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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院里院外面面相觑,咒骂的两人被突如其来怒目而瞪的彭晴吓得住了口,却不料被她三步并两步上前来狠狠甩了两巴掌,“住口!”啪啪两声响亮的耳光久久回荡。直甩得彭晴手生疼,她面上隐忍,实则放到身后舒张抖动,心里懊恼自己一气之下有些不得体了。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手上温热来袭。余安站在她身旁拉起她的手掌,细细端详察看,关切地问:“没事吧?”丝毫没有打算解释眼前两个大汉手臂渗出血丝,解衣绑树的疯癫画面。

彭晴没有说话,缓和了情绪,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努了努嘴,要他解释何故绑了人,又用了这些刑罚。

原来彭晴走后不久,这刘正家的叔伯刘大和刘行,不知道为何想不开,非要说是余安他们没有看顾好刘正,让他逃回家中与人相斗,这才导致他意外身亡。刘家寻来了浩浩荡荡二十余人,将小院团团围住。余安让李莲房安心在里面待着,自己转身将这两个贼首抓住了,威胁着进来院子就射瞎他们的眼睛。

眼看着余安将两个成年男子仿佛抓鸡一般轻松提起,其余诸人面露惧色,彼此相看,声势也弱了下去。午后,便有其他村民将他们劝走了。眼看着计划失败,刘大两人心有不平,见余安只是绑住二人,并不针对他们,便开始叫嚣谩骂。这两人将小狸吵醒了,苦恼不已,余安便剥了他们衣服,要小小地施以惩戒,不久,彭晴便回来了。

听闻始末后,彭晴心想,这脚边血滴状如繁星,那刘大和刘行身份划痕也不比阿莲最初少了,也不知道这样子还算不算“小小”惩戒。不过彭晴对刘家没有太多同情,想到他们既然来寻仇,也不敢将生死置之度外,做什么都是不干不脆的,哪里会是余安的对手。

眼前的两人恶狠狠地盯着彭晴,似乎对自己被扇耳光十分不满。彭晴并不在意,心想他二人还好是个难成大事的,否则如今在她面前的恐怕就是一地尸体了。

站在余安身旁,他面容一如淡漠,似无波水面如镜平,如今更有一种冷酷肃杀之像。

取他们的性命,只在余安一瞬之间。可他却完全将他们的咒骂当做耳旁风,可见这两人的水平并不值得余安青眼以待。

倒显得彭晴方才有些急躁了。

不过她确实在听到他们辱骂余安时,心头勾起一阵不适。

今日是正月初一,便如此针锋相对,倒真是不吉利。彭晴心下叹气,却转头面容坚毅地问那双手倒挂的刘大:“你们若将出去之路告诉我们,我们还能饶你一命。”

两人冷哼,并不理会。

余安面色一沉,没等彭晴看清,他一手挥过,刘大**的胸膛就是一道长长的血痕,仿佛树皮渗出汁液一般,鲜血慢慢地滑落、凝固。刘大慌忙看自己胸前,其实这严冬早已经将他的体内温热劫走,如今他身上坚硬如石,无知无觉。

可是他看着渗出的血液,心中恐惧油然而生,只感觉痛意如潮水般涌来,呼吸慢慢变得急促,手指也不由得开始颤抖。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最终却仍没有开口。

没有再给他打量算计的时间,轻蔑的冷哼声后,余安手中的刀光送走浓雾中的最后一抹余晖,彭晴微微避开那闪烁的刀光后再度睁眼。只见方才的两刀各自首尾相接,刘大的胸前已经被割下了一条长长的细肉,他瞬间痛苦哀嚎,响彻山谷,林鸟惊飞,如同疏网一般扑向天空。

余安拿刀将那沾血的细肉挑起,放到刘行眼前轻轻一晃,肉条滴落新鲜的血液。他若有若无地威胁道:“你说。”

声音淡漠疏离,还有些平静的疯癫。

这样的余安,似乎才是真正的他。他静默不语时,腰身挺直如松,面色悠然,形貌俊美恍若谪仙。只是一开口,便抽离了所有情感,浑身笼罩呼之欲出的癫狂,仿佛被他极力掩饰住。即便真的是仙,也是一个醉仙,稍一出手便揉碎所有的醉仙。

刘行看着他刀口上悬挂的肉条,再看了看他一双阎罗目中霜寒阵阵,纵使他冷到没了知觉,也禁不住心底深处本能的恐惧,他瞳孔猛地收缩,慌忙出声。

“我只知道,他从洪潜湖的东边上山,一直沿着东边走。只有他一人!”刘行连连语无伦次地重复着类似的话,求饶似的说个不停,肩膀不住地颤抖,连同那棵吊着的树干也在摇晃。

余安将彭晴拉往自己身边,躲过树上散落的零碎积雪,自怀中优雅地取出一方丝帕,轻拭刀上血迹后,将丝帕弃于雪地里。悠悠而坠的丝帕,在铺了浅浅新雪的地面上遮住满星血滴,沾染的鲜血晕出一条长长的纹路。

