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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情不知处

地府,四殿从小世界里抽身,回到酆都十座巍峨的府邸之一。

周遭静悄悄的,四殿本不喜有人叨扰,以往独来独往惯了。现在只不过是他的小影子离开久了些,四殿竟然觉得身边空落落的。

四殿掌心似还留着小黑柔软毛发的温热触感,他此前从不知,一直在自己视线内的小影子是如此,如此的让人爱不释手。

忽有所感,小世界不稳。四殿通过留在小黑身上的护体法阵,传音,无果。

他起身便打算再次硬闯,损些魂灵罢了,撕开一条通道去确认小影子安稳无事要紧。

“慌慌张张的,五官王这是要去哪?”

十殿轮转王,背弓佩剑,拿着个酒葫芦自饮自醉,他难得踏足四殿的府邸。

“与你无关,何事?”

“这不是要去述职吗?你主‘杀、盗、淫、妄、酒’,有何恶徒潜逃?我司镇在天道、人道和三恶道间,近来抓了不少妄图逃离阴司的恶鬼,或许有些是从你这跑的。”

“各司其职,不必轮转王插手。”

“你那个小影子怎不见他?不时时跟在你身后吗?”

“既去述职,又在我府邸耽搁什么时间,恕不远送。”

多说几句小影子那边就不知横生多少变数,四殿不愿再和十殿废话。

“我镇守交叉口惯了,对这天地间来来往往的灵力法力自以为有所感。”十殿又豪饮一口酒,“三生石交由五官王代为保管,如今它在何处。”

四殿瞬间闪到十殿面前,府邸香烛全灭,阴风四起。

“轮转王何来资格问询上古神石,我自知三生石在何处。”

“如此甚好,我只不过关心一下同僚,这阴司无规矩,不方圆。”

轮转王见四殿没有半点请自己进门坐坐的意味,甚感无趣,要是收买自己遮掩一二多好,如今这般,他只好实言禀报了。

四殿不嗜酒,其司裁决了不知多少恶酒徒,执法部门扣押了大把佳酿留在地库积灰,十殿馋那些忘忧水已久。

他好不容易发现四殿有了差错,本想讹上几坛,竟半点机会不给,臭脾气。

十殿走远,四殿眼前浮现黑影,交织成文,小黑传信言无碍。

夜半,月亮站岗,陪着星星打瞌睡。

三生石里的小世界不稳,视线远处总是像雾一般看不真切,虚幻缥缈如同下一瞬就要散去。

小黑三步迈作两步,纵身跃过窗户,见许明霁守着王玚,脸上全是强装的镇定。

喵——

「王玚怎么了?」

「许明霁看起来也很糟糕。」

小黑的尾巴轻轻搭在许明霁手上,冰凉的指尖才感知到温度。

“小黑怎么来了?”

许明霁抱着小黑,总算有了点人味,不似方才,如同雕塑跪坐床前。

几息之间,王玚忽然转动眼珠,睁开了眼。

“公子你还好吗?”

许明霁脸上全是喜色,他立马起身,打算喊李老进里间。

王玚一手拉住许明霁,一手动作翻飞。自指尖结出符文,屋内浮金跃影,风停住了,晃动的烛火静止,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李老扇着葵扇,仔细照看着煎药的火苗,他侧头往里间一瞧,很安静。里外隔开,暂且互不相通。

法术在自己眼前浮现,如梦似幻,神仙妖魔的光鬼陆离世界向许明霁展露了一个小角。

王玚眉头越皱越紧,后脑阵阵钝疼,喉间腥甜,一时力竭,身形不稳。

“小心!公子你怎么了?”

许明霁连忙揽住人,让王玚靠在自己的怀里。

“无碍。”勉力撑起身子,王玚接着道:“我命不绝于此,你不必担忧。”

王玚是因为小世界突如其来的变化,识海中有所感,不放心才醒过来一探究竟。

脑海里记忆的画面并不清晰,可王玚记得自己沉眠时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公子与许明霁的一切。

思绪复杂,他不知自己心里是何滋味,像个小偷。明知是虚幻,他却仍情不自禁地雀跃,阿明喜欢“自己”。他甚至不自知地慕艳,自己只能回忆,“公子”却听见了抱住了心上人。

“方才那些是什么?”许明霁给王玚披好衣服,揽着人,生怕寒意加重病情。

但王玚却一时沉默,不知从何说起。

“公子?”许明霁狐疑,担心王玚哪里不舒服,“疼吗?”

“且听我说。”王玚静默了一会,对着许明霁说:“我叫王玚,你与我相识,在雁回山的庙里。”

“嗯。”

许明霁来到这个地方就很蹊跷,身不知在何处,是非自然。

他早就猜测过自己和王玚是不是有前世今生之类的旧缘,如今听到了王玚的话虽然惊讶,但也不至于惊慌。

只是王玚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怕是毒未清,人还在生病。许明霁调整一下坐姿,让王玚靠得舒适一些。

“慢慢说,我都听着。”

“这个世界,似真却虚,是很久的从前的模样。往日里的人,是我非我。”王玚敛下神情,“他……算是从前的我……”

“什么叫从前?从前是多久?上一辈子?”犹豫一瞬,许明霁还是问了出来,“……和画中的那个人什么关系?”

