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让傅川陪想起上了幼儿园大班,隋阿姨决定培养隋清璇一个人睡觉,任他哭闹全没用后。
第二天上学“委屈包”经常和他讲昨晚又做了什么噩梦,长成什么样可怕的怪兽追着他跑,吓醒后身边没人哄他。
后来他心一软,主动提出打雷天“委屈包”可以去他家睡。
结果居然发展到,隋清璇每天放学看到晴天就不开心,还问他妈妈什么时候下雨,怎么还不下雨。
大家全一头雾水,听不懂这孩子在说什么,以为他喜欢踩水坑玩,只有傅川陪看着他满眼期待望天求雨时,无奈地叹了口气。
……
“好,睡吧。我会一直在旁边。”
隋清璇得到他的承诺,找个舒服的姿势,满意道:“那晚安。”
不多时,身边人呼吸变得规律,踢踢被压住的被子,睡着了。
天亮起不久,寝室来电后。
傅川陪闻到什么,揪着被子捂住胸口,紧蹙着眉睁眼盯住枕边人。
他身上带着别人的信息素,还不止一种。
阴沉的眼神只保留了几秒,隋清璇像感受到什么,不安地蜷缩着,往他这侧凑了凑。
傅川陪立即闭上眼,不敢多看他一眼。
略微释放些信息素,将其它驱赶走后,傅川陪脑中混沌一片,状态不仅没改善,想到他还会沾上别人的信息素,这不过是徒劳后,有个可怕的念头一直在他脑中叫嚣。
“我出去一趟,安老师找我。”傅川陪快速起身,哑声说完,来不及顾隋清璇听没听清,冲进了卫生间。
用水扑了几遍脸,消去些烦热后,看到镜中无力控制的阴沉表情,才庆幸完从未让隋清璇发现,又浮现了太多不安。
……
上午第一节课下课,去食堂的路上,隋清璇不时地看两眼手机,再按灭。
“等谁消息呢,这么着急?”李扬看看他空空的锁屏消息提醒界面,好奇地问道,“大魔头课坐第一排你都敢玩手机,真是艺高人胆大,我隋哥越来越可以了!”
“被她抓是你的宿命,因为你实在蠢得过分。”隋清璇点开对话框,从出门到现在,傅川陪没有回他一条。
“果然,世界就是欺负老实人,上次她看我一眼,嗖啪还在进行游戏的手机直接掉下去了。她还说这次的月末作业让我亲自给她送去,那哪是送作业啊,那分明就是去给她送命啊~”
“人固有一死,可我不想明天就死啊!”
“等一下,你是说明天交月末作业?”隋清璇懵了瞬,看了下日期,转身逆着人群往回跑,“我要回寝室照顾傅川陪,你去吃吧。”
“哦,要是缺抑制剂和营养剂和我说啊。”
李扬不解地挠挠头,顶alpha易感期也太迷了吧,一个月有可能好几次,还需要beta照顾?
匆忙跑回去的隋清璇可不会有这种“睿智”的疑问,他根本不知道alpha易感期正常该是什么样。
他起来后傅川陪便躺在另一张床上,一直到他出门,也没说一句话。
肯定是易感期到了,挤出人群后,隋清璇拿出百米冲刺的架势飞回了寝室。
门打开,屋内并没有傅川陪的身影,除了隋清璇的喊声,桌上三台信息素驱散器“嗡嗡”地运转声十分刺耳。
隋清璇看了眼上面显示的深红色程度,吓了一跳。
以往傅川陪易感期时,信息素驱散器颜色程度从未超过浅红色,这次……
“傅川陪,傅川陪你怎么样了?”
因为驱散器,隋清璇知道傅川陪肯定在卫生间内,转动把手打不开门,他用力地敲着,“你先把门打开,我送你去医务室?或者我把抑制剂给你。”
卫生间内的水流声停了瞬,傅川陪用极为沙哑的声音说了什么,接着变为更加猛烈的水声。
“傅川陪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回来!”
隋清璇没听清他说什么,只知道他的状况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跑到桌前,拉开抽屉拆家一样翻着卫生间钥匙。
没遇到需要强行打开卫生间门锁的习惯,他完全不记得钥匙在哪里,屋里还有没有这把钥匙。
此时卫生间内试图用冷水减少易感期躁动的傅川陪,由于听不到了隋清璇的声响,从内心深处升起了股被抛弃的酸涩感.
偶尔回笼的理智和复杂地情绪对抗着,他握台边的手青筋暴起,凉水打在身上也染上了热度。
“找到了!”隋清璇握着一把单一的放置在角落的钥匙,重新回到卫生间门口。
插进去转动的那刻,傅川陪的怒吼吓地他松了手。
“出去,离我远点!”
