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陈长川和白绮恩不常见面,偶尔会拍人送些绮恩爱吃的点心糕点。
几天没有见到长川那个家伙,倒是怪想念,捏起送来的糕点索然无味吃起来。
长川,他为什么不来看望自己,他在干什么?是不是跟自己闹着玩的,那她肯定饶不了他。
白绮恩误会陈长川了,陈长川的朝假已经结束,一方面要正式开始自己的点卯上朝生涯,职务方面可能面临一些变动,尽管他仍旧挂着骠骑将军的头衔,很大可能要转文职,这方面仅仅只是猜想,也有可能仍带军队。
另一方面,陈长川自从同绮恩表明自己心意,他想趁着义父禁足自己不许去看绮恩期间,给她留有充足的时间消化考虑最后并完全接受他。
没有陈长川在跟前逗笑玩乐的日子里,白绮恩总觉自己生活缺少了什么,她问霜雪,“我这算不算喜欢啊?”
霜雪摇摇头,如实道,“不知道啊。”她和自家姑娘一样对于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不明白,只限于绘本上认知。对于川少爷这样忽热忽冷的行为更是不明白。
白绮恩修养这段时间里,白府发生一些不大不小事情,白老太太要死要活想要送白蔷薇过寄到白将军名下参选太子妃,一颗二闹三上吊热闹戏码是一出接着一出在白府先后出花样。
白将军夫妇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将白老太太击退,太子选妃一事落幕,皇后给太子选了太后娘家镇安侯孙女崔姑娘为正妃,另外两位三公以下的朝臣女儿为侧妃。
事情尘埃落定了,白老太太闹翻天了事情就这样。不住埋怨白将军夫妇,白将军夫妇明面上虚心受着,暗地里欢喜。
事情结束白蔷薇依旧和御史令大夫公子孙信继续交往,孙公子并未嫌弃白蔷薇欲弃他另攀高枝事情,两人一如既往的和睦相好。白蔷薇与他来往频繁,白府上下见孙公子来了习以为常,没有多做惊讶。
白三小姐是二老爷家的小姐,暂居在此而已,所以他们没有多大留心,不怠慢不热情。
这日,白绮恩闲闷无聊时候,外头的丫鬟翠墨来报,“姑娘,宫南羽公子来了,特意来看望姑娘。”言罢未待白绮恩回应宫南羽已经径直走进屋里头来了。他身后的小厮将礼品补药递给屋里头翠墨。两人一并出去了。
白绮恩耷拉了眼睛无精打采瞥了他一眼,风流潇洒,俊美不凡。才华横溢。
“怎么,我今天脸上开花了,绮恩这般看着我。”宫南羽自来熟坐在白绮恩对面,笑容可掬道,“莫不是我今天这身红色衣裳惹你注目?那我以后可要天天穿红的啦。”
白绮恩听他说道衣裳,才见他今日穿着一身深红色绸缎云锦衣裳,他往日着装偏蓝色青色类型衣裳,今天怎么了?遇到好事情。“少臭美啦。你打扮成花孔雀在我这儿也是一样的。”
“看来你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女子。”有可能是未来岳父的白将军对自己非常满意,他鼓励自己多和绮恩接触接触。被陈长川戏弄的阴霾一扫而光。他今儿出门特意唤,听说白绮恩喜欢暖色系衣裳,不知道这么穿合不合她心意。
白绮恩切了一声,她双手撑在桌子上,有些困惑问对面端坐的宫南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我是说那种感觉。”宫南羽历经风流场所那么久,自然比她知道的多,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对长川的心意,到底属于那种。
喜欢是自然,可也得分是那种喜欢啊。
宫南羽闻言,狭长眼睛微迷,盯了满脸迷惑不知求解的白绮恩,沉声道,“你真的不知道?”
