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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权臣的白月光7

刚开始的时候,蔺楚还天天来陪着病中的唐媛,陪她说说话、解解闷,后来渐渐地不来了。

“这就不来了?哎哟!”珠莲嘀咕一声,被壁荷听到了,头上挨了一下。

“壁荷你干什么呢。”

壁荷施施然收回手,表情平静:“殿下的事情,也是你我能妄议的?”

珠莲还想说:“可是我说的是事实啊,本来就是他做的不对。”

“慎言。”

蔺楚不再进宫、不再来芳华殿,是因为,在他心中,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事关他的身世。

幼时,蔺楚也是出身京中的勋贵之家,后来不知怎么的,家中有人得罪了如今龙椅上的那位,害得一整个家族都被屠戮殆尽。

彼时的蔺楚十一二岁的年纪,已经开始记事了。

他记得母亲带走了一个和他长得差不多的少年,他记得母亲身边的翠儿带着他千里奔袭,离开了京城。

他记得自己不叫蔺楚。他的名字是,林予安。

蔺楚抚摸着短笛上的刻痕,眼神坚定而执拗。

这是昔年父亲亲手为他做的笛子。

如果不是有这只笛子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的身份,如果不是仇恨时时刻刻噬咬着他的心,他或许真的以为自己是那个光风霁月的状元郎、那个温文尔雅的公主驸马。

他的脑海里闪过唐媛似清词丽句一般的脸,有一瞬间的动摇。

“予安哥哥。”一个少女走了进来,来人一脸忧虑之色。

“小秋。”蔺楚看着她,目光平静。

名叫小秋的少女全名何秋秋,何秋秋是翠儿的女儿,与他年岁差不了多少。

正是原剧情中与蔺楚青梅竹马的女主。

从小,蔺楚将何秋秋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

他从前确有一个妹妹,就是被方尧惦记上的那位,只可惜,家族一夕倾覆,母亲只来得及保全他一个。

听到何秋秋叫他“予安哥哥”,蔺楚眼里飞快闪过一丝痛楚。

他的妹妹、他的安安还那么小,稚子何辜,狗皇帝竟要对他一家赶尽杀绝!

他夺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他也必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予安哥哥,”何秋秋是听闻蔺楚高中才从远方的家中匆匆赶来的,近日才到京城,“无论哥哥要做什么,小球为哥哥,万死不辞。”

何秋秋那时还太小,也不懂什么仇啊恨啊,直到她的母亲临死前,拉着予安哥哥的手,劝他放弃报仇,她才懵懂地意识到,他们或许有一个很强大的敌人。

当时予安哥哥怎么说的来着?

尚还稚嫩的蔺楚眼神冰冷:“翠姨不让我报仇,就不怕去了九泉之下,无颜面对我的父母吗?”

那时,何秋秋就知道,此仇此恨,只有鲜血方可偿还。

蔺楚什么都不懂、只一味支持他的何秋秋,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开始筹划一些事情了。”

何秋秋乖乖点头。

托唐媛的福,蔺楚的宅邸换了一处小院,养了七八个下人,收留一个何秋秋,绰绰有余。

蔺楚在书房里,研墨、提笔,写下一封书信,那自己端的是行云流水,只是与他平时的自己相去甚远。

末了,他又拿出一张崭新的宣纸,提笔写道:

“臣资质驽钝,自请辞去公主试讲一职……”

其实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作为满宁公主将来的驸马,蔺楚不适合再继续担任满宁公主的老师,皇帝势必要调动他的职位。

本来,蔺楚是计划着宦海沉浮,一步一步爬上权力之巅,再来倾覆这个王朝。孰料,天算不如人算,他与仇人最宠爱的女儿、满宁公主有了这么一段孽缘。

皇帝拿到蔺楚这份辞职书的时候,只是略微沉吟,朱笔一挥,允了,又给他封了个散骑常侍。

不管这是不是蔺楚的本愿,依靠着满宁公主这棵大树,他在官途上爬得比同龄人要快得多。

辞了公主侍读的蔺楚好似忘却了唐媛一般,他不再踏进芳华殿、抵触见到唐媛的原因,他自己也不甚明白。

或许是因为何秋秋的到来提醒了他,他们的立场相对。

或许是因为他怕自己的龌龊心思、狠毒心计,在唐媛那一双清亮的眸子之下无所遁形。

或许是因为……他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他负了她。

几乎是一夜之间,京城就入了秋。伴随着这股秋风而来的,还有一股不知从何处起的腥风血雨。

近几月来,大周的官场经历了一**洗牌。

先是左丞相被大将军活活气死,然后又是大将军通敌叛国的证据摆在了皇帝案头,顺藤摸瓜下去,竟与半个官场都有关系。

还有几位皇子,被御史弹劾结党营私、陷害手足。

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搅动这朝堂上的风云。

一时间,皇帝忙得焦头烂额。

“陛下,满宁殿下在外面了。”

皇帝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用还算温和的语气说:“外面风大,快让媛儿进来。”

他想起刚刚看到的折子,心头一股无名火,那蔺楚真是狗胆包天,这还没坐稳媛儿驸马的位置,就开始学会金屋藏娇了?

那以后可还了得!