轻叹一声,王玚讲了一个故事。

南王朝风雨飘摇,有一个家道中的落榜书生,进京向达官贵人自荐入仕无门,机缘巧合遇见被困在京城的少年将军,两人都心有天下,时常携手共进。

或许曾心生恋慕,但两人都克己复礼,主仆相称,没有人捅破窗户纸,局势越发动荡,最后将军接替战死沙场,书生在曾经两人治理过的一个村子里终老。

将军杀孽深重,成了战场上的地缚灵,被阴司使者引渡回地府。后因人间受过其些许恩惠的百姓为其立庙,因有信仰和香火苟活于世,成了人间的一个半神半鬼的存在。

“千百年以前的过往,时间淹没了很多东西,往事......不必追究,只会徒增你烦扰。”

许明霁只是听,不发一言。

小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两个人都很奇怪。

王玚也不知这段往事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便以为就此揭过。他接着提起三生石,摔下山崖时,执念过深被带入小世界,待求得圆满便会消散,一切都会重归正轨,让许明霁不要担心。

一开始只是偶然,庙里见了一面,许明霁承认自己对王玚很心动,从来没有人长得如此合自己心意。

但现在他对王玚早已倾心,却被告知……是会醒来的,假的梦?

哪怕前世的书生是自己,但早已成为了死去的白月光横亘在面前,还有千百年的光阴不可跨越,这样他还一门心思求姻缘的话,许明霁犯的着吗。

“往事云烟过,有什么好追究的。”原来古代的月光这么亮,亮到发白,照得人心寒,“我应该这么说吗?”

王玚动用了法力,小世界在排斥非人之物,他愈发头昏脑胀。

“求得圆满,谁的执念,谁和谁的圆满?圆满之后呢?你在告诉我不过大梦一场空吗?”

许明霁忽然觉得眼前人好陌生,他们几个月的朝夕相处算什么。

“我……”王玚说话的声线都是抖的。

“你记得这些天发生的吗?比不过千百年前的是不是?”

王玚咬牙撑起身子,他不喜欢许明霁的话,抬眼却发现许明霁眼角含泪,见到自己许明霁反而笑了,笑得苦涩。

“但我不舍得我家公子,王玚你不是我的公子吗?”

“……此前头部有伤,我还会沉睡些时日,明日里醒来的,仍旧是公子。”

许明霁着急了,王玚的脸色很不对。

“什么伤?王玚,你得先给我保障你自己的安全。”

「够幸运了,离塌方就那么一点距离。」

「另一个好像撞到脑袋了,昏迷......」

许明霁想起来了,曾经迷迷糊糊时听到过医护的对话,立刻很严肃,他不希望这狗屁小世界让任何人受伤。

眼皮愈发沉重,王玚只来得及交代一句让许明霁要照顾好自己,以防不测。随后便身子一软压在了许明霁身上。

“王玚?嘿,王玚?”

无人回应,风再次和云一起漫游夜空。

如果不是王玚就在自己怀里,他能感受一呼一吸间的身体起伏,许明霁会怀疑刚才的才是梦。

李老听见了许明霁的声音,赶忙进来查看。

还好,王玚的脉象平稳了许多。

李老宽慰焦急到红了眼眶的许明霁:“公子已无性命之忧,阿明不必过于担忧。”

“无事便好,我守着他。”

许明霁替王玚盖好锦被,又去确认了暖炉,才坐回床边,静静地看。

其实在方才王玚还留了几分余力,强撑着只和小黑说了几句话。

“这个小世界,不会走完我们的前生,那……太残忍了,我会尽早破了此界,你既然在此,那就护好他。”

「为何?忆起前情到底有何不好?」

小黑竖瞳都出来了,炸毛,暴躁地问。

「何况你早已用自己的力量护住了许明霁,此界完了便能全身而退,若此时强行突破,损你修为,又有何益?我不懂。」

“我知你拿三生石是好意,可前世今生本就不能混为一谈,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若是四殿追责起来,那也是我担着,与你们何干?」

小黑尾巴不耐烦地一甩一甩,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明明是心意相通,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何回避?为何不认?」

“终归是陌路人,他要有自己的明媚人间,又何必沉溺于虚幻。”

“喵——!”

小黑真的生气了,这人就是块臭石头老古董。

他地府十殿之一的影子,虽没人管,天地之大他哪都能去,可身为影子贪恋主子,又有什么办法离开一步呢?

哪怕是四殿从不在乎,寂寥是小黑生活的常态,他也一直都在四殿下身边默默地看着,看一眼就能心下欢喜好久。

小黑真的不明白,王玚怎么舍得推开身旁的意中人。

“若情,真如这字一般简单就好了。”

「你假装失忆,强行回避,这对他就不是伤害了吗?你要许明霁醒来如何自处?」

“……他不会记得的。”

王玚不知道应该回答些什么,他只是在想,脑海里那个曾经心动的身影已经模糊了,远去了,不在了。现下心里的悸动又算什么呢?

