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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配合演戏

李安闲后半夜睡得沉做了个梦,梦里他还在爹娘身边,家里却来了个道士指着他对爹娘说,“你家小子是个傻子。”

一向疼爱自己的爹娘竟然毫不怀疑就信了,而且这个道士还在邻居家宣扬,从此以后街上的人都知道他是傻子了,见到他就对他指指点点,李安闲无奈地看着这一切却失语般不能开口回应,气得他嚎啕大哭,“我才不是傻子!”

这一喊倒是让自己梦醒了,直接惊坐起身,看到周围还是客栈房间的摆设,反应过来后放松地呼了口气,“幸好,幸好是梦。”

“梦见什么了?”

一道声音冷不防从门口传来。

李安闲侧头就对上那张打趣的脸,顿时心里小小地窜起了一把火苗,心道:还不是都怨你,谁让你昨晚说我是傻子,害得我做了一夜那么可怕的梦!

他别过头去不出声,好像故意和寅无相赌气似的。

寅无相却不在意,慢慢踱步过去站在床边,弯腰凑近李安闲的脸,略带诧异问:“怎么好好的生气了?”

他的表情看似很茫然,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李安闲看在眼里气是没消一点儿,反而不知怎么回答他了。

寅无相是钦使大人是他的顶头上司,管着他功德的大官,夜里还好心给自己安魂,自己如今是个再小不过的小鬼,没权没势唯一的仰仗就是他了,就算不开心了也不敢说什么。

李安闲忽地思绪飘远了,越想越觉得自己是没人爱的小白菜,受了委屈也无处发泄,真是太可怜了,比梦里的傻子的还可怜。

本就睡得不安稳又突然哭醒,眼角的泪还未来得及消散,颤颤地挂在红彤彤的眼尾,泫然欲泣的眸子就这样和寅无相目光相撞。

那一瞬间,寅无相心里生出些许愧疚,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把这小鬼欺负的想哭却不敢哭,委屈成这副模样。

“怎么了?”寅无相嗓子发紧,他清清嗓子,又问:“昨晚睡得太晚了没睡够?要不我让你再睡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够干什么!

李安闲继续默不作声。

他也不知床上的小鬼怎么睡了一觉就开始闹脾气了,难不成是因为昨晚让他扮演人傻钱多的富商,他不愿意?还是说他傻被他记恨了。

寅无相暂时没有理清缘由,本意也是想哄哄李安闲,可刚说完这句话,就见他抿着唇眨了下眼,大颗的眼泪霎时砸了下来。

……

这该怎么哄啊……

一个时辰后,李安闲坐在了大堂的桌子前,眼尾像沾了胭脂般挂着一抹红痕,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看着桌上的饭菜也没了胃口。

小黑早早就在楼下等他们,都快睡着了才见人下来,却是这副模样,没等他开口问,寅无相转身招呼小伙计,“再加一道菜,要一个红烧肘子。”

一听这菜名就知道给谁点的,李安闲先是愣了一下,慢慢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那眼神里带着不自然的歉意,李安闲看了一瞬就低下了头。

寅无相则是挨着他坐下,也沉默下来。

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微妙,小黑坐在二人对面,目光不时地再他们身上扫来扫去,企图看出来点什么猫腻,急得直抠桌子腿儿,这会儿他迫切地想知道刚才一个时辰里楼上都发生了什么事。

炒菜的师傅动作麻利,红烧肘子一上桌寅无相就端到了李安闲面前,示意他单独享用。

“你想用肘子给我道歉吗?”李安闲嘟囔问。

“没有,特意给你点的,你不是最喜欢这道菜吗。”寅无相回:“快吃吧,凉了味道就不好了,吃了饭我们去圣君庙。”

见他一口否认,李安闲心道自己别扭个什么劲儿,有肘子吃还要求什么,少吃一口都对不起自己的肚子。

他“嗯”了声,夹了块炖得软烂又嫩的肘子皮,想了想筷子还是转了个弯递到了寅无相的碗里,“这块儿味道最好。”

李安闲也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钦使大人都给他买肘子了,他也不好再端着了,索性把自己最喜欢的肘子皮给他吃吧。看着寅无相动了筷子,他才又夹了一块肉放到自己口中。

一顿饭几人吃得各有所思,好在气氛倒是正常了许多,吃过饭后,寅无相回屋直接用了仙法给李安闲置办了一身行头。

里里外外都是金线绣得衣裳,光是玉佩腰上就挂了三块,鞋后还镶了两块剔透的翡翠,脖子上挂了条金锁,坠得他脖子都快直不起来,发冠上也镶满了玉和玛瑙,手上又戴了两块翠玉大扳指。

这人不管怎么看都是暴发户的打扮,什么值钱戴什么,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有钱。

寅无相细细打量了一圈,对自己的眼光非常满意,这身行头配上李安闲稚嫩清澈的眼神,迷惑性很强。

“大人,这样是不是太显眼了?”李安闲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瞧瞧,使劲挺起了腰板儿,差一点就认可了寅无相的话。

