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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锦衣公子翻身下马,朝徐夫人叫了一声,“母亲”

徐夫人惊喜,面带慈爱的微笑,“文宣,你怎么来了?”

宋宝璋看这年轻公子身材修长,眉目俊朗。

徐文宣给徐夫人行礼,“父亲命儿子来接母亲,儿子来迟了,衙门有点事情耽搁了。”

勇毅伯的嫡子徐文宣,年轻有为,官职大理寺寺丞,正五品。

徐夫人对儿子介绍宋宝璋,“这是燕指挥使夫人,这一路多亏了她。”

徐文宣看个头不高,风流俊俏的公子,母亲一说,细看打了耳洞,原来是个年轻女子,一揖,“家母蒙燕夫人照顾,不胜感激。”

宋宝璋回礼,“世子客气了。”

有了徐文宣,宋宝璋卸下重担。

黄昏时,到了北辰府,在驿馆住下。

徐夫人母子许久见面,徐文宣陪母亲人吃饭。

徐夫人同儿子述说在北镜遇到叛军,连夜出城,有惊无险,末了说:“宝璋年纪轻轻,比我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强。”

徐文宣说;“宋宝璋看似柔弱,行事果断,非寻常女子可比,我在京城听说辽州城一战,燕将军功高盖世,以少胜多,只是苦了她。”

徐夫人道;“她没有一句埋怨的话,只字不提受的委屈,真是懂事的好孩子。”

燕云清在驿馆门前下马,穿过前厅,大步朝后院走来。

宋宝璋刚吃了饭,听见下人一迭连声地,“二爷来了。”

宋宝璋起身相迎,燕云清自己掀门帘进来了。

这些日子,两人断了联系。

月余未见,燕云清面容有点憔悴,下颚冒出青胡茬,道:“总算找到你们了。”

宋宝璋让店家备热水,伙计搬来屏风,浴桶放在屏风后,燕云清披星戴月追赶宋宝璋,一路风餐露宿。

沐浴出来,桌上摆上饭菜,燕云清狼吞虎咽地吃着,看着着实饿了。

把桌上的饭菜吃了个干净,宋宝璋说;“厨房还有饭菜。”

燕云清放下筷子,说:“饱了,着急赶路,晌午没吃。”

宋宝璋捧了一盅漱口茶水,问:“将军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燕云清擦了手,接了茶水漱口,道:“那晚在望平城,中了叛匪的调虎离山计谋,听说他们攻打望平城,掉头回援,城已破了,我回到驿馆,没看见你们,你留下的家仆说你们已经离开了。”

宋宝璋说;“听说城破了,我们离开驿馆,怕叛军追上来,中途不敢停下,出了北境,后来遇见勇毅伯世子。”

春喜端着痰盂,燕云清吐漱口水,说:“我随后追你们,一口气跑到前面,没看见你们,又折了回来。”

宋宝璋道:“叛匪集中在西北一带,我们绕道从东南走,耽搁些时日。”

宋宝璋没有责怪,而是平静地地陈述,燕云清心里不是滋味,宋宝璋如果当晚不离开 ,又一次落入叛匪之手。

宋宝璋离开望平县城后既没联系他,也没等他,而是自己一路朝京城走,两人差点错过了。

说:“嫁给我委屈你了。”

宋宝璋垂眸,委屈曾有过,为夫君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而自豪、窃喜过,几次在生死之间徘徊,现在她对燕云清没有任何感觉。

燕云清听到叛军攻打望平城,意识到中计,带人折回,附近县驻扎的兵马前来增援,叛匪撤出望平城。

他跳下马,冲进驿馆,看见驿馆大门敞开着,人都已经跑了,大门里有几个驿卒的尸首,看见驿丞的尸首。

他提剑大步朝后院走,突然 ,冲出来一个人,仔细看是锦绣,锦绣扑倒在他脚下,嚎哭道:“二爷”

锦绣披头撒发,身上的衣衫扯破,衣不蔽体。

燕云清什么都明白了,忙问:“少夫人呢?”

锦绣眼神茫然,呆滞,“少夫人,少夫人走了。”

燕云清松了一口气,提起的心落下 。

问;“你为何不走?”

