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绯闻让陆挽朝消沉不已,如果席暮不再联系他,他和席暮就这样断了吧。强扭的瓜不甜,他们有缘无份。
陆挽朝下班的时候,席暮若无其事地敲响陆挽朝办公室的门。席暮身后跟着卓杨和祁深,兴师动众地样子差点让陆挽朝以为他要失业了。
迅速地关掉手机上的软件,陆挽朝整理好情绪和几人一一打招呼。
“挽朝,卓总帮你把办公室重新添置了一番,你还满意吗?”祁总问道。
陆挽朝说:“麻烦卓总亲自动手,我真是受宠若惊。”
卓杨手撑在陆挽朝的办公桌上,“陆少,以我们的情份,为你做这点不算什么。”
陆挽朝看向席暮,“席总,有何贵干?”
三番五次地无视陆挽朝的消息,此时却堂而皇之地出现,还拦在陆挽朝的下班时间,让陆挽朝被迫陪着他。
卓杨看懂了席暮的眼色,拉着祁深离开,“祁总,我们去喝一杯。”走的时候贴心地关上办公室的门。
“来看看你。”席暮坐在陆挽朝的办公椅上,扶着扶手靠在椅背上。
“你不回我消息,想消失就消失,想出现就出现。”陆挽朝说。
席暮笑笑,他的反应像是看到宠物生气一般有趣,“你生气了?”
陆挽朝收拾他的东西,“我要下班了,你让开点。”
席暮从背后抱住陆挽朝,拉着陆挽朝坐在他的身体上,“挽朝,我好想你。”
“你忙着和女明星幽会,哪有空想我?”陆挽朝身形僵硬,席暮死死地抓着他,不让他离开。
“那是炒作,她要代言我一个公司的产品,我帮她增加一些话题度。”席暮的鼻子在陆挽朝耳侧和脖侧间的皮肤上来回摩擦。
“你就骗我吧。”那天晚上席暮可不是这样说的,他承认了和蔡千雅之间不寻常的关系。陆挽朝不相信席暮的鬼话。
席暮的手在陆挽朝身上来回摸索,“不管我是不是骗你,你都无法拒绝我。”
“席暮,金钱方面,我给你打了欠条,你不是我的金主,是我的债主。我们金钱上的关系不是不明不白,我不希望我们的感情是不明不白的。我不是你包养的情人,我想结束和你的关系。”陆挽朝认真地说。
席暮把陆挽朝按在办公桌的桌沿上,生气地瞪着陆挽朝,“你永远都别想结束和我的关系!我那晚说得太过分了,你生气了。我把欠条撕了,你别生气了。你有什么不满意都可以和我说,你的人必须继续留在我的身边!”
“席暮,我不满意你!你变了,和五年前变得不一样了。”陆挽朝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离开我身边,一走了之!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席暮低吼着,“你像丢垃圾一样把我留在纽约,完全失去音讯。我好恨你!我终于找到你,不会让你再轻易离开我的身边。哪怕我身边有别的人,你也不能离开我!你是属于我的!”
席暮的爱已变质成一份毒药,喝下去会毙命。
“席暮,我们结束吧。”陆挽朝无力地说。
他们的感情有始无终,再续前缘也是无疾而终。
“我不同意!”席暮发狠地在陆挽朝身上留下印记,好像陆挽朝留下他的印记就不会离开他。
“放我走开!”陆挽朝提高音量。
“休想。”席暮把陆挽朝压在办公桌上,扒掉了陆挽朝的尊严和底线。
陆挽朝的挣扎顶多让办公桌上零碎的东西掉落在地上,无法从席暮的手下逃脱。
“席暮,求求你,别在我上班的地方这样对我。”陆挽朝哀求着。
席暮充耳不闻。
陆挽朝的生活被席暮搅得一团乱,他从一开始就该坚定地拒绝席暮。
办公室的门没有上锁,任谁进来都能看到这一幕。陆挽朝害怕有人进来撞见他被席暮按在身下,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席暮将几日没有宣泄的欲念留在陆挽朝的体内,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挽朝,“挽朝,乖乖地留在我身边。”
从口袋中拿出陆挽朝写下的欠条,席暮当场撕成碎片,“空头支票你自己留着,我的利息很贵,但我也不差你这些钱。”
席暮的人生规划里,陆挽朝是他的附属品,附属品不该有自己的想法。陆挽朝欠他的感情债,他要一笔笔地讨回来。
席暮甚至都没给陆挽朝穿好裤子,直接就走了。
陆挽朝锁上办公室的门,清理身体里遗留的东西后下班。
席暮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之前的温柔都是假象。
下班回家的路上,陆挽朝才想起来他忘记问席暮为什么要冒领温泊野替他还的2亿元。联系不上席暮,只好等席暮联系他,他下次见到席暮一定要问清楚,否则他无脸面对一直在他背后默默付出的温泊野。
