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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华生医生的手稿(二)

以下内容是华生医生从1888年到1889年的手稿摘录。

在二十世纪伊始,那个战争还没有席卷欧洲的土地、让我们为之自豪的英格兰也不曾失去往日荣光的时代,我的密友歇洛克·福尔摩斯早已退出了伦敦大众的视野,在苏赛克斯一个不被人打扰的小地方过着隐居的生活。去年他的一封来信告诉我他对蜜蜂这种小生物突然有了浓厚的兴趣——我本以为蜜蜂只是他用来指代层出不穷罪犯的另一个文字游戏,没想到这两天他真的寄了几罐蜂蜜过来。“为什么不把有关开膛手杰克的案子重新整理出来呢?”他在附件上这样写道,“我听说你在撰写《最后致意》。”

鉴于福尔摩斯很少对我的作品发表意见,这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很不幸的是我已经把《最后致意》的几篇初稿全部交给了出版社,而如果把1888年秋天发生的惨剧硬塞到我手头的《新探案》(我在里面足足放了一打的案件记录)里面的话,恐怕那会让我这个鲍斯威尔的传记失去原本平衡的美感。所以我找到了折衷的办法:我翻出了两捆写满字的羊皮纸,把其中杂乱无章的报纸剪切按照时间顺序叠好,包好了寄给同样住在苏赛克斯的玛丽丝·王。我们这位忠诚的朋友是如此细致,我完全可以把我这些年的手稿放心地交给她处理,而不用再担心世人会指责我闭口不谈开膛手杰克和福尔摩斯之间曾经发生过的故事了。对于那些心怀好奇的读者,我们不妨引用一下那句老生常谈的古话:“天理昭彰,暂时包庇起来的罪恶,总有一天会揭露出来的。”

8月7日的上午,我和妻子刚刚吃完早饭,一则电报就送到了我的手上。上面没有署名,只有几个单词:“雷斯垂德求助,有空速来贝克街。”

“看上去福尔摩斯先生碰到了很着急的情况,”我的妻子越过桌子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亲爱的,你要不要赶紧出发?”

“你确定不需要我的照顾吗?”换作平时,我肯定二话不说就会去当福尔摩斯的得力助手,但眼下我更关心的是梅的身体。

“没问题的,我今天要出去寄封信到坎伯韦尔,问问弗雷斯特夫人的健康状况。”

“如果你能去拜访她们就好了,”我答道,“最近你的心情总是有点低落,换一个环境和朋友们放松放松对你会有好处的。”

“别担心,”梅轻轻地握了握我的手,“我会帮你料理好诊所的事情的,路上小心。”

等我匆匆赶到贝克街时,福尔摩斯已经叫好了马车,在门前的台阶上焦急地踱来踱去。

“老伙计!要是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要抛下你独自行动了。”

他一把把我拉上马车,用手杖敲了敲马车顶,报出了我们的目的地白教堂。我在位子上坐定,对我们为什么要去伦敦东区那个贫困肮脏的地方一点头绪都没有。

“从你右手虎口看来早上你已经抽过雪茄了,亲爱的华生,那么你读过今天的报纸了?”

“是的,但我只看来板球和金融版面。”

“啊,看来你错过了《星报》上的新闻,那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值得尊敬的朋友雷斯垂德这么早就邀请我去白教堂给予他较为专业的帮助。”

“白教堂出事了?”

“有位身份不明的女士被残忍地刺死了,报纸上说尸体上有二十处刀伤。”

我倒吸一口气:“这是相当恐怖的暴行了。”

“没错,但我仍然怀疑报纸上对于细节的准确性;要知道媒体往往会为了销量夸大其词地描述事实。在白教堂那种地方,暴Ⅰ力行为并不少见。如果你像我一样了解伦敦各地区的大小犯罪案件,就会知道为什么就连最机灵的警官也会对那里的治安束手无策了。举个例子,今年四月份的时候也是在东区,有个叫艾玛·史密斯的可怜女人被三个歹徒捅了一刀,她身上的财物被抢光,回到住所第二天就咽气了。这种缺乏谋划的犯罪远比其他类型的案件更难侦破,也就是那三位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的原因。这样类似的事情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我们能做的只是尽量地保护那些无辜的人。雷斯垂德给我的地址应该就是这附近,我们下去吧。”

