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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番外一

我从出生起就在Y城,习惯了它的四季轮转,也看惯了它的别离冷暖。

五岁父母离婚,七岁母亲远嫁,九岁父亲高升,十一岁奶奶去世。

从此,留在Y城并和我血脉相连的,就只有一个姐姐了。

姐姐那年高二,在父亲和母亲的轮番劝导下,她岿然不动,宁死不走。

因为她高二了,高考迫在眉睫。

但我知道不是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周予正。

我看见他们手牵手回家,看到他们在路灯下接吻,也偷听到了姐姐对周予正说的话。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

很奇怪!她明年就要高考,他们可以上同一所大学,她又何必为了区区一年,和父母拼死周旋。

我不理解,但他们情投意合,我只能冷眼旁观。

录取通知书到手那天,姐姐没有回家。

天上的月一点儿也不亮,我在窗边看了半宿。

她的别离早有预料,只希望她展翅遨游之际,能偶尔想到我。

又一年冬雪飘荡,我随着父亲离开了Y城。

新家窗明几净,我不仅拥有了新的母亲,还获得一个妹妹。

刚出生的妹妹皱皱巴巴,奇丑无比,可父亲抱着她,喜极而泣。

我不理解,但他们如获至宝,我再一次冷眼旁观。

然而冷眼过后,莫名出现了眼泪。

星期五的化学课结束,我一个人登上天台,四周空寂无人。

坐在地上仰头望天,没有尽头。

或许是空茫茫的未知,也或许是刺眼的太阳,骤然回神,才发觉眼角湿润。

也才惊觉,身后站了一个人。

那人垂眸望着我,像一只孤傲的狼,试图用眼神驱逐擅闯领地的入侵者。

可我不是兔子,我流了泪也是猛兽,“干嘛?”

迎着午后的光,那人甩手扔下一包纸巾,砸在了我的手背,“擦、眼泪。”

抓着纸巾起身,我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挡住了落日余晖的金光。

那双仰望时孤傲凛冽的眼,突然就盛满戒备。

原来是只披着狼皮,装着狼样,欺软怕硬的小狗!

小狗转身欲走,我一把拽住他。

原因很简单,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我不介意多欣赏两秒。

小狗却眉头紧蹙,撇开了目光,“松手。”

他没有恶意,我也不会无故挑事。

于是依言松手,结果便是目送他的背影远离。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简青槐。

有些可惜,一个男生长了张我喜欢的面孔。

不过仅限于此,毕竟我要转学了。

初三那年,母亲前来探望我。

彼时为了逃离那个“其乐融融”的家庭,我在住校。

母亲和父亲大吵一架,她认为父亲不关心我,只心疼自己的小女儿。

所以,我跟着母亲走了。

很讽刺的幸运。

我没有目睹新生儿的降生,但我再次拥有了法律认可的亲人。

我有了妹妹,现在又有了一个弟弟。

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但母亲对他视若己出,更甚于我。

这一次的“幸福家庭”我没有冷眼旁观,只是心如死灰。

倘若她不曾严厉指责父亲的偏爱,那我便不会将希望寄托于她。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午后。

我留下一封信,孤身回了Y城。

机场人影来去匆匆,只是不经意的一瞥,我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熟悉是那张脸,瞬间唤回我压在心底的人影。

陌生却是因为那张脸所呈现的苍白惧怖。

他推着巨大的行李箱,缩在前方之人的阴影里,犹如一只久居地下的蚯蚓,努力躲避阳光的炽热。

我很好奇,他为何如此。

脚步就这样停留,目光又一次随他而去。

人流密集时,他的步伐会增快,而地处空旷时,他的肩膀会松懈。

我猜想,他需要一顶帽子,或是……一只口罩,来逃避人群?

我不确定。

但跨越了两座城市的缘分,可能会止步于此。

送他一带口罩,也算还了一包纸巾的恩情。

跨步追上,错身而过时,我将口罩搁在了他的行李箱上。

“全新未拆封,还你的。”

他有些呆,手足无措望着我,“谢,谢谢。”

哈,傻狗。

我摆摆手,给了他一个目送我背影远离的机会。

草稿纸画了一页坐标轴,我有些烦。

祁明星是个恋爱脑,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她才毕业就和周予正结婚,现今一年不到就有了小孩。

我猜想,他们着急结婚便是因为怀孕了。

这件事,姐姐不仅瞒着父母,也没告诉我。若不是亲眼见到了自己的“外甥女”,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

