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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拜师

“来人。”景帝反应过来,嫌恶地移开腿,顺带踹了一脚,“将他带下去……”

“陛下还未消气吗?”穆轩适时进来,扶起侧翻在一旁捂着胸口颤颤巍巍的玉临,“您再打下去,怕他不能出现在七日后的祭天大典上了。”

景帝看着国师,想到了多年前的中秋夜宴,玉临不慎打翻了玉璧,毁了团圆的好意头,他踹了跪在脚边请罪的玉临,正准备治罪,长子玉乾曾经也是这样护着他。

当时乾儿说了什么?

大概也是几日后有庆典,罚得狠了会让朝臣们质疑。

他摇了摇头,因为今日是乾儿祭日的原因吗?怎么看谁都能想到乾儿。

“国师说得有理,朕便不再罚了。”景帝端出一副威严气度,“临儿就麻烦国师了,朕可不想看见七日后,他还是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陛下放心,那臣就先告退了。”穆轩弯腰将玉临抱起,毫不费力,像抱着一只乖巧的小兽。

常年不见日光又吃不饱穿不暖的玉临轻得很,不比一只刚出生的小鹿重多少,穆轩一只手就能抱起,但仍双手护着,像抱着婴孩般小心翼翼。

这样怀中的人能体会到一种被珍视被呵护的感觉。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景帝为国师在皇宫中专门建了一座玉华宫,用尽珍宝,但在外观看仍是一座低调的普通宫殿。

玉华宫引了温泉水蓄成了一座玉清池,水面氤氲着一层雾气。

穆轩将玉临放在池边玉狐皮制成的毯子上,试了试温泉的水温。

玉临蜷在玉狐皮毛上,蹭着柔软的皮毛,他在暗牢中三年,所能接触的只有粗粝的稻草,冷硬潮湿,不像现在的皮毛有一种干燥的温暖。

他听见身边的人撩拨着水声,仿佛能感受到每一滴水珠滴入水中的声音。

许久没听到这么美妙的声音了。

如在梦境中一般。

同样好听的声音还有那个只闻其声的国师,现在想来他与哥哥的声音还是不同的。

皇兄的声音亲切而关怀,而听国师的声音总觉得被湿雾缭绕,一字一句像水珠落水面。

“你恨吗?”玉临回想,当然是恨的。

三年蛰伏,他好不容易自由了,怎能不将受到的侮辱和伤害都还回去?

母后入皇陵那日,他那样乞求,父皇都不让他见母后最后一面。

从那时,父皇在他心中就已经死了,随着母后封入了皇陵中。

穆轩看着蜷在地上的玉临,将自己紧缩成一团,双目紧闭,手无意识地抓着地上的皮毛,看起来毫无威胁。

可他知道,在暗牢那样的环境三年,武功破而后立,如果有心潜心练习,这具看似瘦弱地身躯里,蕴含的能量简直不可估量。

真想找机会试试。

穆轩手随心动,去扯玉临的衣带。

皇陵的那些人,拜高踩低,明知这位失宠皇子不受陛下待见,不知是出于讨好皇帝还是纯粹的恶意,将衣带系成了死结。

玉临感觉到异常,敏锐地抓住了向他伸来的手,但已习惯了不说话,只是眉头轻蹙,表达他的不满。

“这么脏,不洗洗吗?”穆轩问。声音中却未夹杂半分嫌恶。

景帝要人要得急,底下人敷衍,送来时只将他随意清洁,保证面上过得去罢了。

玉临听到这句问话,点了点头,是该洗洗了。

于是放开抓住穆轩的手,意思是顺从。

穆轩觉得无趣,直起了身,吩咐守在一旁等着伺候的侍从,“一个时辰,把他洗干净送来紫阳殿。”

