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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侍奉左右

“哎呀呀!收声!”常夫人急得想捂住冯润的嘴:“你是想把大家都喊来吗?”

冯润的眉毛拧成一团,不可置信道:“阿娘!你怎么能把这东西带进宫来!快拿回去。”说着她便推拒着,想将那东西塞回常夫人的袖袋。

方才她已看清,装在这容臭中的分明是两个桃木刻成的小人。

宫中严禁巫蛊啊!常夫人将这东西带来给她,若是被人发现了,她焉有好果子吃?

常夫人不悦地按下她的手:“你怎的如此胆小?这可是我从东市女巫处重金求来的,缔结姻缘最是灵验。你将这对木偶刻上名讳,系上红结,悄悄放在屋角东南处,不出十天,你定能重获圣宠!”

冯润听得头皮都要炸了。

前世常夫人便信奉巫祷之术,元宏出征后,她与宗室不睦,常夫人便常带着巫祝悄悄进宫为她分忧,可消息走漏到元宏那儿,却变了味,二人险些闹得刀兵相见。

冯润坚决道:“我与陛下感情甚笃,阿娘你切莫听从旁人的话做多余的事。”

常夫人着急起来:“唉,你怎么不听劝?藏起来谁能发现!要不是你又跟陛下置气,我需要这样冒险吗?说了男人喜欢身段软些的,你怎么就是改不了你那臭脾气!”

冯润听这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只想将那容臭推拒回去好脱身,可小黄门突然高唱升殿,冯润一时分心,竟被常夫人将容臭塞到襟怀中,还未等反应过来,常夫人已快步离去。

阿若见状,忙将容臭塞进自己衣襟内侧,二人慌忙整理衣冠,规矩站到位置上,低头行礼。

没一会儿,冯太后和拓跋宏就走上高台,向众人致言。

冯润抬头往高台看去,冯太后高居正中,拓跋宏右上稍低,而站在二人中间的,赫然是怀抱着大皇子的冯沺。

察觉到冯润打量的目光,冯沺得意一笑,随后便将目光移向冯家的方向。

冯润跟着她的目光往冯家看去,果然见到了亦是一脸与有荣焉的秃发夫人。

冯太后与近前的几家人说些家常话后,便让冯沺坐回自己的位置,冯润的身侧。

宴会开始,众人很快便酒酣耳热。

冯太后信奉老庄养生之道,只用了一半便不再动筷,而是让人将高照容身边的二皇子抱上来,与大皇子放在一处玩耍着。

冯沺见状亦放下筷子,小步走上高台,跪坐在两个小婴孩身边逗弄着,不时与冯太后与拓跋宏说着话。

两个婴儿性格迥然不同,大皇子爱动,一见到二皇子便“啊啊啊”地说个不休,二皇子却是个恬静的性子,看到生人也不惊慌,只自顾自地咬着脚丫,憨态可掬的样子逗得太皇太后哈哈哈大笑。

大皇子不依不饶,见二皇子总也不理他,便挥出粉拳,这一下打到了二皇子的胳膊上,震得他放开了脚丫。

后知后觉地发现手中攥着的东西消失了,二皇子闭起眼睛,张嘴便嚎哭起来。

他一哭,大皇子也跟着哭起来,一时两个婴孩一声赛一声高的哭喊响彻大殿。

冯润被这哭声掠去关注,朝二皇子望去。

这个孩子在她回宫后便放在她名下抚养,待她甚为恭敬,二人以礼相待,倒也处出几分真感情。此时再见,二皇子小小一团更惹人喜爱,冯润大感新奇,匍一见到便难撤回目光。

她的目光钉在高台,见冯沺抱起大皇子轻轻哄着,拓跋宏也将二皇子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二人似寻常夫妇逗弄孩子一般,令人只觉得珠联璧合,情真意切。

冯润按下心中的烦躁,只皱着眉关切地看着啼哭的二皇子,担心粗心的拓跋宏哄不好孩子,令他哭坏了嗓子。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专注,也或许是高台之上的人也在关注她,不过一瞬,拓跋宏与冯沺便捕捉到冯润幽怨的目光。