外甥女又小又丑,软软一团,握住了我的手指。

姐姐说,她的家庭圆满了。

这个“家庭”,将姐姐对我的关爱尽数剥削。

我明白,她只有一颗心,给不了太多人。

只希望她做一个有能力的疯子,除了爱别人,也学会爱自己。

事实上,她比我想象的更有能力。

学业的日复一日枯燥乏味,尤其是高中生涯,刚从一张试卷抬头,又得埋头进入另外一张试卷。

生活很麻木,但对我而言刚刚好。

嘈杂的教室,喧闹的食堂,倾羡的目光,还有空荡的家,组成了我的16岁。

十六岁,我以为一眼望到头的,是人生。

然而我错估了缘分的妙不可言。

跨越三座城市,我又一次遇见了他。

若不是那张颇合眼缘的脸,怕是面对面站着,我也翻不出那点儿芝麻般的陈年记忆。

真难得!我一直记着他。

再此相遇后,我的生活有了变化,变化微小。

看风,看雨,看太阳;

看树,看叶,看小草。

有时也会看蜗牛慢慢爬,看蝴蝶徐徐飞。

更有时,会看青天可羡,白云柔软,简青槐发呆。

他真的很喜欢发呆。

校运动会,加油呐喊的声音响彻半边天。他坐在班级区域的阶梯最顶层,盯着手中矿泉水瓶,久久未曾抬头。

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看似孤独,实则乐得清闲吧。

略过递来的水,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没来由的,想要握在他手中的矿泉水。

那是他舍不得喝掉的水……一定很甘甜,很凉爽。

最后一圈冲刺,太阳那么耀眼,呼声如此强烈,我冲破红线,缓了半圈后弯腰撑住膝盖,抬起头是他的方向。

世界好像静灭了,我只有一个念头:那瓶水,或者说他手中的水,我定要品上一品。

随着喧闹人群走出体育场,又逆着人群返回。

零落在草坪的敞篷,横七竖八歪在阶梯的瓶子,还有所剩无几的人。

我大概实在无聊,看了他好久好久,久到脖子发酸时,他终于站了起来。

阶梯很长,他走得很慢。

最终,矿泉水瓶被搁置在了操场门口的垃圾桶上方。

迎着晚霞,水波微荡,还有小半瓶。

我太渴,也太好奇那水的滋味。

于是他的背影消失,我拎起了那个瓶子。

说实话,味道很一般。

环形教学楼的栏杆处围满了人,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不过没关系,我挤进卢晓冬旁边,由着他去挤别人,只要给我一方小小空间,去看下边的人就可以。

隔着一层楼,这是重逢以来,我们最近的距离。

他弯着腰,我低着头,一如前几天,语文课本停留在《关雎》,我的眼肆无忌惮追随他。

看得太入迷,手便轻了力道,被卢晓冬猝不及防一撞,书脱手而出,砸到了他。

心好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我一把搡开卢晓冬,狂蹦而下。

跑得太急,心脏也急急忙慌地蹦跶,我不敢离他太近,他却靠近我,把书拍在了我鼓声震天的胸膛。

他半仰着头,他的睫毛好长,他的眼睛在看我,他的鼻尖圆圆的,他的嘴唇……他抿过那个矿泉水瓶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条缝隙。

万籁俱寂了,紧接着密集鼓点化作蓄势待发的重重一击。

“怦!怦!怦!”

心脏可能生病了,我迅速扭开脑袋胡乱张望,他却要走。

手臂也犯了神经病,竟然擅作主张抓住他……肌肤外露的胳膊。

我、我好像被烫伤了。

缩回手,那温热的触感却久久不散。

他真的走了,没有丝毫留恋。

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心沉沉地想着一件事,他不记得我了。

缘分天注定,但上天设施给我的,大都是有缘无分。

诸如我的父母,诸如我与父母。

所以,我学着处心积虑。

崔羽是个好老师,我应该多去她的办公室。

每天写几页字帖,每天都有去她办公室的机会。如此几天,我收获了一份差事,打印优秀作文。

崔老师说他作文写得相当出彩,确实很厉害,字迹也非常漂亮。

纸张尾页,我一笔一画写下了他的名字。

然后,送上一朵小红花。

他读着我的句,我临摹他的字,缘分突然止步不前。

心情没来由的烦闷。

跟着卢晓冬他们躲在卫生间抽烟,一根又一根,不知何时只剩我一人。

抬起手表,危险!这个时间他应该出教室了。

我急急忙忙推开门,走出几步,突然听见了楼道拐角处卢晓冬他们嘈杂的交谈。

隐隐约约,还有一道咬字缓慢,但格外清亮的声音。

是他!

