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
两人刚刚做完，陶书墨身上泛着潮红，身子早已没有了半分力气。
他站不起来，也动弹不得。
沈司筠起来后想点一根烟，不得不说，这人虽说青涩很多，但他能忍，也算是一种天赋异禀吧。
“介意吗？”沈司筠拿起烟在陶书墨面前绕了绕，从刚刚开始这人就躺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沈司筠想大概是嗓子叫了一晚上的缘故吧。
“不……介意”
陶书墨沙哑的噪音，像是断了的大提琴弦。
沈司筠听他这么说了，拿起烟来抽了一根。
他不是经常抽烟，但偶尔来一根也是乐趣。
事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有时候也不是一个枯燥的俗语，就像现在。
“先生，我……想喝水。”陶书墨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沈司筠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走了出去，给他倒了一杯水，端进来，送到床边。
陶书墨艰难的起身，靠在床背上，细长的手端起水来喝了一口，嗓子的不适终于好了很多。
“如何？”
沈司筠突然问出这句话。
很抽象，陶书墨不知道他问的是水，还是人。
不过陶书墨希望他问的是人。
“很……很好。”
沈司筠微侧头：“嗯。”
“能自己洗澡吗？”沈司筠接着问道。
陶书墨摇了摇头说：“先生先去洗吧。”
沈司筠：“我洗完就走了，你是第一次不弄干净会发烧的。”
陶书墨听到他要走，脸上闪过一丝呆愣。
但很快又重归原样。
“那……有劳先生了。”
沈司筠点头，直接将他抱了起来进了浴室。
等所有一些弄完，陶书墨陷入了梦乡。
他离开了。
中午十二点陶书墨醒来后不久，沈司筠的秘书就来了。
很简单也很平常，一份保养合同上面的条款很清晰。
但是无疑在说一句话。
听话，懂事，就有钱拿。
听话……听谁的话，那肯定是沈先生的。
在合同到期期间，他不能在外面有人，换句话说，合同过后，他想如何便如何。
而且合同期间陶书墨要随叫随到。
下面还有一行批注。
二人独处期间，没有沈先生的特别要求，陶书墨要□□。
陶书墨看到这条批注时，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
秘书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这份合同是他弄得，自然知道里面的内容。
但这条批注是他家老板专门提过的。
他还清晰的记得老板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和语气。
沈司筠当时在办公室里很平常很随意的语气说了一句。
“他身材不错，就是太瘦了，我喜欢看他裸着。”
秘书把沈司筠告诉了陶书墨。
“陶先生，您太瘦了，我家老板说一样你可以多吃些。”
陶书墨点点头。
“还有这些，这是房钥匙，老板在您学校旁边买了一个公寓，你以后就在那里住，他需要时会去哪里找你，还有这张卡，上面的钱都是你的，这是这个月的，陶先生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秘书看过这人的简历，虽说穷苦许多，却是个优秀的人，这样的人一般很难签这么一份合同。
他家老板虽是没说过，但秘书心里是懂得，这就是一份卖身合同，怎样玩弄这位陶先生都得受着，对于陶先生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好。”陶书墨没有思考秘书想得那些事，他只觉得自己要和先生在一起了。
秘书听他答应了，也没说什么。
很快就签好了合同。
两人互通了联系方式。
“麻烦陶先生给我一份你的课程表，先生尽量会在您不忙时找您的，先生找您前我会通知你的。”
“好。”
这份合同签后，陶书墨就住到了沈司筠安排的公寓，他没有什么东西，也没什么朋友，很快就打包好了一切，一个人来到这里。
等待那位先生。
可那位先生似乎很忙，一周也没有联系过陶书墨一次。
这天周末。
陶书墨又去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酒吧，他想跟那个酒吧的调酒师学调酒。
至于为什么？很简单，先生经常来这里喝酒，他希望先生可以喝他调的酒。
“小陶，厉害呀，学一会儿就学的有模有样了。”这里的调酒师叫Kerry。
是个很阳光健谈的人。