冯沺愈发示威一般,将大皇子凑近拓跋宏,引拓跋宏安慰着,又伸手磨蹭二皇子的头,轻声安抚。

便是傻子也看出冯沺的意思,冯润心下不悦,脸色也冷下来。

这冷脸却让拓跋宏会错了意,还当是冯润吃了飞醋,他心里抑制不住的得意,嘴角也跟着勾起来。

可这喜悦也没持续太久,冯润的脸色令他也渐渐觉出沉重,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他知道自己心里仍怪罪着冯润,是以复生以来,哪怕冯润养病在床,他也不曾亲赴晖章殿去看她一眼。

一想到冯润会惶恐失去他的宠爱,他的心里便充满了报复的快乐,可今日再见,他发现这快乐如皮球一般,竟一戳就破了。

你是君子,怎能与一小女子计较?

他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几次,便收敛起笑容,命保母将两位皇子送回去。

冯沺也没了再留在高台的借口,再次走回自己的座位,对着冯润哼了一声。

冯润不理她,目光只跟着二皇子,看到高照容抱着二皇子早早离席后,她也将目光收回安心地坐下,缄默地享用美食。

不一会儿,钱富端了一盘时蔬走下高台,对着冯沺谄媚道:“冯贵人,陛下担心您只照顾大皇子,自己却误了吃食,特赐下鲜蔬让您别饿了肚子。”

他站在冯润与冯沺的桌席中间,轻易地便让冯润听清了他所有的话。

“妾真是愧受了,多谢陛下疼爱。”冯沺一脸娇羞地说道,目光越过冯润直直往台上的拓跋宏望去,眼中蜜意缱绻,令人见之起腻。

冯润抽了抽嘴角,十分不耐冯沺的造作,只作不闻,默默夹菜。

冯沺却不打算放过她,转向冯润便道:“姐姐切莫怨怪陛下,定是陛下知道姐姐大病初愈,仍需忌口,才不曾赐下酒菜的。”

话毕她便捂着嘴轻轻笑了起来。

这真是再好脾气的人也要发火了。

冯润重重放下了筷子,看了一眼冯沺,再冷笑着看向了高台之上的拓跋宏。

果不其然,拓跋宏满面微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她也回以微笑,拿起锦帕擦拭嘴角,站起身,往高台走去。

拓跋宏看着冯润挑着眉一步步走近,心里竟升起一丝期待。

他不愿承认,可却不得不承认,他希望冯润走到他身边,跟他说些什么。

可冯润只是在他面前略一站定,连眼风都不曾扫过他,便越过他,往太皇太后的身后走去。

拓跋宏的目光紧追着冯润,看她谦卑地跪坐在冯太后身侧,温柔地跟冯太后说着什么。

殿内喧闹,他听不清她的话语,却只能看到她红润饱满的嘴唇一张一合,配上她微微上翘的嘴角,竟有一股令人目光难移的魅力。

她的眼睛灿若星辰,却坚定地连余光都不曾分他一点,这真是令他觉得又可恨又可气。

片刻后,他看到冯太后微笑着点点头,伸出手覆在冯润的手臂上,二人竟要携手离席。

他笑容全失,急忙问道:“祖母,您要去哪?”

冯太后已就着冯润的搀扶站了起来,笑道:“我累了,叫润儿扶我回去休息。你们再玩一会儿罢,听说乐坊新排的歌舞很是动人。”

话毕她便想往外走去。

“等一下...”拓跋宏突然出声,他目光炯炯看向冯润:“冯贵人走路稳吗?冬日路滑,烟火轰鸣,你搀扶太皇太后可要小心些。”

冯润强抑怒气,挤出微笑:“劳陛下费心,妾已痊愈了,不至于连扶太皇太后走路都做不好。”

这一耽误,冯沺也凑了上来,问道:“姑母,让沺儿送您回去吧?姐姐她才养好,还不...”

“对对对。”拓跋宏急忙接道:“沺儿一向妥当,叫沺儿扶您回去吧?”

冯太后无奈道:“几步路罢了,哪用得着这么多人?沺儿平日伺候我辛苦,今日便留在殿中享乐吧,叫你姐姐送我就够啦。”

话毕她也不再多言,只带着冯润和众侍从往殿外走去。

冯润出得大殿,吸了满腔的凛冽寒气,才觉得心口那股火气降了下去。

她专心地扶着冯太后上了步辇,满脑子想得都是一会儿向冯太后请求的事。

没一会便到了太和殿,冯太后已是十分困倦,任由宫人卸了钗环,换了里衣,正欲休息时,才看到冯润仍坐在厅中。

她诧异道:“润儿,你怎么还在?我这里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冯润支支吾吾的,一脸不好开口的样子。

冯太后无奈地招招手,将她喊到身前,关切道:“怎么了润儿?这也没旁人,有话你尽可说。”

她瘦削的手掌包住冯润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可是还怪姑母心狠?”