说罢,踩着软毯离开了玉清池。

玉临感觉到国师离开,向他脚步声的方向挪了一步,想追过去,却被人七手八脚地解开衣裳丢进了池子里。

一个时辰后,穿戴整齐的玉临被人抬进了紫阳殿。

沐浴过后的玉临,仍然面色苍白,手腕上的擦伤除去铁锈,露出了原本的血色。

大虞的皇后是极美的,玉临也继承了母后的绝色,特别是一双眼睛,明目回转,不知能引得多少佳人心动。

如今却双目紧闭,长睫下垂,仍然蜷着身子躺在侍从抬进来的竹榻上。

这是对外界感觉到不安时本能的保护姿势。

“站不起来了?”穆轩问。

玉临没有回应,他也不知道能否站起。

“还会说话吗?”穆轩捏起他的下巴,使玉临抬起头,正面对着他。

玉临摇了摇头,又一滴泪滴落,滴在穆轩的手背上。

泪是冷的。

穆轩收回了手,心想我可不吃你对付皇帝的那一套,说出来的话依旧温和感人,“没事,我们慢慢来。”

“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试着说说话。”穆轩坐回他的软榻上,用滚水仔细地烫着茶盏。

玉临点点头,尝试着发出声音,“国……师?”

声音沙哑,若不仔细听,外加揣测他这么久不说话,第一次开口最可能说什么,根本听不出他发出这两个音节的含义。

穆轩将鼓励装饰入声音,“对,我是国师,你可以叫我穆轩。”

一个不同于众人的称呼,也可以使他们之间显得更亲近些。

玉临再一次尝试发出音节,第二次使用声带,果然比第一次进步许多,至少可以模糊勉强地听个大概。

穆轩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仍轻轻点点头,“现在,站起来吧。”

玉临摇头,他已经习惯了被压抑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现在站起来,他还没做好准备,万一站不起来,他又该如何,他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尝试。

“我看过你的腿,没什么大的问题。”穆轩用茶针向盏中拨入茶叶。

“七日后祭天大典,所有皇子都会参加,到时你若站不起来,圆不回陛下编出的谎,你该如何自处?”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陛下可是告诉所有人,你哀思过重,甘愿在皇陵守孝三年陪皇兄,若让人发现有异,你猜陛下会如何对你?”

玉临心惊,他还忘不了今日将他抬回来的那个铁笼子,若他戳破了父皇的谎言,那个铁笼也许将是他后半生的归宿。

玉临动作一僵,他再也不要回到那个小笼子里去,再也不要不见天日。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做弃子。

他伸手想去抓国师,国师救了他,又单独将他带到这里,至少现在看来,他会帮助自己。

“自己走过来。”穆轩道。

玉临以手撑地,尝试站起,可在暗牢中跪坐了太久,双腿使不上力,摇摇晃晃地有些吃力。

穆轩用手怕擦净了手,慢慢走到竹榻边,好心伸出手臂给他支撑,玉临借手上的力支撑,一点点站了起来。

他慢慢挪动脚步,尝试走下抬他进来的竹榻。

“很好。”穆轩一边鼓励,一边扶着他在殿中慢慢走动,走到大殿角落一片装饰用的鹅卵石。

玉临走在上面,感受到脚心知觉越来越明显,后来变成刺痛,他麻木的腿脚在疼痛的刺激下正慢慢恢复活力。

国师又一次帮了他。

玉临回忆起国师的来历,他从前不信这些故弄玄虚的事,因此也从未在意父皇身边故弄玄虚的人。

他对国师的印象总是带半张面具,遇到一些大事,偶尔会与父皇谈论天象。父皇身边方士术士很多,他对国师的印象并不深刻。

只知道国师精通医术,但自己以前身体好得很,从没有需要用上国师的时候。

第一次被国师医治,就是上回被父皇打得半死的时候,那已经是在皇兄出事之后。

玉临不明白国师为什么要帮他,一步步地在紫阳殿内行走,等着国师开口。

可国师似乎要比他更沉稳,有的是时间陪他在这里消磨浪费。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玉临在这场无声的博弈中败下阵来,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时他的声音已经不再干哑,能听出来几分从前的影子,只是发音还有些生疏。