他每次都要在陶书墨身边说很久的话。
陶书墨不是很喜欢，但也没有表现出不适。
陶书墨尝了一口嘴角微动说：“味道一般般，没有你做得好。”
kerry听到这个豪不谦虚地说：“那是，我调的酒可是顶级的。”
陶书墨笑了笑没说话，而是一直看着前面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先生身边有另一个人。
那个人陶书墨见过，是先生的朋友。
只是他为什么要把手放在先生的肩上？为什么要离他这么近？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会污染先生吗？
先生……先生……先生。
你为什么要离他那么近？
陶书墨在看到沈司筠的那刻，就心动不止。
眼神毫不犹疑地落在他身上，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只要这人一出现，就成了陶书墨的目光所及之处，此外所有的一切都如荒烟，没有光亮。
“小陶，你看什么呢？”kerry看陶书墨一点动静也没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边是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这人kerry是见过的，是这个酒吧老板的朋友，他的气质和别人的都不一样，高贵优雅，看起来像是一座冰山，常年没有任何表情，每次一来总会有不少人打听他，但知道他的身份后没一人敢上前。
kerry怕陶书墨对他有非分之想便说：“小陶，那可不是我们能接近的人，你最好别这么冒犯的看着他。”
陶书墨听到这句话看了kerry一眼，因为灯光昏暗，kerry没有看见他眼里的执诱。
kerry以为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便没有多说，继续调酒。
沈司筠是被程澈带来放松，他喜欢吵闹声中的宁静。
“沈老板，那人怎么样？”
自从那天沈司筠挂断电话后，程澈就像问他到底如何，可这人总在忙，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下，肯定要问出个所以然，其实那天他并不抱着太大的希望，沈司筠很少会碰人，他看起来没有**，那时不过是惊鸿一瞥而已，若是那人真的能让沈公子满意的话，也是一种能力。
程澈想着那人的脸，确实漂亮极了，他本想着若是沈司筠不要就自己去把人弄到手里玩。
只是……现在那人已经是沈司筠的东西，程澈可不好随意碰。
“怎么？喜欢？”沈司筠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半眯着眼，偏头问他。
程澈赶紧摇头：“怎么可能，只是好奇罢了，你碰过的人可不多，不过那人确实像你会喜欢的。”
“还行吧。”沈司筠刚说完这句话，两个酒宝来送酒。
其中一人就是他们讨论的对象，那人见到沈司筠的第一眼，眼神亮了亮。
沈司筠没说话，像是没见过这人。
陶书墨看沈司筠没什么反应，他也就装作不认识了。
“诶，你们这里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善良的人？”跟沈司筠同行的人问道。
程澈一眼就认出了陶书墨，只是看沈司筠没什么表情，便没说话。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陶书墨，露出奸笑，当即对程澈说：“把这个给我，我想要。”
陶书墨没什么表情，和那晚动人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额……袁少，这……”程澈看了眼沈司筠又看了眼袁少。
袁少以为他不同意，脸色立马黑了：“怎么一个人而已，也不愿给？”
他站起身来，走到陶书墨正要一把把他抱到怀里时。
一道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局面：“过来。”
陶书墨很快捕捉到这句话。
绕过袁少径直走到了沈司筠面前。
他身边还有空地，除了程澈以外没人敢离他太近。
“先生，我可以坐这里吗？”
陶书墨不太肯定，轻声问了句沈司筠。
沈司筠抬眼看他，张开了手。
那刻陶书墨正要乘灯光正黑，把自己藏进先生的怀里。
“嗯。”
陶书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欣喜地弯了弯嘴角，月牙儿一般的眼睛泛着光波，看得人心颤颤。
