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年会回家的路上。
“我们都是无座之人，犹如办公楼内的实体幽灵，在你你你你的眼中隐形……”盛妈卡壳了，“诶，儿子，后面是什么歌词来着？”
副驾驶的盛谨言微微侧头：“他们守着地府与人间的界门，我在格子间里飘荡游魂。”
“对，你记得挺清楚的嘛。”盛妈哼了几句，“没想到说唱还挺有意思的，是不是？”
“嗯。”盛谨言顿了顿，“主要看歌手。”
2
“我在格子间里飘荡游魂……”
盛谨言顿住脚步，问秘书：“你在看什么？”
“啊盛总。”秘书站起身，“我在看集团官号发的年会视频，双保部的合唱有十几万点赞了呢。”
“我看看。”盛谨言看完将手机递回去，“有原视频吗？”
“我问问官号运营？”
“嗯。”
3
热闹的办公室门口，盛谨言步子慢下来，朝里看一眼。
助理也跟着看：“姜不凡现在可受欢迎了，一点都不游魂。听说她还帮运营部想了一个过年促销的slogan。”
盛谨言想了想：“你让HR把她的个人资料拿给我看看。”
助理笑：“盛总是不是也觉得她做保洁有点屈才？”
“嗯。”
“哎，她过来了。哈喽小姜，我跟盛总……咦？盛总呢？”
4
助理皱着鼻子嗅了嗅：“盛总，你是去哪里见的郭总？”
“马场，怎么了？”
“我说了您别生气啊……”秘书犹犹豫豫，“您身上有……有股马味……”
“很重？”
“……也没有很重。”
“先上去办公室吧，之后你再去干洗店，帮我把送洗的西装拿回来。”
“好的，盛总。”
电梯门打开，盛谨言余光瞥见一抹卡其色，立刻转头向助理：“你先上去，我还有点事。”
半个小时后，助理拿了西装回来：“盛总，你……回去洗澡了？”
“嗯。”他想了想，“西装就放这吧，留着备用。”
5
盛谨言：“你现在预订一下下午茶，下午送到采购部。”
助理：“好的，按采购部的人头订吗？”
盛谨言：“多加一份。姜不凡也在。”
助理：“好的，那每人要一个三明治和一杯咖啡？”
盛谨言：“订点甜的，奶茶和蛋糕吧。”
助理：“好的。”
盛谨言：“采购部的总监徐为，这人私下怎么样？”
助理：“啊？不是很熟诶，平常见面他倒是挺热情的。”
盛谨言：“你打听一下他在公司的名声。”
助理：“好的。”
6
“楼下健身房的粉色玩偶是哪来的？”盛妈一脸紧张，“不会是有小偷来过吧？”
盛谨言咳一声：“我放的。”
盛妈吃惊：“你放的？你中邪啦？”
“健身房吉祥物，放着吧，健身会更顺利。”
“这是什么新潮流吗？”
“嗯。”
“那我让阿姨小心别扔了。”
“我说过了。”盛谨言想了想，“你再说一下也行。”
7
“喂？谨言，徐荣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弟弟举报了那个小保洁姜不凡，但你都没让总裁办其他人见到她，直接就让人先回家了，是怎么一回事？”
“不然让管理层联合起来对付一个小员工吗？”
“……你有数就行。”
8
“小陈，就近找个地方停一下，要快。”
“那过十字路口靠边，老板你先下，我再去找车位。可以吗？”
“嗯，别走太远，等下还需要你过来送个人。”
“好的，老板。……老板，可以下了。……老板，你外套没穿！哎……怎么跑这么快，不冷吗？”
9
“谨言，你是说徐为又告姜不凡偷窃文件，姜不凡被惹恼了，可能要公开他性骚扰的事？”
“是。”
“那盛意的股价肯定会大受影响，你有应对策略吗？”
“她目前心意已决，只能让她先公布。”
“公布之后呢？”
“第一时间与徐为割席。”
“你能确定他是过错方？”
“我之前就在查他，经济方面确实不干净。年边跟姜不凡聊过后，我也找到了几个辰阳科技那边的员工，应该很快就会有徐为性骚扰的罪证。”
老盛总眯起眼睛：“这是哪个的应对策略？姜不凡的还是盛意的？”
“没区别，我们总不能站徐为。”
老盛总点点头：“锄强扶弱，倒也没错。”
盛谨言抿抿唇：“姜不凡并不弱。”
老盛总似笑非笑：“你知道她不弱，那就别太着急了，马上就登机了。”
10
「盛总，视频给你之前，我想再重申一次，希望你遵守约定，不要透露我的信息。」
「合同已经签了，钱已经转了，现在需要守约的人是你。」
「视频.mov」
手机重重摔到桌面，拿起电话：“催一下法务部的起诉状，尽早起诉徐为。对徐荣的调查也要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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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套工装，帮我做一套女士同色的，L码。不行，就要同色。”
12
“现在只要一有性骚扰举报，你女朋友就要上热搜，你什么感觉？”
“挺骄傲的，你不服？”
“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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