脚步向前走了半步又顿住,我满身烟味,他不喜欢。

白桃的香水突然出现在脑海,不做犹豫,我冲回教室喷了小半瓶。

玫瑰味浓郁,尽数掩盖了烟草气息。

满怀期待,我绕过了拐角。

火光微弱,一点儿小苗子在他手中明明灭灭摇晃着,他要递给卢晓冬。

他居然要递给卢晓冬!

我跨步上前,一把夺过打火机,火光烫在手心,倏忽熄灭,有轻微刺痛。

冲动的头脑理智了。

不是他要为卢晓冬点烟,而是卢晓冬在寻他麻烦。

不想误会更深,我开口解释。他却冷声打断我,径直离开了。

他讨厌烟,讨厌卢晓冬,可能……也讨厌这浓郁刺鼻的玫瑰香,以及混迹其中的我!

卢晓冬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因为那消失的小半瓶香水,白桃有些生气,我买了满满一袋零食赔礼道歉。

谁知刚走出超市,就看见了他的身影从另一扇门晃入。

手脚比脑袋反应迅速!待我瞅清现下状况,校园卡已经放在了读卡机上。

我只是想为掉落的书,以及昨晚的唐突道歉,可他毫不领情,甚至不曾回头看我一眼!

他像一块凝固在寒冬腊月的坚硬冰锥,浑身散发寒气。

我不喜欢!

大步追上他,拦住去路,千言万语,出口只剩道歉。

他却不接受,把冰锥的尖对向我,嫌弃我挡了他的路。

除了道歉,我一时无话可说,侧身避开,然而到底不甘心,我重新立在他面前,胡乱从袋里摸出什么东西就往他手里塞。

害怕他冷冰冰的拒绝,我只能转身逃离。

气喘吁吁到了教室门口,我感觉很糟糕。他不是一只好哄的“傻狗”,他有戒备,也排外,他不接受我的靠近。

我似乎才是一只垂头丧气的“傻狗”!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秉着水滴石穿的精神,开始跟踪他了。

其实也不算跟踪,只是与他一道回家罢了。

一开始我不敢离得太近,怕他发现。但有一次盯他太入神,没瞅清前面的石头,车身摇晃时不慎拨动了铃声。

吓到他了!

他像只惊慌失措的兔子,身体狠狠抖了下,却没回头。

我跟在他身后,他从不回头。

于是他走路我骑自行车,我们隔着两百米,一起走过在曲曲折折的小巷,然后隔着错位的时间,一起吃遍那条小吃街。

今日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阳光明媚。

我站在高台上,他隐在人群间。

他在望着我。

他在望着、我!

我是个胆小鬼,我不敢确定,我偷偷确定了好几遍。最终确认无疑,他的确直直白白,毫无遮掩看着我。

他向来喜欢发呆的,发呆都是低着头,但他今天抬着头,那一定是在看我。

演讲稿的字字句句是那样单调乏味,我本应该平静无波念着它,然后在众人热切的掌声中下台。可砰砰跳动的心连着细密神经,牵扯着手指微微颤抖,我无端有些紧张,想要他别看我,可又希望演讲稿永不见底,让他永远看着我。

真奇怪!

他只是抬起了头,他只是把目光注视着我,为何……我变得如此奇怪?

虽然我很奇怪,但……他真的很好看。

我的心情延续了好几天晴朗,老天都有些嫉妒了,竟然开始频繁降雨。

下雨的天阴沉沉,小巷的灯可有可无,我自行车骑得缓慢,他深一脚浅一脚湿了裤腿。

购置了好多天的车前灯还未使用,我想为他照亮一条路,却害怕他再也不走这条路。可…今夜太暗了,雨水太冰凉。

我没忍住,一咬牙开了灯。

强光直直打出去,打在他的脚下,生出一条影子。影子动了动,他贴着墙角要为我让路。

傻狗!

我一时竟有些无言,直到他回头看我。

这是他第一次回头,我应该朝他扬起一个微笑,却慌慌张张拨动车铃。

他似是想看清我,我却愈发慌张,调动灯光聚焦在他脚下,雨越来越大,我希望他赶快回过头继续向前走。

他很听话,收回了探究的目光。

雨下了三天,我明目张胆为他照亮了三天的夜路。

雨停后,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我久违地迎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浑身舒展。

好天气,我心情,十分好运的看见了他。

不等我有任何反应,他直接走开了,打发走絮絮叨叨的卢晓冬,我急忙跟过去。

超市门口,扯着衣领子扇扇风,降降热气去去汗味,我深吸口气,转身,呼吸一窒!

