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些人皆为民女所杀,但各种缘由还请大人明察。”
县衙内,魏筝跪于大堂之上,脸上、衣服上带着斑斑血迹,神情不卑不亢却透着股破釜沉舟的架势。
堂前围了一圈百姓,皆面带叹惋与钦佩,纷纷求情。
“大人,事出有因,还请您给她一个说明的机会。”
“是啊,大人,我们都可作证,那一家人活该!”
“还望大人查问明白。”
……
堂上的县令与师爷对视一眼,拍了一下惊堂木:“你且说来听听。”
魏筝垂首叩谢道:“多谢大人,此事须从三月前说起……”
三月前,魏筝经媒人介绍嫁了个布行掌柜,人看着老实本分,待人接物也老成,婚后生活虽不富庶,倒也温馨。
他们所在的镜县是武朝治下的一个边境小城,占地面积广,人口也多,分为内城和外城,每日宵禁过后内城城门关闭,外城的进不来,内城的出不去。
魏筝是内城人士,家里有个哥哥和父亲,她自己在内城经营酒铺生意。
她那个相公,也就是那位布行掌柜乃外城人士,家中独子,父母健在,布行就开在家中朝街的房中,家里还有个小厮。
婚后,魏筝的相公曾提议让她放弃酒铺的营生:“内城外城往返多不便利,娘子专心在家侍奉公婆岂不是极好?”
魏筝心有不快,她相公那布行的收益不及她酒铺的三分之一,若是歇业,单靠她相公那点收益,今后如何生活?
考虑到两人刚成婚不久,魏筝不愿把话说得太过直白,因而只道:“相公每日在布行,不是正好可以照看公婆。”
她相公便没再提。
之后,为了兼顾酒铺生意和夫妻二人生活,魏筝只得每日早出晚归往返于内外两城,各中艰辛自不必说。
她相公却因此生出些不满来,除了要钱之时和颜悦色外,其余时间话里话外都嫌她不顾家,无法照顾公婆。
因此婚后不足月余,二人便生出嫌隙,晚上就寝也是同床但各睡各的,互不干扰。
魏筝一心为家,始终在在想办法解决婚姻问题。她计划将酒铺迁至内城,但因地租、营收等问题一直研究不妥,尚未来得及搬迁。
忽一日她晚上归家,闻得院中有一股异香,便问相公:“家里可来了其他人?”
她相公道:“我姨母家的表妹来做客了,见天晚便回去了。”
魏筝未做他想便睡了。
她相公躺于床上,心里却慌张得不行:哪有什么姨母表妹,那是他的老相好。
原来魏筝相公婚前便与邻村的一位姑娘暗通款曲,两人也不知收敛,到最后邻里皆知,坏了名声。
她相公的爹娘为了儿子的婚事也去那位相好的人家提过亲,但人家属于高门大户,压根看不上她相公的家境,因此不同意。
街坊邻里之间又都熟知她相公的人品,因此无人愿意将自家姑娘嫁与他,迫不得已,老两口才托媒人到内城寻人家。
魏筝便嫁了进来。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魏筝的相公本就是个荒yin无度、不知检点之人,婚后魏筝又忙于生计,她相公便生出许多空虚之感。
恰逢一日她相公的相好来村里赶集,两人便又有了联系,暗中苟且数次。
这一回因那相好使了些高级的香料,人都走了,香味还在屋里飘着,恰好被魏筝闻着了。
她相公因此一夜都未睡好,生怕魏筝发现些什么。
本文灵感来源于《喻世明言》“任孝子烈性为神”篇,讲的是一个男子因为被jian夫yin妇和岳丈岳母欺骗,怒从中起杀了他们全家,最后被判凌迟,却坐化成仙受人参拜的故事。
这里借用了故事主旨,以及“jian夫yin妇,理合杀死”这句,故事并不完全一样,其中家庭关系相近但不一致,杀人数量相同但手段不同,杀人动机相似却有改动……
具体不再明说,有缘的小伙伴可以去看看原文。
总之我对这句“jian夫yin妇”感触颇深,古时候的律法简单明快却恩怨分明,而现在……私生子享有继承权……
对此我不发表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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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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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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