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游戏里出来时,现场一片寂静,随后是雷鸣般的掌声。
两人的战斗细节,足够现场的观众学习揣摩。
有言雨的唯粉擦着眼泪大喊:“言队!我永远支持你,你是最棒的!”
言雨擦了擦虚汗,对粉丝所在处鞠躬,拿起话筒说:“很感谢你们的支持,我会一直努力下去的。”
常景年的粉丝不甘示弱:“年神,你要拿下UA大赛的第四座总冠军!我们都在等你!”
“年神!我爱你,我要给你生猴子!”
“年神!年神!年神!”
常景年一言不发,只是微微点头。
何曼笑了下,揶揄道:“年神,你太高冷了。言队都对自己的粉丝表示感谢了,你怎么也要对为自己生猴子的粉丝表示些什么吧。”
常景年正色道:“如果我没有看错,刚刚说要给我生猴子的是男生吧……”
观众大笑起来,那个男粉骄傲地站了起来,大声道:“年神,我是码字员,可以给你码一个电子宠物猴子!”
“谢谢。”常景年想了一下,也学着言雨的样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鞠了一躬,“很感谢你的好意。如果你真的码了一只电子猴子,我相信这只猴子一定会成为我冠军路上的助力。”
男粉用力地点头:“年神,你一定要拿冠军啊!”
“我会的。”常景年缓缓坐下。
何曼笑着问:“年神,如果你再捧起UA大赛总冠军的奖杯,那将是你第四次荣登世界冠军了吧?”
常景年颔首:“不错。”
何曼:“我们都很期待这一天。如果这一天到来,年神想对给自己生猴子的粉丝说什么?”
常景年认真思考,片刻后回答:“我想说,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要以自己为重,不要过分恋爱脑。女孩子可以选择生孩子,也可以选择不生孩子,这是你们的权利,不要把生育当成自己的功能,让别人摆布自己。”
“那年神喜欢粉丝说要给你生猴子的话吗?”
“你们说什么,我都喜欢。女孩子如果真心喜欢孩子,把给自己喜欢的人生猴子当成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我没有办法阻止,我完全尊重粉丝的意愿,但我不建议这么做。”
何曼有些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常景年徐徐道:“因为生孩子对女生的负担太重了,要承担母职惩罚。生了孩子后,大部分女生还要丧偶式育儿。社会制度的不健全,没有很好地给女生生育兜底,让她们在职场上受到歧视。但是母亲很伟大,致敬每一位爱孩子的母亲。”
何曼听完,带头鼓起掌来。
现场不想生育的女生鼓得尤其大声。
有小部分女生窃窃私语。
“就是。我就不喜欢孩子,不想生孩子,但是领导说不生孩子的女人是不健全的。有个教授也说,女人的职责就是生孩子,不生孩子,是缺德的行为,让男方家断子绝孙。没想到还有这种清朝人活在现代。”
何曼鼓完掌,微笑道:“把话题拉回来。年神,你夺冠后,就想和粉丝说这些?”
常景年郑重道:“我还想说,是你们一直以来的陪伴与支持,我才能走到现在。这座奖杯,也属于你们。”
一旁的言雨冷笑一声。
何曼这才想起,自己一直采访常景年,忽视了言雨。
“言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言雨收起冷笑,露出招牌式的灿烂微笑:“你刚刚说期待常景年夺冠,但是我可不期待。”
何曼捂了一下嘴,连忙道歉:“没错没错,是我说得不好。我不仅期待年神夺冠,也期待言队代表的沧浪队夺冠。”
“但是只有一支队伍能站在至高点。”言雨还是笑得微风拂面,“我曾经以为,也不是曾经,就在几个月前,我还以为,我能和常景年一起再次站上这个至高点,但是现在不了。
“现在,我希望他站在下面,看着我,带领他曾经带领的队伍,看着我们站上冠军的领奖台。而他只能是一个loser。”
此言一出,现场落针可闻。
随后言雨的粉丝开始大喊:“言神!你一定可以做到,我们相信你!”
