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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耶

并未等候多久,里头便迎来了人,在房外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说是迎他们进去。

谈陵不知这儿是否有什么女子不得见外男的忌讳,便早已备好了先前用的斗笠。

他回头觑了一眼那张离了蒙面布的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身为影卫常年待在暗处,肤色也比常人白的多,眼神触及便觉得冰的刺骨——此刻正有些不自在的蹙着眉。

谈陵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布包里拿出一件自己早些年喜爱的一张面具——现在看来或多或少有些花枝招展了些,而且极张扬,极招摇。

更何况,谈陵抿唇笑了一下,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被掩在了一张饰以蝶翅,珠玉,明月的的面具之下,与这人通身的黑倒显得有些令人忍俊不禁了。

他看着凌影犹豫再三,像是赴刀山火海一般慢慢戴上了那面具,不由得,目光都带上了几丝柔和的意味。

二人被引入府内,与常人不同的打扮引了不少仆从的视线。

途经几个胆大的仆从,从他们这身量估量着二人年龄算不上大,竟笑嘻嘻的喊了一句:“小兄弟,要早日治好咱们的夫人诶!”

旁边还有几人应和的声音。

那领路的管家“吓”了一声,嗔怪着将那几人赶走,然后笑着向他们致歉。

然而谈陵从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甚至觉得这样的氛围颇令人放松。

他感受得到,在这样的环境里,不仅是自己那颗因旅途劳顿而疲倦的心都被这鲜活激的颤了颤,而且身边那个向来拘谨小东西似乎也不再那么紧绷着了。

真少见啊。

他定了定神,视线被斗笠遮盖着。府里的一切都迷蒙在一种别样的白里,澄澈透亮,正如大雪后的林涧,宛如晨光熹微的天边。

随着那管家继续走着,脚底的触感却由平滑的地转而成了凹凸的鹅卵石。

他心下诧异,四周却不断的涌着鲜甜的蜜味儿,鸟雀的声音愈发的响亮。

谈陵念起了自己总挂念着的那棵在自己院子里,开的泼洒的梨花树。论起这儿来,倒也不惶多让。

他想起,姨娘挽着低低的头发,将幼年时候的他揽在怀里,操着吴侬软语,在院里教他做桂梨花糕,那花瓣被细细密密切碎的声音,蕴着风,刮进了谈陵的心底。

等一切尘埃落定,希望他能赶得上梨树开花的日子。

去摇一篮子的梨花,清洗干净,就随了老规矩,把桌子摆在院落里吧。刀钝些也没关系,至少在与凌影说笑的时候不用担忧那刀能轻易划了自己的手了。自己仔仔细细的将那花切得细碎,凌影只需在旁侧伴着自己就好,要么着看自己动作,要么烧一炉茶水,烧的咕嘟咕嘟的发闷,喝下去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通畅了才好。

无论是清晨还是傍晚,他总会陪着自己的。

春夏秋冬,人间烟火,都随着一起揉进了这雪一样的白花花的糕点里,更添几分气味罢了。到那时,在树下弈棋,等那桂花糕蒸熟。取了筷子戳一小块儿下来吹吹,第一口得喂给自己的小影卫,偏生要问问他——究竟是门口王妈的糕点好吃,还是自个儿做的好吃。凌影若是凑脸过来,张嘴欲含的时候,筷子却往后捎了捎。故意借口太烫了或是如何,硬是迫的他眼巴巴的等。

刚入口表层的糯米已经凉了不少,内里还滚着热。眉间一跳,慢吞吞的咀嚼了几口咽下去。浓郁的梨花香,究竟是来自依着的树,唇齿间流连的梨花糕,还是主人身上的冷香。

分不清了。

正如夕阳落在他脸上,温温热热的,谈陵分不清那是他通红的面庞,还是落日开的玩笑。

……

有一人急匆匆地赶来,在谈陵面前站定,匀了匀气息。

只听那管家毕恭毕敬的唤了一声“老爷”,便被急忙打断了,开口的是一道温柔的男声。

“久仰久仰!在下早已听闻如月公子大名。”

“今朝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可谓是年少有成,年少有成啊哈哈。恕在下无礼,刚刚与内人在这园里游览,内人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在下这才收到公子要来的消息。”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备着什么礼呢?就赶忙赶过来了。还望公子海涵。”

想必这位就是这里当家的作主的,薛柳停了。

谈陵恭敬的回了个礼,凌影站在一侧,丝毫未动。

薛柳停利落的吩咐下人替谈陵他们安放了行李,雷厉风行让那管家带上人去收拾一间妥帖的屋子出来。吩咐好该吩咐的事,于是引着谈陵他们继续往府内走去。

他颇有些好奇,从方才一踏入这园子起,薛柳停便注意到白衣公子身侧这如劲松挺拔的身影。他虽无内力傍身,却也慧眼识人,一眼边看出这人身上隐约透出的,与外表极为不符的瑟缩之感出来,似乎是十分不适应与外人交流的场合。

倒有点家奴的感觉。

但他从未见过一个奴隶能被赐予这样大的权力,与主人并行,甚至时不时的,当他有意将话题往那人身上引时,总是被如月若有若无的推回来。

他心里有点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干脆开门见山:“敢问如月公子身旁的这位公子是?”