“你这不是废话,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干嘛。宫南羽…”白绮恩话未说完,宫南羽已经站起身走过来俯下身在她嘴唇上亲亲一啄,蜻蜓点水一般轻巧。
白绮恩瞪大眼睛愣了会儿回过神后抬手很给力扇了宫南羽一响亮耳光,宫南羽站着没有躲开,白绮恩眼睛水汪汪的,委屈愤恨道,“宫南羽,你无耻。滚开啊。”
宫南羽没有滚,白绮恩的力度再大也只是那么点儿,他脸被扇得偏了一点儿,他正过脸,俯身将白绮恩困在自己胳膊里,居高临下认真道,“绮恩,这就是喜欢,我喜欢你,心悦你,想要娶你为妻。”
白绮恩愤愤嚷道,“我才不要呢。翠墨,送客。”
宫南羽俯视双臂间一脸委屈愤懑的白绮恩,目光犀利,他捏起白绮恩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与他对视,“长川亲你时候你会说不愿意,打他吗?”
白绮恩扬了下下巴想要甩开他的手,奈何他捏得紧紧,她怒视道,“长川他才不会这样呢。”
“你敢说长川他不喜欢你,你今天不就是为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意,你现在明白了吗。”说着生气俯身低头亲吻揉捏白绮恩的嘴唇。
他不甘心,怎么事事让陈长川那家伙捷足先登,他喜欢的女人居然问他这么傻的问题,难道他不会吃醋生气吗,把他当作情感夫子?
白绮恩不是吃素的,她用力推搡他的身体,眼见纹丝不动,她猛地一跺脚,狠狠踢在宫南羽的小腿弯上。
宫南羽闷哼一声吃痛,随即后退,他用食指摸摸亲吻过白绮恩的嘴唇,得逞笑道,“绮恩,你知道我对你没有坏心眼,你可真狠心。”
白绮恩用力袖子擦拭嘴唇,眼中满是愤怒火苗,死瞪着宫南羽,“你分明故意,你说过我不愿意你不勉强的。”
“男人的话你信,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对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子无动于衷,除非他有某方面的问题。绮恩,我这是喜欢你,你不也说你不讨厌我吗?”宫南羽强词夺理道。他站直了身子,俯视着白绮恩。
白绮恩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总之脸都红了,看在宫南羽眼里以为她动情了,实则白绮恩在心里想着怎么剁了这家伙,她抬头道,“我是不讨厌你,可我没说喜欢你呀。”
“你没说不喜欢,却送我自画像。”宫南羽继续强词夺理,他目视白绮恩有理有据道,“你知道一个未出阁女子送一个未婚男子自画像意味什么?示意男子她心仪男子,这样我们可算是定过亲。”说完洋洋得意看着有些窘的白绮恩。
白绮嗯尴尬想找地缝钻进去,可是这屋里头地面铺的平平整整,她上哪儿找地缝去。
女子自画像事情她确实没怎么了解,即使知道像她这样大大咧咧性格人不会在意这些小玩意,她认为一个人喜欢另一人不是用一件小玩意可以说明什么。再说了那自画像是陈长川画的,如果宫南羽非要娶自画像的主人,那她顶多算是做了送信物的小红娘。
宫南羽见她面红耳热以为她羞涩而已,心中欢喜。
白绮恩正苦恼着怎么解释,宫南羽知道真想后会不会劈了自己,说?不说?还是说吧,她鼓足了勇气,眼睛不大敢看着宫南羽,“其实那自画像是长川画的。”声音比蚊子还小,可能是心虚缘故。
“你说什么?”宫南羽听她嘟嘟囔囔,什么谁画的。
白绮恩豁出去了,勇敢直视宫南羽,大声清晰道,“那画像是长川画的,你非要娶那人呵呵呵”后面声音有直线下去。
宫南羽现在表情堪比吞了只苍蝇,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不知是恼还是气的凝视着白绮恩。
白绮恩举起手在他面前晃悠下,被他打开,宫南羽正色道,“怎么回事?不是你画的?”