事实证明,玛莎·塔布连的悲惨遭遇只是那一系列噩梦的开端。或许白教堂永远不会开口诉说她所知道的血腥真相,开膛手杰克这个称呼也会在家长们恐吓顽皮孩子的故事里成为不愉快的传说。但对我们这些曾经深陷其中的参与者而言,那是一段无法忘记的经历,无罪的死者依旧会以某些方式影响和触动我们,让我们对现在安宁的生活心怀感激。

福尔摩斯领着我走过弯弯绕绕的小巷,在几座连排的破烂房屋前停了下来。他用手杖柄敲敲门,我很快就看见雷斯垂德那张熟悉的略带土色的面孔出现在门口。这个小个子警官什么都没说,只是打开门让我们走进房间。因为缺少光照,房间里阴暗潮湿,混合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零星几个陈旧的设施过于简陋,甚至无法充当一个功能齐全的停尸房。正中央由木板搭成的桌子上放的应该就是受害者的尸体,被我们面前的陌生人挡住了。

“福尔摩斯先生,这是验尸的医生蒂莫西·吉利恩先生。”

“你好,吉利恩医生,这是我的好友兼同事约翰·华生医生。”

吉利恩医生是一个神色疲惫的中年人,在和我们握手时,他淡金色的胡须微微颤动着,脸上的皱纹看起来更明显了。

“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对这具无名尸体的分析已经足够了,华生医生,你可以过来再检查检查,确保我没有什么遗漏。”

“我们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份,”雷斯垂德说,“她叫玛莎·塔布连。”

福尔摩斯或许还问了雷斯垂德几个问题,但那些声音从我耳边略过,没有留下什么实质性的印象。只要是身心健康的人类,我想,在面对同类的如此惨状时是不会无动于衷的。我自认为阿富汗的战场培养了我坚毅的性格,而和福尔摩斯出生入死的这些年里我所见过惨不忍睹的景象也不少;可面前这具体无完肤的尸体还是深深触动了我,让我一时间失去了理性判断的能力。虽然尸体已经被简单地清洗过,上面数不清的伤口还是和被血浸透的衣服碎片纠缠在一起,向外翻出的脂肪和肌肉组织看上去比暴露在外面的碎骨头还要可怕。没有留下什么伤痕的脸庞由于浮肿而变形,苍白的肤色上小片的尸斑显得格外突出。

“这上面绝对有不止二十处刀伤。”我终于结束了检查,把头扭过去。福尔摩斯和我对视了,他的眼里也流露出深深的同情。

“一共是三十九处,”吉利恩医生说道,“我认为凶手有两把武器,这些密布的小伤口很显然是袖珍折刀造成的。”

“那么这个贯穿胸骨的伤口就来自更为锋利的武器。很可能是一把带韧长刀。”我接口道。

福尔摩斯却打断了我们:“这一点还有待考证。只要着力得当,用普通的餐刀都可以轻松切开骨头。凶手不太可能两只手都用来持刀而保证不伤到自己,除非这两把武器分别属于两个凶手。”

吉利恩医生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也许吧,那么凶手应该是个十分强壮的人。但可以确定的是她被刺杀时还有呼吸,你们瞧,心脏外层的心包积满了血液。”

我说道:“她脸上没有被捂住的痕迹,那她的呼救声很容易就会附近的居民听见吧?”

“事实上,我们问了乔治巷37号周围的居民,”雷斯垂德沉重地说道,“他们都说没听到什么。”

“她那时候昏过去了,”福尔摩斯回答,“居民的证词不能作为决定性的证据。你们找到最后见到玛莎·塔布连的人了吗?”

“找到了,玛丽安·康奈利,大家都称呼她为波丽·博尔,她是受害者的朋友,”雷斯垂德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我们都不认识的人,他颇为激动地向福尔摩斯伸出手,“你就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吧?很不巧我错过了几次认识你的机会,下次一定要登门拜访,你是住在——”

“贝克街31号B,我是约翰·华生。”

“我的得力助手万斯·贝利探员,这两年来他给我的帮助可不少。”雷斯垂德向我们介绍道。

“幸会,贝利先生。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波丽·博尔都说了些什么?”

