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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破局

“……居然还能站起来。”小二抬手,五指上的傀儡线绷紧,反光如雪,将尽头的血肉之躯拉扯得皮开肉绽,他笑了声,“可惜这东西不是凭毅力就能挣脱的。”

柚绮闷哼一声,却无半点痛苦之色,对方还在侃侃而谈,她脚下一踏,举起糊满血浆的手直插入他的喉咙,毫不拖泥带水,小二甚至没反应过来,一大把丝线被蛮力扯出,却没沾上第二个人的血。

她看了眼手上扯断的线,转向小二喉咙上的大窟窿,那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更别提血肉。

这是一副空壳。

“哎呀,脾气真爆。”他不紧不慢地合上脖子,皮肉触碰便愈合,刚才的攻击似乎没起任何作用,“不过嘛……”

小二稀罕地看着被扔地上的断线:“按理说被傀儡线控制了不应该还有这力气,这线可是那位大人留下的,不是俗物,小妮子是个宝啊。”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应该脱离最原始的设定,邪教和献祭还可以说是封建迷信,但药的功效得到了离谱的加强,酒楼扭曲的时间和空间也不是一个无神世界该有的,还有明显超出常理的傀儡线……

结合在张旭家看到的异种,柚绮只能想到一种可能——这个世界不只有自己拥有系统,并且这个人还滥用道具,为虎作伥。

“谁?谁给你的傀儡线?”她听见自己问。

系统的强制干扰能让她无视外界的拖累和控制,但相对的,意识还停留在被折磨得神志不清时的状态,能主导自己的行为,却无法完全清醒。

“咯咯,加入我们,你会知道的。”小二双手交叉,掌控俘虏身上所有的线,身后堆了半屋子的虫蠢蠢欲动,“游戏该结束了,孩子们,用餐时间到。”

柚绮飞身一脚踹向他脑袋,被及时抬手挡住,冲击力将小二头打偏了九十度。

他踉跄两步,歪着脸不可思议地握了握拳,银线松了又紧:“怪事,我明明……”

正诧异着,胸口猛地一股致命冲击,直把人砸到了门上,烂泥似的摔进虫群,他慢慢爬起来,没恼羞成怒,嘴上还不断重复着:“怪事,怪事,当真是怪事……”

“谁给你们的?”柚绮甩了甩打得发麻的手,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背后的人是谁?”

小二不笑也不答,深深地注视她片刻,后退几步,身躯融入门板:“你的身边人比我更适合回答这个问题,客人,让我的宠物陪你玩玩吧,它们将给你留下一张完整的皮,我会好好珍藏。”

随着小二完全消失在封闭的门里,房间里的虫开始躁动,速度大幅提升,一片纯白浪潮般汹涌着铺天盖地地袭来,啃噬声盖过粘液摩擦,爬过的地方坑坑洼洼,与原来平滑的材质大相径庭。

柚绮身上的线还在,外面的操控者仍没走,虎视眈眈地等猎物苟延残喘后精疲力尽,自己才好捡个大便宜。

在角落观战多时的人终于有了动作,脚还没迈出去就看见少女单手拎起一旁插花的水瓶,耳边听她道:“别轻举妄动,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杀了你的话。”

柚绮往已经爬到脚下的虫身上泼了一部分水,那些东西一沾到水就像被按了暂停键,连挣扎都没有便不动了,其它虫则默契地绕过水滩。

果然……她记得先前的一点茶水便让那两只虫丧失了行动能力,那么少的水,说是淹死的谁也不信。

这东西怕水。

只是屋子里的水只有这一瓶,面对如山似海的虫巢根本不够用,柚绮看了眼仅半米之隔的白色浪潮,在周围倒了一圈水,画成个圆。

虫群刚爬到水边上,立马像被灼伤了般频频后退,再试探着上前,再后退,暂时形成了个安全带。

首领双手抱胸靠在墙上,视线始终落在柚绮身上,完全不在乎已经流到面前的虫河。

瓶子里还剩点水,柚绮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这些虫迟早会发现它们能以最小的代价越过保护罩,又或者当虫堆到一定高度时,最上面的虫就能无视水渍进入圈内。

她回头举了举水瓶:“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或者你更乐意成为它们的食物。”

首领踢了脚欲爬上鞋子的虫,走到窗边屈指敲了两下,昏暗的光线晃了晃,似河面上打碎的月光,稀疏零落。

柚绮不解,他又指指地上,前者低头一看,那些虫爬到倒着的桌子上,跳崖似的一个一个往下坠,有些掉在圈外,有些掉在水上,还有几个掉在了圈子里,被她踹进水里,没了动静。

时间不多了。

掉进来的虫越来越密,几乎呈指数增长,柚绮添了点水,一阵心烦。

刚才的事几乎能确定这个哑巴跟那些人是一伙的,至少肯定做了什么交易,如果不能从他嘴里撬出点线索,从危险程度来看断不可留。

抓着瓶口的手一紧,她折身猛砸向那人,水瓶狠撞在墙上,清脆的刺耳声能听出是要命的手劲,残片溅了一地,反弹到柚绮脚边,有一块甚至割破了手背,没入虫海。

窗边的人不见了。

柚绮刚意识到这点,脚下异物骚动,水圈已完全被破坏,这些水仅限制了极少部分的虫,想对付这种数量的怪物要么用上一整条河的水量,要么雨露均沾,用最少的水解决最多的敌人。