“奴婢等二爷。”

锦绣哭泣着,拉了燕云清的袍摆,燕云清本能地抽出来,嫌恶的眼神,锦绣只顾着哭,没注意到。

燕云清不再看她一眼,沉默片刻,吩咐随从,“把她送回老宅。”

锦绣惊恐地抱住他的腿,哀求道;”二爷,别送奴婢回老宅,只要能侍候二爷,奴婢做粗使丫鬟也愿意。”

她是老夫人屋里的大丫鬟,深知老夫人面善心狠,她破了身,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心知老夫人怎么处置她,卖掉她算仁慈,她是过了明路的通房,这种事情传扬出来,丢了将军府的脸。

燕云清眉头紧锁,这丫鬟他没碰过,死活他不甚在意。

上来几个侍卫拉开锦绣,锦绣被带走时,哭喊着,燕云清丝毫没动恻隐之心,锦绣名义上是他的侍妾,毁了清白,便不能再留在他的身边。

对宋宝璋隐瞒了锦绣的事。

燕云清和宋宝璋去拜见徐夫人。

燕云清和徐文宣见礼,徐文宣对燕云清客气,不见亲近。

徐夫人问燕云清,“望平城是什么情况?”

燕云清说:“叛军攻克望平城,杀无辜百姓,驿馆的驿丞和驿卒都死了。”

徐夫人后怕,说;“幸亏听了宝璋的。”

徐文宣说;”我听母亲说,燕夫人临危果断,才逃得一劫。”

燕云清愧疚地道;“是我考虑不周,夫人受惊了。”

徐文宣有点好奇,问宋宝璋,“夫人对北境很熟悉?叛军要攻打望平城,提早做了准备,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宝璋说;“不熟,我偶然得到北境一张舆图,城池州县的位置、山川河流道路都记下了,当晚叛军打龙山镇,望平县令仓卒间没来得及细想,龙山镇不是军事要冲,驻军不利于防守,没什么价值,望平城却是往北必经之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叛军来势汹汹,所图必不是一个小小的龙山镇。”

徐文宣被宋宝璋这番话折服,一个深闺少女,竟然有如此见识,道:“北境舆图夫人都能记住,真是好记性,夫人猜出叛军的意图,佩服。”

宋宝璋谦逊道:“不过恰巧说中而已。”

燕云清对妻子刮目相看,他常年征战沙场,大意中了叛军的调虎离山之计,说来实乃惭愧,

说了一会话,燕云清夫妻回房。

前面小厮通禀,知府前来拜会,燕云清往前面去了。

窗外夜色沉沉,没有星斗,驿馆廊庑下的灯笼熄了,天阴要下雨,幔帐里闷热,宋宝璋翻来覆去没睡着。

听见燕云清的脚步,她靠里侧装睡,床头一盏灯发着昏暗的光。

宋宝璋听见窸窸窣窣声,床褥下陷,床头灯熄了。

燕云清知道宋宝璋没睡,经过望平城的事,夫妻关系更加陌生疏远。

宋宝璋如果没走,在驿馆等自己,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宋宝璋选择独自回京,不与他联系,他有种不被妻子信任和依赖的感觉。

他平躺着,说:“你没想过派人捎信给我?”

害他白跑,着急追过了头。

宋宝璋离开望平城,应该派人联系燕云清,在前面等燕云清一起走,可是她没有,她根本没想过。

黑暗中一室静默,下雨了,耳畔房顶屋檐落下的雨滴声。

宋宝璋突然问;“锦绣呢?”

刹那的沉寂,燕云清道;“锦绣被叛匪玷污了,我派人送她回老宅了。”

燕云清语气平淡,没什么起伏。

不用问,宋宝璋也知道锦绣的结局,老夫人绝不允许燕家名声受损,锦绣自以为聪明,不知男人的自私。

宋宝璋还是无力地说了句,“她不走,坚持留下来等你。”

燕云清没说话,一个丫鬟在他心里没什么分量,何况这丫鬟的心思并不单纯。

他自知没有立场怪宋宝璋,经过这一次后,两人的关系更加疏离。

床帐里两人陷入沉默,过了很久,宋宝璋体力不支,要睡之际,听燕云清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处于危险之中。”