眼前的许明霁,喜欢的是公子,而不是冷言冷语的王玚,就算有一日自己能回到现世,也并不是公子了。

他经历过国破家亡,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早已不是意气风发如少年,一个靠着点人间香火苟活在世间的魂灵,又有哪里值得许明霁喜欢?或许最初就不该贪恋一张合照。

像一只蜗牛遇到了盐,王玚选择了不触碰,缩回了自己的壳里。

幸而南京一事已到尾声,京官遇刺一事才不耽误百姓有条理地重建家园。

王玚第二天就醒过来了,他又做了一个漫无边际的梦,醒来也心慌。

“公子?”

彻夜未眠的许明霁,轻声问。

“阿明怎么如此憔悴?”王玚皱眉,声音有些哑,“可有伤?”

忽然王玚被抱了个满怀,许明霁抱着人不松手,一声又一声地唤公子,似乎在确认人还好好的在自己怀里。

往后几日,王玚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几乎衣食住行全是许明霁一手包办的。

王玚也由着许明霁事事亲为,因为他觉得阿明似乎被自己垂危吓到了,时时都不放心自己。

连自己沐浴阿明都要在屏风之外候着,不时就问一句“公子?”。

暖炉在屋里的各个角落都燃着,许明霁还是忧心木桶水温降得快,公子尚未痊愈,会着凉。

“公子,水可还热着?让人添些热水?”

王玚没回话,阿明太紧张了。他起身披上衣服,许明霁就闯了过来。

从浴桶起身的水声,许明霁误以为摔倒了或是热气熏晕了人,总之不管不顾的就要见到健健康康的人。

身上还湿漉漉的,黏腻的衣服就贴在皮肉上,若隐若现地勾勒出身形。

似乎只要偷偷溜进来的寒风一吹,人就会止不住地颤。

许明霁没看王玚,眼神飘忽,一会看屋顶挂着蜘蛛网的横梁,一会看门裙上连片的雕花,目光一触及王玚,就挪开,余光却被那腰身吸引。

他暗骂自己对病人不准有非分之想。

王玚见人不说话,他一时半会也沉默了。

许明霁觉得嘴里有点发干,清清嗓子喃喃道:“公子可会着凉……”

王玚发现了这似有若无的黏腻视线,他没做声,明明两人之间隔着些距离,自己却好像被看了个干净。

外头绵绵细雨又如何,晚风寒凉又如何,两人视线忽而撞在一起,火花就在那一瞬燎原。

许明霁心想,不,或许他什么都设想,只是随心而动。

他走近揽过觊觎已久的腰身,贴上对方的唇,摩挲着王玚后颈,压着人,轻蹭。

王玚微微挣动,闷哼两声,却被打开了牙关。

许明霁就这么滑了进来,两人纠缠在一起,水声腻在耳边。

疯了,许明霁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会不会看场合,哪有人在浴室里对大病初愈的人动手动脚的。

转念又一想,算了,做都做了,不如豁出去了。

两个人隔着湿热的布料贴在一起,磨着,蹭着,周遭愈发火热,愈发让人喘不过气。

许明霁的手往下游移,在王玚身后试探着搓弄,不老实地揉捏,惹来一声喘,下一秒舌尖就被恨恨地咬破了。

他停下动作,瞧着王玚,视线描画着眉眼,是自己的爱人没错。

两人离得那么近,那么近,呼吸几乎融在一起,像是热化了。

王玚说放肆,说不成体统,似要挣脱,眼神却也没离开许明霁。

屋外雨更大了,风胡乱地吹,凉意却侵扰不进这一小方天地。

许明霁把人搂得更紧了,鼻尖贴在在那半露不露的衣襟处,对着细腻的皮肉又亲又舔,直把人惹得轻颤。

“放肆,放手。”王玚有些失神。

许明霁只当听不见,某处火热,挑逗着另一处火热。

手也不老实,揉着腰身往衣襟里探,游走在那不见人的软肉上。

雨一直喧闹着,屋里屋外一样湿。

两人衣衫皆未褪,却和脱了也没什么两样,薄薄的布料能隔开什么呢。

许明霁动作越来越大,像个急躁的毛头小子。

王玚后仰着,抓着许明霁,指尖泛白。

喘气声不绝于室。

忽而,颤了一下。

骤雨忽歇。

泅湿了衣物。

许明霁□□着王玚的喉结,平复着呼吸,又凑上去贴着对方的唇要亲,还想勾着舌尖。

王玚回过神来,推开许明霁,扬起手,没舍得使劲,扇了许明霁一掌。

眼角还有情动的红,瞪着,骂道。

“哪来的狗胆。”

许明霁没脸没皮地把脸贴过去,蹭了蹭没收回去的手,轻声:“汪。”

王玚笑了,“这澡是白洗了。”

“鸳鸯戏水也不错。”许明霁抱着人,他说,“公子要对我负责,你要对我负责,每次睁开眼看到我,都要爱我。”

嘛哩嘛哩哄,过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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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情不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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