手腕搭在上面压开个小缝,铺天盖地浓郁的信息素从卫生间涌出来,几台驱散器超负荷工作,同时发出警报的滴滴声。
屏幕上提示,“当前alpha信息素失控,请按下求救按钮,否则您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机械的女播音声一遍遍响着,隋清璇侧头看过去,“失控的alpha”“会有生命危险”……这些真的会是傅川陪吗?
木然地看着求救按钮,脑袋被滴滴声和播音声吵得同浆糊般,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卫生间内有东西掉落的声音,隋清璇猛地回神,推门进去。
隋清璇还没走近,只见傅川陪穿着湿透的深色睡衣,蹲在地上捡着什么。
“你的东西让我摔坏了,对不起.”等隋清璇来到他身边,低头道。
乳白色的护肤品混着丝丝鲜血散落在地上,有些玻璃碎片好像还被傅川陪握在手上。
隋清璇抓住他的手腕,用纸清走玻璃碎片,大大小小的伤口看的他眉头越皱越紧,“摔坏了买新的就好,你捡它干什么,手不疼吗?”
“我以为可以把它重新拼起来。”
傅川陪的回答让隋清璇脑中闪过什么,这句话似乎他也说过,但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拼不起来了,不要它了,先起来,我送你去医院。”隋清璇起身拽着他,温度滚烫的像才从炉里夹出的铁块。
傅川陪虽站起来了,却任由他拉着,一动不动,垂着头。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隋清璇摸着手机,傅川陪现在的样子带他去医院太难了,直接给医院打电话吧。
傅川陪等到他的问话,抬起头用微红的眼睛盯着他,哑声问道:“为什么不要它了?”
“啊?”傅川陪的问题跳跃的让隋清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学阅读理解一样道,“因为它被你摔坏了,不能再用了。”
“它摔坏了不能用被扔掉了,那我信息素失控是不是也要被扔掉了?”
“你在说什么啊,你和它能一样吗?带你去医院治疗,治好马上回来了。”隋清璇怕他误会,赶紧解释着。
易感期的傅川陪没听懂他的反问,理解成了他们是一样的,会被扔掉,松开隋清璇的手,回到角落靠在墙上。
“不去,会把我关起来,你走吧。”
“关起来?”隋清璇看到他对去医院治疗如此抵触,想到昨晚看到的寝室内带有铁链床
的平复室,为难地咬了下唇,“每次都会关你们吗?”
没听到回答,再看过去时,发现傅川陪两手抓着地上的碎片,血迹越来越多。
“怎么又开始捡它们?”隋清璇有些生气地掰着他的手。
“疼痛可以让失控的alpha恢复理智。”傅川陪也确如他所说,冷静了许多。
隋清璇又急又气,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差,深吸了口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还有没有其他方法?打抑制剂呢?”
隋清璇才要回去找抑制剂,手腕被傅川陪攥住,血滴到了他的手上。
“没用,最近太频繁了。”
隋清璇看着血迹,脑袋一懵道,“我帮你给程佳莹打电话吧。”
“你是要其他omega来抚慰我的易感期?”傅川陪说出这句话时,委屈与震惊感让隋清璇无比后悔刚刚说出口的话。
“我……”隋清璇受不住傅川陪伤心,更不要说始作俑者还是他自己,“可是除了去医院和找你喜欢的omega也没别的办法了啊。”
傅川陪倚着墙站起来,充满侵略意味的视线打在隋清璇身上,对上他眼睛时,收敛了些,“如果我说有呢?”
“你说,我马上去做,或者我打电话叫李扬来帮忙也行的。”隋清璇点点头,认真地像是上战场听从将士指挥的小兵。
不是要其他omega来抚慰他,就是要找其他alpha帮忙,让傅川陪不悦极了。
“不用麻烦别人。”
傅川陪微微低下头,紧盯着他迈步过去,手上和衣物上还沾着血迹,同才结束战斗的猛兽,摸了摸他脖后退化的腺体,勾勾唇角道,“你可以帮我解决。”
“我?”隋清璇有些不适地偏了下身体,疑惑地问道,“我是beta怎么帮你啊?”
傅川陪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血珠滴在他的唇上,指腹摩挲着晕开,将唇染得更为诱人。
“没关系,我教你。”傅川陪喉结上下滚动,看着他懵住的眼神,里面除了疑惑无一丝害怕,忍着吻上去的**,凑到了他脖颈处。
“疼的话可以咬我的手指,抱歉,我会温柔些。”
傅川陪的手指在他的腺体周围打转了几圈,温柔地安抚怀中“猎物”的情绪,可同时另一只手掌按在他的腰部,防止他后退一分。
隋清璇被他烫的难受,无法后退便往前挪了挪,躲开他的臂膀,犹豫了下,问道:“你是要咬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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