我和他四目相接。

两层矮矮的台阶,他眨眼到了跟前,塞给我一瓶AD钙。

他对我说谢谢,随后潇洒地扬长而去,留下惊涛骇浪般的我。

绿白相间的瓶子,贴着醒目的黄色便利贴:“雨天,别骑自行车,危险!!!”

他知道是我!

他在担心我!!

他在关心我!!!

心脏太不老实,或许需要一把锤子狠狠敲几下,才能让它稍显安静。

水滴在岩石砸出一个小豁口,我又自信万分了。崔老师那去得更勤,与他见面的次数逐渐增加。

这天体育课,我的课桌之上,我的语文书内,送出的小红花终于得到回应。

一排AD钙,一张便利贴,他夸我的字好看!

相比矿泉水的无滋无味,果然还是AD钙更合我口胃!

我们维持着点头之交,开始互通书信。

他为我摘抄好词好句,我给他整理重点公式。

他推荐英语必背诗篇,我列出数学必刷题型。

他有时也会说一些小事情,比如天要下雨,饭菜咸了,或者数学终于及格。

但我一直想知道的,是何时能肩并肩走在小巷,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回答了,他说顶峰相见,我便开始等。

等体育课结束,出现在语文课本里的便利贴,等那一瓶ad钙奶。

等放学后的小巷,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错位着时空一起回家。

等每次考试结束的张贴放榜,我会很晚离校,举着手电筒查找他的名字。

看着他一次比一次好,我就知道,见面很快了。

……

可我最终没有等到他。

一如跨越三座城市的缘分,突如其来出现在眼前,又避无可避的匆匆分离。

我有些茫然,也有些害怕。我不知道此次一别,是否还能再见?

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有缘再会,我和他的时至今日,全都是我的蓄谋已久。

我不是一个好人,我希望他驻留在我平淡无波的生活中。

崔老师说他转学,他的同学不熟悉他,夜市的每一个老板都不知道他出了那条街,去向何方。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一路跟踪到他家,为什么没有主动询问他的联系方式,为什么要等着可笑的“顶峰相见”!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翻过一页又一页便利贴,烟灰缸堆满了,地下扔着啤酒罐,我找不到他,我一遍遍回忆着相见以来的点点滴滴。

我其实很想要一份偏爱,除了我,其他人就是空气。

我喜欢他的脸,喜欢他被惊到时,抖动却不回头的倔强。

当中心广场围绕时,他把书拍在我胸口,明明有上千人,他却只望着我。

尤其是站在国旗下,他不自觉流露出的向往与仰慕,他发怔着空茫茫的表情。

他是一个孤傲的人,却唯独对我另眼相待。

香水那么呛鼻,他匆匆跑开,却又站在楼下偷看我。

我一开始确实只喜欢他的脸,他却用我喜欢的脸,毫无所觉引诱我。

他夸赞我的字,他给我送AD钙,他给我写了好多便利贴。

于上千人中,这是独一份特例。

上千人中,只有我被盛放在他的眼底。

如果可以,我想在他眼里住一辈子。

美好的奢望,残酷的现实,我绝望到想要一醉不醒。

睁开眼是在医院,头昏沉沉的理不清思绪。接着眼前出现了祁明星,她眼睛红肿给了我一巴掌,脑子就清醒了。

随后那本贴着便利贴的本子砸在了胸口,祁明星哽咽着,“酒精中毒是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吗?为什么要…要……”

她说不下去了,她泣不成声,她可能以为我要自杀。

周予正抱着她安抚劝慰,我把本子小心收好抱在怀里,对她道歉。

她忍者眼泪,有些咬牙切齿道,“我去找崔老师要了他的号码,拨不通,但崔老师说立北大学!”

她走了,周予正跟着走了,卢晓冬和白桃他们进来了,七嘴八舌闹哄哄的,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我的脑海只有一件事,立北大学。

如果我侥幸逃离死神的刑罚,是否能够再一次心存侥幸,等待与他的见面。

下雨时,我开始喜欢发呆,因为透过窗玻璃,能看到爬山虎中的蜗牛,我会看它们缓慢爬行。

他和那些蜗牛很像,爬的很慢,却总再爬。

所以我相信,他一定会爬到心中的顶峰,然后与我再次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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