这不明晃晃地就是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嘛。

“不显眼他们怎么能知道你富得流油呢?”寅无相也给自己换了身衣裳,和李安闲的一比,可以说的上是简陋了。

但他眉眼深邃,轮廓分明,样貌自有一番气度,若是扮做小厮跟班也不太合常理,最后还是李安闲做主给他一个新身份——老实本分一声不吭专门保护他安全的护卫。

而跟班这个身份小黑来当再合适不过了。

几人换了装扮再坐在桌前,身份地位可就不同了。

李安闲虽然想完成这次任务,但心里又有些怵,担心自己的假身份被人识破,坏了大人的计划,对比寅无相拍拍他的头鼓励说:“只要你不承认,他们怀疑又能怎么样,放心,有我在呢,谁也不能伤害你。”

后半句话寅无相没说出口,怕这小鬼听了又闹脾气。他心道:当初在飘渺楼前,我可见识过你的演技。

要相信自己。

过了晌午几人又去了圣君庙,白日里和夜晚不同,小庙里人来人往的,光看人流就能猜出来这庙里的香火肯定很旺。

李安闲站在路中间闭眼回想了片刻,脑海里闪过了京城中那些酒囊饭袋的少爷们的姿态,他试着摆了摆姿势,仿佛领会了精髓,“咳”了一声,“走吧,进去看看。”

从门口到大殿这几步路叫他走得是一个闲庭信步,巴掌大的小地方愣是看出了观景山庄的派头。

特别是他这身打扮身边又跟了一高一矮两个人,果然片刻功夫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隐约能听到窃窃声,“你瞧中间那个穿得,哎呦,那么多珠宝都戴在身上,也不怕被人抢了去,显摆个什么劲儿啊!”

“谁说不是呢,这一看就是突然乍富的,生怕别人不知道。”

这两人距离他们最近声音又尖,毫不费力地就传到了李安闲耳朵里,他听在心里面上更显得意,两只眼睛都要翘到天上去,刻意斜着眼睛白了她们一眼,提高音量说:“穷人就看不上富人的,我也能理解,想不到这破地方的小庙还怪有意思的,本少爷要再转转。”

那两人被嘲讽也不敢出声,忿忿地啐了一口转身走了,她俩走了不时有其他人也开始交头接耳,保准儿都在议论李安闲。

围着大殿转了三圈,又拉了足够多的仇恨,李安闲也累了,双腿越来越沉重,脖子也僵硬地想弯下来歇一会儿。

不是走累的而是身上这身行头太重了,各种金块玉石实打实地压在他身上,他可受不住了。

寅无相安静地立在他身侧,适时地伸出手臂扶住他的后腰,低声耳语:“不用演了,庙里两个和尚已经注意到你了。”

李安闲听罢立马顺着这姿势身子滑到了寅无相怀里,甭管钦使大人愿不愿意,他腿好酸脖子也酸就是想靠着些什么。

“本少爷走累了,快点儿背我回家吧,有些传言听听也就罢了,早知道我就不和那帮朋友打赌了来这儿了,走了这么久累死了我了!”他话是假的语气倒是真的,骄横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能被身后跟着的人听到,这不就是个娇气的少爷嘛。

寅无相低垂眼眸,放在后腰的手轻轻拍了拍,柔声安慰道:“这就回去,回去吃肘子。”

本来后腰很酸痛,被他温热的手拍了几下确实舒服很多,李安闲心道大人的包容心越来越强了,刚要满足地喟叹一声,就听身后有人快步上前高声喊到:“施主请慢。”

来了!

李安闲不情愿地直起了身子,回头就见两个中等身材的和尚行了个礼,客气地说:“几位施主看着面生,想必不是本地人吧,我家师傅今日有缘人到了,让我出门去请,您这模样和我师傅描述的一点不差,不知可否有意去结个缘分,正好也休息休息,用些茶水。”

这话听起来妥帖有礼,最适合骗他这种外来客了,来都来了,谁都不会吝啬这会儿功夫的。

感受到后腰上的手又轻拍了一下,李安闲立刻会意,叹了声:“那就去看看吧,正好本少爷也累了。”

和尚在前头带路,左拐右拐还是拐到了侧面靠里的小禅房,昨晚他们靠近过这间屋子但是没进去,眼下刚走到门口就被另一个和尚拦了路。

“师傅说了,只让施主一人进去。”

“为什么?”李安闲左手叉着腰右手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指着他道:“这是我的护卫和家仆,他俩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可是付了大笔的银子的!再说了你们这屋难道地方小,容不下三个人吗?”

带路的和尚看他面色有变,立马笑着解释:“施主误会了,我家师傅说的有缘人只有您一个,其他人若是跟在一旁,干扰了善缘,恐怕会乱了运气。”

说白了不就是想让我自己进去吗,一个人肯定好忽悠。

李安闲心里明白,想了想也答应了,转头吩咐寅无相和小黑,“你们俩在那边等我。”

他指了指那颗大槐树,就跟着和尚进了禅房。

这间屋子外头看着小,里头却很宽敞,穿过两间内室才见到坐在蒲团上的主持。

主持的年纪看起来也才花甲,身子瘦弱,宽松的僧袍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皮的这周耷拉下来显得眼睛更小了,他示意李安闲坐下,兀自开口,“缘分乃天注定,今日圣君指引我,说有远方来客,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大师到底要说什么,不是你们请我过来的吗,没事儿我可要走了,少爷我要回家休息了。”李安闲时刻提醒自己要演出嚣张跋扈的模样,起身就想离开。

“请慢,圣君心有神通,派我请你过来自然是要渡你,施主要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吗?”

