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也喝了，他酒量还可，只是比较容易上脸，以至于整张脸浮现出秾丽的粉色。
沈玓就在他身边，没人敢觊觎他，甚至还讨好般地询问了几个合作意向。
沈玓一杯接一杯，看他从容应对，感觉更生气了。
催眠催眠催眠……都怪催眠。
他甚至没有立场来管束陈楚，他们所有的暧昧都是建立在虚假的催眠之上，甚至陈楚本人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越界的关系。
“够了。”
他抬手把新的名片从来人手中抽出，直接甩飞：“谈生意还是喝酒？”
“喝酒喝酒！”
“不聊了不聊了，这一杯我敬陈先生，年纪轻轻事业有为……”
沈玓和陈楚碰杯：“我们公司也有个合作，不过项目书在房间里。”
“——要回房吗？”
……
他用一个项目把陈楚骗回房间，在他询问时要求与他对视，看陈楚眼底重新升起爱意时，才感到一丝满足。
他应该爱自己的。
陈楚只要爱自己就好了，其他人没有讨好的必要。
陈楚的领带在喝酒时散了，跟着他进了沈玓的房间。
沈玓的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醋意：“今天偷偷和别人喝酒？”
陈楚被他逼到床角了，膝盖一弯，坐了下去：“没有偷偷。”
能被沈玓找到算什么偷偷？
沈玓被他坦诚的态度气笑了，问他：“喜不喜欢男人？”
“喜欢。”
“那我呢？”
陈楚嫣然一笑：“老公。”
-
骗子。
都是假的。
现实中的陈楚和他一点都不熟，只会冷漠疏离地喊他“沈先生”，他们不是情侣，更别提再进一步的老夫老夫。
他去应酬，坐在人群中央。沈玓见识太多了，多少人在觊觎他，只要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有一些名贵的珍宝没有价值连城的自觉，毫无防备地走在大街上，仿佛在等着人来抢。
催眠给了他和陈楚暧昧相处的幻觉，陈楚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要跟着指令爱自己就够了，而自己才是清醒着在他眼中溺毙。
-
沈玓太难受了。
催眠状态下的陈楚是妖精，他疯狂想要得到，并确信自己在极端兴奋的状态下会一直看着他。
“要报答的话，需要主动一点。”
“好。”
陈楚坐在了他的手上，饱满的□肉在他手心挤压。
他的腿盘上沈玓的腰，尽管两人此刻都衣冠楚楚，周身的空气却在急速的升温。
他们都是体面的，整齐的。
他们也都知道彼此渴望混乱的状态。
沈玓摸到了衬衫夹。
果然有腿环。
“我给你买了件新衣服，穿在里面好不好？”
……
这是两根蕾丝绑环，底部被缝在了一处，挂在胯上刚好让人分不开腿。
陈楚被绑住了，他今天是真的喝了药，不一会儿就翻起身来。
“难受。”
他吐字模糊，意识似乎也在崩塌边缘。
房间里太热了，蒸笼一样。
沈玓把//虾仁馄饨/剥开皮，让它粉红的内仁露出来透气。
-
陈楚需要自己去洗澡，沈玓必须看着他。
他或许到了放空期，慢慢地把身上//打翻的菜汤/收拾干净。
手指灵活地清理着，粉白的指尖牢牢抓住沈玓的视线。
从某些角度来看，他有些冷漠，仿佛之前的索取是一场幻觉，可沈玓知道他还是被催眠中的——催眠可以影响人的意志，却不能真正影响某些本能。陈楚是这样的性格，在精神被酒精麻痹高度疲惫后，一些无法遮掩的底色就暴露出来。
这让他不太爽。
他想和他温存，而不是站在一边看着他收拾残局。
但陈楚并不依赖他，一切只是因为他的金手指。
沈玓不知道这项能力从哪里来，他只是突然拥有的，并且催眠了一只狂妄的狼狗在自己脚边打滚，之后就对陈楚下手了。
不能细想，细想有些头疼，或许是后遗症。
……
但是有些来不及。
他的头太疼了，眼前发花，陈楚的身影几次模糊。
好疼——
沈玓的手指扣入皮肉，想用利用疼痛迫使自己醒过来。
可是他失败了，并且清楚地意识到陈楚要醒了。
下一瞬，一双湿润的手捂上他的太阳穴，轻柔地打圈。这双手像有什么安抚的魔力，一阵阵安定的力度顺着肌肤相贴处传下，舒缓了沈玓紧绷的神经，让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沈先生，你好像不太舒服，需要医生么？”
沈玓被他安抚了，重新看清了青年脸上的担忧，握住他的手腕：“我没事。”
“你看起来很不好。”
浴室里有镜子，沈玓的眼球布满血丝，整个人因为方才的颠倒有些狼狈，而陈楚不一样，他洗完澡了，全身都很干爽，仿佛都没有发生。
陈楚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回过神来，身体的疼痛和空气中的味道总会让他起疑。
“我们……”
他记得自己在喝酒，不记得回来后的事，想要迈步，撕裂般地疼痛让他抽气。
好像瞒不过去了。
不是自己给他下药的，自己只是想帮帮他。
沈玓如实说：“我们酒后乱□了。”
他改主意了。他不想独自欣赏这位高冷美人与众不同的一面，他要看看他知道真相后内心的挣扎。
陈楚确实如他所想，一瞬间脸色煞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沈玓更进一步，将他抵在洗手台上：“我可以给你合同，这是你的报酬。”
啪——
陈楚毫不留情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胸膛剧烈起伏：“滚！”
-
但他腿软，被沈玓扛起来，带回他的房间，这里还是整齐的、透着清冷的，床褥之间都是陈楚身上的冷香。
“酒还没醒，宝贝。”
他的牙齿摩挲陈楚的耳垂：“是你想要合作的，你要前功尽弃么？”
陈楚闭上眼，在沈玓的胳膊上咬下深深的牙印。
沈玓以为自己会满足的，可是心里又有些漏风，烦躁地道：“都是男人，你这么矫情做什么？”
陈楚确实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于是翻起身，一拳砸向他的面门。
沈玓硬挨了一拳，而后不在控制自己的反抗本能，把他的双手压在身后，屈膝顶上他的蝴蝶骨，看那里因为呼吸而震颤：“你反正不想找对象，让我睡睡怎么了？”
陈楚一肘撞向他的前胸，重新拿回主动权，压在沈玓身上，手掐着沈玓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睨他：“喜欢我？”
沈玓浑身都在战栗，因为兴奋而战栗。他舔掉唇边的血丝：“喜欢。”
“你太过分了。”
“但我得到你了，不是么？”
陈楚轻蔑：“认清你自己，充其量是个按///摩///棒。”
沈玓瞳孔骤缩，声音饱含怒气：“什么？”
陈楚勾起他的下巴：“喜欢我吗？喜欢就管好你的脾气。”
这是……陈楚？
是他眼里那个小白花？
十。
九。
……
二。
一。
气势汹汹的美人松开手，有些茫然地望向自己的手和沈玓脖子上的指印。
“我……”
沈玓揽住他的腰，把他放回被子上：“刚刚说谁按///摩///棒呢，宝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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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按///摩///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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