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收款
陈一没想到容时会再来，容时看都没看瑟瑟发抖的孟苓，只是走到陈一身边，他将手轻轻放在陈一受伤的地方，不知念了什么，陈一觉得身上没那么疼了。
容时说：“收款码。”
陈一乖乖伸出手机，到账的声音响起，陈一一看，眼睛一亮说：“这是什么？”
“你抓窫窳的赏金。”说完这句话容时扫了眼孟苓，又接着道：“他们一族给的，你付出了不少。”
孟苓听完有些无语，怎么感觉这钱左兜掏右兜呢，她胆子终于大了一回：“我也有付出，有我的么？”
容时语气还算缓和：“你问问她吧。”
孟苓：……
合着就陈一配么。
40.师徒
陈一：“窫窳和那个女孩最后怎么样了？”
容时：“女孩失去了窫窳的记忆，跟着母亲回家了，窫窳先在除妖局关两个月，再交给猛豹一族，大概关五十年。”
听到这句话，陈一和孟苓俱是一惊。
宁维倒是诧异：“才五十年，窫窳赚了，他过去可是天神，对他而言才一瞬啊。”
五十年零两个月，对于一个人类却是大半生了。
孟苓恶狠狠瞪了宁维一眼，宁维不理解。
两妖又打了起来，但不好意思在这个屋子打，它们去了隔壁屋子打去了。
陈一：“这笔钱我不能收这么多，最后抓到窫窳的是你。”
容时：“我的那部分已经拿走了。”
陈一哦了一声，陈一又问：“你来这是为了消除我的记忆么。”
容时：“你想失去这段记忆么。”
陈一摇了摇头：“我不想。”
容时：“那便留着吧，不过你这个身份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拜我为师吧，我给你个安心。”
陈一：“不用加入除妖局么？”
容时：“除妖局对你而言，不会自在的。”
陈一：“那我以后是不是不能谎称除妖局啊。”
容时：“你既然是我的徒弟，自然可以办我的事。”
果然，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陈一立刻倒了杯水，恭敬对容时道：“师父在上，请喝茶。”
容时低头笑了笑：“你很有天赋，等你伤好了，我再教你。”
陈一点了点头，容时递给陈一一个护身符，这个护身符有一种隐隐的熟悉感，还有一丝修补的痕迹。
或许有故事，也或许是她自己的故事，陈一没多问。
容时交代完就离开了，而孟苓和宁维打完了。
两人气喘吁吁过来，孟苓问：“容时过来说什么了。”
陈一：“我说这份酬劳太多，他说他已经收了自己的，这就是我的酬劳。”
孟苓立刻瞪大眼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以我对我们族那些老头子的了解，最多这些，他绝对把钱都给你了。”
陈一瞪大了眼睛。
等孟苓和她们族老头沟通好，容时确实没有全给她，但给了她□□成，而且孟苓还从老头子那听闻，说最近人间有些乱，除妖局的人很忙碌。
孟苓感慨：“容时真厉害啊，能在我们那么抠门的老头子手里整出这些钱，我服了。”
陈一却被另一个消息惊住了：“人间很乱是妖很多么。”
孟苓：“有些妖族总喜欢作乱，很正常，不要紧，除妖局会解决的。”
陈一又想起来一件事：“我算是一半除妖局的人了。”
孟苓睁大了眼。
陈一：“容时说收我当徒弟。”
孟苓一下子弹起，惊呼：“什么！”
41.梦境
陈一心情很好，明明睡了一天了，但到了十点多钟，她有些困了，自然而然就睡过去了。
她有时候感觉头很疼，有时候觉得胸很闷。
在广阔的梦境之中，她似乎到了一片树林，又似乎见到了九尾的狐狸，她听到九尾的狐狸怒斥容时，她见到容时毫无感情的眼眸。
她骤然惊醒，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宁维化成了原形蜷缩在她身侧。
天光大亮。
她活动了一下，发现身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容时的药果然很有用。
陈一打开手机，将刚才的梦境记录在备忘录里面。
孟苓将早饭给陈一端过来：“吃点早饭吧。”
陈一慢悠悠吃着，过了一会，她开口：“吃了鯈鱼的肉之后还有可能恢复记忆么？”
孟苓回答道：“有机会，原本是吃了鯈鱼的肉会忘记忧郁，是除妖局的人改了功效才会忘记妖怪，如果这个人没有忧愁，或许能恢复。”
陈一目光扫向了蜷着的宁维，宁维待在她身边她也会忘记忧愁，她隐隐有个猜测，或许因为宁维，她偶然间破除了失忆。
等过了半个小时后，果然陈一将之前的梦忘得差不多了，但她记在手机上了。
42.人妖殊途
孟苓和陈一准备离开了，窫窳已经除了，她们没必要留下来了。
当她们提出要离开的时候，副导演极力挽留，尤其是孟苓，特别希望和她签约。
孟苓道：“我不想进娱乐圈。”
谢琢走了过来，对副导演说：“她喜欢自由的生活，不要为难她了。”
副导演见此只好作罢。
不过环视一圈宁维和谢琢，副导演问：“你们真没有什么关系么？”
谢琢早就猜到宁维是妖怪，他们长得一样恐怕只是意外。
宁维倒是坦荡：“因为我姐姐喜欢谢琢，所以我”唔唔……
后半句还没说出口，陈一和孟苓抓紧捂住他的嘴。
果然不是所有的妖都适合人间。
谢琢倒是诧异：“你姐姐？”
副导演觉得这气氛有些微妙，他选择离开，等副导演离开之后，宁维解释了一下。
听完宁维的解释，谢琢看向孟苓：“所以我和他没有像过，只是他这次化形偶然像我。”
陈一决定再补充一点：“孟苓还觉得生气呢，和他打了一架。”