“没想到是沈老板的人啊。”袁少立马转换了表情，变得有些阿谀奉承。
“叫人。”
沈司筠没回答，只是跟陶书墨说。
陶书墨很有礼貌的叫了一声：“程老板好。”
程澈对他点了点头。
其他人他不认识，一时也不知道叫什么，看向沈司筠他也没回答，看来沈司筠也没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程澈看情况有些微妙，便吆喝了几声，众人又开始喝起酒来，没人敢往沈司筠这边看。
“会喝酒吗？”
陶书墨听到沈司筠的声音说：“会一点点。”
沈司筠抬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
陶书墨懂他的意思，拿起来就喝了一口，很烈，很辣，一点也不好喝。
陶书墨不喜欢。
可先生喜欢，他想他也会喜欢的。
沈司筠：“好喝吗？”
陶书墨抿了抿嘴，实话实说：“很烈很辣，我不是很喜欢。”
“哦，是吗？我还挺喜欢的。”说着，沈司筠拿起那杯酒，慵懒随意的喝了一口。
“先生，其实，我觉得我也可以喜欢。”陶书墨不太敢看他，微低着头，小声的说。显得有些害羞，整个耳垂都红的滴血。
沈司筠听他这么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把酒放回了原地。
过了很久，杯子里的酒还在里面，沈司筠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这里很吵，却没人敢打扰他。
这里竟显现出几分净土。
等无人注意时，陶书墨偷偷拿起那杯酒，他舔了舔刚刚沈司筠喝过的地方。
哪里似乎还有沈司筠的唾液，陶书墨想把他们都吃进肚子里。
酒很烈，却没有沈先生烈。
陶书墨感觉自己身体好热，沈先生离得好近，好近，想触碰他。
不过一会儿，这杯酒就被陶书墨喝完了。
他就得自己有点醉了。
想让先生的西装上沾满自己的□□。
想把自己的味道印刻在先生的心里。
当然这只是想像。
陶书墨偷偷地向后倒去，这样似乎在先生怀里。
“做什么？”沈司筠的声音突然传来。
陶书墨没控制好，靠在了沈司筠身上。
完了，玷污了先生，先生会生气的。
陶书墨捏紧了拳头，他想控制心跳的频率。
可似乎没那么容易。
“你不会喝酒喝那么多，不晕才怪。”
陶书墨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脸色潮红，像个发情的小动物。
沈司筠见他这般，冷笑一声：“怎么，你ying了。”
谁也不知道，沈司筠一副仙人的做派，怎么能说出这么艳气的字句。
“很……想先生。”陶书墨很直接。
“想我？想我什么？”沈司筠。
陶书墨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他看不清先生在说什么，他只觉得先生的嘴在动，他只觉得现在的灯光很好，很黑，别人看不清他们，他只觉得现在这个距离很适合接吻。
陶书墨这么想着这么做了，他亲了上去。沈司筠偏了一下脸，陶书墨亲到了脸颊。
他知道先生不喜欢亲吻，那夜就是先生抚摸了他的整个身体，但就是不亲吻。
沈司筠的眼神因为他的动作暗了暗。
“先生？”陶书墨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便轻微地叫了一声。
“你很不听话，我觉得我该好好教教你了，你说呢？”
先生要教我，教我什么？
陶书墨没回话，看起来傻傻的。
接着沈司筠跟程澈打了招呼就走了，顺便带走了陶书墨。
陶书墨看起来真的醉了。
他一路上都想往先生的身上爬。
沈司筠烦了，直接把他扛了起来，扔进了后座里。
然后去了驾驶座，开车。
可后面这人，很不安静，他从后面抱住沈司筠，像只小狗依偎在沈司筠的脖颈出。毛茸茸的头发不停蹭着沈司筠。
嘴里还一直叫着“先生。”
沈司筠有些烦躁。
“我是谁？”
陶书墨听到他的话：“先生。”
这个词对任何人都可以说，沈司筠不太喜欢，他喜欢独有的，特别是对于他即将要养的狗。
“先生是谁？”
“沈司筠，我的先生。”
沈司筠听到这个回答，笑了一下，“不许叫别人先生懂吗？”
陶书墨眼神迷离地点了点头。
沈司筠：“你是谁？”
“陶书墨。”
“不，你是我的小狗。”
“小狗？”
沈司筠：“嗯，为什么来这里？”
“先生喜欢这里的酒，我想给先生调酒。”
陶书墨说得很真诚。
那夜，沈司筠为了解决小狗的**，把他按在车里打了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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