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两周。公布高考成绩后,又到了高一高二期末考试的时间。
赵静训又变得巨忙,考完试,只有两天时间批改卷子。
她批改完成,将成绩统计好,排了名次。
直到放假前一天,她想起秦子萱。
她还是没有参加高考。
她托着腮坐在办公桌前叹气。
“赵老师,你们班考得那么好,你唉声叹气做什么?”李京问。
“啊?”赵静训回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教务处说了,没事的话下午三点就可以走了。”
赵静训看了一眼群消息,“李老师,你暑假做什么?”
“本来有个暑假培训班,但是最近风声紧,教育局不让在校教师参与校外补习。”李京说,“不然还能多赚点。”
“这也是可以说的吗?”赵静训问。
“和你说怕什么,你又不会往外说。”李京笑着说。
赵静训想,那倒也是。
“像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也要养家糊口的不是?”李京说,“赵老师,你暑假干什么?”
“我?”赵静训想了想,两个月能做什么好,“还没计划好呢。”
“多休息,当班主任累,操心完这个,又操心那个。”
赵静训倒是不觉得很累。
“那九月份开学,你是不是又从高一开始带?”李京问。
“还不知道,听教务处怎么安排。”
“哦,两点五十八了,我关电脑了。”李京说,“下半年见。”
赵静训和他摆摆手,“回见。”
等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赵静训拔了电脑总电源,关上门离开。
开车回去的时候,陆仲打电话过来。
“赵~老~师~”陆仲拖着长音说。
赵静训和他说过几次,她不是陆仲老师。可他偏偏要那么喊。
“嗯。”她应了一声。
-
在家里。
“赵老师,晚上留在这里吃饭吗?”陆仲亲着她的耳垂说。
赵静训扭头,问:“你会烧饭?”
“是啊。”陆仲起身穿衣服,“你一个人住吧,天天吃泡面的。”
他俯身亲了一下赵静训,说:“老吃泡面不好。”
说着,他从地上捡起裤子套上,“我做菜挺好吃的,你知道农村里那种大灶吗?我六岁,人还没灶台高的时候,就会了。”
赵静训听他说得轻巧,问:“六岁?是不是一年级?”
“哎哎哎,你这人真是有职业病啊,这是重点吗?”陆仲笑着说。
赵静训套上他的白t下床,问:“那你会烧什么菜?”
“那要取决于我冰箱里有什么菜。”陆仲说。
赵静训倚在厨房门外看他切菜,想着自己家里也是爸爸烧菜的。
“跟谁学的?”
“这还用得着学?看看就会了。”陆仲说。
“是吗?”赵静训看了二十几年也没看会。
“要教你吗?”陆仲说。
“我教不会的吧。”
陆仲放下手中的菜,转身走过来,说:“教得会,就是要收一点学费。”
赵静训被他欺身压在墙角,动弹不得。
“脏手拿开。”赵静训说。
“你这人真的很破坏气氛啊。”陆仲笑着看自己手,还有几片碎菜叶在手心。
赵静训知道他想做什么,撇过头去,不看他。
他应该就是这么勾女孩子的吧。
这种姿势,确实有点扛不住。
陆仲勾起嘴角笑道:“好像没得逞。”
“嗯。”赵静训推他,“回去。”
陆仲转了个身,继续切菜,问:“赵老师,有没有人说你很特别?”
“什么?”赵静训往下拉了拉衣服。
“我想想。”陆仲停下手,他以前在女孩子面前所向披靡,撩人都是超会的。
“好像自己在你面前变得特别幼稚的感觉。”
“我本来就比你大。”赵静训说。
“那倒也不是,我说不上来,就有种感觉,挺奇妙的。”陆仲说,“我以前的老师真不是这样的。”
“哪样?”
“老师会和家长拱火,告诉家长孩子多差劲,到处惹是生非。”陆仲说,“你就不是这样,还告诉解决问题的办法。”
赵静训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说,问:“我是这样的?”
“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赵静训托着腮想了想,不确定地又问:“是吗?”
“不是吗?”
“我还真不知道。”赵静训说,“可能自己上学的时候不是太愉快,所以不想让别人再过一遍吧。”
“不愉快?”