最少的水……她有了新的猜测,握住垂在手边的傀儡线,上面血迹斑驳,柔韧的细丝往右一甩,荡过一大片软虫,但凡碰到线的白虫皆染上一缕红色,倒地不起。

血也算一种水。

柚绮双手持线跳入中间唯一一小块圆形空地,与门的距离缩短之后,傀儡线终于有了足以自由发挥的长度,那些尽头还连着门、如同枷锁的东西在她手中挥转如影,星星点点的红色液体落在白花花的软虫上,犹如雪地开花,硬生生斩出一条荆棘之路。

系统能让她强行透支生命,突破身体的极限,但疼痛和凡躯的局限仍在,她每挥出一鞭,连着线的关节便涌出一股血流,随着动作挥洒在周围的虫身上。

没有光的夜晚格外难熬,屋里最显眼的便是那些白色怪物,柚绮毫无间隙地挥打着武器,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唇色惨白,几乎和皮肤融为一体,她黑发披散,尾尖血溅于脸上,红与白交叠,一眼看去恍若恶鬼,只有眼中那股不服输的劲还在,燃烧着万里红枫。

原先半径不到半米的圆此时已翻了三倍,她赤着脚一步一步往门口开辟,身后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河,屋子里虫尸高垒,谷堆般连绵不断,可那些活着的虫就像没有数量限制,源源不断地从各种缝隙里钻出来,一波又一波。

门扉近在眼前,两三步便可到,柚绮握紧线,手心早已被锋利的丝线割得血肉模糊,粘稠的液体顺着指节下滑,在两侧汇聚成红色的小水坑。

她举起手又是一鞭子,一步之内的虫被打飞出去,不能给它们重新聚集起来的时间,第二鞭紧随其后,门缝处只剩薄薄的一层蛆虫还在蠕动。

柚绮随手往后甩了一鞭子,将自己与那些虫画出一个安全距离,嘴角渗出残血,她用手背抹了一下,啪地清完最后一层屏障。

现在是半夜,不到白天门是打不开的,但那些线却能无视规则穿过封闭的门,听从主人的指令。

如果想出去,就要让自己跟这线融为一体。

柚绮摊开手,血肉外翻的伤口将傀儡线埋在皮肤之下,就像从里面长出来的一样。

她甩了甩线,将再次逼近的虫击退,毫不犹豫地将两边的线交叉缠在手上,用力往下一拽,整条线埋入手臂,血痕贯体,液体疯狂外涌,她咬紧牙关让自己不叫出来,脑子像炸开了似的,痛到眼前发花,浑身颤抖,松手时脚一软差点跪下去。

死系统,也不知道给个无痛!

柚绮呕出一口血,淡定地擦了下嘴,将双腿关节上的线依法炮制埋进血肉,迅速做完这一切,她惨白着脸站起来,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痛,不知是哪里痛,可能没有哪里不痛。

血不要钱似的汹涌而出,在脚下汇流成湖,虫群无法靠近,在边缘烦躁地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像不甘心就这样放走一顿顶美味的大餐。

柚绮长出一口气,控制住生理性的发抖,指尖落在门上,穿了过去。

“呵呵……”她忍不住冷笑,手一抖,线缠住落在不远处的弯刀,往回一扯,刀飞转回手中,柚绮无视木门,飞身一踏,门形同虚设,她猛挥一刀,稳落在走廊的地板上。

被砍中的人来不及尖叫,一颗球咕噜噜地滚了一圈,撞在柚绮脚上,是小二的头。

失去了脑袋的身子轰然倒地,脖子断口露出被砍断的线,粗略看去大约有二十根。

脚下的头还睁着眼睛,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血人。

这显然只是其中一个傀儡,杀不杀都没区别。

墙上的灯依然亮着,从走廊往下看,一楼一片漆黑,如普通的夜晚般静谧,这一层所有的房间都没传出任何声音,包括她刚才出来的屋子,一切正常得像只是做了一场梦。

如果没有这身伤和身首异处之人的话。

柚绮身上的线连接着小二的十指,后者失去行动力后,那些线已经从指尖自动断开,只是仍然寄生在她体内。

按刚才那一刀来看,这种线应该是可以砍断的,她在自己身上试了试,却失败了,一时摸不清原理。

柚绮叹口气,放弃研究,一脚将脚边的头踹下楼,几声闷响后再次安静下来,她随手在栏杆上磨了两下刀,走向走廊尽头。

她还没傻到去敲其他人的门求助,搞不好这里除了自己全是贼窝的人。

走廊墙上只有住了人的房间才点灯,越往里走越是昏暗,除了他们订的住处,只有两间有人住,一间在最右边,一间在对面。

她连着走过三间空房后,地上不可避免地印出一条血路,黑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胆怯的猫叫。

三步外有一个锁上的木雕窗,门缝的月光在一整块黑暗中切出一小片光明。

柚绮停在原地,几秒后又是一声猫叫,声音大了些,她顿了顿,再次迈开脚步。

踩上白光的前一瞬,红漆的雕花木窗哗啦一声巨响,木片猝不及防地从外向内飞射进来,混着银亮的华光,镶嵌着芒圈的熟悉身影映入眼帘,在碎成了木屑的窗户中从天而降。

丝丝冰凉的雨线落在她脸上,是红色的。

银白与血红交相辉映,极致的浪漫是疯子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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