冯润急忙摇头:“没有的事,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怎么会怪您呢?”

冯太后拉她坐在床榻上,“那是杖责那处还疼吗?我每天都问过徐謇,他说你恢复不错。你若有话不好意思对他说,那便跟姑母说,姑母为你换个女医。”

冯润不好意思地抿抿嘴:“早就不疼了,还胖了不少呢。”

冯太后失笑,继续问道:“那是怎么了?你这孩子也不是吞吞吐吐的人啊?是见宏儿宠爱沺儿,你心里难受吗?”

冯润惊得瞪大了眼睛,她从来没想到姑母竟会如此直接地将这样的话说出来。

在她的印象中,姑母一向是对她们要求严格的,只会叫她们这样那样,绝不会有耐心过问她们的心事。

不对,不是这样的!

冯润猛然醒悟,不是姑母没耐心,而是前世她一直围着拓跋宏转,对姑母尊敬有余,亲近不足,她也从没有跟姑母谈过心啊。

意识到自己真的错失了很多,冯润心里懊悔更甚,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对着冯太后沉声道:“姑母,我不难受。他是皇帝,他想宠爱谁就宠爱谁,哪里轮到我指手画脚?更何况,他偏宠的是四妹,总算也是肥水没流外人田。”

说完她忐忑地看向冯太后,生怕冯太后叱责她对皇帝不够尊重,可出乎意料的,冯太后并没有着恼也没有被逗笑,她只是用她惯有的微笑,继续问道:“毕竟宏儿以前最宠爱的是你,为了你进宫,他一连在我面前跪求了七天,如今不过几个月,你便秋扇见捐,当真不怨吗润儿?”

冯太后的目光深深,向一个漩涡一样将冯润的心神吸走,冯润迷失了片刻,渐渐找回坚定,“侄女不怨,侄女进宫并不为了与他的情爱,而是为了我冯氏世代基业。”

察觉到冯太后翘起嘴角,冯润勇气更甚,“姑母,侄女今日确实有事相求,不过侄女求得并不是帝王的宠爱,而是求您能让侄女跟在您身边。”

“哦?宏儿靠不住,你便想起姑母了?”冯太后语调上扬,质疑与揶揄都十分明显。

冯润又是羞愧,又是焦急:“姑母,我知道以往我的所作所为令您觉得我只想着陛下,对,都怪我,总是嫉妒四妹在您身边转悠,却忘了自己的本分。”

“姑母,我真的知错了,求您能允许我侍奉左右。”

她满眼恳求,任谁都要心软,偏冯太后却不为所动的样子,“可你在我身边能做什么呢润儿?”

冯润一噎,她确实无法回答,冯太后想要的一切早已应有尽有了。

但她仍不愿就此退缩:“侄女什么都能做,也什么都愿意学。姑母,我想成为您这样的人,留在您身边,已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冯太后忽地笑了一声,指着远处的阿若道:“我还道你是为着这个小婢女要向我讨个说法呢?”

话题骤然转移令冯润悚然一惊,她急道:“怎么会?阿若并没有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

人在着急的时候,说得往往都是真心话,冯太后一向信奉这一点。

冯润的“直言”令她十分满意,遂也决定给冯润一点甜头:“罢了,既然你想来我身边,那便来吧。但我并不会管你,你自己找事去做吧。”

“我倦了,你退下吧。”冯太后眼皮半掀,困倦得十分明显。

冯润闻言很是激动,又觉出自己打扰了冯太后,十分歉然,故而也不再多言,只道了两句安好,便要退走。

才走到门口,便又听到冯太后说:“宫中严禁巫蛊,你母亲给你的东西,尽快处理了吧。”

话毕她便不再多言,重重帘幕放下,隔绝了冯润的视线。

冯润与阿若对视一眼,都觉双股战战,不敢多留,忙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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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侍奉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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