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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第 225 章

孟淮妴本是为了个人利益才想走这条路,可现在真的当上了绥匀郡主,甚至还没过两刻钟,她就有了一种莫大的责任感。

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明明没有守护一国百姓的英雄心态,此时这突生的责任感却重到甚至能感觉自己肩膀在扛着东西。

现在面对筇崖公主,她发现自己没有一丝因不用行礼而产生的愉快和得意,只是平静。

她也目视前方,道:“公主难道觉得我还不够高调吗?”

自一个多月前在大将军府看到筇崖后,筇崖此后再没去过大将军府,只在中秋宫宴时,对她与连穼二人多加关注。

也不知筇崖是怎么回事,像是变了性子般,笑容竟然带着一丝苦涩:“论起你的名声,确实高调。”

孟淮妴转头看她,静待下文。

筇崖皱起了眉,也转头看着面前这个如一朵静止的乌云一样的人,补完了下句:“真是奇怪,我偏偏觉得你是低调的。”

孟淮妴轻笑:“公主如今,倒是有些了解我。”

筇崖看着这样沉静的她,沉默良久,突然道:“你变了。”

筇崖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孟淮妴比以往更加稳重了。

孟淮妴看了眼筇崖,沉默少顷,回道:“你也变了。”

她居然没在筇崖眼里看到任何对于她当选绥匀郡主的不满,且谈话间称呼和自称的改变,筇崖也没有任何不甘,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她不禁问道,“公主是经历了什么?”

筇崖再次沉默,就在要各走一边之际,突然就想要说些什么,她站定,看着孟淮妴,道:“我经历了一场有礼有节却疏离至极的旅途。”

这是她对于自己和连穼相处的总结,虽然通过观察,连穼对孟淮妴只有细微不同,但那种不同已让她明白许多。或许,也该结束了。

孟淮妴大约明白她说的是之前随连穼在外的日子,却也没有安慰之意,只是点头,道:“感情总是使人成长。”

筇崖纠正:“爱情。”

孟淮妴没有更正的意思,她明白幼年成长幸福的人,只遇到一段失败的爱情,便只会认为是爱情使人成长。

实际上,任何失败的感情都能使人成长。

她只是笑道:“恭喜你,成长了。”

这个笑容分外真诚,美貌无双,艳丽绝伦。曾经筇崖觉得这美艳很是灼人,现在却体会出一点温暖。

她心中那口气突然就松了下来,眼中竟也出现了坦然的欣赏。

不得不承认,“美艳”一词用在孟淮妴身上都显得俗气且无力。她的“美”是不可想象的绝美,“艳”是常见常新的惊艳。

这哪是静止不动的乌云,分明是绚丽的晚霞——顷刻间变化万千的那种。

世间再没有比她更张扬的人了吧?

筇崖微扬下颌,利落地抬起双手,抱拳行了见礼,笑道:“多谢。”

孟淮妴回以见礼,二人就此道别。

百姓离开泽场之时,恰逢日落。

有人看着天空的美景,想起孟淮妴方才一舞,不由感叹道:

“行舟雾间山,蓬莱梦中仙。

海半切朝阳,萤火应星河。

远处天山见烟霞。

万般颜色皆可观。

然邪!

不及凌华一支舞……”

