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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伍章

叶妜深对他二哥整个人都严重不信任,按照叶凌深犯错被贬到外地,好不容易担了差事回京还敢偷贡品的脑回路,叶妜深怀疑他说的“好地方”应该是窑子。

“我不去。”叶妜深翻了个身,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惊醒时出的汗。

昨晚是他穿越以来头一回屁-股着床的躺着睡觉,做了一夜颠三倒四的梦。

不是在下坠就是在天翻地覆的震荡,整晚他都担心自己会掉进地裂中去。

只在快醒来时梦到摘柑橘,还被叶凌深吓醒了。

“去去去。”叶凌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强行扳着他坐起来。

叶妜深被折腾的心情奇差:“你能不能客气一点,我很痛。”

“啊对。”叶凌深嘲笑他:“忘了你挨过板子,快起来,正好出去吹吹风去去晦气。”

昨夜心情疲倦,叶妜深脱掉外袍便睡下了,身上还穿着那件换来的旧中衣,宫盛胤要比他高一些,也壮许多。

他罩在宽大的软绸中,像被轻纱薄幔拢住的刚化成人形的靡丽花妖。

领口偏到一边露出几寸腻白的肌肤,叶凌深一言不发的拢了拢他的衣襟,又抓起他的手腕,问他:“你穿的是谁的衣裳?”

叶妜深看见自己手腕处破破烂烂的袖口,迟钝的想起来昨天的事。

“是宫,五皇子的衣裳。”叶妜深干脆将衣裳脱下来,“他的衣裳都穿坏了,我觉得他好可怜,所以把我的给他穿了。”

叶凌深一把扳住他肩膀,神情严肃的有些可怕:“真的只是这样?”

掌心下是刚从被窝里捞出来热乎乎的体温,叶凌深更觉得事情严重。

“当然是这样。”叶妜深没能挣脱,泄气的看着他:“那你觉得是什么?”

“三妜。”叶凌深说给他:“平常男子间给件衣裳换件衣裳无所谓,但你不一样,你懂吗?”

叶妜深眼中有不明显的恼火:“我不懂。”

“好,那二哥告诉你。”叶凌深在他脸上捏了捏:“换小衣是青楼小倌儿和恩客的把戏,兴许学堂里也有人玩笑换衣裳穿,但是你生的好看,二哥苦口婆心告诫你不许同臭男人玩笑,怎么不长记性?”

叶妜深刚脱了中衣,清早的凉意让他有些颤抖,他想了想:“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在有这样的事。”

叶凌深退后一步,顺手拿起高几上的干净衣衫放到床上,看见弟弟探身上前拿过衣裳展开,很缓慢的穿着。

他怀疑父亲把本就不太聪明却自我感觉大智者的弟弟打傻了。

从前叶妜深最讨厌别人教训他,他有一套自己的对错准则,并对其深信不疑,不容任何人讨论反驳。

像方才那样低头认错,简直是太阳北边生起,从未设想过得方向。

用过早膳后上了轿子,他们没带任何人,叶凌深在前面驾车,他将轿帘卷了上去,方便他随时回头跟叶妜深说话。

叶妜深只能抱紧自己的手臂,抵抗马车快速行进带灌进来的风,他的伤走路和平躺都不会太痛,但忍受马车颠簸还是太勉强了。

很快叶妜深就痛的坐立不安。

偏偏叶凌深在前面喋喋不休,丝毫不受偷贡品被发现一事的影响,他的兴致勃勃引起了叶妜深的坏情绪。

昨日自己一瘸一拐的陪郡主进宫,而郡主明显是为了叶凌深的事。

从前当孤儿的时候没这么计较,但叶妜深刚穿越来的那天尝到了亲情的滋味,便忍不住开始嫉妒。

他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羞愧和难过,终于忍无可忍的喊停:“我要下车!”

“到了到了。”叶凌深跳下马车,将马拴在大柳树上,回头朝叶妜深伸手,有些惊讶的问:“你怎么哭了?”

“我要痛死了。”叶妜深幽怨的望着他。

叶凌深低声下气好不容易把颠簸到忍不住发脾气的弟弟哄下车。

他们来的地方是一处山郊的庄子,山脚下的空地是晒果脯的木架,如今正晒着过冬剩下的红苕,架子向外才是十几间房,照看庄子的佣工们在住。

叶妜深的怨气淡了一些,踩着簌簌响的草地走了走,前面的房舍想参观,后面的果脯架子也想看看,还有不远处传来的水流声,每一处生机都吸引着他。

叶凌深带他去房舍后看了看,捡了晒到半干的红苕给他吃。

两人由庄子里的管事引着到了水边,叶凌深让管事去忙不必跟着。

半干的红苕吃起来软韧适度还很甜,叶妜深站在旁边慢慢啃,看着叶凌深将两个鱼竿甩进水里。

于是两个人在小板凳上坐下,叶妜深那个垫了兔毛棉垫。

叶凌深惬意的舒展长腿,叶妜深对钓鱼不感兴趣,只是看着水面出神,思绪乱飞。

他在想会不会有很多个自己,分布在不同的时代或者不同的世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可不可以再换一个,这个地方的家人好像不够喜欢自己。

虽然第一次他有感受到关怀和爱意,但是对于他来说还不够。

他欠缺了很多深刻的感情和亲密的链接,只是一点点的话,并不能填满他心底的空洞。

他整个人都很痛,需要很多很多爱来治愈。

叶凌深问他:“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以前那个叶妜深到哪儿去了。”叶妜深有点愧疚,担心那个“叶妜深”像泡沫一样消失不见了。

叶凌深以为他还不能接受被父亲打过的事情,笑了下:“咱们家只有老大不会挨打,你慢慢会习惯的。”

还要习惯挨打,叶妜深蹙了蹙眉,怀疑自己穿越到的地方并不是看的那本小说。

叶凌深一次一次收竿,满意的看着水桶:“我钓了一桶鱼,莫不是你的鱼竿没钩,叶太公?”