但是这件事皇帝偏偏又不敢直接告诉唐媛。唐媛的身体弱,近些日子还在病中,自打上次染上风寒之后,断断续续的,一直没好过。

唐媛是来给皇帝送点心、小食的,顺便也探听一下剧情进行到哪一步了。

她在芳华殿里养病都要养出毛病来了。

“父皇。”唐媛对着皇帝一礼,指挥着珠莲壁荷二人将她从芳华殿里带来的吃食一一摆在了皇帝案前,自己却不上前。

“近几日感觉如何?”皇帝关切地问,同时也在试图找机会提点一下唐媛。

“咳咳,”唐媛用帕子捂住口鼻,低头清咳几句,回道,“好些了,父皇不必担心。”

皇帝状似无意地问道:“你这般到处乱跑,蔺楚也不曾管教管教你吗?”

唐媛笑道:“父皇都不舍得管教于儿臣,他又如何舍得?”

珠莲壁荷心知唐媛是在帮蔺楚作掩护,心中一叹,也不敢忤逆她的意思,直接报与皇帝知道。

唐媛当然要帮蔺楚打掩护,她不帮着蔺楚顶着皇帝这边的压力,蔺楚和他的真命天女要如何暗度陈仓?

皇帝借题发挥道:“媛儿,你须知,世上郎君多半负心薄幸,蔺楚也是个男子。”他也负心薄幸,非你良人。

听了这话,唐媛浅浅一笑:“所以儿臣何其幸运,得此良人。”

言下之意,就是她对蔺楚深信不疑了。

皇帝还想再劝,唐媛抢先一步堵住了他的话:“儿臣知道父皇在担心什么,父皇从今往后莫要再提,儿臣信他。”

她目光坚定,跨越沧海桑田,让皇帝回忆起了当年那个与一般年纪的少女。

“女儿只嫁他。”

昔时少女目光熠熠,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皇帝心知自己是劝不动了,对唐媛一时间又是爱又是怜,在她走后,皇帝又派人送了一大堆东西去芳华殿。

他劝不动媛儿,但总有人或可能劝的。

皇帝派人去喊忠勇侯世子曲无忧来。

“姨父。”私下相处时,皇帝让曲无忧称呼他为姨父。

皇帝摆了摆手,免了曲无忧的礼,递给他一道折子:“无忧,你看这个。”

曲无忧拿着那道奏折,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看到最后,他的目光像结了冰一样寒冷,收敛起了所有的散漫恣意,此时的曲无忧才是那个杀伐果决的少年将军。

“姨父,我去杀了他。”曲无忧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曲无忧比忠勇侯要更擅长心计,但实际上,父子二人是一脉相承的一根筋。

——有谁欺负表妹/侄女?砍了就是!

皇帝连忙拦住了曲无忧,放缓了语气:“你去杀了他,然后呢?媛儿万一伤心了,怨起你来,你要如何?”

曲无忧一身杀气:“我不会放任外人这么欺负表妹。”

表妹爱慕他,他却视表妹的真心如草芥,这让曲无忧如何接受得了?!

皇帝这才说明自己的意图:“我喊你来,就是为了尽可能地完美解决此事。”

“你与媛儿年纪相仿,你说话或许她听得进去。这几日,你先多给媛儿讲讲男子薄幸的事情,徐徐图之。”

“等她适应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告诉她这件事情。”

曲无忧颔首、跪拜:“侄儿领命。”

这几天,唐媛发现曲无忧来芳华殿来得很勤快。

“表哥?”她刚梳妆完,一大早就又见到了曲无忧。

“表妹,”曲无忧扬了扬手里的话本子,“我想着,表妹或许会感到无聊,在书谱里买了些话本子,想带来给表妹看看,也算是打发打发时间的好法子。”

“世子,”珠莲看着曲无忧这一副献宝的样子,扑哧一笑,“京城里出的所有话本在刚刚发行的时候,都被几位殿下差人买来送到芳华殿了。你这几本,已经是上个月的了。”

珠莲口中的“几位殿下”值得是几位皇子。

曲无忧摸了摸脑袋,一时间也没想到过这一茬:“那这样吧,我给表妹念话本。”

“有幸能听忠勇侯世子念话本的殊荣,表妹你是京中头一份哦。”

唐媛忍俊不禁:“那就多谢表哥了。”

她也想看看曲无忧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好说好说,壁荷,给我倒杯茶来。”

壁荷倒了一杯花茶,放在了曲无忧的手边。

曲无忧清清嗓子,翻开了话本。

“……只道是重过闾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秋日的京城,梧桐叶簌簌而下,一叶堕秋风,一叶委秋露。

蔺楚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梧桐树,想到了自己闲暇时候读过的书。

“龙门之桐,其根半死半生,斫以为琴,其音为天下之至悲。”

这样做一把琴,送给媛儿定是极好。

一片叶子转转悠悠,落入他的手中,惊醒了出神的蔺楚。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枯叶,半晌,将这叶子捏了个粉碎。

“予……楚哥哥,天气凉了,你多添些衣服,别害病了。”何秋秋递上一件披风,本是要给蔺楚披上的,谁知蔺楚不动声色地一躲,伸出手去,接过了衣服。

“你也注意。”

秋风肃杀,钻进蔺楚眼里,就是一股冰冷的杀意。

若是……若是等他如愿以偿之后,媛儿还愿意原谅他,那时,他还愿意做他的驸马。

但是现在,大事未竟,谈及这些,为时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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