谢琢的目光再次有了光：“所以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么。”
孟苓：“我的心又不是石头，只是，我和你讲过我们来这里是为什么。”
她虽然没说什么，但谢琢却明白了，人妖殊途。
谢琢只好勉为其难笑了：“好，很好，你们走啊。”
陈一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在她们刚要下山的时候，突然陈一感觉到一阵妖气，就在背后，浸入到了骨子里面的阴冷。
而后架子突然塌了，身后响起混乱的声音。
他们同时转过身，惊住了。
谢琢倒在地上，生死未知。
孟苓去向了谢琢的身旁。
而在他们遥远的上空，巨大的阴云笼罩着。
宁维面无表情：“是虺。”
43.虺
医生诊断了一下，谢琢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为了救女主挡了一下，砸到了后背，昏倒了。
孟苓一直陪着谢琢，一直照顾谢琢，等着他醒来。
趁此机会，陈一从容时这里问到了虺的信息。
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
原来除妖局一直在抓这只虺，也正是因为这只虺，导致不少原本安稳的妖族作乱。
譬如刚才，那只虺只是短暂的在这里停留了一下，惹出了一堆乱子，很快就离开了，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容时并没有赶过来，只是教陈一断定虺有没有留下后患，陈一照着容时教的方法测定了一番，果然有一丝微弱的妖气在这里盘踞。
容时说：[这是虺的把戏，一缕妖气也足以让人类生憎恶，须得拔除。]
容时又将拔除的方法教给了陈一。
陈一照本宣科做了。
废了许多力气，陈一差点虚脱，终于完成了，经此一事，他们又被迫在这里留了一晚。
第二日，谢琢醒了，他失忆了。
失去了部分的记忆，缠着孟苓不放。
孟苓没有办法，留了下来。
陈一盯着谢琢，没说多余的话，只是告别了孟苓。
临行之前，孟苓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把大提琴，她弹了一首送别。
听完之后，陈一抱住了孟苓，她透过窗户，看到了谢琢，谢琢正和助理说着什么，神色恍若之前。
陈一忍不住：“你确定了？也许他……”后半句陈一说不出来。
孟苓：“最近在人间的妖族很多，我怕他出事，等这些事解决，我会离开的。”
孟苓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她或许比陈一想得更多，既然孟苓想清楚了，陈一不多说什么了。
她回到了住处，几天不见，胖虎又胖了一圈，陈一忍不住揉了揉，她将胖虎放在朋友甲，就是怕出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么一看，果然很有先见之明。
44.景色
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陈一问容时：[我需要做什么么？]
容时：[不用了，这里的麻烦有除妖局，不能让除妖局的钱白花。]
陈一噗嗤一下笑出来了。
陈一：[那我走了。]
容时：[嗯。]
陈一买了下一站的票。
这一站，陈一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1]，千山万壑，重峦叠嶂。
塞外的风在无尽的黄沙之中吹响了驼铃，莲花柱石，菩萨天王厚重了历史。
古柏的浓荫在肃穆庄严的古庙陪伴着始祖，六十四卦，河图洛书点燃了敬畏。
梦幻的色彩在嶙峋的怪石间渲染着斑斓山麓，日出月落，俱是不同增添了神秘。
陈一她仿佛看到千年前那些大族守卫一方，又仿佛见到了有人持节走过漫长的古道。
她花费了许久，才走完这处历史之地。
这段旅行她实在是乏累，但精神上很满足，除了每日不间断的旅行，容时还天天和她聊天，教她修行，她一日也不敢松懈。
这段时间她觉得自己除妖的能力又强了不少，不过在这里她没有遇到什么恶妖，没有对手，自然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
陈一有一次视频的时候问容时：“我在除妖局在哪个段位？”
容时：“中等偏上。”
陈一：“感觉没什么长进。”
容时：“但任务达成量是上等。”
陈一：“嗯？”
容时：“无论是九尾狐，还是窫窳，还是四不像，你都插手改变了不少。”
陈一没想到容时记得这么清楚，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来。
1：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摘自网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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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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