由于被席暮闯入办公室一次,陆挽朝成了惊弓之鸟。他害怕席暮不请自来,糟践他一番后又扬长而去。
办公室的门能开着就开着,每次门口有人进来,陆挽朝就会心慌。
*
蔡千雅正式代言了席暮公司的产品,和席暮变得更加亲密起来,他们总会双双挽手出入在不同的镜头中。
他人当他们是一对,其中的滋味只有蔡千雅自己知道。
席暮在镜头前和她甜甜蜜蜜,离开公共场合后会和她保持社交距离。无论她怎么勾引席暮,席暮都无动于衷,有时候她会怀疑席暮是不是有功能障碍。
蔡千雅幽幽怨怨地给卓杨打电话,当初撮合她和席暮的就是卓杨,“卓总,席总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每次都卡在和他进一步发展的地方,他每次都会找不同的理由拒绝我。”
卓杨回想席暮在公司办公室办理陆挽朝时弄出的动静,猜想席暮不是身体有什么隐疾,“席总的病因不在身上,在心里。”
“卓总,你就别吊着我了,直白地告诉我该怎么拿下席总?”蔡千雅撒娇道。
“席总心里有别人。”卓杨说。
“心里有别人还出来玩?”蔡千雅想到那日晚上在席暮家里见到的白净男生,他和席暮好像有不寻常的关系。
“席总一向本分,你要再给他一点时间,解决心里的问题。我看他待你很不错,该有的礼节和礼物一样不少,你在他心里肯定有一席之地。”卓杨信誓旦旦地说。
“我不要一席之地,我要他整颗心。”蔡千雅说,“他的心病是不是一个男生?”
卓杨丝毫不加掩饰,“你都知道了?”
蔡千雅想套卓杨的话,了解更多席暮和那个男生的事,“是啊,所以我才来问你,我该怎么办?”
“席总把陆挽朝留下身边不是要培养感情,而是希望把陆挽朝栓在身边,好随时折磨他。”卓杨说,“他们之间的事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比起喜欢陆挽朝,席总更恨他。你帮席总一把,说不定席总会发觉你的贴心之处。”
蔡千雅知道了那个男生的名字,陆挽朝。
“卓总,我想见陆挽朝一面,你能帮我一把吗?”蔡千雅说。
“当然可以。陆挽朝在我的一家公司里上班,你想什么时候见他?”卓杨对美女有求必应。
*
长时间没有见到席暮,陆挽朝以为席暮已经腻味他了。
深夜下班,陆挽朝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在家门口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
席暮梳着发丝分明的背头,身着昂贵的西装,好似一尊华贵的大理石雕像。
见到席暮,陆挽朝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想要转身离开,可是他深夜又能去哪里呢?
席暮已经看到陆挽朝了,陆挽朝根本逃不开。
“陆挽朝,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席暮质问道。
席暮真双标,他近期从未回过陆挽朝任何消息,却要求陆挽朝回他的消息。
陆挽朝不敢指责席暮,“工作太忙了,看到了忘记回复了。”
席暮的消息说:“今晚十点我会来你家。”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开门。”席暮命令道。
“你等我很久了吗?”陆挽朝边开门边问。
“我刚来。”席暮的确晚来了,正好遇到了晚回来的陆挽朝。
“你和蔡小姐在一起,怎么想到来我这破屋子?”陆挽朝打开灯。
席暮和蔡小姐在一起符合大众的理念,来见陆挽朝和来见下水道的老鼠无异。
“我吃完饭局,正好路过你这里。”席暮找了个能坐的地方坐下。
“席总,你最近在忙什么?”忙到没空回陆挽朝的消息。
“工作,最近公司遇到突发状况需要资金,我能快速变现的资产不够解决这个问题。简单来说,我在筹钱。”席暮卸下对外的防备,露出丝丝疲惫。
“原来席总也有为钱发难的时候,难怪你要把温泊野帮我还的2亿债务说成你帮我还的债务。”陆挽朝不动声色地看着席暮。
席暮淡淡地笑了笑,点了一根烟,“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席暮很坦然,坦然得陆挽朝认为他才是做错事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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