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澜毕竟只是个画家,演技方面既不是科班出身,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也没有长久地表演沉淀。
他倒是不怕这部电影受景澜的什么影响,他更担心的是景澜被观影的网友们挑刺。
良玉烟的担心不无道理,景澜在知道后也拉着他好好谈了一番。
“从你上辈子和徐导的合作经历看,你觉得徐导的能力怎么样?”景澜问。
“十分出众,不管是讲戏、镜头感,对剧组的统筹调度和精打细算,还是在用人……”良玉烟一边回忆一边描述,直到冒出这句对她眼光高的夸赞,才知道景澜的心思。
“那不就得了?”景澜勾着唇角,眼底的占有欲汹涌似海,“我也才看到剧本,如果早知道尹墨和尹望还有吻戏,我注资的时候或许就会要求带资进组了。”
良玉烟挑眉看着他难得卸下阳光大狗面具的深沉样,有些稀奇地试探着摸了摸他神色转变明显的眼睛,却被人截住了手,凑在唇边轻吻。
“你现在不也是带资进组?”
“那不一样。导演主动邀请和我主动要求,差别多大啊。”景澜勾了勾唇角,“‘良辰美景’合体发糖,等电影上映后,CP超话又要过年了。”
良玉烟没好气地抽回手:“你先担心担心自己吧。徐导对细节要求可高,景同学自求多福。”
景澜不依不饶地跟过来,从身后抱住他,嗓音低沉:“良老师真不帮帮我?我好伤心啊。”
良玉烟抬手用手肘往他胳膊上一捣:“等着吧,过两天你就知道你到底答应了一个多么让人后悔的邀请。”
景澜抱着他没撒手:“所以还请良老师救苦救难,先教教我。”
良玉烟背着个大型抱抱熊艰难挪到床头,从床头柜里抽出剧本拍他胸口,又从手机文件里找出自己提前准备过的各个人物分析小传打包发给他:“好好看,明天晚上,我要检查。”
尹望的新人选虽然更换得仓促又意外,但不管是导演还是主演亦或者是人选本人,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因为意外而放低要求的意思。
景澜本就对良玉烟爱得深沉,在徐冰导演看破不说破的刻意引导下,很快便找到了属于尹望的那份克制又压抑的爱恋和状态。
换角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剧组在景澜这位金主爸爸的监督下,有条不紊地合理安排着演员们的档期和作息,力求在高效出片的同时,最大程度地保证演员们的身心健康。
而同为主要角色的良玉烟和景澜,则在紧锣密鼓的对戏、演戏,不断地纠正修改细节的日常中,混杂着定时定点的清苦中药味,一晃便是两个多月。
随着最后一场戏份结束,在皑皑大雪中,良玉烟顺利杀青,早已结束了戏份候在一旁的景澜适时为他递上捧花。
徐导举着个扩音喇叭,难掩兴奋地宣布拍摄正式结束。
晚上是剧组顺利杀青的庆功宴。
一开始还收敛着喝果汁的一众人,吃到兴头上还是叫了一打啤酒,有一贯戒酒的徐冰镇场,没人敢不知死活地逼酒,大家各喝各的,倒是意外的和谐。
良玉烟起先还喝的是果汁,但或许是被周遭的情绪感染,也或者是对自己重生后第一部电影的不舍,最终还是拿了一罐啤酒。
他们俩在海市待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结束拍摄,早早打算好晚上直接飞回江市,良玉烟估算着自己回忆中这个年纪的酒量,只浅浅喝了一罐聊表心意便没再碰酒。
只可惜,良玉烟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原本这个年纪的他酒量就浅,这小半年来又是忙着拍摄又是忙着喝中药调理的,更是滴酒未沾,就是酒量大的过了这么久也容易醉,更不用说他这个水平的。
等到飞机安稳落地,景澜打电话叫来助理带走两人留在机场的行李,揽着他上车后,才发现良玉烟不是没睡醒,而是酒意上头,人已经飘飘忽忽地醉了。
良玉烟喝醉的样子很安静,不吵也不闹,甚至也不怎么上脸。只是那双摄魂夺魄的桃花眸会在酒精的蒙蔽下,视线变得飘忽、朦胧,总是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勉强聚上焦。
景澜干脆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一边抱着他低声哄人睡觉,一边催促着司机加快速度回家。
但或许是在飞机上已经睡过一阵,良玉烟精神十足,哪怕被捂了一路,那双覆在脸上的手挪开时,也依旧睁着那双不甚清明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抱着他的人。
景澜似乎颇为平静地带他回了家,却在关上门后迫不及待地脱下了伪装,紧箍着他的腰,把人揽在怀里狠狠地吻了上去。
酒醉后的良玉烟显得格外没有自控力,黏人又柔软。被攥住了呼吸和唇舌也只是难耐地从鼻间逸出点暧昧的轻哼。
显得娇气又诱人。
缠绵的唇舌过了许久才被缓缓松开,景澜盯着他饱满润泽的殷红唇瓣,目光如狼似虎,却又渐渐在那迷离又朦胧的眼神中艰难地拽回了理智。
