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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第32章

纪得药铺有前后两进房子,两间房中隔着一个小院。

沈盈息记得刚买下这铺子时,院子里杂草横生,布景枯索。

而今一看,却是有竹有兰,石桌配着两张木椅,清风袭来,竹声萧萧,颇有雅致。

静中有争意,沉稳而不沉闷,见之忘俗。

与布置这院子的人一样。

阿仓放下一壶茶,低声道了句:“家主,纪大夫不久便来。”

“嗯。”沈盈息再无吩咐。

近卫等候了半晌,终于抱剑退到一旁,双目微垂。

沈盈息打量着院落,一杯茶尚未入肚,前屋的门忽被打开了。

一袭白衣的青年走入院中,俊朗的面孔上神情温和。

纪和致的视线先落在了石桌旁的少女身上,眼神柔和,转眼又瞥见少女身旁的少年,眼神倏地淡了下去。

“忙完了吗,和致?”

沈盈息放下茶杯,没注意到纪和致的眼神变化。

她先望了眼上官慜之,发现少年正照着她的吩咐安静待着,谁也不看,只一味低着头把玩着她的手指,脸上不由浮起一抹笑。

纪和致眼神凝着少女,待后者看向他时,他又若无其事地垂下眼皮,“暂时不忙,息息来想必有事?”

沈盈息起了身,朝纪和致身后打开的门缝里望了下。

门缝里依稀能看清一团团摩肩擦踵的人影,黑蒙蒙很多的样子。

药徒们忙不迭的抓药称药的声音隐隐约约,如闷雷在响。

纪和致每日都忙得很,现下想必也是好不容易抽出的罅隙。

沈盈息收回视线,咳了声,“和致,我不多耽误你,只来问你拿一副药。就给蒋事珖的那种,多拿些,我也好少往你这跑几趟,免得太叨扰你。”

纪和致闻言,眼皮略抬,笑了笑,“息息这就是将我排外了,什么叨扰不叨扰的。”

他说罢,走进院中一耳室。

沈盈息跟上,边走边道:“和致,其实我今天来这,还有一事告知。”

“……你要的是这药吗?”纪和致忽地回身,从室内木架上取下一青瓷瓶。

沈盈息猝不及防被打断,愣了下,抬眸看那瓷瓶,瓶上贴着的红纸正写着“金疮散”三字,她抿唇道:“应是吧。”

纪和致拿着药瓶转身,温和淡漠的嗓音从他身前传来:“便是此药,还有其他三种药,我一并多取给你。”

“……和致,论药理你比我通,既然知晓要哪几瓶,如何还多此一问。”

白衣医师抬臂取药的手兀地顿了下,不过很快又自如地拿下几个瓷瓶,顺手把药瓶包进一处,方道:“只是习惯了,息息勿要多想。”

沈盈息沉默了下,似是迟疑。

“没多想,你把药拿给我吧。”

纪和致提着细麻绳,将包得严严实实的药包递给少女。

绳细得过分,交换之间,双方指尖难免触及,一触即分,各有应对。

沈盈息并未在意二人相触过的指尖,她提了提药包,抬眼看向青年,“这些药管多少日?”

纪和致将手慢慢收回,指腹的温软余温被主人纳入袖中慢慢摩挲着,他表情温润如常,有礼有节地道:“一方两份,一份管三日,只是蒋大人伤重伤多,治一次伤要用双份的量。”

“怎么?”沈盈息惊奇地把药提到眼前,她晃了晃药包,黑眸溜圆,“这样重的药量居然只管三日吗?”

纪和致微微露出笑容,“怎么,息息不信纪某吗?”

