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头好疼…这车要起飞啊,开这么快。唉,凌暖意,你真是大难不死——”
“必有…后福…”她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人,“不是…爸,你今天不是上白班吗?”
她余光瞥见旁边的老人,转头惊呼:“爷爷!我被撞出幻觉了?”
“嘶…好疼。”头上的疼痛感让她不禁皱起眉头。
那个男人顿了一下,看向医生,“医生啊,孩子是不是脑袋撞坏了啊?她这…怎么回事啊?”
“我也觉得我是被车…嗯?我的声音怎么了?我这……”
她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逐渐清晰的场景,只感到十分的熟悉。
我这是玩水磕破头的那一年?我这是…重生了?
虽然不太敢相信,这场经历也十分奇幻,但是她所看到的人事物,无一不在告诉自己已经重生这件事。
“没想到这么奇幻的事情,有一天竟然真的能够发生在我的身上。”
“既然老天爷给了我这次机会,那有些账…是时候该好好算一算了。”
“坏了,摔傻了,摔傻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凌暖意转头看着她爸爸,“爸,我姥现在身体怎么样?”
“啊?你姥现在身体挺好啊。但你现在这状态…”凌爸爸说着看向医生,“我觉得,我闺女现在状况好像不太好啊…”
“我现在很正常啊,缝完针了是吗?我们可以回家了吧?”她为了躲避那针肌肉针,匆忙从床上爬起来。
但还是没有逃过要扎针的宿命,刚从床上下来就听见医生说,“准备扎针。”
“……”
凌暖意有点怂地看向医生手里的针,再看看医生,“那个…可以不扎吗?”
“这个针是一定要扎的。”医生说完凌暖意就要跑,见状连忙说着,“快快快!摁住摁住!”
听到这句话,凌暖意更慌了,她开始疯狂挣脱束缚,“哎!不是不是…等一下,不不不!等一下等一下!”
在一通挣扎后,她终于被一屋子人按在床上。
在医生准备扎针的时候,就听见凌暖意带着哭腔说了一句,“等一下!我想上厕所。”
好不容易按住她的几个人,听到这句话顿时无语,只好一个姐姐陪着她去。
凌暖意磨磨蹭蹭地去了厕所,然后又磨磨蹭蹭地走了回去。
“快快快,赶紧扎完就好了,很快的。”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绝望地往床上一趴,逃跑无果,那干脆就配合吧。
凌暖意还在紧张情绪中,肌肉针就已经打完了,而还在趴着的她被拍了一下才发现已经打完了。
“打完了啊?”
“那再来一针?”
“不了不了…一针就够了。”
她从小就害怕肌肉针,因为看不见,所以就会很没有安全感。甚至有时候还会回头看看,只有看着针才不会害怕。
凌暖意整理好,家里人便带她回家了。回家后,凌暖意才发现地上,被子上都有血。
进了屋里,她看着一旁的日历牌,“得,这一下撞回2005年了。你咋不直接给我撞回1997呢?再出生一次得了呗。”
她照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小声嘀咕着,“这下好了,重生回“地雷帽”时期了,这等上学又得被嘲了。”
“挺酷啊,这小“地雷帽”真不错。”
凌暖意斜眼盯着说话的人,“凌千宇,你可真是我亲哥!你能不能安慰安慰我?”
凌千宇坐在炕沿边上,看着她,“你可别说哥对你不好啊。我为了你,估计工作都要不保了。单车都骑废了。”
说着凌千宇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的没啥,把车给我报了就行。”
凌暖意瞄了眼他的手,然后把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去,“我可没有钱给你报销车子。”
凌暖意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她想起上一世哥哥在工作时听到她受伤的消息跟老板娘说明情况。
但是老板娘不给假,最后跟老板娘吵了几句就离开了。
凌千宇摸了摸她的脑袋,“要好好养伤啊,不然的话夏天很容易生蛆的。”
凌暖意还陷在兄妹情深的回忆里,然后就听见他这么一句话,她瞪着眼睛看向凌千宇,“……凌千宇!你有病吧!”
“关心你呢,你就跟哥哥这么说话?”
凌暖意无语地转过身去,“我可真谢谢你了,留着关心你自己吧!”
虽然是重生,但是来自亲妈的压迫感,在这一世还是让她心里有些忐忑。她并不知道等她妈妈下班之后该怎么开口。
就这样她带着担忧等到了妈妈下班,果然当她妈妈看到自己这个形象时,眉头紧锁。
“你这是怎么搞的?这脑袋,是磕哪儿了?”
凌暖意坐在炕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这个…今天玩水,从院子的台阶上摔下去了。”
“从台阶上帅下午了?怎么摔的?”
凌暖意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就是让那个大铁盆绊的,我寻思着自己能跨过去的,结果没跨过去,还从台阶上摔下去了。”
凌妈妈往前一步看着她,“只要照顾不到一眼,你肯定就得出事。还行,你这后天才能上学,还能在家休息一天。”
“妈,我这就不能请几天假吗?”
“你伤的是腿吗?”
凌暖意摇摇头,“那倒没有。”
“嗯,没有伤到腿,后天就去上学。”
“行吧,上学。”
转眼周一到了,凌暖意顶着那个地雷帽走进了学校,无疑,刚到大门口的她就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她看着一束束目光,嘴角一撇,“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受伤啊。”
她走到自己班级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样,班级里的同学看到她瞬间都沉默了。
“咳…”她四处看了看,“那什么,哪个是我的座位来着?”
一个女生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她点点头,“谢谢啊。”
她走到那个位置坐下,刚坐下就听见几个同学的笑声,她烦躁地把书往桌子上一摔,“笑个屁啊!显你们有声带了是吧?”
