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晕?_?
曲沐滢掀启沉重的眼皮,单手扶额挣扎着起身,结果一阵头晕目眩让她又不得不重新躺下。
啧,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曲沐滢连眨了几下眼睛,才让思绪清晰一点。身下柔软的床垫和温暖的被褥,倒是让人忍不住再次沉溺。
索性她也不苛责自己,任由思绪纷飞,享受此刻的安宁。
浅光明媚透过白色蕾丝窗帘,斑驳地洒进卧室,投下一片金影在淡蓝色的墙壁上,平添了温馨。
窗外的阳台花房也是热闹,到处开得热烈,淡淡的花香混合着点清新的馥奇调,再佐以阳光的暖香,自是宁静悠远。
杏眸环顾四周,墙上很是讲究的挂着几幅油画,天顶上悬着的那盏精致荧灯也是别有格调,可单看家具摆放就有些随性了。
卧室布置得倒还算典雅舒适,讲究却不死板,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会享受。
愣神间,目光便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阳光下,繁花似锦的草地,似有蜂蝶起舞。金发的种花人背对着看客,葱白的玉指捻着娇花,堪折未折。
真是…好一副美人折枝图,让人看得不禁有些痴了
嘛~到底还是不一样了,以前的她可不会在沉溺时捕捉到门外轻微的动静。
方挣扎着起身,房门便被缓缓打开。
“哟,醒了,my friend”来人半倚着门框,声音柔和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曲沐滢微微点头,原本显而易见的警惕稍显化解,虽不认识来人,但她能感觉到这人并无恶意。
而且会这么说,想必祂就是卡俄斯吧。
卡俄斯正是典型的北欧长相,宽肩窄腰,身姿高挑卓绝,剪裁有至的礼服完美贴合他的身形,掩下微隆肌肉的性感。
袖口微微露出一截,青与白交界分明,镶嵌着的精致金色袖扣,闪着同那耀眼金发同出一辙的光芒。
闲庭信步地走进房间,步调优雅轻盈,离得愈发近了。兀自坐在床沿上,这么近倒是看得更清楚了
五官立体,眉谷清晰,蔚蓝的眼眸悠远深邃,只一眼便差点被吸走了灵魂:“感觉怎么样?”
“卡俄斯?”曲沐滢这才从美颜暴击中反应过来,尽管卡俄斯的外表无可挑剔,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呀嘞呀嘞,死宅属性翻了,莫名觉得有种男妈妈的既视感,痴汉脸(???????)
“是我。话说,你还真是奇怪,竟然会提这样的要求。”似是感到一阵恶寒,卡俄斯不禁警惕地关注周围。
当然啦,什么都没发现就是了。
倒是曲沐滢得到肯定答复便也收起玩笑的心里:“所以说,我这是发生什么了?”
“还是你自己看吧。”
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挥动着,似是在绘制繁复的咒文,随着最后一笔落下,曲沐滢面前赫然出现一面透明水镜。
酷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反正她是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景象。水镜的表面波光粼粼,轻轻触摸便觉清凉。
镜中的自己,浅看似是没什么差别,无非就是白皙的皮肤愈发光滑,仿佛镀上一层浅光。秀丽乌发褪去了铅华,沉如深墨随意披散。
只这眸子,倒不是清明的茶褐,赤少墨多的爵头色,她还是第一次见。
“这颜色太深了。”
是的,太深了,深得她都有点怕了,眸中的红太多,发中的墨太重,皮肤又过于白皙,压不住啊。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彻底掌握能力,简单来说你还小,多加油哦。”卡俄斯随手收回水镜,温柔的眉眼含笑:“我的朋友,恭喜你成为我们的一员。”
曲沐滢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便被一抹淡笑取代。想也不想地
抬头,幽深的眸中满是好奇。
好在卡俄斯也没想着藏着掖着,毫不顾及精细的礼服,随意仰躺在床上,一副主人家的悠然。
“你到底知不知道‘朋友’这个词的含义啊?”看着慵懒无形,言语中的正色确是难掩。
额(°ー°〃)
她还真没有想过。
当时,提这个要求,也是挺随意的,她想过会被拒绝,结果卡俄斯竟然就这么同意了,这才让她更为吃惊。
看到曲沐滢这副心虚样儿,卡俄斯还能不知道么。
“也是败给你了,听好了所谓的朋友关系是指一种特殊的人际关系,它是基于相互的尊重、信任、理解和支持而形成的关系。”
“所以呢?”曲沐滢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时她倒是不在乎了:“这跟我的变化有什么关系?”
“该说不说,你确实是个孤僻社恐的人,恐怕这一次也是你第一次主动提出交朋友吧?”
