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兰去网上搜了一下，看样子沈攀是得了流感，给保温瓶装满水，又拿出一个水杯，感觉水杯里的水是可以喝的温度时候，才重新去进房间。
把保温杯和水杯放在床头，林慕兰打算伸手去扶沈攀的时候，沈攀眼神示意不用。
手撑着床靠在床头，拿起床头的水杯开始慢慢喝水。
等喝完觉得喉咙没那么干后，才皱着眉头开口，“你怎么今天回来了？玄关的柜子里有口罩，你去拿个戴上。”
“我前两天有发你消息，你没回我，学校也没事，要元旦了，就回来了，姐姐，你有没有吃药？”
“家里还有药么，没有的话我出去买，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去弄。”
沈攀这两天都头昏脑胀的，昨天晚上也是在外面随便对付了两口，回去后就直接洗澡睡觉了。
早上听到闹钟觉得身上一点使不上力气，上班是不可能得，就跟公司请了假。
手机里好多群聊消息多，林慕兰的估计被推到后面了。
“你问题这么多啊，早上发现发烧有吃退烧药，茶几下面柜子里有药。”沈攀的嗓子又干又痒，话没说两句，就赶紧背过身猛烈咳了起来。
林慕兰的手轻轻拍着沈攀的背，帮她顺顺气。
沈攀转身在床头柜抽了几张纸，擦了擦后丢到旁边的垃圾桶。
林慕兰这才注意，一边的垃圾桶几乎满满都是纸团，地上还有没丢到桶里的。
沈攀吸了两口气，觉得好点才又继续说，“你先去戴个口罩，房间里都是病毒。”
犹豫了会儿才继续说，“还有能不能帮我煮点粥。”早上的时候为了吃药，点了份外卖，勉强吃了两口，剩下的一点胃口也没，多吃了两口还吐了出来。
除了早上拿外卖和吃药，沈攀就没离开这个房间，这时候就体现主卧有卫生间的好处了，身体酸痛的不行，浑身没力气，头也像要裂开一样的疼，眼睛睁不开，想睡觉嗓子又开始痒，开着空调还是觉得发冷，鼻塞和眼睛发热嘴唇干到起皮都不值一提。
林慕兰想了想，还是听话的去拿了口罩戴上，总不能家里两个都生病了，去厨房把淘米煮粥，把买来的青菜切小块，切了点瘦肉，等粥快好了再加去，生病的人补充维生素也很重要。
又清洗了其他的菜备着，剩下的等时间了，不过电饭锅不用管，林慕兰就又进主卧。
“姐姐，弄好了，你有没有其他想吃的呀，我本来准备做牛肉，但是查了下生病不能吃。”
看着沈攀发红的眼睛，林慕兰觉得自己心也是揪着，余光撇到床头的体温计。
抽了张湿巾，擦洗过后，又把体温计的水银线甩下去，“姐姐，要不要再量一□□温。”
沈攀拉下领口的衣服，一大片雪白的皮肤映入林慕兰的视线，脑子里有个声音好像在说，想摸摸看，但理智一边在骂下流，对方是个生病的人。
沈攀看着林慕兰没动作，就抬眼奇怪的看着她，说出口的话却带了点恳求，“慕兰，我有点冷。”
林慕兰才回神把体温计放到沈攀的腋下，放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沈攀的皮肤，林慕兰才完全清醒，皮肤好烫。
赶紧把沈攀的衣服拉上去，拉过被子把人盖好，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体温计要放5-10分钟才可以。
沈攀想到晚上睡觉，就打发林慕兰把隔壁的床铺收拾一下，这样林慕兰也不用一直待在这个都是病毒的房间。
“姐姐，我不可以跟你睡么？”沈攀这么怕冷，自己和她一起睡还能暖和一点吧。
沈攀强烈拒绝了，“我晚上咳嗽，自己都睡不好，你怎么睡，听话，我有事会叫你。”
