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冬升被安排照顾何浅的起居。
这显然符合他的心意。
何元隐在角落,看他眉开眼笑地盯着何浅。
何浅被他看得不自在,躲开视线装作看手机。
陶冬升却笑眯眯地靠近:“小姐,以后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一定会办到的。”
何浅点了点头,没太在意。
陶冬升又重复,加重语气:“我是说,任何事。
何浅这才抬头看他,“你想说什么?”
陶冬升抿了抿唇,不答反问:“听说您最近多了一个姐姐,这个姐姐对您如何?”
何浅一怔,眉间不悦地蹙起,起身准备离开:”这不是你该问的。“
陶冬升急了:“小姐,我是真心想帮你,只要是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帮你除掉。”
何元握紧手机,心中嗤笑。这个陶冬升,还真是急躁。才见何浅第一面,就说这些话,也不怕何浅信不过他直接将他辞退。
然而,出乎意料,何浅对上他殷切的眼神,笑了笑:“我不喜欢的?
“我不喜欢突然多出来的姐姐,她要是能从何家消失就好了。怎么,你能办到?”
陶冬升立即表示:“小姐放心。”
何浅扬了扬眉,转身离开。
何元立即关闭录像收起手机,悄悄回到房间。想了想,她忍住把录像发给爸妈的冲动。
何浅最擅装可怜博同情,她和爸妈感情深厚,光凭这个录像,恐怕还不够扳倒她。而陶冬升,还没有对她做出实质性的伤害,最多就是被赶出门。
现在发作,反倒打草惊蛇。
何元按耐住,把视频备份到电脑中。
两天后的清早,她刚起床,就被佣人敲开门:
“大小姐,二小姐准备参赛的画被人破坏了,老爷太太让您去前厅一趟。”
何元一进前厅,就见何浅红着眼,满脸痛惜地捧着一幅画。画上被各种颜料搅弄肆意糊了一层,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何大河满脸可惜,软言软语安慰着她。
陶冬升瞥见她进来,狠狠剜了她一眼,叹息抹泪:“天啊!小姐辛辛苦苦画了一个月的,居然被人弄坏了,太可恨了!
“老爷太太,你们一定不能放过做这种事的人。”
何大河许芊芊点头:“放心,浅浅,我们会查出来是谁干的。”
“我知道是谁干的!”吴琴手指向何元,眼中得意:“就是她!我昨晚亲眼看见她在小姐门口徘徊。家里谁都知道她针对小姐,一定是她想让小姐难过毁了这幅画!”
何浅立即眼含泪意,望向她:“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这幅画对我很重要,你怎么能...”
话没说完,她的眼泪断线似的往下掉,哽咽地捧着画大哭。
何大河和许芊芊脸色皆变。
“小元,是你做的吗?”何大河嘴唇动了动,还是问出心底的猜测。
许芊芊失望地看她:“小元,你上次不是答应我们,和妹妹和平相处吗?”
“妈,我...”
何元刚张嘴,被陶冬升插话打断:“太太,俗话说的好,血亲再亲也比不过从小在身边养的亲。何元这孩子我看就是心术不正,留在何家怕是只会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
“听说她来第一天就把小姐打了,现在又毁了这么重要的画,小姐性子软又心善,以后老爷太太要是不在了,还有谁护得住小姐呢?”
陶冬升语速极快,就差直接说,何元是个祸害,不能留在何家。
何大河和许芊芊脸色不太好看,相视一眼,问何浅有没有什么补救办法。
何浅梨花带雨,咬着唇放下画,极尽委屈隐忍:“爸,妈,这件事就算了吧,我相信姐姐是一时糊涂。
“还有,我还是搬出去吧,我该让你们一家人好好团聚的。”
许芊芊一听,急得眼泪直打转,哭着阻拦。
何大河叹气,皱起眉看何元,刚要开口,陶冬升又插嘴道:
“小姐从小在何家长大,离开这里还能去哪里呢?何元也不是养在老爷太太身边长大的,怎么能跟小姐比呢?要我说,这种会败坏家风的坏种,给点钱打发就是了。”
何大河脸色不悦,何浅适时给陶冬升使眼色阻止他说下去。陶冬升立即捂住嘴:“对不起老爷太太,我也是关心小姐,我说错话了。”
这一出戏,看得何元冷笑。她嘴角微勾,语含深意:“陶叔叔,您这么爱护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她亲生父亲呢~”
陶冬升眸子一颤,声音慌乱,心虚地看向何大河,急忙狡辩:“你胡说什么?”
何元笑了笑,扬起手里的dv,递给何大河和许芊芊:“爸,妈,不是我干的。”
他们狐疑接过,点开录像。
视频里,何元拿着dv从自己房间出来,到走廊路过何浅书房时。她轻声解说:“这是妹妹的书房。”
然后她下楼去了客厅,再到花园,最后,她在花园的秋千上躺下,睡了一夜。
何元低下头,掐了自己一把,逼出眼泪:“我好不容易和家人团聚,想多录一些视频记录美好的生活,我只是路过了妹妹房间,并没有进去。
“我知道我刚来家里那天,没控制住这些年创伤后的应激反应,欺负了妹妹,但我现在真的想和她好好相处的。”
谁说只有何浅能做绿茶,她一哭,何大河和许芊芊也愣了,忙向她道歉,转头就厉声斥责陶冬升:“你挑拨我们家人关系,是什么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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