“什么机会?渡我什么?”李安闲问。

大师双眼合上,故作玄虚地说,“自然是大富大贵之缘,波生极乐之境。”

李安闲听了这话忍不住想翻白眼,这些人还真是着急,这么快就进入正题了。

他摆摆手,不耐烦地说:“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什么大富大贵,少爷我命好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不用别人渡。”

主持摇摇头,嗤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他无知,“我说过了,缘分乃天注定,上天想让你更富,你难道还要拒绝吗?这么深的财缘能结的人可不多,你是外地人,刚来这里就有这样的运气,实在是幸运啊。”

不知哪句话触动了他,李安闲好似听进去了,也心急道:“大师您的意思是,我要发大财了?”

“那是当然。”

“那什么时候?怎么发财啊,我一会儿去赌场赌一把,我手气一直都不好!”

“施主别着急,心静如水,才能万事得成,我们庙可是城内最灵验的庙,在这里捐过香火钱的人,可都能得了笔意外之财,您也捐了香火,上圣君看到了你的诚意,自然就赐你缘分了。”

李安闲放松地坐在蒲团上,把玩着手上的玉佩随意道:“好说好说,少爷在京城也捐过香火,不知大师的意思是捐多少合适呢?”

主持故作高深,“圣君早就有指示,您这个有缘人恐怕得捐两千两银子,才能结下这个缘分,日后便是万两的财运啊。”

“这……”

“两千两不成问题,只是我没带银钱出门,这样吧,一会儿我派我家护卫去取回来,我在这儿等他,大师我可不能走,万一走了咱们的缘分断了可如何是好,我和朋友打赌来这儿本来寻思没什么意思要回去呢,没想到碰到这样的好运气,等我拿着自己赚的银子回去,他们都得羡慕我,看谁还敢说我笨!”

李安闲真真假假的张口就来,这主持还像模像样地开导一番,看这做派倒是还像半个出家人。

寅无相和小黑都被和尚打发走了去取银子,住持想必也是聊累了,找了个由头带着几个和尚离开了禅房,唯独留下李安闲让他在这里休息片刻。

约摸两刻钟后,李安闲起身隔着门缝偷偷瞄了几眼,门外一个人也没有,他大着胆子仔仔细细在屋内摸索,这里头这么大肯定有什么机关。

果然摸到住持坐的蒲团下方时候,藏着一跟拉线,李安闲试探地一拽,内室里侧床榻一旁有一个一人高的小门。

李安闲只犹豫了一瞬就钻了进去,他倒要看看这门通向哪里,里头黑漆漆的,只走了约摸五十步就看到了光亮,密道尽头是一张窗子,此刻半开着,窗子所在的屋子里有几人正在交谈。

听墙角这事一回生二回熟,李安闲侧身贴在窗后静静地听着屋内人说的话,听声音那个男人的声音是住持,但是屋里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越听越耳熟。

住持在向她汇报李安闲这个冤大头的事,起初这女人还有些疑虑,怕是外来人容易出岔子,但经住持一番打包票,又被他的财力吸引,已经下令要他尽快拿下这位富少爷。

住持问:“灵官,五日后也把他送去榆木村吗?”

“嗯,就这么办吧,越快越好,那边人手不够了,这些日子你也多找找人,今日碰到这个算你走了运了。”

“您放心,小人记下了。”

从老和尚恭敬又畏惧的态度上,能看得出来,这个叫灵官的女人是他们的头目,除了圣君庙还有其他的巢穴。

不过……这个称呼怎么也这么熟悉,灵官……灵官………

对了!

李安闲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之前和寅无相去过一次鬼市,那次他不知怎么误入了一个屋子外,被迫在门外听了墙角,里头那个被杀的手下也是称呼她为“灵官”。

而且声音也一模一样,定是一个人!

这消息可把李安闲吓了一跳,他拍拍胸口,暗示自己要稳住,又听屋里没人说话了,他放轻动作后退小心地快步回了禅房,那老和尚许是对他放心,并没直接回来。

李安闲整理好住持的蒲团,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坐着平复心跳,刚才意识到那个灵官身份时,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他还没忘了那时屋里那个人死前可怖的喊叫声,这种惊险的情况竟被他撞到了第二次!

缓了一会,终于能长长地舒口气了,但他又想到什么似的忽地直起腰,左看看右看看,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么久了,大人怎么还没回来?是真的离开去取钱了?怎么这么放心把他一个弱小可怜的小鬼扔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说好的配合他演戏呢!

李安闲弱小可怜又无助:快来救救我,一会儿我就危险了………

感谢大家看文,隔壁专栏还有三篇完结文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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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配合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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