看着卡俄斯无奈扶额,曲沐滢倒是乐了,这表情她可太清楚了,不就是她想骂又骂不出口的样子吗。
“别给我走神,老实听着。你应该也从来没有思考过朋友的含义,一厢情愿的按照自己的方法与人相处,幸好打交道的人不多,也就没什么人知道你的问题。”
“那又怎么样,有没什么影响。”曲沐滢倒是不服气了,卡俄斯也真是的,她有没有问题自己不知道,要他说啊,会不会做人。
哦,他还真不是人。
(メ`ロ?)/
“你还真不讲理。”
“不讲理又怎样,你还能打我不成。”
“但法则讲理。”卡俄斯的脸色彻底变了,认真到甚至有点严肃。“法则是最为讲理的……”
如若不是因为法则讲理,那么一条生命的消逝根本无足轻重,更何况还会给予补偿。
温柔、强大、包容……
这样的法则,
才值得追随。
……
原来是这样。
在法则的定义中,朋友关系是自愿形成的,它不由血缘、地域或其他社会结构所强制。朋友之间在一定程度的信任,并期望能够相互帮助和支持,这种帮助可以是情感上的,也可以是实际行动上的。朋友之间可以存。
而最重要的一点,朋友之间通常地位平等,没有明显的权力或等级差异。
“现在你知道了吧,地位平等,这才是基础。”卡俄斯冷淡的瞥了一眼装鹌鹑的曲沐滢,到底没说什么。
“从你提出要求那一刻,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我们之间不平等的地位,法则势必会干涉,更何况身为秩序本就没有世俗的关系,而你却将这块空白打上烙印。”
“所以……”曲沐滢先是看了卡俄斯一眼,见他确实面色不善,便装模作样地低头反思。
“所以,现在你也是秩序了,作为第一个衍生秩序——曲沐滢,你的职能主掌世间关系。”
欸?!
主掌关系?
关系也能被主掌吗?
“没错,你是第一个用朋友这一关系定义秩序的人,当秩序有了朋友,关系便会存在。”
看到曲沐滢这么吃惊,卡俄斯乐得轻笑出声,纤长的羽睫垂下,半掩着蔚蓝的眸子,在眼睑处投下一片小小的清影。
“酷,不过成为秩序也太容易了吧,像这样不是人人都能成为秩序啦?”
这随意的语气真是是怎么听怎么让人来气啊。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卡俄斯那骨形完美的手掌便拍在了柔软的床褥上:“容易?瞧把你能的!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有禾蒽伽,你怎么可能这么成功就成为衍生秩序。”
“禾蒽伽?这又是谁?”又有新人物刷新了吗?!
“额,你什么时候成了好奇宝宝了?!不该你知道的少打听。”卡俄斯看着满眼兴奋的曲沐滢哭笑不得。
曲沐滢也是气不过,玩笑似的踢了踢床尾的卡俄斯,倒也没再问什么。
再说就显得矫情了。
只是延续与变化吗?延续竟然还包括秩序的延续,她还以为就是生命的繁衍,竟然直接左右她的新生。
听他语气,法则不过是推手罢了,这强得有点可怕啊!
好吧,是她狭隘了。
看来所谓的变化应该也没有那么简单,是所有先天秩序都这样变态吗?
“话说,你问了这么多,现在也该我问你了吧?所以,你为什么会想要这个要求啊?”
这正是卡俄斯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照他的了解,曲沐滢一个社恐是根本不会主动交朋友的啊。
“嘿嘿嘿,猜不到吧!”注视着卡俄斯紧皱的眉头,曲沐滢双手叉腰,笑得明媚张扬。
“你是不是太看不起社恐了啊?我确实是孤僻社恐,但我又不傻,维系社会关系我还是懂的。你没发现吗?从小到大,我每个阶段的有朋友哦!虽然不是我主动的就是了。”
不知是因为成了秩序,还是有了法则的加成,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好像卡俄斯真的成了她的朋友,可以畅所欲言的…朋友。
“我只是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又不是不会。我的学习能力不错,无论是接受抱怨的垃圾桶,还是提供安慰的暖宝宝,我都能做得很好。朋友对我来说,只是我这一阶段的证明,而遇见你代表我又开始新的阶段了。如果这次我不主动一点,那就没有机会接触新的世界了,所以我才会提那个要求啊!”
“我看你就是一时上头不管不顾吧。”卡俄斯没好气道:“旧法已衰新法将立,你我都是新法的执行者,而这里是[域],每个秩序都有属于自己的[域]。”
曲沐滢干笑两声,没办法,她当时确实是上头了,毕竟法则秩序什么的也太玄幻了不是。
也是躺够了,卡俄斯从容起身,掸了掸几不存在的灰尘:“具体的之后再和你说,最近太忙了,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
“秩序还有工作?”卡俄斯从曲沐滢瞪大的眼睛中看到了震惊,眸中的蔚蓝波澜微漾。
看来不只是身体,她就连心态都变小了。
绝美的面容灼热靠近,温热的吐息轻抚着逐渐升温的脸颊,曲沐滢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赏了个弹脑壳。
“当然,现在正处于新旧交替之际,要做的可多了,你以为我们整天无所事事吗?”
额,你还别说,她还真这么想的,毕竟那可是秩序欸!
谁能想到堂堂秩序也要工作的,甚至还要加班。
“现在你在干嘛?”曲沐滢捂着刺痛的额头,语气满是愤懑。
靠,有必要这么大力吗?
你小子可别犯在姑奶奶手上。
\(`Δ’)/
“修复副本,现在通关副本的人越来越多了,很多副本都要重新制作。”卡俄斯笑容一僵,退开身,不想理会这个专挑痛处补刀。
曲沐滢饶有兴趣地看着吃瘪的卡俄斯,心里止不住感叹:“好像很有意思哎,那我也来帮忙。”
“你,这笑得好邪恶啊,喂醒醒,我们又不是反派。”
他好像知道先前的恶寒是哪里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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