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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陈暮星第一次见夏月白是在一个阴雨天。

暮色低沉,小巷子里只有一盏灯亮着,他刚刚结束一场剧烈运动,拍了拍身上的土,找了块干净点的墙一靠,去掏兜里的烟。

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让他头晕,他更烦躁了,踢了一脚堆在巷子口的垃圾桶,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初冬的空气接触在皮肤上有一种刺骨的寒意。

他攥着打火机按了几次也没有火苗,于是去翻地上的人的口袋,啪地一声,青色的火焰燃烧起来,他把自己那支打火机塞进混混的口袋。“哦对了,”他仿佛真的有什么好心,呼出一口烟后叮嘱了几句:“去校门口买药别被抓了。”

地上的小混混回敬了一串听不清楚的咒骂。

这让他的心情变得很愉快。

路灯的方向传来了跌跌撞撞的走路声,然后是噼里啪啦的瓶子落地声,似乎有人跌了一跤,在夜晚显得格外吓人。陈暮星眯了眯眼,他仔细打量着那个飘飘荡荡的黑色影子。

那人很白,没什么血色,是种不太健康的白,头发柔软,贴在脸上。

一种刺鼻的酒精味传了过来,让小巷里本就浑浊的空气更加不堪,陈暮星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他靠在墙上看对方。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那人眼睛里有一层雾蒙蒙的水光,走路跌跌撞撞,陈暮星刻薄的字眼都在嘴边滚了一圈,却突然浑身都僵住,他半晌未动。

他卡壳一般看着夏月白,似乎真的见了鬼。

风吹过来,冷得能让人浑身泛起寒意,陈暮星的声音放轻了:

“以后走别的地方吧,这里不安全。”

对面的人点了点头。

他又没话了,靠在墙上沉默下来,他的手微微攥紧了。

眼前的人抬起头,勾了勾唇角,非常浅的一个笑。

陈暮星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对方一步一步走近。

对方脚步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很自然地凑近了。

陈暮星感觉到一种失温的凉。

夏月白小动物一般的靠在他身上,抬起头,有些恍惚地轻声说:“可以收留我一下吗?”

“……”

“你说什么,”陈暮星确认了一遍,“收留你吗?”他轻声问,“你认识我吗?”

对方只摇了摇头:“可以认识一下的。”

他皱起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

对方笑,笑也是软乎乎的一团,呼出灰蒙蒙的雾气。

“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呀。”

他慢吞吞的指了指自己校服上的名牌,将脖子又往校服衣领里缩了几分,名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夏月白。

云河区因为紧紧靠着云河得名,云河私立预备校是整个云市最昂贵的学校,除了极少数成绩优异的特招生领全奖,剩下的都是少爷小姐,绝大部分学生上完预备校就会继承产业,继续读书的人很少。也因此,学校风气不好,大家更喜欢做的是拉帮结派,更因为临近红灯区,有时会闹出些乱子,红灯区的大老板是学校的股东,所以没人去管,久而久之,有omega的家庭会派司机和保镖专职接送。

夏月白就是那个成绩好的特例。

陈暮星回想起上个星期,他在空置教学楼的厕所隔间抽烟,点了几次,还没点着火,一群学生就走了进来。

“你们看到夏月白在地下酒吧穿裙子的照片了吗?”

“看起来脏脏的。”

陈暮星又在打火,年久失修的打火机只发出啪啪的两声响动,按了几遍,还是没一点火光。

一股控制不住的烦躁心情涌上心头。

他踢了一脚隔间门,没控制住力道,门承受不住他的攻势,轰然倒塌,发出巨大的响声。

议论声消失了。

几个omega恐惧的看着他,像看到什么怪物一样跑远。

陈暮星看着眼前人拽住自己衣角不放的手,又盯着对方那张脸,几秒过后:

“你不回家吗?”

夏月白摇摇头。

“为什么想认识我?”

夏月白笑。

这人真是醉的不清。

陈暮星感觉夏月白情绪不稳似的,或许是因为喝多了,摇摇晃晃的,伸手要来抓他。

陈暮星站在原地,任由他伸手攥住自己的胳膊。

在陈暮星眼里夏月白不顺眼得很,他低头打量夏月白,总觉得对方穿校服穿的太刻意。他觉得烦闷,于是推开夏月白伸过来的手,这次力道有点重,对方的手被他打了一巴掌一样,红了一片。

“就这么想和神经病扯上关系?”

夏月白抬起头,浑身一紧,有点难过的样子。

他似乎也回过神来,张口想解释,最后却只是说:“别再跟过来了。”

他压低声音冷冷地,“还是你想跟那些人一样?”