凌影似乎没料到话锋就这样转到自己身上来了,下意识的后退半步,手足无措的看向那被层层面纱遮盖的主人。

声音从面纱后传来:“哟,还没来得及跟您介绍他,是如月的不是了。薛公子唤他凌影便是,这位是如月路上结交的朋友,性子冷些,恐怕得让您多多担待。”

谈陵的眼神淡了淡,垂眸。虽说这薛府的主人不像自己先前遇见过的那些纨绔子弟一般,将下人看做一件非打即骂的物什,畜牲。但那骨子里天然刻着这样的隔阂的。他不愿自己的影卫就这样被人看扁了去,又或是当成什么娈宠云云。

他在自己这儿,是自己的影卫,是自己的犬。但在别人那儿,他是决不允许他人就这样看轻了自己的刃的。

一把还没完全磨开锋的刃。

薛柳停轻笑了一声,不在意的摆摆手,随即撇开步子,向二人示意:“内人的院落就在这儿了,二位跟我来吧。”

方才在路上,虽然薛柳停执意让二位先休息休息,但耐不住谈陵一心想先把这因果了解,于是便由了他们,领他们来了夫人的房内。

三人行至一个小院子,一个朴素但利落的小院子。里头的婢女与外头截然不同,皆放轻了脚步,面容平静,一心干着自己的事,想必是怕惊扰了夫人休息。

“您二位可要将这面饰……?”行至夫人门前薛柳停回望了一下,尤其是每当扫过凌影脸上那花枝招展的面具,总是忍不住露出困惑的神情,唇边旋出一个若有若无的酒窝。

他又觉得这样发问是否不妥,便又添了一句:“若是二位公子不嫌麻烦,戴着也无妨只是夫人屋内烧了地暖,怕二位公子闷呢。”

说了这话,谈陵终于放下心来,摘了自己的斗笠。自有婢女过来接了物品,送回他们屋内。

一抖衣袍,谈陵随着薛柳停准备进入房屋,凌影犹疑着迈不开步子思索自己是否需要在门外候着,或是找个什么角落等主人出来,未来的及得出结果,便被谈陵牵着衣角,一并拉了进去。

屋中果真暖的发闷,紫黑的檀木多描yi金边,饰成了这间素雅又不失华贵的房屋。屋内铺了毡子,薛柳停叩了门,里头的小丫鬟便赶过来了,迎着三个人进去。

“玉儿?”薛柳停一脚刚迈入门内,声音便立即轻柔的响了起来。

他快步走至床前,隔着层层叠叠的纱帐,低着声音亲昵道:“小朱他们又找到个师傅,就是上次我给你说过的,荆会比武上那个如月,诶对对,就是他。”

“玉儿,相信我,这次你定是能好起来的。”

他声音里带了些低低的央求。

“再看一次,就最后一次,成不?”

纱帐里的人儿顿了顿,哼出一声笑,嗔怪道:“小柳儿,都多大人了,做事还这样急里忙慌的,让人家笑话。”纱帐中伸出一只纤纤柔荑,戳了一下薛柳停的脸颊,那如玉的公子鲜少的红了脸颊,沉默着说不出话。

那女子又开口道:“如月公子,恕妾身无礼,只是身子实在撑不下去了……,不能跟相公一起来迎接您了。”

她凄然一笑,嘶哑了声音:“我五岁那年,便有算命师傅算出了这东西,这是我命里的劫哪里是那么容易去掉的呢……我分明劝过小柳儿别再费气力了,哪能知道呢……。”

最后几句愈发的模糊,像是有些迷茫的喃喃自语。

“总之,万不必有什么负担,尽力就好,我早已好了一颗无望的心了。”