叶妜深本身就坐的不舒服,他眼神瞥像叶凌深,脑袋没动,眼睑一垂扫了眼水桶,掀眼睑看着他:“不算一桶吧,都没有一半。”

叶凌深从他冷淡的语气里听出来了几分轻蔑,叉着腰气笑了,回身把新上钩的鱼解下来放进水桶。

鱼不接受自己宽阔的河流人生突然狭窄到了水桶,甩着尾巴啪啪拍飞水花,叶妜深连忙站起来躲避,用手擦脸颊上的水。

叶凌深说:“这便是不能装满的缘由,看见了吗?”

叶妜深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偏偏一时想不到话来反驳。

“笨蛋。”叶凌深朝他挑眉。

片刻安静中叶妜深抿了抿唇,习惯性忍耐下,跟过去十几年听到过的难听话相比,笨蛋简直就是在夸他。

叶妜深慢悠上前一步,眼睛还如湖水般清澈的看着叶凌深。

“做什么?”叶凌深问。

噗通一声响,叶凌深本能伸手挡在面前抵住水花,水桶正飘在水面随着水流方向慢慢远航,几条鱼做梦也没想到迎来了命运转折,在生命的奇迹中游走了。

叶妜深转身走开,丢下没反应过来的叶凌深。

好半天后叶凌深才噗嗤一声笑出来。

从前的叶妜深最大的特点便是善良和正义,自幼受宠让他有支撑自己行侠仗义的勇气。

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个遵从师长教诲的乖顺弟子,和每个熟读圣贤书的书生一样,温润有礼,敬重尊长,虽然叶凌深以前也总逗他惹恼他。

但他只是很严肃的同叶凌深讲道理,发现二兄长讲不通道理后,他便在发现兄长有拿他寻开心的苗头时借故离开。

今天的弟弟有点稀奇,叶凌深快走几步把桶捡回来,两根鱼竿一起钓。

晾晒架后面是大山,叶妜深看见了一条狭窄的夹道,他又捡了几个红苕,往那边走去。

穿过了夹道便是不算太高的山连着山,叶妜深上坡下坡,上坡下坡,一边嗅着春日清新空气一边看着景色。

山坡在慢慢攀高,树林里也逐渐多了会刺破手背皮肤的藤蔓,好几次叶妜深差点被绊倒,他稳住身-体,气喘吁吁的靠在大树上,一点一点拔掉扎进皮肤里的小刺,每一个痕迹都冒出血珠,汇集后沿着手指流下来。

清理完毕后叶妜深松了口气,打算原路返回。

刚抬起头来便听见一阵短促且力道十足的破风声。

扯动头皮的紧迫感持续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动不了了,有东西勾住了他的头发。

第一反应是有什么活物,或许是一条盘踞在树枝上的蛇,张口用尖利的牙勾住了他的头发,又或许是一头兄正在用爪子上的锋利指甲戏弄他。

叶妜深被自己的想象吓的颤抖,前方传来走路声,像是牛马鹿这种四蹄着地的动物。

浓密不见远处的藤蔓和枝条被拨开,宫循雾骑在马背上,一手拎着弓箭,一手抓着缰绳,气势凛冽的朝他俯视。

叶妜深认出来他的那一刻,想到了叶元深对他说“近期尽量躲避祁王,更不要与他单独相处”。

就在今早叶凌深还对他说“但你不一样”。

宫循雾没有说话,神情默然的凝视他许久,眼中逐渐浮现出难以言表的神色。

漫长沉默中,有细密的凉意在脊背蔓延,叶妜深熟悉这是紧张和恐惧的表现,他觉得自己皮肤正在变的紧绷。

宫循雾抓紧缰绳,马腹一边的马镫晃了一下,这是要下马前的动作。

不远处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宫循雾循声望去,马镫又静止了。

“他娘的,三妜!哪个杂碎把你钉…”叶凌深一边叫骂一边朝不能动弹的弟弟跑过来,在穿过最后一个遮蔽视线的繁茂大树,他的骂声戛然而止。

叶凌深放慢脚步,一言不发的上前去,将入木三分的箭拔掉,把因为紧张而有些脱力的叶妜深接在怀里。

叶妜深眼神发直,发冠也松了,头发乱蓬蓬的散下来,看上去凌乱又可怜。

他吓坏了,刚才他几乎要以为宫循雾是来杀自己的。

“为了让自己拥护的皇子断情绝爱登上皇位,把皇子的白月光祭天”这种理由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宫循雾将马背上的一只兔子丢到地上,解释道:“不曾瞧见有人在,得罪。”

他微微低了低头算是赔罪,拉动缰绳打算离开。

叶妜深心有余悸的发抖,声音小声且带着颤抖:“无礼…”

“你说什么?”

半转身子的马又被缰绳束缚牵带回头,宫循雾再一次向叶妜深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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