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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开始破冰

先礼后兵。

蒋沈二人多年镇守大堇疆土要塞之地,蒋峪在前线抵挡,沈濯在后方坐镇,由北疆到了西北,西北再到东南,一向是遇鬼杀鬼、遇神杀神的天造文武悍臣,如今竟然还用上了先礼后兵这一招。

萧憬从蒋峪肩膀上下来时,一阵天旋地转,打了几个别腿差点跌倒。

可那二人却撒手不管不问,坐到陈谕修身边叙旧去了。

大胆……大胆!!

只见三人围坐在方桌前,蒋峪紧挨着沈濯坐下,给萧憬留了一个陈谕修身旁的空位。萧憬翻了个白眼,没人请他过去,便一时别扭起来,腿像灌了铅似的,有些拉不下脸亲自走过去。

蒋峪等了半晌,回头一瞧,见他愣怔着站那儿,傻了似的,口无遮拦道:“你小子傻了?快过来啊。”

沈濯眉心微皱了皱,啧了一声,一拳头杵在蒋峪肩膀上,瞪着他,“瞎说什么?”

于是转回头,笑眯眯的:“又惹师相生气了?别怕,我俩在,不让师相揍你。”

萧憬不忿地撇着嘴,本以为沈濯是要骂蒋峪不守规矩,言语粗俗没个忌讳,可一听他张口就揭自己短处,瞬间就红了脸,恼羞成怒,嚷嚷道:“我没有!你俩胡说什么!”

果然这才是两人的真面目,方才那君臣和、将相和的画面全是虚幻的。

若是才进门那样,对萧憬又跪又拜,克己复礼,谨守君臣本分,那还真有些别扭;现下陡然松弛下来,倒真有点回去当年潜邸兆王府时候的错觉。

蒋峪看他急了,通红的脸上,一副心虚又委屈的小模样,登时不敢笑了,绷着脸探头去看陈谕修,还故作小声实则满屋人听得一清二楚,问道:“真惹你生气了?”

陈谕修一掀眼皮,轻轻一笑,淡然否认:“没有。”

这一下,蒋峪与沈濯对视一眼。

绝对有鬼。

三人凑在一块,小声嘀咕。萧憬磨蹭着不肯过去,看他们丝毫不搭理自己,霎时一颗脆弱的心灵七上八下,还故作云淡风轻,不知在高贵什么。

他当惯了帝王,平日高高在上,但凡是发点脾气,立时就会有人凑上来哄着劝着。如今乍然见到潜邸旧人,又是两个将他狼狈时候的丑态全看在眼里的旧人,霎时手足无措。

摆出皇帝的款儿,冷眼相对不是,干脆丢掉架子,如往日一般撒娇耍赖也不是,正进退两难,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时,陈谕修毫无征兆地起身,往这边走过来。

萧憬余光瞥见,心脏猛地一跳,紧接着便是极度的紧张,偷偷瞟着陈谕修不喜不怒的脸色,琢磨不透。

陈谕修应当不至于生气吧?今晨在朝堂上还对他百般维护,似是有和好的意思,眼下再来骂他,是不是有点太……太无情了?

萧憬动也不动,看似理直气壮站在那儿,实则是早已吓得迈不开腿了,只能紧张站着。眼见陈谕修走到身前,萧憬还戏颇多地撅了撅嘴,又矫情又委屈,很有点怄气的意思。

他心想,若是陈谕修冷声训斥,他立马掉头走人!

正这么打着算盘,便意外听见耳边传来轻柔哄声:“陛下过来坐。”

萧憬一愣。

陈谕修噙着过于柔和温柔的浅笑,捞起萧憬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握,牵着他走到桌前,在自己身旁的位子上坐下,而后漫不经心地松开了手。

萧憬就这么被陈谕修牵着手走过来,终是忍不住低头,悄悄勾起了唇角,努力掩盖笑意,却以失败告终。

他攥了攥手心,回味着方才的接触。

陈谕修的手心总是很温热,很干燥,令人有种十分踏实的感觉。

君臣二人的纠葛暂且放下,四人终于团坐在桌前,可以踏踏实实吃一顿好饭了。

沈濯他二人自东南而来,捎带了一些特产。肉干,海鲜,糕点,美酒,满满当当摆了大半个桌子,只劳烦御厨热上一热就是了。

正吃着,便断续说起闲话。

“这肉干还好说,那些鲜鱼拿冰镇着,一路走一路化,滴滴答答,烦死人了。”蒋峪夹了一筷子撕好的蜜炙肉干,放在沈濯碗里。

沈濯一抿嘴,很克制地没赏他个白眼,只是无语地瞧他。

这都走到京城了,还是没改这吃点什么都往他碗里夹的臭习惯。

他哼了一声,嚼着肉干,“这还算麻烦?要不是照料那头鹿,不知提早几日就到京城了。”

萧憬见这些菜肴很是新鲜,忍不住伸长了手,到蒋峪面前去夹那肉干,放在碗里还没吃,听这话,又夹了些鱼肉。

他往嘴里塞,边胡乱吐刺,边问:“那头鹿到底是哪儿来的?”