宋宝璋仅剩的思维告诉她,她不信,舍弃一次,就能舍弃第二次,第三次。

如果城下燕云清一箭射死她,短暂的愧疚,很快就会忘掉她。

宋宝璋迷迷糊糊地嗯了声。

燕云清莫名有点烦躁,他不知怎么跟宋宝璋解释,显然又一次弃之不顾,把宋宝璋推得更远了。

路上又走了半个月,道两旁树叶深翠,秋色渐浓,看见京城巍峨的城墙。

一行人进京城,在岔路口分别,车帘卷起,徐夫人对宋宝璋,“你这次回京,要留在京城一段时日,去我府上玩,给你舅母带个好。”

徐文宣同燕云清拱手拜别。

宋宝璋跟燕云清直接去宫面圣。

帝后在坤宁宫召见二人,帝后感情甚笃,宋宝璋随着燕云清跪倒参拜。

元庆皇正值春秋鼎盛,久居高处的威严,说:“燕爱卿,守住辽州城,你大功一件,不愧是燕老将军之子,你燕家忠心报国,为保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燕爱卿少年英雄,屡建奇功。”

燕云清恭敬地道;“微臣深受皇恩,保家卫国乃臣子本分。”

邓皇后秀丽端庄,看向跪着的宋宝璋,“燕将军智勇双全,辽州城一战,燕夫人功不可没。”

聪明如皇后,轻描淡写,略过燕云清射杀妻子。

宋宝璋朝上叩首,“皇上、皇后娘娘,辽州城大败北狄,乃我朝天威令敌闻风丧胆,臣妾一介弱女子,累将军掣肘,臣妾不敢称功。”

邓皇后笑容温和,“难得燕夫人深明大义。”

帝后对视一眼。

元庆帝道:“传旨下去,册封燕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

宋宝璋愣了一瞬,透体冰凉,皇上赐她一品诰命夫人,有安抚之意,皇帝恩典,堵住了她的嘴,这是补偿她。

燕云清立下战功,皇帝施恩,给满朝文武看,她和燕云清和离,打燕云清的脸,触怒皇帝,皇帝金口玉言,此时她不说,和离之事再无转圜。

遂叩头下去,“臣妾无功,受之有愧。”

两人离得近,燕云清感觉到了什么,侧头吃惊地看着她,朝她微微摇头。

宋宝璋没看他。

元庆帝脸上些微不悦,“燕夫人觉得朕的封赏不够。”

宋宝璋横下一条心,刚要说话 ,一旁的邓皇后先开口,温和地语气说:“本宫有话同燕夫人说,夫人同本宫来。”

宋宝璋只得起身,随着皇后去后殿。

邓皇后坐在榻上,命宫人给宋宝璋看座,宋宝璋谢座。

邓皇后端起茶盅,呷了一口,道;“燕夫人好像有话说,现在殿上没外人 ,有什么话你同本宫讲。”

宋宝璋上前跪倒,帝后这关不过,她和离无望。

尽管说出来可能惹怒皇帝,宋宝璋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世上她无父无母,没有亲族,获罪满门只她一人。

鼓起勇气,道:“请皇后娘娘允臣妾与燕将军和离。”

闻言,邓皇后微微变色,半晌说道;“燕夫人是怨恨燕将军射你一箭,夫人想必也明白,夫人落入敌手,生不如死 ,燕将军也是免于妻子受辱,成全你。”

宋宝璋既然已经开口,便豁出去了,此刻不害怕了,道;“皇后娘娘说的,臣妾明白,臣妾不怨恨将军,将军为国尽忠,保一方百姓平安,臣妾敬佩将军,可是臣妾天性懦弱胆小,不配为将军的妻子,辜负皇上皇后娘娘的一片维护之心。”

邓皇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本宫明白,与一个射杀自己的人在一起,常人会恐惧害怕,可是和离,皇上决计不会答应,我们做女人的,便是本宫也有不得已,你父母双亡,本宫记得你的舅父是贺正宏吧,贺正宏的能力很强,皇上很器重他。”

宋宝璋跪在冰凉的青石地砖上,彻骨的寒意,她如果坚持,连累舅父。

叩头道;“臣妾谢皇上皇后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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