他夹着烟的手点了点身后漆黑黑的巷子。

夏月白朝后看了一眼,被陈暮星挡住,逼到墙角,夏月白的背不得不抵在墙上。

他抬起头,有些艰难地在这个小空间里活动,他感到有些难受。

alpha垂下眼,用两只手捏住对方的脸。

夏月白没有反抗,只是说:“你按到我的伤口了。”他用湿漉漉的眼神看陈暮星,“我好痛啊。”

陈暮星手上的劲蓦地松了几分。

夏月白眨了眨眼,又补充道:“我背上也很痛。”

水泥墙面很粗糙,可夏月白模样很乖,只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盯着他,似乎希望他再放开自己一次。

陈暮星脑子里有什么不受控制的往上窜。

他翻了翻兜,金属铁盒不见了,他看着对方无知无觉的样子,觉得心情更糟糕了。

他呼出最后一口烟,在贴近夏月白侧脸的墙边按灭了,逼得夏月白咳嗽起来,他的语调很低很冷,声音锋利,犹如警告一般:“既然有伤,就别在半夜来这种地方。”

他垂下眼睛看对方,夏月白看不清,只觉得对方带着一种疏离的冷漠,让夏月白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看透。

陈暮星转身走了。

夏月白就在路灯下,双手背在身后,垂着头,灯光照在树影里,他整个人都显得轻飘飘的。

过了很久,维持着那个姿势,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垂下手,手里紧紧握着一个金属铁盒,汗津津的,透着冷光。

夏月白盯着那个盒子,打开来又仔细看了看那些花花绿绿的药,他一项项念着药的名字,看完之后,他把盒子扔进了垃圾桶里,靠在墙上轻轻笑了一下。

他的眼睛仍然是湿的,似乎正处在情绪崩溃的边缘,他抹了抹眼睛,鼻尖红红的,左顾右盼了一下,他轻声地念着“对不起”。

他梦游一般穿过了小巷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径直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走路时声音很轻,风从袖口吹进去,露出一点皮肤,上面是几道新添的伤口。

这是学校后面一条破破烂烂的小巷,没人,也没监控。

云市的富人区里,这样的灰色地带很多。

正经的学生不会走这种地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却常年在这里聚集。

夏月白今天运气不好,等来一群混混。

“瞧瞧,这是谁啊,不是那天跟着陈暮星的那个小玩意吗?”

唏嘘的啧啧声传来,夏月白抬眼看过去,是被陈暮星打趴下的那群人,他们色眯眯的样子夏月白很熟悉。

夏月白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然后转身就跑,他后面的人拎着棒球棍追了上来,小巷只有窄窄的一条路,杂物堆积,他跑的气喘吁吁,不知道被铁丝还是别的什么划伤了手臂,踉跄了一下。

身后的人迅速缩短距离,举起棒球棍砸向夏月白,就在他马上要被击中的那一瞬间。

一只手臂拉住他的胳膊,往前一扯——

陈暮星环住他,拉到身后,用另一只手挡住棒球棍,同时膝盖利落地上顶,小混混啊的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痛苦地来回打滚,跟在身后的小混混缓缓退开了。

陈暮星站在原地,就没人敢再过来,他头也没回:“跟你说过这里很危险吧。”

“我想见你。”夏月白小声说。

陈暮星顿了一下,又扯过一个想上前的混混,手肘向下,动作干脆利落,毫不留情,对着那人的后背猛的敲了下去。

夏月白蹲下,捡起一块板砖,看准时机,对着想偷袭陈暮星的人砸了过去,结果准头没控制好,砸到了陈暮星的头。

夏月白捂住眼睛。

陈暮星顿了一下,弯腰捡起那块板砖,如同一个亡命之徒和那群混混撕咬在一起,一个又一个人倒地,混混们的脸上浮现出恐惧,他们如同四散的鸟,消失在巷口角落。

陈暮星缓了一会,才转过身,盯夏月白一眼。

“我不是故意的。”他解释那个板砖。

陈暮星却说:“你不是故意的穿成这样?”

冬天,只穿两件衣服,夏季校服套秋季校服,还故意穿小了一号,校服领带没系,被他穿的像某些奢侈牌子布料稀少的修身款。

怎么看都很刻意。

“啊?”夏月白说,“这不是校服吗?”他又小声补充了一句‘“我没有别的衣服。”

“为什么还在这里?”陈暮星又问。

“……”

“在等你。”对方小声说。

陈暮星看他浑身被冻的打哆嗦,一副可怜相,夏月白胳膊上被铁丝划出的伤口洇出一大片红色。

陈暮星把皮外套扔到他的头上。

“等我干什么?”他问。

夏月白不吱声,眼睛似乎有点红红的。

陈暮星假装没看到,只是绕过他往巷口走,他的脚步却越来越沉重,他刚刚才吃过药,剧烈运动后冷风一吹,眼前有点头重脚轻。

他体力不支的靠墙坐下,喘着气,闭上眼睛,药效却让他越来越亢奋,他熟悉这种反应,可今天却不知为何格外强烈。

夏月白抓着陈暮星那件皮外套,缓缓走了过来,蹲在陈暮星面前,把自己缩成一团,他的头发全被雨雾打湿了。显得有点可怜。

他伸手擦了擦陈暮星额头上的血迹。

初冬的雨落了下来,淅淅沥沥地落在街道上。

“好冷呀。”夏月白说。

陈暮星抬起仍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的手,挡在夏月白头顶。

于是夏月白的天空多了一把小小的伞。

他抬起头,盯着陈暮星的眼睛,很容易哄似的,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陈暮星叹了一口气,想生气却生不起来,最后只能说:“你以后不要再……”

“……“

“喂。”

陈暮星话还没说完,夏月白已经一头栽倒进他怀里。

陈暮星浑身都僵住了,他摸了摸夏月白的额头,摸到一片滚烫。

他看着这张脸,一寸一寸地看过去,半晌没舍得移开视线。

雨落在陈暮星的脸上,滑落下来,像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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