该不会真是天意吧……

他抿唇傻笑,心中隐隐期待,却见蒋峪毫不在乎地夹菜,连眼皮都没抬,“楚王府私畜的,要不是那日我去喝酒,无意撞见了,使了点小手段要来,他楚王还闷声不响养着这么个宝贝呢。”

沈濯一顿,从桌下踹他一脚,神色霎时凛然。

蒋峪愣了,才反应过什么,心虚地抬头望着萧憬,默默观察他的神色。萧憬只是满脸失望,眨巴着眼睛,低头扒拉米饭,没什么异样的神色。他二人才放下心来。

“那白光是怎么回事?”萧憬不死心,神色很是认真地追问。

他明明记得自己揭开黑布后,殿外猛地刺进来一道耀眼灼目的白光,还恰巧照进笼子里。

这不是吉兆是什么?!

沈濯嘿嘿笑了,虽不忍心打击他,可还是阎王般戳破真相:“那是暗中取了一面镜子,找好了角度,将日光折进来的。”

萧憬又一阵失望,委屈无助地望向陈谕修,见其竟然掩唇偷笑,不仅忍俊不禁,还侧脸不忍瞧他。

原来这出戏只有自己当了真……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明君,老天爷终于睁开眼了。

合着是满朝文武,全哄着他一人玩啊。

萧憬认命了。

他又问:“它为什么只撞王义敬,不撞我呢?”

沈濯继续诛心,“我往你身上撒了果蔬粉,它最爱吃这个。至于王义敬……”

轮到蒋峪接话了,“他穿那花团锦簇的蟒袍,胸前那么大一块补子,衣冠禽兽似的,不撞他撞谁?”

原来是这么回事。

萧憬彻底没话了,低头去拨鱼刺,忽而发觉方才挑来的一大块鱼肉,不知何时已经去了刺,大块的鱼肉躺在碗里。他刚拿筷子戳了戳,视野中便见到另一双筷子伸了进来,并且送来了另一大块鱼肉。

陈谕修正面无表情地挑刺,细小的鱼刺全堆在自己碗里。

萧憬心中一甜,暖融融的。虽然先生还是挂着一张骇人的冷脸,不曾正眼瞧瞧他,却很有些主动破冰的意味,于是心情大好,也破天荒地夹了一只虾,丢进了陈谕修的碗里。

陈谕修没什么表示,默默接受了这只虾,并且剥好壳又丢回了萧憬碗里。

蒋峪沈濯二人瞧他俩腻歪的小动作,悄悄互相碰了下膝盖,憋着笑。

“王阁老这回吃了大亏,怕是又要挑唆那群不知好歹的御史,写文章弹劾我俩了。”蒋峪给自己斟满酒,又眼神去请示沈濯,见到点头了,才恭恭敬敬地倒酒给他。

早些年不可一世的霸王蒋峪,这会儿在沈濯面前,那叫一个低声下气,有求必应。生怕沈濯一个不高兴、不痛快,又把自己弄到刑部大牢里去了。常年在军营里混的粗糙收敛了许多,可笑容里还是不免有些粗气,他顺手摸过陈谕修的杯子,麻利地斟了一杯,还学会了说场面话:“幸而有陛下和阁老在,别听信那些言官的夸大其词就好。”

他可是真吃够了官场上的算计,若真教他一个人应付,必定死在这唇枪舌剑中。

好在蒋峪有这个大堇第二天才少年沈濯,又拜在大堇第一天才少年陈谕修的门下,自己又手握父亲蒋构遗留下出生入死的三十万大军,年轻时锻炼出一身带兵打仗的本事,才在这朝中有了立足之地。

不然,自己早死在北疆和祁西千百回了。

陈谕修接过这杯酒,放在手边不喝,却眼疾手快地夺走萧憬面前的酒杯,轻描淡写地说:“陛下不宜饮酒。”

蒋峪摸不着头脑,手愣在空中。

沈濯奇怪道:“君珩也不小了,师相怎么不让他也喝两杯,咱们好不容易团聚,也好高兴高兴。”

陈谕修意味深长地笑了,将酒杯搁在远处,不瞧萧憬,只是话里话外,似有深意,“他喝多了,不知又要耍什么酒疯。”

若是往日不让喝,萧憬早就闹了,这回却安静得很,还乖乖地低着头,筷子细细挑着碗里的饭菜,一丝一点往嘴里填。

他一下子想起自己在窄桥下哭得梨花带雨,指着湖中那被自己一大盒鱼食撑死的金鱼,要死要活地难过,还劳烦陈谕修将他扛回去。

更主要的是……他酒后乱性,亲了不省人事的陈谕修。

若是陈谕修知道这回事,别说是搬出贞元殿了,怕是直接搬出陈府了,辞官归乡了。

萧憬想起这回事,讪讪笑着摆手,推拒道:“我、我不喝,不喝……”

这更加有鬼了。

沈濯很会看眼色,看这情形便心中有数。陈谕修这副神采,显然是说话给萧憬听。他们君臣二人的事情,还是少参与为好。

他按下蒋峪悬在空中的手臂,将酒壶放到远处。他自己饮尽杯中酒,又收走了蒋峪的酒杯,不容分说地一并搁到远处。

“那行,咱们都不喝了,来商议一下北疆的战事。”

他眸光闪了闪,严肃道:“我和廷山以为,康州城失守大有蹊跷,必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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