帘子里似有哽咽之声。

这便是答应下来的意思了。

薛柳停便唤来了金丝软枕和桌椅,谈陵一撩衣袍,回头时看见凌影半侧着身子站着,脸不去正对着夫人的床,想必脑子里满是什么男女大防的忌讳吧。

他似乎看见了那通红的耳垂,心情蓦然的爽利了不少。

他坐在檀木椅上,将手轻轻搭在女子的腕上,又瞧了瞧薛夫人拾掇好的面容,沉吟半晌,在纸上“唰唰”的写下了药方。

他心里酸涩的苦笑了一下。其实,他根本不会看病,这方子正是那位拜托自己的友人交予自己的,说是药到病除。

草率的略了一眼,只觉得有些担忧自己要被当成庸医赶走了……,毕竟这是命里的“病”,寻常的药引是根本治不好的,他有些迟缓的写下这看着不太正常的药引,在心里叹了口气。

谈陵最后又叮嘱了几句,这才与凌影出了房屋,在仆从的指引下往小屋走去。

管家捏着单子细细的看,看了上面三十多种药材,只觉得咋舌:“老爷,这也太……。”

不怪他这样震惊,上面除了一些寻常的药引之外,还有诸如“清晨的桂花花蕊”“经明日太阳晒过的陈皮”“无根之水”诸如此类的,从未曾见过的药引。

这真的不是江湖骗子么?

薛柳停将帘子挂好,夫人的面容依旧苍白,眉眼也不似早年那般活泼了,他抚着妻的手,看她昏昏沉沉的睡着,叹了口气。

下一瞬,仿佛收起了所有的脆弱与担忧似的,又恢复了一家之主的威严与作风,觑了管家一眼:“叫玲儿那几个小丫鬟把要的花朵儿采齐了,再让小刘梓去济世药堂去抓药,他机灵些,交给他办出不了什么大错。另外,先把这药房给杨大夫看看,有没有什么相克的药引,若是没错,便去准备着去吧,打点人到时候给如月公子送去。”

凤眸一转,眼底漏了些阴翳出来“时候,地点,一点错都不容许有,否则……。”

他笑了笑,拍了拍管家的肩:“下头的人孝敬你的,孝敬了什么,我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老了,别犯糊涂。”

“……是。”

管家哆嗦着,退出了门去。

花,那么多花,方才那药房上至少罗列了几种不同的花类。一张棕褐色的纸上,从黑色的字里,开出一朵朵灿烂而肆意的花。

花,那么多花,像极了那个被父亲罚过的那个下午,他赌气跑出去时,见到的从路边的花丛里钻出来的姑娘。头发里夹着杂七杂八的花朵,小姑娘眉眼间皆带着俏生生的笑,比那花儿更美。

是啊,更美,那是年幼的他唯一能想到的字词,他的心莫名的停了一下。

那哪是罗家的香玉姑娘,分明是令百花失色的花仙。

他将香玉搂在怀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

主仆二人出去之后,便随着一个领头的仆从,回到了自己房里。

这也是间小院子,虽然地处偏僻,但是看得出来,下面的人并没有因为这儿没人住而怠慢了半分,半点没有因不常有人住而有的颓靡之气。

一日三餐都会做好了送进院子来,若是公子闲来出去逛逛,便跟自己吱会一声儿便是。谈陵看着仆从开开合合的嘴,沉吟了半晌,待那人终于歇了口,他才微微颔首:“麻烦您了。”

“诶诶,这哪能呢?”仆从连连摆手,似乎被这人这样低的态度惊到了。心下的事已交代完,他也不必要在这儿多扰客人清静了。左脚才跨出院门,他又回头加了一句:“如月公子若是有用的到的地方,叫人来找我就好了,我叫钱李!”说完,便急匆匆的走掉了。

凌影始终安静的跟在谈陵的身后,自打进了夫人的房屋,他便一直努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进女子的房间,浑身都不自在。

主人游刃有余的辗转于薛柳停和他人之间,况且这地儿防卫严实的很,似乎半点也没有用到的自己的地方。自己曾引以为傲的那些能力,在这样平淡的日子里越发显得黯淡。

他有些不甘的咬了咬嘴唇,但又在听到主人唤自己名字的瞬间仰起脸来。

“想不想出去看看?那药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拿的出来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不奇外头么?”

谈陵看着凌影木头般的摇了摇头,似乎对他的举动也不再感到有什么多出的奇怪。只是拉着人到院子里去,找到个石凳子坐下,仰头望着他:“那便陪我去罢,去逛逛这附近,买些东西。”

“顺便么……杀个人。”

那人紫色的眼眸亮了亮。

我有罪,我是鸽子,刚考完试,啥都不想干于是就来写文了(磕)

哦对了,我把段评开了,喜欢评论的小可爱们请多多评论,我真的很爱看你们的留言(但是可恶的晋江不提醒留言,导致有一些之前章节的新留言我可能会错过来着。)

至于这个药方,主要是之前就很馋宝钗的冷香丸,所以进行了某种意义上的创意改编(目移)

无根之水是来自西游记的,就是指下雨还没落到地上的水啦

睡前一个小时激情码字,有什么错的地方欢迎捉虫,等我攒着一起改!

感谢支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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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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