何曼顿觉亚历山大,开始打圆场:“每一个竞人都是最棒的,只要付出了热血与汗水,那即便不站在领奖台上,也值得我们喜欢,和为之骄傲,没有人是失败者。”
常景年摇了摇头,他不认可这句话。
至少没有竞技精神,轻言放弃,或者打假赛的竞人,不值得人们喜欢和骄傲,即便站在领奖台上,也是loser。
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人。
言雨一直挂着笑容,这时候也摇了摇头:“我不认同。生而无畏,战至终章。我们竞人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总冠军,我决不允许自己失败。”
何曼笑不出来了,只好扯开话题:“我们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说些战队里的趣事。言队,你有什么有趣的事,可以和我们分享吗?”
言雨开始回忆,但是每一次回忆,都让他心像针扎了一样,细细密密地疼痛起来。
因为他觉得有趣的事,都是和常景年在一起时发生的。
外人面前冷冰冰的常景年,在自己面前也有幼稚的一面。
他会在冬天,屋子里还没有开暖气的时候,洗完手,把冰冷的双手贴在自己脸上,看着自己嫌弃的模样,眼带笑意。
他会在自己训练不如意时,在网上搜寻冷笑话,讲给自己听,自己就算很失落,也会给面子地笑出声来。
还有太多太多的回忆。
他还没来得及和旁人分享,他们就分道扬镳了。
这些现在都变得不足为外人道。
言雨回过神,总算从与常景年记忆的夹缝中,找出一件事。
“二队有个傀儡师,叫做荣卿,她的大招可以挂在别人头上,俗称上头。有一次表演赛,她被卡在峡谷里出不来,我迂回去接她。这件事被人称道,说我们情谊很深。
“但是你们知道,我当时对她说什么吗?她又对我说了什么吗?”
“听起来很有意思,这件事,粉丝们应该还有印象,很出圈。”何曼接话,“言队,你们当时说了什么?”
“我说,你在狗叫什么。她回答,你才狗叫,你辱狗!”
现场观众很配合地大笑出声。
何曼也乐不可支:“言队,还有什么趣事可以和我们分享吗?”
言雨边回忆边说:“还有一件。去年我们夺冠后,队伍里的治疗师,也就是周子濯,你猜他庆功宴喝醉后干了什么事吗?”
何曼摇头:“不知道。”
“他边脱衣服,边跳钢管舞,还叫着说,是男人就来艹我。”
何曼又笑了起来:“所以,有人满足他的愿望吗?”
言雨眨了一下眼睛:“你猜?”
“我猜不出来。”
后面的事,和常景年有关,言雨的面色就冷了下来。
“常景年过去对他说,你求我。”
“然后呢?”何曼好奇道。
“周子濯对常景年说,求,然后停顿一秒,无乃尔是过与!”
这是个冷笑话,但是现场的人都很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常景年也想了起来。
后来他们把周子濯送回公寓,言雨还和自己发脾气,说干什么搭理周子濯这个母0,你就这么想草他吗,你难道是同性恋,还是个S?
常景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心动过,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所以他当时好像对言雨说:“有可能。”
言雨当即愤怒地锤了他一下:“你这么说,我可要小心一点了。你特意让我和你住一个单间,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
常景年笑了:“你才知道?对啊,我就是对你图谋不轨。”
后面的对话,言雨没有说,常景年也当然不可能说。
对话到此结束,何曼便转头问常景年:“年神,你呢?你有没有什么趣事可以分享?”
常景年幽幽道:“你们知道吗?言雨的衣服都是我洗的。”
何曼有些惊讶:“真的吗?年神,你看起来不像会给人洗衣服的人。”
常景年瞥了一眼言雨:“你问他。”
何曼转头看向言雨:“言队,这件事是真的吗?”
言雨没好气地说:“是。我的袜子和内裤也都是常景年给洗的。”
何曼无语了,没想到常景年还有这样一面。
“真是没想到。”
这五个字,也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什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年神,竟然被言雨“奴役”,给言雨洗衣服。
众人绝倒。
何曼又问:“除了这件事,在沧浪队,或者在太和队,年神你还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吗?”
常景年仔细思考,确实想起了一件:“韩沐雅让我照顾一下罗碧。”
何曼道:“韩沐雅,所有奶妈心中的女神。罗碧倒是不怎么听闻。”
常景年点点头。
何曼只好感慨:“年神不愧是年神。言队给我们分享趣事,都说很多话,年神真是言简意赅。”
常景年不说话了。
何曼继续控场:“接下来,我们来做一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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