“噢,她说的不多。不过她发誓昨天晚上她和玛莎·塔布连各自陪着一名士兵,在附近的酒馆里喝得昏天黑地。十一点四十五分她陪着‘下士’去安吉尔巷,玛莎·塔布连和‘二等兵’往乔治巷走了,这是她生前最后一次被人看见。”

雷斯垂德继续说道:“然后就是今天凌晨四点四十五分,一个叫约翰·桑德斯·里弗斯的码头工人发现了尸体,他第一时间找到了巴Ⅰ雷Ⅰ特警官。”

“巴Ⅰ雷Ⅰ特警官通知了我,半个小时后我就赶到了。”这是吉利恩医生。

福尔摩斯点点头:“看来官方的线索就只有这么多了。”

“福尔摩斯先生,我还从巴Ⅰ雷Ⅰ特警官那里得知了很重要的信息,”贝利探员打了个响指,“他是来自伦敦警察厅H分局编号226的警官,今天凌晨例行巡逻。凌晨两点他看见一个戴着白饰边帽子的二等兵独自一人在晃悠。他上去问了几句话,士兵说他在等一个和姑娘出去了的朋友。”

“他有没有注意到这个士兵的外貌特征?”

“他估计这个士兵身高在五英尺九英寸到五英尺十英寸之间,年龄大概二十几岁,皮肤很白,留着深棕色的小胡子。他的制服上别了一枚品德优良奖章,有可能属于近卫步兵团。”

福尔摩斯在袖口草草记了几笔,欣赏地拍拍探员的肩膀:“你做的很好,贝利先生。凶手的衣服上肯定会溅满血迹,所以只要挨个搜查驻扎地离这里不远的近卫步兵的随身物品,应该多少会有点收获。雷斯垂德,我建议你再好好盘问一下波丽·博尔,她的证词至关重要。”

“好的,福尔摩斯先生,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伪装成白教堂无业游民中的一份子,找出谁对这位不幸的人有深仇大恨,以至于如此对待她。乔治巷那边的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了?亲爱的雷斯垂德,恕我直言,苏格兰场要想真正地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首先要学会保持犯罪现场不变。”

我跟着福尔摩斯回到贝克街,他一路上沉默寡言,眉头紧锁。他在自己的房间呆了几分钟,出来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浪汉。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旧衣服,上面打满了补丁,头上戴顶油腻腻的棕色低沿毡帽,把蓬乱如杂草的假发给遮住了。

“Hiya,”福尔摩斯用带着伦敦东区口音的粗矿声音冲我喊道,“怎么样,医生?”

“要是你拿下帽子放在地上,我准会向里面丢几个字儿。你的伪装行动不需要我的陪伴吗?”

“暂时不用,好华生,但是要追捕凶手的话我会联系你的。”

八月剩余的时间里我偶尔会在报纸不起眼的地方读到苏格兰场又抓住了什么嫌疑人,但本质上什么进展也没有。接近月底的时候我的妻子搬到下坎伯韦尔去暂住(可怜的弗雷斯特夫人被她的心脏病无情地折磨,梅和王小姐的陪伴想必会带给她许多慰藉),我也就回到贝克街住了下来。福尔摩斯很少有在家的时候,直到有一天他终于脱掉了那身脏兮兮的行头换上正装,甚至戴上了荷兰王室送给他的那枚钻石戒指。

“福尔摩斯,你不会要穿成这样在白教堂招摇吧?”我调侃他。

“不,我要去温莎。”

“去见什么大人物?”

“去解决白教堂谜案,”他看见我怀疑的表情,爽朗地笑起来,“噢,我没在开玩笑。”

那天晚上福尔摩斯兴高采烈地回来了,再也没有提到玛莎·塔布连这个名字。有几次我想问他案件的真相,他总是告诉我时机未到。“亲爱的的朋友,我并非有意隐瞒,但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全部告诉你的。”贝克街的日子便渐渐恢复了常态,直到事情有了新的转机。

8月30日上午,雷斯垂德突然面色苍白地闯进我们的客厅,气喘吁吁地跌坐在沙发上。我赶紧接了一些苏打水,用威士忌调好递给他。

雷斯垂德猛灌几口酒,瞪大眼睛看向我们:“白教堂又出现了一位受害者。玛丽·安·尼克尔斯,她被开膛破肚了。”

庆祝满一百收藏咯!!!

历史上开膛手杰克还是悬案,所以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吉利恩医生的确是当年的验尸官,接下来的章节也会有很多真实人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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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华生医生的手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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