说出来反而轻松许多,现在白绮恩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理直气壮解释起来,“我不是不会画画嘛,这点我事先跟你说过了,你非要,我不想献丑,所以我托长川给我画,方正他画技那么好,谁知道里面那么多弯弯猫腻。”说完她偷瞄了样现在的宫南羽。
宫南羽给她气的说不出话来,指了指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想要匀匀。
白绮恩,果然是个骗子,害他出了个这么大臭。
可是他不就是喜欢这么个谎话连篇的丫头吗,要是一本正经按照套路出招那就不是他喜欢那个人。
只是这画…
宫南羽想起那副他自以为定情的自画像,直直看着白绮恩,白绮恩难得心虚低下头,“其实,你可以把他当作普通画像啊。”
当作普通画像,自来只有旁的画师收藏他的画作,他还没有收藏别人的画作,他想烧了那副画心都有了,可是画上的人是他心爱的绮恩,这如何烧得下手。
他气恼恼瞪了白绮恩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急急离开,在出门口时候可能是走得太急差点儿被门槛绊倒摔着,幸而他身体平衡度可以,站好继续走。
这个绮恩。
这个可恶的绮恩。
这个可爱又可恨的绮恩。
该拿你怎么办呢?
宫南羽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错捏他心的女子,只能是无奈叹气。
翠墨见宫南羽公子乘兴而来败兴而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实刚才姑娘喊她时候她是听见只是不敢进去,;老爷吩咐了要给他们单独相处机会,她不是霜雪不敢进去问姑娘,只好憋心里猜测。
消失多日的陈长川终于在宫南羽去后不到半刻钟过来,他是带着一盘切好的烤全羊过来的,他笑嘻嘻端着盘子进去,见到白绮恩闷闷肚子坐在圆桌旁把弄着着手指,自己来了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在看到他手上盘子里东西时候,立马精神了,目光定在他手上端着烤羊肉上,看样子眼珠子要钉上面。
“你怎么才来,快,快放下。”白绮恩好久没有吃到陈长川烤的烤全羊了,急不可待要吃,光看着馋的不行。
陈长川将盘子里的烤羊肉放到她面前,白绮恩用筷子夹起一口塞入口中津津有味咀嚼起来,边吃边抱怨,“怎么每次份量那么少。”
“贪多嚼不烂,刚才宫南羽来了?听下人说他走时候脸色可难看,估计被你整的吧。”宫南羽来时候陈长川在料理烤全羊没工夫理会他,再者他想看看白绮恩现在对宫南羽的态度,结果是果然不负所望。
宫南羽是沉着脸走,他不要太开心,切起烤羊肉来更加心情舒畅。
“我才没整他呢,别什么往我身上扣。我不依,你真贤惠啊,你要是个女你夫君有口福啦。”白绮恩吃得很开心,每次陈长川只给那么小两盘,都不够她塞牙缝的。她见到陈长川心情好多了,舒畅多了。有了美食更加不用说了。
“你要是个男的你会娶我吗?”陈长川顺着她话题接下去,绮恩的思路一向清奇,时不时搞笑一下,这么些天她应该明白了吧。
白绮恩想也没想,夹起一块鲜肉可口的烤羊肉塞嘴里,鼓着腮帮子道,“娶,怎么不娶,娶了你,我天天可以吃这么好吃的烤羊肉。”
陈长川暗笑,浓眉一挑,“只是为吃的,我人不好吗?是长得不怎么样,还是不够贤惠持家啊。”
白绮恩不知道他设套子,咽下口中的烤羊肉后,支着胳膊托腮子认真端详去陈长川的容貌,英俊潇洒自然是跑不掉,而且他特有气质,那个词语叫什么来着,对,气宇轩昂。说得就是长川,“你,好看。”
这回答陈长川失笑了。
白绮恩直起身子皱眉道,“我说得是真的,有什么好笑。你找个镜子看看啊。”
陈长川捂着笑得岔气的肚子连声道,“知道,知道,那你喜欢吗?”
