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夏,伊夏。”任栖的声音变远。
他们眼睁睁看着严实的地板打开,棺材随之掉落下去。
“这……我们还继续吗?”
广播适时出声:“密室逃脱正常进行。”
任栖暼了一眼二小姐,转而问广播:“我现在申请退出密室逃脱。”
广播沉默了一会,告知:“杨家三小姐无事,密室逃脱正常进行即可。”
打不开,艾伊夏用力推棺材门,她索性直接躺在里面。
刚刚不该将任栖打发走,艾伊夏闭了闭眼,感受着下坠的动静,她生无可恋地想。
“你好。”
有光亮透过来,艾伊夏睁开眼,从棺材中出来,工作人员忍住笑意,对她说:“不好意思,您逃脱失败了,请先在这里坐一会。”
“稍等一下,我想问下那个棺材是怎么回事?”艾伊夏喊住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微笑地露出洁白的牙齿:“这个是让你们商讨出谁是反叛者而设立的呢。”
话没有说完,艾伊夏却明白她的意思,需要票选出反叛者,将反叛者关进棺材里,而自己这个平民巧合地关进去,视为逃脱失败。
工作人员将她引到一个房间内,里面有一张显示屏,可以看见其他人的逃脱状况。
艾伊夏看了眼,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任栖尤甚,看来都要失败了。
艾伊夏喝口水,再没兴致观看。
拿到手机,艾伊夏看眼时间,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什么事情。
是什么?艾伊夏皱眉,算了,不管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不一会,其他人也出来了。
扮演杨家二小姐的女生率先走到艾伊夏面前道歉:“不好意思,当时有东西出现在我眼前,我被吓到往后退,不知道后面有人。”
“没事。”艾伊夏摇头,又问,“你和你丫鬟的任务是这个吗?”
“嗯确实是,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任栖自进来后就坐到艾伊夏旁边,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握住艾伊夏的手,生怕她走丢一样。
他手冰凉,不似平常的火热,眉头紧锁。
艾伊夏抽开自己的手,没抽动,她另一手伸过来,戳戳任栖。
“伊夏,怎么啦?”任栖问。
“太紧了。”艾伊夏抬起手示意。
“哦。”任栖情绪低落下去,但手依言放松了些,只是仍维持把握的姿势,“可是我好怕下次你又消失在我面前。”
“下次不会了。”艾伊夏看他可怜的样子,心生逗弄之意,她捏上他的耳垂。
不出意外,任栖耳尖红了。
另一边。
“怪了,怎么少一个兜帽人?马上都该抓这波人了,你们互相看看,还差谁?”一个高瘦的男人问。
“刘哥,还差守项。”
“他下午发完传单没回来?”高瘦男人作思考状,“算了算了,不管他了,你们等会先派一个人进去。”
“刘哥,还没到兜帽人进场,怎么已经进去一个?”看顾密室动向的女生用对讲机问道。
高瘦的男人跑到监控室里看情况,守项扮演的兜帽人,从一个监控死角凭空出来,大摇大摆路过正在解密的人,吓倒好几人,效果看起来不错。
“行,你们等会跟着守项走。”高瘦的男人发出指令。
*
艾伊夏回到家就将近晚上9点半了,任栖送到艾伊夏家门口,和她约定好明天早上带早餐、喊她起床后便离开了。
艾伊夏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她打开电视,身体一仰,瘫在沙发上,喝一口可乐,艾伊夏感叹:为了攻略进度去密室逃脱,简直浪费她的感情,她要享受生活。
“咚咚——”
敲门声打断艾伊夏享受的过程,她懒洋洋的,没有起身的意思。
这么晚了,谁会过来?况且任栖不是有自己家的钥匙吗?艾伊夏轻拧眉头。
“咚咚——”
外面大有一股不开门就不停下来的趋势。
无奈之下,艾伊夏站起来,贴近门上猫眼,她专注地眼睛一眨不眨,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人影,是白越广,准确说是面色泛着不正常红晕的白越广。
喝酒了?艾伊夏猜测。不过这样,显得这朵高岭之花生动了许多。
“近日,随着气温变化,全国多地进入流感高发期。据xx部门统计,近期感染人数有所增加。专家提醒,公众应保持良好卫生习惯,减少去人流密集区域的频率……”
电视传来新闻播报声。
艾伊夏打开门,她绝对不会承认她被白越广迷惑了,她只是想刷个攻略进度,仅此而已。
白越广进门,整个人扑到艾伊夏怀里,将她抱了个满怀,清雅的栀子花香萦绕四周。
[没有酒气,怎么脸这么红?]
“夏夏,你今天怎么都不在家呀?”白越广埋在艾伊夏肩颈处,说出的话含糊不清。
脖颈微微泛痒。
艾伊夏打了个哆嗦,忍住将人打一拳的冲动。
“好好说话。”艾伊夏关上门,把白越广扔到沙发上。
[这人看着瘦,怎么这么重?]