她白了那几个同学一眼,“笑的难听死了。”
“哎!你怎么戴上地雷帽了啊?哈哈哈——”
凌暖意眼睛看向说话的一个男生,是这个班级里比较淘的,她记得上学前班的时候还欺负过自己。
“哦,你懂个屁啊,这叫时尚。你要是喜欢自己也摔一个。”
“我们班里有你这么一个笑话就行了,笑死我了。”
“行了,知道你要死了,没必要一直说。”
“哎,你们别吵了,老师来了。”
班主任到班里看到了凌暖意的情况,嘱咐道:“凌暖意,你的脑袋受伤了,课间活动还有做操的时候,你就待在教室里吧。”
凌暖意点点头,“好的,谢谢老师。”
“行了啊,这小长假也放完了,你们这作业完成的怎么样啊?如果有作业没有完成的同学,我可就要让你们站在讲台上写了。”
“写完啦!”
那个男生说完瞟了眼凌暖意的方向,“但就是不知道凌暖意写没写完,毕竟她现在脑袋不好使。”
“姜哲!你说的是什么话!同学之间能这么说话吗?”
凌暖意看着那个男生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就当所有人都要看笑话的时候,她直接将作业本扔到了那个男生的脸上。
“你眼睛小也就算了,但你的脑仁要是像你眼睛一样小,那还真是不好治呢。”
就当班里的同学都以为凌暖意又要选择默不作声时,这一个动作可把大家给吓一跳。
“凌暖意,再怎么也不能动手打同学啊。”
“老师,话是这么说,但是这能怪我吗?是他嘴贱啊。”
姜哲把她的作业往旁边一摔,“你敢打我!”
“行了,还有姜哲,你管好自己那个嘴,别什么话都往外说,挨打好受是吗?”
凌暖意歪着脑袋看他,“我怎么就不敢打你了?”
姜哲把她的作业本拿起来刚要撕,就被凌暖意叫住了,“你撕,你要是给我撕了,你就给我重写!”
她转头又看向老师,“老师,姜哲要是把作业给我撕了,那他就要给我重新写!”
姜哲拿着作业本看看老师又看看凌暖意,随后刚要将作业本还回去,就被她给打断了。
“你直接交给老师吧,要不我一会儿还得交。”
听她这么说便喘着粗气将作业本交给了老师,刚交给老师就听见凌暖意在后边笑了声,说着:“谢啦~”
姜哲咬着牙转过头看着她,“不、客、气!”
课间的时候,姜哲走到凌暖意的座位旁,伸手将她的书本都扫到了地上。
凌暖意瞥了他一眼,“把书给我捡起来。”
“我就不,有本事你找老师啊?”
说完还往上边踩了一脚,凌暖意没说话,走到了姜哲的书桌旁,拿起他桌子上的书,一页一页地撕开。
姜哲见状,赶紧走过去,一把夺下她手里的书,“你干嘛!”
“我干嘛?你看不见吗?我在撕你的书啊。”说完还要下手,姜哲被气的声音有点发抖,“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凌暖意看着他恶人先告状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你可真有意思,是你先找茬的。我只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现在来说我过分?”
姜哲把书往桌子上一摔,抬手就想打凌暖意,她一手抓住姜哲的手,一手指着自己脑袋。
“你要是敢打我,你就摊上事儿了。”
一旁的同学见状,将姜哲拉开,“别冲动,她现在可不能碰。”
“放开我!”姜哲甩开他们的手,“我就不信了,我就碰她能怎么样!”
说着就伸手去推凌暖意,但他的手臂直接被抓住往旁边一带,身子也瞬间失去了来平衡坐到了地上。
“你要是再碰我,我可就要去找老师了,别到时候让老师训的哭鼻子。”
姜哲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凌暖意看他这个样子,眼神中有点嫌弃。
“哭什么哭啊?你都多大了还哭?”
她刚说完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她面前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她撇撇嘴,弯下腰把他拽了起来,“行啦!别哭了,哭的我心烦。”
“要…要你管我!我就哭!”说完又开始大声哭,凌暖意伸手在他的嘴巴上拍了几下,哭声直接变成了“啊呜啊呜啊呜——”
这一拍给他弄得一愣,凌暖意看着停下来的姜哲,“都跟你说了,别哭了,你喊的我头疼。”
“我要给你告诉老师!”
“不是,你个小屁孩,你怎么总是恶人先告状啊?”
“我没有!你刚刚就是打我了!”
凌暖意让他说的有点无语,但是仔细想想又有点好笑。
“笑死我了,我打你。你这嘴是真没白长啊,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凌暖意想把他的书拿走,姜哲直接按住了,“你干嘛?”
“我给你把书粘起来!”
凌暖意把他手扒拉开,拿着他的书回了座位,“一天天的,要烦死我了。”
把书粘好后往桌子上一摔,“过来拿走吧。真能哭。别来烦我了。”
凌暖意这一天在学校里除了发呆就是发呆了。她一直没有想明白怎么就能重生了。
“我真是服了,重生回到八岁,你咋不再往前倒一倒?”
她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玩着手中的铅笔,“怎么?重回这个年纪是想让我学渣逆袭吗?”
“凌暖意,回答这个问题。”
老师见凌暖意没有反应,于是又叫了一遍,“凌暖意!”
见凌暖意还是没有反应,同桌伸手推了推她,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
老师无语地看着她,“放学了。”
“啊?这么快吗?这不是才下午第二节课?”
“知道还问,起来,接上。”
凌暖意看了眼书,6×8,“48。”
“什么48?我这节是语文课。”
“啊?语文吗?”
她有些尴尬地收起桌子上的数学书,抬头看向黑板右侧的古诗,“哦哦…那个,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
“行了行了,一句就够了,要么不说,要么说不停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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