沈盈息看他的表情,好一副沉稳的模样。

她从善如流,放下手,诚恳地对纪大夫眨了眨眼道:“不敢不敢,只是纪神医能不能多给几幅,我……”

“息息,这些药需得现配,过了两日药效便不好了。”纪和致沉着道,“这几趟恐是省不得了,还得劳息息多见见纪某了。”

医师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盈息无法,叹了口气,拎着药转身,“好吧,免不了就不免了。我倒不是不耐烦跑这几趟,只是你太忙,我怕耽误你救世济民的大抱负。”

“济世救民?”青年的声音忽地低了几调,听着很是低沉。

沈盈息异怪纪和致这反问,正要掉头去看,身侧紧接着便贴了一个高大身影。

青年修长高挺的身影落在自己的半身上,沈盈息扭脸去看,瞧见纪和致一轮秀致绝伦的侧影。

纪大夫绯红的薄唇慢慢张启,似是勾起了一抹笑,又不似寻常的温和笑意,只是因侧面看的,辨不清那唇角的弧度究竟是何真意。

但青年磁性悦耳的嗓音还是如常:“息息这样说,便是吧。”

他不再多说,转过脸对上少女的眼睛,微微一笑,“我昨夜才将这药收好,赶巧发现了一桩怪事,息息可想听吗?”

沈盈息跟着大夫的步子往外走,听他这样问,心下还思量着他刚才的不对劲,回答得便不太认真:“无妨、无妨。”

纪和致唇边笑意弧度不深不浅,“这间耳室向来以供存储成药用的,间或放些杂物,却都是些不值钱的,什么贼都瞧不上。可偏偏,就是这堆杂物里少了点东西。”

“啊……”沈盈息忽地省过来,她咳了咳,甚少见地有些赧然,“是不是少了两只瓢?”

“咦?”青年低低地笑了一声,但这笑声却像从暗夜里发出的,没有丝毫愉悦的意味,“是,息息不妨再猜猜,这少的两只瓢我是如何寻见的?”

此时,他们已从耳室出来,眼见离石桌只几步远。

沈盈息和石桌旁的上官慜之对上目光,少年明显是在等待着她,漂亮的脸安安静静的,眼神又专注又认真。

“和致,我正说此事呢。”沈盈息看见上官慜之这幅乖巧小狗的模样,兀地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纪和致愈发难相处了。

在他身旁,总时不时地感到压抑。

比起愈发深不可测的纪和致,沈盈息现在是更喜欢上官慜之了。

上官慜之疯起来时,跟他相处像和沙尘暴对峙,但他一服乖,又让人觉得来到了沙漠深处的绿洲。

而让这绿洲穿越沙尘暴的方法很简单,给这少年一个拥抱、亦或一个吻,他就会奉出所有甘霖,让人感受到他毁天灭地的爱意。

纪和致……纪和致愈发难以揣测。

他就是一口静水深潭,向他解渴,却要谨防静水之下蓄势汹涌的暗流,它们不知何时就会将渴旅吞噬个肉骨分离。

来自纪和致身上的危险感愈重,沈盈息就愈怀疑和他的初见记忆。

记忆里那会脸红无措的青年,当真是今日这位吗?

出了耳室,离开那狭窄的暗室,沈盈息三步并两步地跑到少年身侧,那副“逃出生天”的松快模样,就是情感反应极其迟钝的阿仓都察觉到了。

更何论纪和致。

沈盈息牵起少年,脸上挂着欣悦的笑,二人走到纪和致身前,迎着白衣青年慢慢沉下的眼神。

少年接过药,沈盈息扭脸对他笑了笑,而后又转头对纪和致道:“我和慜之成了亲,那两只瓢被我充了合卺的工具,倒是好用。”

一弯冷风遽然从院中穿过,竹叶萧萧,恍然间若刀剑相欺,铮铮鸣声不断。

……

“铛——”

沉抑的气氛忽而被一道真的剑鸣打破。

回首看去,阿仓面无表情地送剑入鞘,又是一道“铮”的剑鸣。

看见沈盈息的回眸,近卫对她点了点头,“抱歉家主,您请继续。”

沈盈息看自家近卫没什么表情的脸,也不见星点为她同喜之情,便带着两丝期待,转回脸去看纪和致。

纪和致处事圆滑,他就是装,也得装两分高兴出来吧。

……“息息,你莽撞了。”

可是没有。

纪和致装都不装,脸色微沉,神情清寒。

沈盈息抓紧上官慜之的手,她起眸露出不虞的神色:“和致,你应该为我高兴。”

“如果是往常,我很乐意听你的,”白衣青年忽地扯唇讽笑了下。

少女一愣,她几乎没见过纪大夫这样刻薄的表情。

她直觉接下来不会从纪和致口中听到什么好话,甚而这些话可能推出一个糟糕的局面。

沈盈息不愿看那一片乱遭的场面,拉着上官慜之往侧室走,“纪和致,我们改日再来,你先住嘴!”

