼门,而去处理血奴尸体的侍卫此刻还没回来。

这里加上死掉的那个,一共六个血奴,她们没有名字,取而代之的是一串编号:甲乙丙丁戊戌,她们这群黄泉里来的妖怪,畜生一样被关在笼子里,日日放血入药。

被喊做戌的女子在角落里撕下裙角,把自己快伤口深可见骨的手腕缠好,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沾满了血的钥匙,眸子中迸发出罕见的期冀。

戌先是打开了自己脚上的镣铐,然后要去帮离自己最近的戊打开镣铐的时候,对方却轻轻地推开了她的手,柔声道:“我走不动了,先救她们。”触及对方暗淡的眸光,戌点头,谁知道,其他的几人靠在一起,也缓缓摇头。

“你走吧,我们走不动了。”乙苦笑一声,有气无力地提起裙摆,露出铁链禁锢下的白骨森森的脚腕,其他人也是如此。

戌呆愣在原地,就要把离自己最近的丁给架起来,对方也轻柔地推开了她。

“你一定要逃出去啊。”丁道。

“我们替你打掩护。”

“你要活着。”戊把她往笼门口推去,戌忍着泪打开了笼门,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她回头望去 ,剩下的四个血奴并排站在一起,她们眼神温柔,无一不盼望着自己的族人能活着逃出去。

戌的泪断了线般砸在身上,但她的脚步没有片刻的停留,她揣着那把钥匙,拼了命的往外跑,她边跑边脱去了红色的外袍,露出里面白色的衣裳,她知道,凭借自己现在微弱的妖力,不可能从戒备森严的天界逃走。

但是她从被抓到天界当血奴的第一天,无时无刻不再计划着如何逃走,戊年岁最大,她知晓天界三殿下的一些传闻,更是告诉了戌——她的那张脸,是她能逃出这里的依仗。

远处传来的喧闹声,戌知道自己逃跑的事情可能已经被人发现了,但是三殿下今日回天界,必然从这处经过。

于是,戌纵身一跃,跳进了荷塘里,巨大的声响吸引了过路的白衣公子的视线,他手上摇着一把折扇,饶有兴致地将视线投在了又一个妄图吸引他注意的宫娥的身上,只是这落水的手段,着实有趣。

戌在水中解开了手腕上的布条,冰凉的水浸进她的伤口里,血流得更加汹涌,引来了荷塘里所有的锦鲤,它们吮吸着血水,把戌围在中央。锦鲤的游动带动着荷花的摇曳,像是绽放的裙摆,水中的女子衣衫湿透了,露出玲珑的曲线。

身后的追兵已经近在咫尺,白衣公子正要转身离去。

“公子,救我。”戌微微仰起面庞,泛着点点湿意,绝美空灵的容颜,是毫无血色的苍白,脆弱的,让人心痛。

白衣公子,也就是天界三殿下闻齐听到声音后蓦然回眸,再看清水中女子的面容的时候,他握着折扇的手上青筋暴起,一向温文尔雅的面上出现了一丝裂缝。身后的追兵已经跳下了荷塘,锋利的刀刃眼看就要落在戌身上。

闻齐甩开折扇,手腕一抖,一道白色的涟漪自他为中心泛开,追兵胸前的铠甲裂成碎片,被巨大冲力推开砸在塘边,手中的刀更是化成了灰。

唯有站在荷塘中央的戌毫发无伤,她只觉有风掠过,扬起她的鬓发,她看向闻齐,压下心中的惶恐,摆出怯懦的神情,她穿着湿漉漉的裙子,赤着脚走出来,白衣上缀着点点血花。

闻齐向这个姑娘走了过去,戌柔柔施礼,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如同蝴蝶一般欲展翅而飞,她垂着眸子,紧紧抿着唇,似是害怕。

闻齐合上折扇挑起了她的下巴,呼吸却猛地一滞。

“你叫什么名字。”闻齐声音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念七。”戌在这一刻终于摆脱了血奴的代号:戌。她望着闻齐的眼睛,万千花海,落了二人满身。

闻齐目光触及到她手腕上的伤口,心下已经知道了念七的血奴身份,但他仍旧道:“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我。”

“你是天界三殿下?”念七有些试探地问道。

“闻齐,”他开口,“你可以叫我闻齐。”

“我只是个血奴,不能直呼殿下名讳。”她小声道。

“唤我闻齐,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三殿下。”

她抬头望着他,眉眼含笑,闻齐低着头看她,手轻轻覆上了她的眼,没有了她那带着讨好的卑微的目光,她与她,无论是身量还是面庞都一模一样,万花从里,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的名字卡在他的喉咙里,叫他难以呼吸。

直到念七轻声唤他三殿下他才从久远的记忆里回过神来,闻齐声音沙哑,他道:“唤我闻齐。”

念气粲然一下,殊不知这一笑更是叫闻齐心痛地不能自已。

“殿下,念七斗胆有一事相求。”念七收起嘴角的笑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祈求,“求殿下恩准,赦免血奴!”