孟淮妴成为了尧国第四任绥匀郡主,也是尧国建国以来最年轻的绥匀郡主。放眼全世界历朝历代,她这个年龄的国定者,都是极为稀少的。

百姓自然要对这个结果大肆议论、传播。同时,还提到她那惊艳的表演。更有当时在场的几十名画师画下的各种画作流传,其中动画更是将当时场景重现于人前,颇受百姓喜欢。

有好舞者特意拜访,询问孟淮妴当日舞蹈的一些身法是如何完成的,孟淮妴选了一个看着顺眼的人,指点一二,也直言了水袖之中藏有鞭子。

此消息一传出,百姓们恍然大悟。这倒是很符合百姓对她的印象,毕竟百姓眼里她的武器就是鞭子。

在百姓的流传和模仿之中,她所创的裙摆奏更是被定为一种奏曲方式,称“裙边奏”“奏舞”。

奏舞不仅在尧国内风起,还流传到周边各国,甚为风靡。

尧国男女纷纷为之苦练,又演变出了许多新的花样。

宫内妙嫔还请了孟淮妴入宫,请求她为自己改编一舞。

后来,妙嫔在水中立乐器,以脚踏水溅到乐器,又以水袖或玉足踢水到乐器上,以奏乐表演,再次让皇帝不可自拔。

这一对奏舞的演变传出宫后,也被应用在人们勾引自己心悦之人上,跳时力度、穿着以魅惑为主,很是为房中助兴。

以上种种都是后来引起的一些影响,时间回溯,在鸣谢礼结束的第二日,孟淮妴与吴颜一共出府赴宴。

上一任的绥匀郡主,早已在投票开始后被摘除了“绥匀郡主府”的匾额,只以封号重制匾额。

而“绥匀郡主府”的匾额,则被皇帝给孟淮妴的赐第继承了。

绥匀郡主府赐第严格按照规制,为二十亩。孟淮妴所得的是尧国第一任绥匀郡主生前所居府邸,已经空置数年,位于安平坊。

孟淮妴命人翻整清理了一番,估算需要花费半年功夫,才能搬进绥匀郡主府。

因此,她现在仍旧住在丞相府。

她今日与吴颜要赴的,是喜宴。

韩瓶芮与叶拓的喜宴。

喜帖早在十日之前,相府便已收到,上头还写了三小姐,显然是要请孟淮妴到场的。

这大约是韩瓶芮的意思。数月来,孟淮妴出门时,经常偶遇韩瓶芮,韩瓶芮神态有示好之意。

孟淮妴不冷待她,却也不亲近,只是保持礼节风度对待。

没想到,她成婚的请柬竟然还专门写了自己。

丞相本人是不会到场的,但吴颜与她,是要给新人两家面子的。

只是,谁料想瞧见了孟淮妴时,韩瓶芮没被团扇遮住的双目划过惊恐和懊悔——嫁者需要盖盖头或以团扇遮半脸。

孟淮妴见状,忍俊不禁。

她明白,韩瓶芮把成婚典礼定在今日,便是为了让绥匀郡主一事的风头盖过他们的婚礼——韩瓶芮不希望自己和叶拓的婚礼再受关注,不想再受百姓指点她的不退婚。

韩瓶芮见她笑了,只觉得是幸灾乐祸,心中愈发恼火懊悔。

她邀请孟淮妴参加时,可不认为孟淮妴最终能当选绥匀郡主,只是想借此与孟淮妴走好关系。

可孟淮妴偏偏成为了绥匀郡主,那么她出现在婚礼上——这个在绥匀郡主选定后的第二日,她的一举一动只会使百姓更加关注……

韩瓶芮绝望地闭了闭眼睛,不敢再想很快她与叶拓成婚一事会随着绥匀郡主的参加,一同被四处传播。

这次,她彻底把孟淮妴给记恨上了,再睁眼时,却对孟淮妴露出一双笑眼。

仔细看,才能发现里头藏着狠厉。

她以为她藏得很好,孟淮妴却一眼看出。

且不说孟淮妴若是今日不来,会不会被传“当上绥匀郡主了自视甚高而不来”,抛开这种后果,她也没有打算放过韩瓶芮。

韩瓶芮和叶拓二人,在孟淮妴看来就是圣母表和圣父表。

看起来不干恶事、不伤人命,旁观者可能还会觉得是圣人,实际却恶心死了当事人。

韩瓶芮九转还魂丹那次,是没有从孟淮妴手上讨到好处;叶拓的屡次针对,也没有收到效果。

但不代表,其它受二人“圣光”照耀的当事人,是安好地逃脱的。

这种慷他人之慨、牺牲他人利益的伪善之人,孟淮妴瞧着反感,既然韩瓶芮不退婚,那么便一并埋了吧。

她看向叶拓,叶拓这段时间,忽略了表面上江湖仇杀的实际证据,仍在调查戚婷儿之死。

既然叶拓不相信那些实际证据,孟淮妴的眼中闪过一抹残忍的光,那么我送你的那条你想要的证据,你喜欢吗?

身为恶劣事件的当事人,瞧见孟淮妴到场,叶拓理应比韩瓶芮更加烦躁,但他却像是个只会傻乐的蠢货一般笑着,也不知是对那些桃色新闻免疫了,还是仍沉浸在戚婷儿的死亡之中,以此麻痹自我。

洞房花烛夜。

叶拓推开了房门。

新娘子韩瓶芮忙拿起团扇,等他却扇。

叶拓把房内下人都赶走后,瞬间收起笑脸,一脸阴沉地盯着她,久久未动。

韩瓶芮察觉有异,抬眼看去,却见叶拓那张书卷气的脸上,满是阴鸷。在红色的婚房内,瞧着分外骇人。

韩瓶芮皱起眉,又很快松开,还是保持温柔,问道:“夫君,你这是怎的了?”

叶拓眼珠子动了动。

近日,戚家庄新任庄主,终于松口准许他的人挖坟查看戚婷儿的尸体。

他其实是相信戚婷儿的家人是死于仇家,但他不相信戚婷儿的死亡也是那么简单。

果然,他的人在戚婷儿的尸体上,双耳之内,发现了两根银针。

消息是昨夜才收到的。

看到银针的那一瞬间,叶拓心中惭愧至极,他曾随着人们的议论怀疑过自己父亲。虽然后来通过观察否定了这个想法,但他还是愧疚自己当初第一时间怀疑的人,居然不是韩瓶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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