白绮恩低头继续吃,“自然是喜欢啦,这还用问。”
“喜欢我什么?”继续套路。陈长川眉眼含笑望着白绮恩。
“喜欢你,长川你问这些做什么?”白绮恩终于回过味,意识到不大对,她目光清明望着陈长川,心中似有似无有只小兔在跳,她直直望着陈长川,她和他之间隐隐有层薄雾好像要被捅破。
陈长川坐直了身子,目光温柔满是深情凝视着眼前的单纯无知的白绮恩,认真道,“绮恩,你喜欢我。”
“我当然喜欢你啊。”白绮恩别扭道。
陈长川伸过手握住白绮恩与白无瑕的手,白绮恩意思意思扭捏一下,而后由着他握着,长川的手掌是温暖有力的,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把我当成一个男人来喜欢,不要用兄弟那种喜欢。绮恩,我们在一起吧。我会好好的对你。宠着你,捧着你,事事顺着你,让你欢心,让你展颜,让你无忧无虑,你可以在我这儿当一辈子自由自在没有烦恼的公主。绮恩。”陈长川嘴上说着动听的情话手上力度加大紧紧握着白绮恩的手。
白绮恩觉得耳朵有些发烫,心里头小鹿不停乱撞,可强烈,她明明白白看着深情款款的温柔霸道的陈长川,声音不觉小了,“可我们是兄妹啊!啊”
白绮恩在说完这句话后陈长川一把将人拉过来,她惊呼一声没再出声。
白绮恩顺势从自己座位不由自主起身拉到在陈陈长川身上,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的直直望着陈长川,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陈长川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揽住她的柳枝般纤腰,倾斜放到白绮恩,俯身望着白绮恩眼睛满是浓烈炙热灼人的**,鼻息略微粗重起来,他眼眶湿润,“你姓白,我姓陈,哪门子的兄妹,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结合,成为真正一家人,我要你做我的陈夫人,绮恩,答应我,喜欢我,爱我,不许拒绝我。”
白绮恩从未见过如此的陈长川,他脸上赤红,好像在隐忍什么,他额头上爆出青筋,呼吸是那样粗重沉长,好像自己要是说不行他会立马崩溃似的。轻声道,“好。”
陈长川咧嘴得逞一笑,他俯身低头亲吻那两瓣他思之若渴饱满樱红的唇瓣,吸允着,扯拉着,轻轻啃咬着。似乎要将她拆穿入腹。
白绮恩不会这个,她只好顺着他的动作学习,由着他吸允,拉扯,啃咬,撬开口齿,她能感觉到有根灵活柔软的东西进入自己口腔,白绮恩想要退出,已经晚了。陈长川按住她后脑勺逼迫她同自己舌吻。
他挑逗追逐着她的舌头,引诱勾搭着它,不许它它逃离躲避,他享受美味似将她口腔里一切全都扫荡个遍,连牙床都没有放过。
白绮恩被亲吻得身体燥热,满脸潮红,不知发出呻吟,整个人简直要软化成一滩水。
两人难舍难分亲吻好一会儿,陈长川见火候差不多,他一把抄起白绮恩,一手拦住她的脖颈,一手穿过她膝盖处,打横抱起来快步走到里间去,顺路时候放下帷幔。
透过隐约朦胧的纱幔帐可以看到床上两个赤条条的身体纠缠粘帖在一起,**动情的呼吸呻吟声音一波接着一波。听得外头人面红耳赤。
霜雪和程城守在房门口,以防有人擅自闯进去,打扰了姑娘和将军的好事情。两人默契互相对视一眼,而后各自当起了木头人。
里面时不时传来自家姑娘和川少爷的动情的声音和难于言说的情话。
“别动那儿。”
“宝贝,我会小心的,是这儿。”
“啊~别~长川,长川,我,快点啊~~”
白绮恩觉得自己被海浪卷了去,身不由己跟着陈长川的节奏走,有时候弄得实在受不了激动揪着陈长川的头发,按着他脑袋不许他起身,不许。她意乱情迷,在海水中飘来荡去。
快活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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