赵静训不想继续聊下去了,再聊下去,晚饭都没得吃了。
一个小时后,陆仲将菜都端上来,荷兰豆炒腊肠,菌菇时蔬,还有一碗紫菜蛋花汤。
“怎么样?”陆仲问。
赵静训尝了一口,说:“好吃。”
陆仲笑道:“比泡面香多了吧。”
“泡面也是很好吃的。”
“你不会拿我做的菜和泡面比较吧?”陆仲无语。
赵静训摆摆手,“论味道是你做得好,论方便程度是泡面好。”
“很忙?”陆仲问。
“也不是忙,就是懒惰。”
陆仲说:“那你住我这儿吧,我暑假天天烧。”
赵静训一愣,手里的筷子迟滞几秒。
“不行吗?”
“……我。”
“这房子我租了一年。”陆仲说,“如果你也一个人住的话,我们可以合租的。”
“你不住宿舍吗?”
“大学宿舍不方便。”
赵静训哦了一声,低头吃饭。
吃完的时候,陆仲收拾桌子。他说:“我自己来就好了。”
“嗯。”赵静训觉得不太需要自己帮忙,而且她也不喜欢洗碗。
正想打一局游戏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
“陆仲。”她喊,“有人敲门,你要不要去开?”
陆仲擦了擦手,说:“来了!!!”
赵静训坐在沙发上,看他开门。
“仲仲~”
她听到有女孩子的声音,很是甜美。
“你怎么来了?”陆仲问。
“不可以吗?”
陆仲关上门,单独和她出去聊了。
赵静训听到门咔嗒一声,声音也随之消失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女性朋友,或者更直接点是女朋友?
十分钟后,他进门。两个人的视线对撞在一起。
“哈。”陆仲尴尬地说,“前女友。”
赵静训哦了一声,听他继续说。
“交往过一阵子。”
“嗯。”
“没多久。”
“嗯。”
“分了。”
“嗯。”
“我是不是要和你坦白?”陆仲坐在沙发上有点尴尬和紧张。
赵静训倒不是特别在意,问:“坦白什么?”
陆仲坐过来,说:“你怎么不问我,交往过几个女朋友,交往多久?都是些什么人?”
所以,他说的坦白是这个意思?
赵静训淡淡地说:“也不是很想知道。”
“不想知道?”
“那你如果愿意的话,我还是会听的。”赵静训说。
“……”陆仲眨了眨眼,怎么和预想的不太一样。
赵静训觉得,像他这样的男人,高大英俊,而且还会烧饭。
有很多女孩子喜欢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从成年开始,就有源源不断的追求者。面对这样的诱惑,挡不住才对。
要说的话,他是个男人,有需求很正常。
如果没有任何需求,就像李元晦那样,才是不太正常的。
这是她在三年婚姻里悟出来的道理。
她觉得,她猜测的,应该是正确的。
她不需要陆仲对她坦白,也不需要做什么承诺。
就这样,大家都带着自私的目的,多好。
“你不会吃醋吗?”陆仲问得小心翼翼。
“……”还真没有。
但她喜欢陆仲,喜欢和他在一起。但她不会和陆仲纠缠不清,这么一想,赵静训更觉得自己坏一些。
不过谁又规定女人必须无欲无求,等着男人来追求。
-
陆仲等着她回答,焦灼难耐。他从一进门开始,就特别忐忑不安。
他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学生,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如果说在床上,他掌握了绝对的主导权。
那在平时,赵静训绝对是可以完全拿捏住他的。
他一开始知道这些的时候,也有些惶恐,但冷静下来后,更多的是兴奋的雀跃。
他在床上听着赵静训骂他:“厚颜无耻。”
“我就是不知廉耻。”他说。
还喜欢听她说:
“你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你不觉得累吗?”
“你还剩多少理智?”
这是陆仲在和其他女生交往中,没有过的体验。
这种管杀又管埋的服务,太让他上头了。
年轻的荷尔蒙是冲动,情感难以控制,他也怕自己混乱的感情史让她这种乖乖女惧怕。
毕竟,从前的他,也太浪荡了。
如果早点能遇见她就好了。
“我回去了。”赵静训说。
“回去了吗?”陆仲紧张地问。
“我回去收拾下衣服。”赵静训说,“我的衣服被你撕坏了。”
陆仲欣喜道:“那明天来?”
“晚上来。”
陆仲高兴得像200斤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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