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凶猛,兔喜没别的事可做,已经快躺过三分之一个雨季了,如今发现了地豆,他开始迫不及待地计划着要怎么利用起来。
为了确定地豆与土豆的相似之处,兔喜后来又炒了地豆丝,做了地豆炖腌肉,最后发现,地豆除了不带土豆的独特味道之外,口感和土豆几乎一模一样。
兔喜兴致勃勃的打算做地豆淀粉,“阿娇,我们还有多少地豆?”
“还有十筐。”
地豆加上其它食物,两人一天满打满算能消耗三十斤,一筐地豆重一百斤左右,算下来,有三筐地豆能拿出来做别的。
兔喜和狼艽一起将小半筐的地豆削去外皮,加水碾成浆。接下来的步骤就和制作葛根粉一样:过滤掉杂质,等淀粉在水里沉淀下来,倒掉多余的水,就能得到雪白的地豆淀粉了。
十斤地豆,差不多能提取出两斤淀粉,要是晒干,就更少了。
淀粉作用很多,兔喜脑海中闪过无数种美食的做法,但因条件有限,能实现的只是少数。
最简单的做法莫过于地豆粉条了。取少量淀粉,加水小火熬煮,淀粉会在不断地搅拌中慢慢变得粘稠,最后变成透明的芡团。然后再加入四倍量的淀粉,与芡团揉匀。
接下来,就是最考验技术的步骤了,压粉。因为没有压粉机,兔喜直接用手搓粉条。
半天过去,兔喜和狼艽相互看着对方搓出来大小不均匀的粉条,不由得笑起来。
锅里的水已经开了,兔喜将粉条下入滚水中,不一会儿,雪白的粉条都随着沸腾的滚水浮上水面,地豆粉就算是制作成功了。
兔喜将煮熟的地豆粉捞至放凉的开水中冷却,然后另烧一锅水,放入肉干、香菇粉、胡椒粉和盐,作为汤底。
汤底熬好后,放入冷却的土豆粉,撒上蒜末和葱花,一碗地豆粉条就做好了。
“阿娇,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狼艽总是一次又一次被兔喜化腐朽为神奇的厨艺所折服。想不到,外表漆黑,普普通通的地豆,最后竟然能变成雪白透亮的地豆粉条。
狼艽在兔喜催促的眼神中夹起一根地豆粉条放入口中,粉条软糯中带有一丝韧劲,和葛根粉条有些相似,却又不大相同。
地豆粉条本身没什么味道,它提供了独特的口感,而味道全来自汤底。虽然不是现熬的骨头汤,但这已经是兔喜能用现有食材熬出来最好适合地豆粉的汤底了。
狼艽眼睛亮亮的称赞道:“好吃!没想到地豆还能这么吃!阿喜好厉害!”
没有厨子不喜欢被食客夸赞,兔喜单方面封狼艽为最捧场食客。
兔喜低头尝了尝自己碗里的地豆粉,果然是熟悉的味道!按照他不甚精细的味觉来评价,地豆粉和土豆粉几乎没有差别。
一碗粉对两人来说不过是打了个底,狼艽收拾碗筷,兔喜开始用地豆做其它食物。
地豆蒸熟后去皮,碾细后拌入少许地豆淀粉,捏成小球,用小火慢煎至外表金黄,再撒上盐和辣椒面,香味扑鼻的地豆球就做好了。
一碗地豆粉加入两碗清水拌匀,再倒入两碗沸水,搅拌均匀后,倒在铺好树叶的蒸帘上,上锅蒸至凝固。等粉皮冷却后切成是指宽的粉条。再将准备好的辣椒面,姜蒜沫用热油浇香,倒入粉条中,最后淋上柠檬汁和少许蜂蜜。兔喜心心念念的凉皮也做好了。
狼艽和兔喜将桌子移到了洞口边,一边观雨,一边享用美食。
狼艽对筷子的使用还不太熟练,夹起一颗地豆球时,小球金黄的外皮被夹裂开来,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这个声音一听就知道好吃,”狼艽将小球整颗放入口中,连续吃了几颗后评价道:“和烤肉一样香,但是没烤肉容易腻。”
“这个地豆在我们那里,算得上是最受欢迎的食物了,不管怎么做,都好吃。”兔喜说:“最常见的是切成丝用油煎,或者切成块炖肉。”
兔喜闻了闻凉皮,然后吸入一大口,嚼吧嚼吧后咽下,“碳水真是让人快乐!”
见兔喜更喜欢凉皮,狼艽便先吃地豆球,等兔喜吃饱后,再将桌上的所有食物一扫而空。
这顿饭吃的很开心,兔喜自告奋勇把碗洗了,狼艽则把没吃完的半筐地豆放回储藏室。
雨天光线本就昏暗,储藏室何况洞口被兽皮遮住,室内几乎没有光亮,好在狼艽眼力好,把地豆放回了原地。转身却瞟到了几个大陶罐,狼艽回忆起果酒醉人的香气,有些馋了。
“阿喜!果酒可以喝了吗?”
“嗯?”兔喜将筷子放在筷子筒里,答道:“剩下的那坛蜂蜜酒可以喝啦,枫糖酒还得等一等。你能分清楚哪坛是蜂蜜的吗?要不要我过来?”
“阿喜不用过来,我知道。”
知道要饮酒,兔喜又把桌子移到洞口,顺便清洗了两个杯子。
微弱的灯火在风中颤颤巍巍,却始终燃烧着。兔喜和狼艽依偎在一起,慢悠悠的喝着果酒。又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果酒的甜味减弱了,酒精浓度却更高了。
兔喜没喝多少,脸已经红的发烫,他忍不住将头靠近洞口,任由凉爽的风带着些许碎雨扑在脸上。
“呼!舒服!”
狼艽靠在椅背上闭眼饮完一杯酒,刚睁眼就看见兔喜这容易摔倒的姿势,连忙把他拉回自己身边,“小心些,别摔着了。”
吹风被打断了,兔喜翘起嘴唇,抬眼看了狼艽一会儿,喃喃道:“讨厌。”
狼艽还是第一次见兔喜这么明显的耍小脾气,无奈又觉得他可爱,趁着醉意,吻住了他一张一合的嘴唇。
“阿喜,起来了吗?”
第二天中午,兔喜被狼艽温和的声音唤醒,觉得头昏沉沉的,有点疼。
迎着狼艽关切的眼神,兔喜摸了摸额头,说:“没事,没发热,可能是昨晚吹了风,有点感冒。”
“感冒是什么病?”
“就是着凉,严重了会发热,我现在只是头有些沉,不算严重。”
见兔喜真的心里有数,狼艽才稍稍放下心,说:“我去请祭祀过来给你看看。”
兔喜抓住他的手,阻止道:“不用这么麻烦,还下着这么大的雨呢。你烧点开水,把姜去皮,放开水里煮一会儿,我喝了姜汤水睡一觉就好了。”
狼艽听话照做,熬好一锅姜汤水,等温度能入口后端给兔喜。
兔喜憋着气,端起碗一饮而尽,喝完后因为口腔里浓郁的姜味打了个颤。
“我再睡一会儿,你也喝点这个姜水,预防生病的。”
“好。”狼艽扶着兔喜躺下,把兽皮毯给他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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