可她一步都没迈出,一只修长的手掌就拉住了她的手腕,青年的声音冷冷地传来:“沈息,请你看好,你身侧人并非良人。你枉费心机靠近他,难道只是为和这种货色在一起贪欢享乐,你是不是太轻率了。”

“你算什么东西,滚开!”

沈盈息蹙眉,上官慜之先一步走出,钳住纪和致的手,像丢垃圾似地往外丢开。

“滚?”纪和致不怒反笑,用那双冰冷的眸子做微笑的表情,实是吓人。

他只看着沈盈息,像是回答少年,却一直盯着她,“算什么东西……若说算,我也是她从一滩泥里拿起来的东西。我这东西怎么能不打一声招呼,说滚就滚呢?”

沈盈息抿唇,抬眼看着纪和致,“和致,你别这样说自己。我今天来是希望你们好好相处的,你不是我的朋友吗?”

纪和致嗯了声,盯着她:“可我不是第一个吗?”

少女细长的眉拧了拧,像是为他这话苦恼一样,白牙咬了下红润的唇瓣,道:“对啊,我一开始也是最喜欢你……可你不是说,不是说你自己现在做不到吗?”

这话一出口。

沈盈息才知道不该说。

不光是纪和致如被肘击似地退了一步,身侧的上官慜之明显也不对劲起来。

事权从急,沈盈息只能先一心照顾着她的本分夫君,少年已是一脸惨白,眼眶晕红,两眼阴沉痛愕地看向她。

“……息息……”

上官慜之只渺然说了这两个字,眼眶里的泪珠就气势滚落。

泪很快湿透了他整张脸庞,白皙细嫩的昳丽面容很快如雨中红棠般,摇曳生怜。

沈盈息只得做出心疼和惊慌的模样,忙不迭上手去拭泪,一边给上官慜之擦着泪,一边口中致歉连连:“慜之,慜之,乖慜之,那都是以前了,我现在最喜欢你呀,我最爱你的,你……你别哭了成吗?”

少年却只枉然淌着泪,眼睫湿成一缕缕有气无力地搭在眼上,黑眸被泪浸得湿润透澈,“沈息……”

他却只能一声声唤着她,再也做不出别的事。

沈盈息叹了口气,不由当着在场另两个男人的面,仰头啄了啄少年咬得齿痕泛白的唇,“好了慜之,我就是喜欢过旁人又怎么样呢,我现在是和你成的亲,我更偏心谁,你还看不出吗?”

“嗤,”身后冷不丁响起了一声嗤笑,沈盈息抬手抹少年眼角的动作一顿,听出是纪和致的讽笑。

顿了下,而后假装没听见,少女继而抹了抹少年的眼尾。

“原来……还是我作茧自缚了……”

纪和致低声,声若游丝,游走于稀薄的空气之中。

有人听见,有人装作没听见。

她漠然一切,眼里只剩下另外一个人。

沈盈息一心一意安慰着上官慜之,自觉在此不宜久留,便头也不回地道:“改日再来。”

说罢,拉着她偏心的少年,竟就如此离开了。

纪和致注目少女的离去,良久之后,手掌抚上胸膛,将尖锐的簪尖送进衣襟,簪尖刺破薄衣,抵达血肉,粒粒血珠滚出,代替了另外一种发泄情绪的途径。

血愈浸湿衣衫,白衣青年的表情愈平静。

渐至终了,忽地笑了一下,有趣似地道:“自取其辱,此辱何堪。”

无人回应。

阿仓早抱剑走了。

所有人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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