“别睡了,你来我这干什么?”艾伊夏气喘吁吁地扒开白越广闭上的双眼。
白越广像是刚被吵醒,迷迷瞪瞪睁开眼,看到艾伊夏在上方盯着他,他轻松支起身子,抱住了艾伊夏。
艾伊夏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瞪大双眼,心跳暂停一瞬。
一时间,四周寂静,艾伊夏看着白越广,一动不动。
[或许是无意的?]
白越广用粘糊的语气说:“夏夏,我想你了,给你带了一点礼物。”他轻柔蹭蹭艾伊夏的脸。
“滚,搞偷袭的男人。”艾伊夏轻松将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按下去。
白越广苦笑:“不好意思夏夏,我有点不清醒,我去拿礼物。”
白越广摇摇晃晃站起身,扶着墙,慢慢挪动到门口,提着两个精美的盒子过来。
打开来看,是盘子和筷子。
艾伊夏看了眼盘子,总觉得上面花纹有些熟悉,可要细想,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这是我托人定做的,作为你搬家的贺礼,不知道夏夏你喜不喜欢。”白越广在茶几旁半蹲,仰视沙发上的艾伊夏。
“可以,多谢你了。”
“夏夏你喜欢就好。”白越广撑着茶几,缓缓起身,一时不察,脚没站稳,他顺势倒在艾伊夏身上。
白越广喘着粗气,惊慌地爬起,却不知越慌越乱,他的手甚至无意中搭上艾伊夏的手。
像是久旱逢甘霖,白越广被迷惑心智般,双手轻握住艾伊夏的左手,虔诚地放在脸上,闭上的双眼又睁,里面一派迷离,无半分清醒。
“好凉。”白越广轻轻蹭上艾伊夏的手。
[嘶,好烫,该不会他……发情了吧?]
艾伊夏眼神惊恐,赶紧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出去。
但她这时又犹豫了,是放任不管还是送去医院,毕竟自己不是医生,又不会看病,生病还是得去医院。
[或者让任栖过来,把这祸害拉走。]
艾伊夏越想越觉得这方法可以,反正任栖刚走没一会。
她就要拨任栖号码,白越广一只手伸出,扣下她的手机,借力攀爬到艾伊夏的胳膊。
“夏夏,让我在这里休息一下,一下就好。”白越广眼中积着一汪湖水,一眨眼,蓄满的泪水滚落,“不要赶我走,夏夏,我只是有一点想你。”
这里不是医院,不能治病。
泪水落在她手心,热的,艾伊夏面无表情用手拂去那滴泪。
好的,艾伊夏心软了。
“你去客房休息。”艾伊夏起身打开放在入口的药箱,随意拿出两样药,可不能让这人在自己这里烧糊涂了。
发烧后的白越广很是乖巧,亦步亦趋跟在艾伊夏身后。
“这是退烧药,你就在这里睡,不准吵我。”艾伊夏将人推进房门,“砰”一声关上门。
在艾伊夏刚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白越广眼眸迷离的神色尽褪,只是他脸上红晕仍存。
只要艾伊夏想,白越广会完美扮演一个刚好卡在她接受界限、又能让她在一定程度心软的病人。
白越广冷静下来后,忍不住心里的激动,这算是同居吗?
他埋进被子里,一丝空隙不留。
这是艾伊夏的屋子,他住进来了,这是她家的被子,他好喜欢。
*
艾伊夏是从食物的香气中醒过来的。
“早,夏夏。”
“早,伊夏。”
两人如侍应生分别站在艾伊夏两侧。
“你们早呀。”艾伊夏伸个懒腰,坐到餐桌前,刚喝口粥,突然意识到不对。
怎么两个人都过来了?虽说昨天她让白越广留宿,但这人好没自知之明,病好了竟然没走。
艾伊夏放下勺子,勺子和碗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她问:“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伊夏,昨天我们说好了呀,我要给你带早餐。”任栖被响声吓得一激灵,抢先回答。
白越广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做足了样子才说:“夏夏,我想着昨天发烧肯定给你添麻烦了,今天醒来时心里难安,想着给你做了早餐再走,我记得之前你挺喜欢这个菜的,今天重新做了一遍,你看合不合胃口?”白越广挑衅般看了眼任栖,很快收回视线,做出低眉顺眼样子,他将盘子推到艾伊夏面前,而这盘子赫然是他昨天送来的那个。
“哦。”
艾伊夏没再说话,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当做没有看到,她迅速吃完了早饭,提着包出门:“我出去一趟,你们收拾完了赶紧走。”
“伊夏,等会还……”任栖的声音隔挡在门后,白越广朝任栖翻个白眼,手上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任栖转过身去,走到餐桌另一边收拾桌面,泾渭分明在他们之间体现的淋漓尽致。
刚倒完厨余垃圾,任栖在垃圾桶里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
“白越广,你这个登堂入室的小三!”
任栖连学长也不喊了,直接一拳招呼到白越广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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