他喝醉了。
景澜告诫自己,至少不能在他不清醒的时候。
被勾缠着出笼的欲/念再次被压制收好,景澜抱着已经软成一滩水的狐狸回到卧室把人安顿好,转身去浴室放水。
海市和江市的气候相差大,虽然已经是深冬时候,体感上却相差甚远。海市的冬天是温度的骤降,暖气和厚实的羽绒服就可以勉强解决问题,但江市却不同。
江市的冬天总是不上不下地维持在零度,那种阴暗潮湿的冷意是顺着无孔不入的寒风和无处不在的空气细细密密蔓延全身的。
良玉烟在下车时就已经被许久未感受过的寒风吹了个激灵,这会独自坐在卧室,暖气还在努力运转,暖意并不明显,那股寒意又沿着着面颊一路向下蜿蜒,贴着纤长的脖颈钻入衣领,冻得良玉烟醉意上头的大脑都清醒了几分。
恍然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待在景澜的卧室里,不太清醒地摇了摇头,良玉烟下床开门,晃晃悠悠、目的明确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迈步走向了衣柜,大半个人都埋在衣柜里,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
熏着酒气的外衣早早就被景澜脱掉,怕他冷给他裹上了被子,却没料到这人会从被窝离开。良玉烟只穿着件宽松厚实的高领毛衣,弯腰时衣摆顺着重力往前滑,露出一小节白净劲瘦的细腰。
景澜慌慌张张地推开他卧室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
下意识调整了门边的温度控制器,看着温度被直接调高到28度,景澜才满意地挪开眼,靠近已经停了动作,却还弯着腰埋在衣柜里的人。
“在找什么?”
良玉烟醉归醉,这时候的反应却意外的迅速,双手背在身后,面朝着景澜笑得乖。
难得见他露出这幅孩子似的幼稚模样,景澜笑着柔声问他:“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良玉烟动作倒快,意识却依旧一团乱麻,歪着头眯着眼看了他好一会才倏地笑了,回答道:“找东西。”
景澜语气温柔,循循善诱:“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吗?”
良玉烟又反应了会,才摇摇头:“不是。”
景澜挑眉,还在思考要怎么把人骗走,却见良玉烟从背后伸出了手,两手空空地一把拍上了他的脸。
景澜哭笑不得地握上他手,却又被挣开。
“你、你别动!”
“好,我不动我不动。”
良玉烟哼了声,说的话愈发云里雾里:“我已经……知道了!”
景澜仔细想了想,自己从上次之后好像也没瞒过他什么,不由得追问:“知道什么了?”他也很好奇自己又做了些什么。
良玉烟没说话,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明明那双眼睛的视线朦胧,眼神也转转悠悠地落不到定点,景澜却能感觉到他在努力看着自己的眼睛。
于是他俯下身轻声问:“可以告诉我吗?”
良玉烟点点头,然后不太标准地比划了几个动作。景澜沉默地看着,心脏却不由自主地开始轰鸣。
上头的酒意影响了良玉烟的思绪和动作,但景澜没醉,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良玉烟比划的手势——那是他在江大图书馆给良玉烟比过的动作。
景澜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他有些诧异,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插曲,他一直以为良玉烟不会记得。
“我的新生因你而起。”
“你好爱我。”
良玉烟一边说一边还重重地点头,一脸的幸福甜蜜。景澜贴近他,没再控制自己,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再次肯定:“是的,我很爱你。”
良玉烟笑得满足,一双桃花眸水光潋滟,热情地回吻他:“我也很爱你。”
景澜拥住他,以为他只是醉了意外到了侧卧,等到吻毕,正准备回归正轨带人去洗澡,却又被良玉烟一只胳膊揽住脖颈勾了回来。
“不准走!”
“我有……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喝醉酒的直球烟烟~
可爱!
景狗:我老婆当然可爱
烟烟:啊?什么?(醉醺醺)
大厨叹气(?-﹏-`;)单身狗遭受一万点暴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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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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