“你应该知道,我是你父皇身边的国师。”穆轩开口道。

玉临点点头,等着下文。

穆轩将一块玉佩放入玉临手心,“更是你皇兄的挚友。”

玉临突然接到了皇兄的东西,心沉了一瞬,轻轻抚上玉佩的纹路,上面的云纹与皇兄常佩的那块对称,应该是一对。

能拥有这块玉佩,国师与皇兄的关系应该匪浅。

他攥着玉佩,继续往前走,穆轩松开了他的手,“还有七日时间,每日练习两个时辰,应该就可以行走如常。”

玉临突然失了借力脚下一踉跄,堪堪稳住身形,只靠双腿支持自己,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既然与皇兄关系密切,国师会不会知道些什么?玉临突然将头转向穆轩的方向,“你知道是谁杀了皇兄?”

穆轩从玉临手中拿回玉佩,“不知道。”

玉临能敏锐感觉到,国师的呼吸变慢了些,应该又提到皇兄的死因,提起了国师的伤心事。

玉临声音中有一丝抱歉,“国师大人,能让我再看看皇兄的玉佩吗?”

穆轩坐回软榻上,品了一口香茗,并未做出回应,玉临有些惶恐地继续走在鹅卵石上。

突然感觉到周围的风动,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掷过来,从国师的方向掷向他面前几步的地方。

是玉佩!

玉临快走几步,听声辨位,接住了玉佩。

拿到手中才发现,只是一块差不多大小的鹅卵石。

“六皇子殿下好身手。”穆轩将茶杯放下,走到玉临面前,“殿下的腿脚刚才就恢复了,还陪着我这般演戏,真是辛苦。”

玉临捏着鹅卵石有些手足无措。

穆轩将手掌覆上玉临的双眼,“就是不知殿下的眼睛,是否也已经能看到了呢?”

玉临仍闭着眼,依旧平淡无波,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国师莫怪,刚才玉临只是怕玉佩有失,一时情急才多走了几步,并非有心欺瞒国师。至于眼睛,我在黑暗中太久了,这里的光线太刺眼,我刚才试了,睁不开。”

穆轩轻笑,将玉佩放入玉临手中,“那日你被陛下打到几乎气绝,是我救活了你,恢复了你寸断的经脉,所以在我面前,不需要如此伪装。”

玉临又仔细触摸了一回玉佩,的确是皇兄的。国师如此帮他,是因为皇兄吗?

他就地跪在鹅卵石上,“是玉临不懂事,玉临的命是国师大人救的,现在只能依靠国师大人,刚才的失礼,还望国师大人,不要生气。”

穆轩双手将玉临扶起,“殿下是皇子,该我跪殿下才是。”

说罢顺势就要下跪,被玉临一把拦住,“国师与兄长关系匪浅,玉临愿视国师为兄长,怎可让兄长跪我?”

穆轩直起了身,拿回玉佩仔细收好,“想要做我的弟弟,不如做我的徒弟。”

“刚才我试了你的脉象。”穆轩走向大殿旁的架子,拿出一块白色细绢,仔细叠起来,“内力当世能超过你的不过十人。”

玉临表情错愕,想要试出他内力深浅,除非功力远高于他。国师只在刚才扶他起身的一瞬间,竟能看出这么多,国师的实力该有多可怖。

穆轩将绢带盖住了玉临的双眼,仔细在脑后系好,“你的眼睛暂时看不见也无妨,若让文武大臣知道你为先太子哭伤了眼睛,更能全了你名声。”

他俯在玉临耳边轻轻说道:“而且还能更好地……示弱。”

玉临轻轻笑了,走到一旁小案上,靠茶香辨别,拿起一盏国师刚沏还未喝的茶,动作娴熟,若不是眼上的白绢,丝毫看不出他什么也看不见。

玉临走回国师身边,虔诚地跪在国师面前:“师父在上,请接受徒儿奉茶。”

穆轩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将茶盏放回原处,坐回雪狐皮铺就的软榻上,声音如清泉汇入深潭,“徒儿快起来,我会替你哥哥,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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