烛光初起的房中,余安沉静地用目光雕刻彭晴脸上的每一处轮廓。他要将彭晴如今的模样刻入眼中、心上,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她未施粉黛,却已经足以让他动容,直勾勾看他时,唇角总是不自觉地勾起,薄薄两片樱唇让人移不开眼。

往日里她杏眼透亮良善,如今反而添了一丝惊恐。

四周静悄悄的,李莲房和阿丑在堂下烤着地瓜,留余安和彭晴两人在房中照看小狸。如今小狸睡得正香,哪里需要他们照看,分明是李莲房看出来两人神色异常,拉了阿丑出来,让他二人说清讲明。

最终余安垂下眼帘,看着彭晴的模样,他知道自己方才有些过火了……

“你在害怕吗?”问话的却是彭晴。余安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是他在害怕吗?

难道不应该是彭晴在害怕他吗?

彭晴摇摇头,她微抿唇瓣。纵使她再害怕,也不会害怕一个对自己细心照顾的人,即使他面目全非,她也依旧感激他昔日的照拂。

可她不用说,也能感觉到,余安如今的模样,足以证明,余安在因为即将要出去一事,感到慌乱,因此他有些失控了。

“是因为什么?我们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彭晴听余安之前的解释,他们只是偶然受伤迷路至此。可是真的如此,又何必让他一日之间,变化如此之大?他如今仿佛一个浑身准备竖起尖刺的刺猬,做好了全方位武装的准备。

轻柔的话语因他闭口不谈,而沉重落地,砸出沉默的喧嚣。

看着他如同水晶一般透亮纯净的双目,缓缓低下的时候,彭晴心头一痛,鼻端也酸涩起来,她回握住余安的手,没有说话,任由他揽着自己肩头拥她入怀,或许他可以感受到她的许可和放任,也可以感受到她再一次的信任。

闭上双眼,彭晴想起余安说过她的酒量并不好,现在她才发现,余安便是她无意间饮下的陈酿,即使酒不醉人,人亦自醉。这样子想着,她往他怀里钻去,似乎以更放肆的亲昵,无声地宣告着彼此的亲昵和升温。

虽然第一次问话,泥牛入海,但是彭晴还是那个彭晴,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彭晴,余安再努力隐瞒,也最终会败下阵来。几番攻势下,余安终于叹说自己力量微薄,不能护住她的周全,惹得她受伤失忆,故而愧疚。彭晴眼中并不全信,却也笑道:“回到家中,或许就什么都记得了,不必内疚。”

余安似是而非地颔首,侧脸轻轻摩擦她的发顶。

一夜浅眠,晨光熹微,几人打起了精神,将收拾好的包袱放到桌上再次盘点。彭晴特意用冷水洗了脸,提醒着此去便不复返了,要大家最后一次检查是否带全了。阿丑带上了父母的遗物玉佩和牌位,装在小包,放在小小的背上,手里握着昨日的登山拐杖。

李莲房则只带了些衣服和吃食,将小狸包裹紧实了。她如今脸色比初来时好了一些,伤疤也淡去了许多,但因刚生育不过数日,面色终究有些蜡黄,脸颊还带着些许冻红。她穿着淡黄色的羊皮长袍,又围着厚厚的狐裘披风,手上、脚上,各处都做了十足的保暖,怀里抱着他们的食物。因她穿着最好的衣服,所以自告奋勇负责他们食物的保暖。

余安腰间系剑,依旧一袭白衣,只是晨起时,彭晴为他挽发,全部头发拢起,倒显得他更似翩翩君子了。他话不多,只是默默地看着几人的行李,站在彭晴的身边,越来越近,浑然不觉。

“你确定就只带小狸吗?”彭晴小心地问李莲房,李莲房肯定地点头。说来她也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在别处,若是她想,此行也带上他,不叫母子骨肉分离。

只是参照李莲房对小狸的态度,彭晴心中怀疑她也并不喜欢那个孩子。果然李莲房坚定摇头,说:“对于他们来说,我只是生下那个孩子的工具,如今带着他,反而拖累你们。”

她神色异常坚定,一如她当日跪求他们带她出去。彭晴了然,也不再多说。

用过了在此间的最后一次早膳,彭晴将锅碗瓢盆都恢复原位,阿丑还笑道:“我家的锅也送给王老汉了。”满脸是对未知世界的激情。

见大家都准备好了,余安便冷冷地将刘大、刘行二人绑好,如同魑魅般,在他二人身边低语,让他们行走在前带路,也不枉二人特意前来受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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