“那是二哥的东西。”看着念七,闻齐轻叹一声接着说,“也罢,我去求情,只是二哥日后再抓血奴回来,我不能次次求情。”

他这一番话便是应允了念七恳求的意思,念七重重磕头道谢,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就要往笼子那边跑去。

“且慢。”闻齐拉住了念七的右手手腕,“我与你一同去。”

念七颔首,自来到天界之后,头一回真心实意地笑了。

得到闻齐的应允之后,念七道谢后顾不上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衣裳,和闻齐朝关押血奴的笼子那边跑去。

女官发现腰间钥匙不见的时候,立马吩咐小宫娥先将药盏送到二殿下的屋里,她自己带着几名侍卫回去了,笼子门被锁着,她冷冷地盯着在场的几名血奴,怒骂:“你们哪里来的胆子,敢偷钥匙!”

乙丙丁戊四名血奴紧紧依偎在一起,都低着头,尽量掩饰这边少了一个人,为念七的逃走拖延时间。

“谁偷的钥匙,现在交出来还能留你一条贱命。”女官此刻还未发现笼子里少了一个人,见没人回话,她从侍卫腰间抽出配件,砍在长锁上,火花迸溅,长锁应声落地。女官踹开笼门,挥了挥手,身后的侍卫向前,把坐在地上的血奴都提了起来。

“乙、丙、丁、戊。”女官一一扫过血奴的脸,发现少了代号为戌的那个长相妖冶的血奴,她气极反笑,“好啊,好一个不要命的妖怪。”她派遣侍卫去追逃走的血奴,自己则是逼问剩下的四个血奴念七的下落。

女官握着鞭子,她挑起乙的下巴,问:“那个血奴是何时逃走的。”

剩下的血奴依偎在一起,她们抬起同样雾沉沉的眼睛,看着女官不说话。

女官气极,她一把抓住丙的头发,死狗一样把丙拖了出来,丙兀自挣扎着,却用眼神制止了想要上前救她的同伴。

女官一手抓着丙的头发,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匕首,一刀插进了丙的脸颊上,丙痛地嚎叫,被女官死死摁住。

“那个血奴往哪个反向走了!”

“不知道!”丙咬着牙从喉咙里吐出三个字,换来的又是一刀。

女官松开手,任凭丙在地上打滚,渐渐没了动静。她又揪出了年岁最小的丁,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问上下的二人:“你们呢,知道吗?”

乙咬了咬牙,攥紧拳头,突然站了起来,道:“大人,您放了她,我知道戌往哪边逃了。”女官的神情逐渐放松,对于步步靠近的乙也少了几分警惕。

“哦?那你来说,戌能逃去哪儿?”

“她逃去了——”乙拉长了音调,突然暴起,手中一根被打磨的尖锐的骨节眼看着就要没入女官眼中。

女官后撤一步,侧闪躲闪后一鞭子抡在了乙的背上。

这一鞭子使了十成十的力道,乙趴在地上,嘴里嗬嗬地吐出血沫。

“你们,”乙不甘心地瞪着眼,“你们不得好死!”她这句轻飘飘的诅咒,只引得旁人耻笑。

“我和你拼了!”方才被女官甩在一旁的丁埋着头朝女官撞来,女官飞身跃起,丁收不住力道,一头撞在了笼子上。女官落在丁的背上,直直把她踩到地上,丁甚至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就这样结束了她这短暂的妖生。

“只剩你了。”女官已经杀红了眼,大不了今日再去黄泉里抓些药引子回来,至于这些以下犯上的妖物,死就死了。

戊长吁一口气,她听见了熟悉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伴随着的,是更沉稳的步伐声,她知道,至少戌能活下去了。

显然,女官也注意到了,她来不及收回鞭子,一回头就对上了戌那张妖冶的脸和充满恨意的眼,站在这个卑贱的血奴身后的是——三殿下闻齐。

女官膝盖一软,跪了下来,她颤颤巍巍道:“不知何事,劳烦三殿下大驾光临。”

“这批血奴,孤要了。”闻齐甚少以“孤”自称,这是破天荒头一遭。

女官头埋得更低了,但是仍不肯松口:“回三殿下,没有二殿下的口谕这批血奴恕我交予三殿下。”

“孤自会与二哥说去。”

女官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闻齐周身的气场太过凌厉,她很少见到这样的三殿下,在对方身份的施压下,她只能点头。

念七冲进了笼子里,搀扶起戊,后者气若游丝地回握住了念七的手,道:“至少你能活下去了。”

二人目光触及到地上的三个人,这是多么惨烈的代价,只为了念七一个人能逃出升天。

似是看破了念七所想,戊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我们总归是要死在这里的,只是时间早晚罢了,你能回来救我们,已经是难得。”

没等念七回话,她接着说:“借你的福,我也是能活着走出这牢笼了。”戊笑着,松开了念七的手,她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出了禁锢她与族人的牢笼。

“原来花香这样浓郁。”戊说着,阳光落在了她几近透明的皮肤上,她闭上了眼,像只轻盈的蝴蝶,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念七失神地怔愣在笼中,眼睛干涩,掉不出一滴泪,她红着眼,踩着满地的族人的血,走向了闻齐。

闻齐伸出手,念七似是没有看见,她跨过戊的躯壳,走到闻齐跟前,嗓音沙哑:“殿下,我只有您了。”话音刚落,她就昏死过去。闻齐及时将念七抱在怀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个血奴抱进了自己居住的云砚殿。

半梦半醒间,念七想起她为什么要给自己取这个名字,血奴总是六个,七便是自由,她想要活着,想要自由,她不想死,可是她活着的代价是如此惨烈,或许,她想,只有她没有走出那个笼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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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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