“可是，可是......”林慕兰还是觉得不想同意，但又想不出反驳的。
“好啦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你也不能回来了就不看书了呀，乖一点。”
林慕兰也没继续挣扎，因为她看沈攀的眼色已经有不耐烦了。
“那我等你体温计时间到了再去。”
沈攀也没再说什么，嗓子眼的痒意又来折磨她了，只好扶着肚子又开始咳嗽起来，要是这个咳嗽再长久点，她迟早可以拥有腹肌。
等林慕兰提醒沈攀时间到了，沈攀厌厌的拉下衣领让林慕兰把体温计拿出来。
林慕兰就这体温计对着光线看，像是不相信一样，皱着眉头把体温计又拿到眼前看，才确认是39°。
沈攀看林慕兰看了半天，让她拿给自己看，沈攀看了反而笑了，“难怪我觉得身体热的不行，鼻子呼出的气都觉得有点烫。”
林慕兰起身去把次卧收拾一下，平常沈攀也是经常用的，林慕兰就是把床都擦了一遍。
然后按照沈攀刚刚说的地方把床单铺上，把被子也弄好，然后抱着被子去主卧，让被子把沈攀之前的被子覆盖住。
把四个角都掖好后，“姐姐，你要是觉得热或者不舒服再喊我，我去看看粥怎么样了。”
生病的时候，人就变得很脆弱敏感，负面情绪就会放大，上午的时候，沈攀玩不了手机，睡觉也只能陆陆续续的，脑子里划过的居然是好想妈妈，好神奇。
就算在以前她生病，妈妈也只会怪她自己，觉得是她自己问题才会生病，会逼着她吃饭，“生病才更要多吃饭。”
现在她也想通，已经不会怪妈妈了，妈妈很多时候并不是不爱她，只是妈妈自己没有得到爱，自然也不懂得要怎么爱人，可是她也不想再继续困在畸形的环境中折磨自己了。她也很害怕自己会变成小时候最讨厌的那种人，所以她选择了逃避。
以为自己和以前一样，撑几天就过去了，但有人突然闯进来，酷酷的面具好像就突然戴不住了。
一直以为的不舒服和难受原来可以很直接说出口的。
两层被子的缘故，沈攀很快就出了一身汗，身上都黏糊糊的，就把身上被子都踢开。
林慕兰进门时就看到，没盖被子穿着单薄睡衣的人背着身在咳嗽。
沈攀感觉好点后，对着林慕兰软绵绵的说，“我身上好多汗，好黏啊。”
林慕兰对上沈攀的目光，对方的眼睛带着红，眼眶里还蓄着水，可能因为没吃东西，说话语气听着像撒娇。
“那也不能洗澡的。”林慕兰粥和菜放在床头柜，“手伸出来。”拿着沈攀的手，发现没之前烫了，应该有降温，手心里都是汗，抽出湿巾，把沈攀的两只手都细细擦过。“我查过，不能洗澡，洗了澡会烧的更严重。”
“可是我身上好难受。”
“忍着，”又觉得看不过去沈攀不舒服的样子，放低声音，用哄小孩的声音说，“那等下吃过饭我给姐姐拿毛巾擦一下好不好。”
林慕兰又出去把自己的饭也拿进来。
“你跟病人一起吃，等下传染给你就有的哭了。”
“哪有那么离谱。”
青菜瘦肉粥这时候正好，林慕兰也没放什么调料，沈攀也饿了一天，现在吃这个整个人都舒服了。
好像吃下去每一口饭都在填满她不舒服的地方，惬意极了。
林慕兰就不挑食，也吃的干净。
等林慕兰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
沈攀就开始要求把被子搬走，她已经不冷了。
林慕兰也没不同意，听话的拿走。
等被子搬走了，林慕兰就去接了一盆热水，拿了一条毛巾过来。
“姐姐，现在我给你擦一擦吧。”
沈攀有点扭捏，低着头看地板说，“那你放着我自己来。”
看沈攀不好意思的样子，林慕兰更不可能放弃，掰着手指跟沈攀数，“那姐姐你看，你要求我的每件事，我都听你的。”
“而且你自己动作慢要是又着凉了怎么办。”
沈攀看着好多了，但其实身上还是软绵绵的，等下别人给栽倒在水盆里。
不知道怎么拒绝，只好转移话题，“那你去柜子里给我拿套睡衣”，说完声音又降低的不行，“还有内裤在柜子下面的抽屉里。”
林慕兰隐约听到了，但又想捉弄沈攀，就又问，“姐姐你刚刚说还有什么啊？我可能刚刚耳背了。”
沈攀把眼睛闭上，重新又说了一遍，林慕兰才按她的要求找到衣服放在床上。
“姐姐，水等下就凉了。”林慕兰摸了摸水，正好，但是再磨蹭会儿擦的时候就得凉了，就去浴室重新接了水。
沈攀没办法，在林慕兰去接水的时间，把上衣脱了背对着人，睡衣上都是汗，她也不想再碰。
怕沈攀着凉，林慕兰收起玩弄的心思，拧着毛巾给沈攀擦背，胳膊，忍着害羞，手拿着毛巾伸到前面。
人如果眼睛看不到，越不想发生的事就越容易发生，毛巾滑动的时候，手很容易就很碰到硬点。
但这次林慕兰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虽然她的脑子里都是闪过的好软好硬的弹幕。
沈攀看到林慕兰收起毛巾，就抓着旁边的睡衣赶紧穿上。
但沈攀只是把毛巾搓洗了一下，没说话，只是眼神看向沈攀的下半身，沈攀顺着她的目光把裤子脱了。
林慕兰抬着沈攀的一条腿，开始细细擦过去，可能是少女和熟女的区别吧，看着林慕兰抓着自己的脚踝，沈攀觉得还好林慕兰什么都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冒出来一堆黄色废料。
林慕兰能很清楚感觉到沈攀腿上的肌肉在绷紧，特别是小腿肚上的，所以她擦到沈攀的大腿内侧的时候故意放慢动作。
等林慕兰擦完一条腿，抬头看到沈攀咬着下唇，落在床边的手也紧紧攥着。
林慕兰没有出声说什么，只是准备擦另一条腿，虽然想玩但是水已经有点凉了，只好摒弃其他心思。
拉过一边的被子，把沈攀的身体盖住。
林慕兰去浴室重新换了水，把水盆放地上，挑着眉看沈攀，“姐姐，还有地方还没擦洗。”
沈攀只是低声没说话，她当然知道还有哪里，“我可以自己来，你出去。”
“姐姐，你难道忘了我们什么关系么，有什么介意的。”林慕兰讲这个话的时候，一脸无辜，两个水灵灵的眼睛像只是很单纯的看着沈攀一样。
听林慕兰说这个，只会让沈攀更羞耻，提包养的时候只是觉得寂寞，但是过后只觉得自己只因年纪大就欺负一个身世可怜的小女孩，还是一个她觉得有几分过去的自己的人，仅存的那点道德好像又冒出来了。
沈攀狠狠瞪了一眼林慕兰，拿过对方手里的毛巾，“林慕兰你不害臊，背过去，不许转过来。”
林慕兰还真想回一句，她不害臊只想看沈攀害羞，怕沈攀恼羞成怒也就乖乖听话。
等到清洁结束后，沈攀还是觉得很难为情，毛巾是清洁过后的，内裤要怎么躲过林慕兰啊，而且水会不会也滑滑的。
人在生病的时候怎么也会又反应啊，但想一想，也是好多年没有被女人碰过了。
沈攀还在想怎么办的时候，林慕兰自己已经转过身了，沈攀的手没过脑子，直接把攥着的内裤丢水盆里了。
等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沈攀第一反应就是下床，林慕兰却抢先一步拿走了盆进浴室。
林慕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现在只有这条装死的路留给她了。
一边又安慰自己，林慕兰还小，没事的，她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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